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婚-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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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全对。”我深吸了口气,很淡漠的道:“因为你心知肚明沈晓晓,我责你一句,你妈骂我十句;我稍微叫你做点家务活,你跟你妈就能给我一个月脸色看,我敢不迁就着你吗?”
“你自己好吃懒做的理所当然,你妈也不在乎自己的教育方式对还是错,但我不一样啊……我还有自己的家自己的责任扛,就算已经被你们破坏的支离破碎,但我没必要整天为了你们吵架!”
“我只能退一步……但也许我唯一的错就错在,我退了不止一步。”
会议室里,顿时又陷入沉寂,半晌后响起清脆的掌声,是莫桑榆勾起红唇在笑:“有趣。”
“真是比教育频道的节目更发人深省啊?不过是否该回归正题?警察可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总而言之……”她绕过桌子走过来,手摁在我肩膀。很轻佻笑道:”沈晓晓跟沈会长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也可以质疑我,但我的调查结果,是沈会长的确没再婚内沾染过禁忌。所以柳小姐……这样说来,可是你毁了你们的婚姻?”
我心里狠狠一颤,记得这话沈晨东也说过;但我没变现出来,甩开她的手后,蹙眉道:“不对劲……沈晨东,你说过,你妈看过胎检报告的。是你的孩子!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会骗你?关于她一双儿女一辈子的名誉!”
“因为她怕我!”沈晨东声量骤然拔高,直起的膝盖又弯下后,眼神却又变得很黯然:“妈怕我不育……”
“不育?”
我困解的蹙眉,莫桑榆勾了勾嘴角,代为回答道:“对。”
“你也知道,你婆婆想抱孙子的心,可是急的要爆出来,但三年了,你们一直没有动静。所以,她就怀疑是不是你们有问题?她似乎在妇产科里逼着你做过检查。没有问题;但对于沈会长,她并不敢,因为她知道沈会长自尊心很强,如果她怀疑他这方面有问题,可能会叫沈会长恼羞成怒。加上你跟他长期的矛盾,就很可能引爆所有的不愉快,真的撕破脸来让她带着沈晓晓回老家。而且……”
“也不能问,是么,沈晨东?”我深吸了口气,感到压抑看着他:“因为如果问题是出在你身上。她就再也不能够对我耀武扬威。”
“对。”莫桑榆掏出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深吸一口,玩味的表情:“而就算不问,三年没动静,不是女方的错,男方做证券行业也长期精神高压,熬夜工作,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所以,你婆婆可是感到特别绝望,怕沈家就这样绝后了。但就在这绝望期间。命运,又给她开了一扇天窗。”
她喷出口烟雾,隔着灰暗凝视沈晓晓滚圆的肚皮,道:“沈晓晓未婚先孕,她肯定比你恼火啊?这叫她这种传统的农村人怎么抬头做人?但是她转念一想,如果你们俩真生不出来,那孩子,不就是沈家唯一的后人了吗?所以,她才没叫自己闺女打胎,再往后得知连沈晓晓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的时候。她大抵就在想……如果这真是上天赐予的希望,何不就更坦然的接受了他呢?”
“就配合沈晓晓的说法,说是沈会长的孩子,这样,处于愧疚,她的房贷沈会长恐怕跟你撕破脸也会给她准备出来,而且,以后孩子会姓沈,甚至只要在孕状明显时,将沈晓晓转移到别处深居简出。这些丑事,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呵呵呵。”
她这一连串意味深重的冷笑,彻底压垮了我的神经!我竭力控制自己情绪别太激动,但还是咬牙切齿道:“沈晨东!她说的是真的吗?”
“所以呢?所以想到这出雀占鸠巢时,她根本没考虑过我吧?为什么?是因为你妈她压根就不知是单纯的讨厌我,而是早就想把我赶出这个家了!对不对???”
“……”
“对……”沉寂了很久,沈晨东没有掩饰的道。他脑袋低垂,拳头紧握,看着我在桌面的倒影,眼神痛苦:“但是因为妈也怕你,月茹,你知道吗?”
怕我……
“怕我什么??怕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还不够轻贱!还是怕我能做出比她更恶心的事!??”
“是病!”被打后一直咬唇流泪的沈晓晓突然插嘴道,斜睨着我的眼神憎恶至极:“柳月茹,你真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你以为这儿媳妇你一直都当的很不错,对吗?笑话!你本身就配不上我哥,你有肾衰竭、你爸有心脏病!这都有遗传性,也都有潜伏期!包括你肚子里现在怀着的这个,你能确定他不会生下来几天就夭折掉吗?”
我身子狠狠一颤,突然感到很失望的望向沈晨东,声线发颤:“你也这么认为吗?”
他很快速的摇了摇头。但看着他深谙的眼神,我却知道,也许现在的确不会了,但搁在一年前他肯定也会这样想!因为这个问题确实很现实。
除过遗憾不说,就单单以我们之前的经济情况,这个家庭也会瞬间被拖垮。但是……
“你知道吗,沈晨东?”我紧咬下唇道:“也许我跟乔沝华的确不适合,也的确已经结束……但我敢保证!哪怕这孩子是畸形的、哪怕再痛苦,哪怕他也只是个小证券经纪,他也一定会养!因为这是他的孩子,他只会认准这个事实,他不会找任何借口!”
