夺婚-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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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样琢磨着,裴焱已经顾自拉着我走进了人群里。他一边跟我介绍随行的那几位大老板。一边低声的跟我说,以后他不会再过多的帮我。
现时代企业众多竞争压力巨大,要从茫茫商海中脱颖而出很难,要维持好经营与管理不破产更难,这条荆棘路,我要自己去开拓,他帮我打好基础后,更想看见的是我自身成长,因为他能猜到。我在嘉业埋头苦干五年不是因为喜欢安于现状,而正因为是内心时刻期待着更高的发展,才没有任何怨言。
我欣然同意了,并没有任何否,可其实他猜的也并不全对。
我曾今的确没想过要当一辈子小助理,但说实话,也没有大志向。我期待有天能做到蔡芬那个地位,便已经是对自己人生与能力能够认可的满足了;但他猜的也的确没错,我着实也噎了口气,不管是对莫桑榆跟林雅茜于自己的碾压,还是跟乔沝华在一起时,那种难言的自卑与患得患失。还是肚子里的宝贝,都令我渴望着我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了不得的女人。这一生,我再也不想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狼狈的离开谁了,更不想因为资本,放弃上天给予人最大的恩赐……爱情。
每位宾客差不多都招呼好了的时候,我跟裴焱请辞,心神惶惶的回了办公室。我犹豫了会皱眉打开了那摆在桌面的黑布包裹,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愣了愣。,
那是面镜子,却也是副画。背面角落上一个颜体乔字的落款,让我猛地想起来,那次跟乔沝华回北城见到墙壁上莫桑榆的肖像后,自己发了脾气。
他便说,只是一幅画。弹奏钢琴哄我睡着后,却又贴着我耳朵说,一切别的女人有的与没有的,他都会给我。
大抵也包括这样一幅画。
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按理说,他所有诺言都已没实现的必要,今天我生日他没过来,更是已经很清楚明白的确定了这个事实。
可是又是谁将有缺陷的我,画的近乎完美无缺?
我眼睛略微发红,因为我无法想象,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到底是已经重要与真实到何种闭眼就能想象到的程度,才能被画的如此惟妙惟肖?那一条碧波荡漾的姬江河,那条我们一起走过的紫荆树道,纷飞的紫荆花,落在我脸上,倒映着我瞳仁中仿佛也绽放着花朵,我想那大抵便是他第一次对我生出好感来时。眼中所留存的光影,也便是他所说的,那想永远保留的昙花一逝吧?
可当我视线逐渐览尽了整副画卷时,脸颊,却又猛地渗白。因为我发现,这镜子背后的画里。不仅有我,还有他,就站在我驻足仰望的道路尽头,一席紫色西装,双手插兜,搭配背景好像是北城昌盛总部璀璨的双子大厦,简直是种妖孽般的美感与贵族气质。但是……
他没有脸!五官全都没画上去,是空白一片!
越看,我心里越是刀绞般的疼,因为我了解他,乔沝华做任何事,都不会半途而废,他故意给这画留了残缺,不会是没有因由!而也正是这个因由,叫我心痛难忍!
画里的我凝视他,不正像自己近日每次清醒,望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黯然神伤,思念于他吗?但他在画里,在镜子的背面,我看得到,摸得到……我却永远也得不到!这样永恒的隔阂,是他多么的狠心?是他最真实的自己!因为最真实的他,我真的有了解过吗?
好像并没有过,所以画里的他,才没有面目。而不管我多努力想靠近他,想跟他在一起,我们的关系,好像也只能停留在姬江那一晚…………我不能够逾越禁忌承受没名没分的立场,他也不会挽留,因为就算再疼爱我。他也是北城昌盛的乔沝华,永远不会也不能被打倒的大商人,他有这个我永远无法触碰到的立场。我要么等,要么走,我选择了后者,就正像现在这种充满着不甘心,却也得结束的结束。
所以,我们就只能这样隔着两个世界远远的看着,想着,而如果这份思念太浓,让我不顾一切的想撞进他世界里去的话,那么镜子……就碎了啊!
幽幽泪水,无声无息的掉出来,打湿了画卷。镜中人,景中景,立而存,交而碎……乔沝华,这就是你给我的贺礼?这就是你在我理该最开心最兴奋的一天,给我的贺礼!是怎样??是怪我离开,是祝我活该一个人活的幸福吗?
我不要!别祝福我,已经离开了,你有什么资格祝我幸福!
心蜷缩成一团揪着疼,让我越看那没有面孔的男人,越感觉是他的嘲笑。双手不受控制的将它高高扬起,却同样也不受控制的怎么都扔不下来。到最后,我便是紧咬着下唇,从抽屉里拿出马克笔。就朝那脸唰唰几笔。
“月月姐,干嘛呢?赵老板等你喝酒都老半天了。”小乐在那时也找了进来,刚想拽着我胳膊出去,眼睛却猛地定格在那副画上面。愣了愣后,一把抢过去:“哇塞!有没有搞错,这画的也太美了吧??这里面人是你吗月月姐?谁画的?至少得有九分像了啊!”
说完,她笑脸却猛地黑下来,呆滞的看了看我手里的马克笔,哭笑不得:“这你干的??”
“我去!你没事儿吧月月姐??这么酷炫狂拽吊炸天的画。都能拿去拍卖了,你、你竟然给男主人公画张叮当猫的脸??”
噗~
我笑了,突然就没那么想哭了,我把镜子夺过来,看了看后,很满意的点头道:“对,是我画的,因为他在我心里,也就这样儿了。”
对……
他真就好像上天在我最艰难痛苦的时候。赐给我的一只叮当猫。他总在我需要的时候,不惜代价的帮助我,挽留我;但太多时候,又十分的残酷。既然给不了我永远,为什么要给我长伴呢?
对,乔沝华……你在我心里,就这样儿了~
“裱起来。”我拍拍手将眼泪擦干,无视小乐看怪物的表情走进客厅,拿着镜子朝最显眼的墙位比了比后,笑道:“就挂这吧,镜子朝里画朝外,小乐,待会出去买个镜框。”
“我去!”小乐紧忙压低了嗓音道:“你干嘛啊月月姐?你没多手还好,现在这样,你还把它挂最显眼的位置,这……”
“这是什么?”小乐还没说完,裴焱就注意到了,走过来后盯着那张猫脸黑了脸;我则拍拍手,很大声的笑道:“企业文化。”
裴焱脸色更黑了,但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回身笑着跟那些表情古怪的宾客解释这是怎样一种企业文化,是彰显着何等活泼开朗充满幻想力的精神。那笑容生硬极了,大抵这辈子还没这样理所当然的胡说八道过,逗得我忍俊不禁。
“扒了。”
一道冰冷而厌恶的声线,却叫我蹙了眉头。
我回过头去,正看见一辆粉色的玛莎拉蒂,刚刚熄火稳稳的停在门边。从里面下来的林雅茜第一眼就看见了这副画,所以也许她原本还是想很虚伪的微笑微笑的,但现在,哪怕被这么多人看着,她脸上也只有最真实的僵硬,与眼神里那恨不得要杀了我的阴毒。
可也在彼时,还没等我开口,她神色就又突然一慌,很急促的将墨镜戴上,撇过脑袋。
是见到沈晨东跟莫桑榆了。
他们刚好从会议室里出来。好像之前一直在跟冯东谈些什么。莫桑榆看见林雅茜后,
蹙蹙眉后没有理睬的擦肩而过;沈晨东却是压根没注意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低头走到我旁边,犹豫了很久,才紧咬着下唇道:“月茹……我知道刚才我们的谈话,并不愉快,我现在就走,但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不……是求!”
求?
我心情顿时紧绷起来,摇摇头:“那你直说啊……我们的纠纷只在私下,正事上你一直帮我,能帮你我肯定也会帮。”
“好……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一下乔沝华!”
结果他一句话便噎住了我。
沉默了半晌,我才忍住没有着急拒绝,而是困惑道:“为什么?”
“你自己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沈晨东的眉峰深深皱成川字:“还记得我们下乡最后那天的事吗?我察觉到昌盛股份会有大变动,贷款六亿投入股市。乔沝华最近查到了这件事,虽然我是无心的,只觉得有利可图,可他不会理睬。现在,全商会的人都知道我不顾唇亡齿寒,利用在商会里找到的金融资源,去谋害商会支撑者的利益,有很多人造谣是在铲除异己,虽然并不能对我有什么实质影响,但是警告,月茹……乔总这是在警告我,近期之内,他要将我踢出龙邦商会!”
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说什么,沈晨东却蹙眉摇了摇头。他眼神十分焦虑与伤感回头望了望低垂下巴的沈晓晓,道:“这不重要,只是解释下我为什么不能找他,但男人的博弈是不会牵扯道你。月茹,我求你的是,想让你帮我去跟乔总求求情!半个月前开始,他派人调查了很多关于晓晓的事,包括吸毒,甚至谋杀。两次!对,这是她的错,月茹,她对不起你,我更对不起你!但她不能坐牢啊……她才刚成年不久,她还有孩子!”
“就算你不解气,哪怕让她生下来将身体保养好之后,好吗?我是她哥,她就算错的再离谱,我不能不管她啊。”
说着,沈晨东哑然失声,那眼神里的焦灼与痛苦,让我很清楚他跟跟我开这口,有多难多无奈。于是,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微微点头。“好,我尽力。”
但乔沝华会见我吗……
如果会的话,这倒也是帮我,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我们俩已经变成这种关系了,我还有什么借口,去找他,看看他。
沈晨东心事很多很沉重,没再做说什么,低着头就快步离开;
林雅茜那时才松了口气,转而继续阴冷的盯着我,咬牙切齿。
“我给你十秒,把它扒掉!柳月茹,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华哥给你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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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115 乔先生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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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
“是林雅茜小姐啊!”
身为林政法女儿,昌盛集团大夫人,她在海城上流阶层的名望,恐怕比莫桑榆还要高筑。但她从来都是那副当红影星官方式的得体与高雅,眼下刚进门就来者不善,顿时引来所有的关注。
我却是心里微沉,看到她身后下人手里拿着礼盒后,我猜想她是真心来道贺,而非找茬。因为我跟乔沝华分开了,她定然已在乔博渊那里听说,她便没理由再来招我;而同样因为她以前做过太多坏事我都彻然通晓,所以她现在应该会想跟我讲和,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此刻看到这张画,却是又复燃怒火。恐怕觉得我还在跟乔沝华搞地下情吧……
但管我什么事?
她一开始对我的算计谋害,又何尝不是始于这种臆想?
“你让扒我就扒。”于是我也没给好脸色看,冷笑着道:“事实上,这位小姐我好像不认识你,您哪位?既然是不请自来,何不出去说话,别打搅我的贵宾呢?”
这话太不客气。喧嚣的氛围顿时降温到沉寂的冰点。我们两相凝望,我冷笑沉静,她脸色阴沉之余,则是微愕的蹙起了眉梢,大抵觉得我跟乔沝华闹掰后,现在失去避风港,应该很怕她才对。
但我并不怕她,我怕的从来只是乔沝华自己。他的霸道,他的冷意,都会让我很无力;而现在,却是连他在场我都不会怯。因为人的脸树的皮,我是开公司的,她却一来就这么气势汹汹,旁边宾客都看着,这便是场博弈。
也许我退一步他们都会说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但当过这半月掌舵者后,我却很清楚的明白了他们最讨厌最怕的其实正是随风漂摆没有立场,那样的人守护不了任何东西,在这个时代刚则易折似水圆通的中庸之道在领导层也并不受用,况且……
裴焱还在这呢,是我的资方,我给了她面子示弱,就是打了裴焱的脸子。
我偏过头去,果然看见裴焱表情微愕后,默默点头,眼里渗透着赞许;林雅茜也尽收眼底,于是不悦的深吸了口气,高高昂起下颚。
“柳月茹,你是眼睛有暗疾,还是年纪轻轻就患了健忘。这样快忘掉你前老板的夫人?”她使眼色,叫下人把礼盒直接扔进垃圾桶里,然后阴冷道:“不管这样,我没功夫跟你耗费时间,你还在奇虎那栋楼里工作时,串通居心叵测的小人,利用华哥对你的信任对他张机设阱,给他造成了上十亿的损失,逃之夭夭。现在摇身一变土鸡成凤凰,开了公司,却是又拿出他的画作,而且还堂而皇之挂在公司最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