沈晨东紧抿薄唇,没出声,倒是莫桑榆皱了眉梢,开口想说什么。
“够了吧莫小姐,不要再置喙了。”我却是直接站起来,冷着脸打断道:“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费力调查这些跟自己不相干的事,是为了什么。你想让我觉得都是自己疑心疑鬼的错,是我对不起沈晨东。然后借着这份愧疚,让我跟他复婚,以彻底断绝你的后患,对吗?”
“很感谢,但你做梦去吧!”
话落,我直接扭身朝门外走去,到门口时,却听到沈晨东在背后很低沉道:“月茹……”
“告诉我,告诉我这件事是让你开心了……还是失望了?”
我心里微沉,压抑了半晌。才低声道:“什么也没有……”
“我一点也不后悔,沈晨东,因为也许这真是个误会,是不该有的恶果,但我越来越明白婚姻不是儿戏,是牵扯两代人幸福、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你的家庭,容不下我,也许我们会一直维系着,但肯定会不快乐。你可以认为我变得自私了,但沈晨东。如果跟你结婚之前我就知道你分不开父母的家庭跟自己的家庭,你家人又这么对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委屈自己,也不夹在中间折磨你。”
“但同样的,你也别把我想的太坏,沈晨东,别发现这是个误会,就把错全推给我了。”我深吸口气,低声道:“你问我是不是失望,不就是觉得,是这个误会,巧妙的成全了我的见异思迁?但我能够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没这件事,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就算太远的未来有无法预知的变动,但也绝不会是因为我变心!不怪任何人沈晨东,是命……是我们的命!”
话落,我突然感到缺氧般的压抑,推开门便大步的旁边,去到水吧旁边大口大口喝水。我觉得,这多可笑啊?一个是婆婆又是妈妈,一个是妹妹又是小姑,明明都是最亲近最依赖的家里人!却联着手,一个为了抱孙子,一个为了套烂房子!亲手,把自己儿子跟哥哥的婚姻撕成碎片!
这就是人心吗,这,就是因果吗?
原来一对善良不自私没有过重控制欲的父母,一段不受过多外力干预能正常进行的感情,就已经是极其值得珍惜的福报了。
这样想着。我努力将心情收拾好,又流露出笑,就想去大厅看看,客人都来齐了没有,裴焱又有没有到场?可刚走过拐角,就脸颊懵然僵硬的,发现那辆熟悉的银白色卡宴,很安静的停在门口。
乔沝华……
他真的来了?
脑袋里一想起这个名字,顿时叫我刚松缓的心,又提在了嗓子眼儿里。
我果断的转身朝办公室走去,想将早就准备好的那套玩偶服穿上,以遮住腹部。可一只脚刚迈进电梯里,就感到浑身汗毛倒竖的,听见身后一道极其阴冷的声线。
“你的肚子,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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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比僵硬的转头,嘴巴开开,又合住。
筹措半晌,才对那张阴柔的脸道:“乔先生呢?”
冯东略微蹙了眉峰,他今日穿了套黑色西装,脸上依旧是那副恒古不变的阴冷。他将酒杯放进服务生的托盘里面,然后淡淡道:“先生那么忙,你指望她出席你这样一个小公司的招待会?至于说你过生日……现在跟乔先生还有关系吗?”
一句话,就好像暴风吹乱了雪幕,令我不由得倒退了半步,低下了脑袋;冯东则依旧深蹙眉峰,凝视我的腹部:“我问你的肚子……”
“跟你又有关吗?”
我仰头道,他面色一怔,微微恼火,但也没发作。只是摇从咯吱窝拿出一副蛮大的黑布包裹,递过来道:“这是先生给你的东西,拿好了。”
给我?
我恍然一愣,接过来掂了掂。还有些份量,让我的心情也沉重下来。
这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可既然人都没心意过来,送礼物又何谓?讽刺我跟你的关系,已经到了见面要客套那种虚伪吗?
我不要……如果是这样,我还宁可彻底两不相知的陌生!
这样压抑的想着,我却并无法把手里的东西还回去,沉默了半晌,交代小乐帮我收进办公室。
冯东没多言语,朝我身后瞥了眼后,蹙眉走向刚出会议室的沈晨东;我也未理睬,扯出抹牵强的笑容,走向宾客云集的客厅去招待。
这天来的,不是员工就是生意伙伴,都很熟悉,但我还是有些紧张。因为他们并不知裴焱也会过来,所以都是卖我的人情。而也就在短短半个月前,我一年薪资却连他们挤牙缝都不够,这跨升太快,会令人感觉不踏实。
而事实上,现在也抵不了……
我苦涩的笑了笑,他们大抵都以为我摇身一变成了小富婆,因为乐创并没有股东,也还没有分红制度,收入撇过纳税人工成本,剩余就都是我的;但其实从半周前开始,我就已经开始还账了…………刚注册时的近两千万,加上收购的那几家小公司,我大抵总共欠焱盛四千多万。
虽然裴焱从来没要过,但我交还时,他也不会拒绝。就像这半个多月以来,公司收到的委托金大抵统计一百二十万上下,他给公司剩余了四十万流动资金,其余便全部收下了。
小乐说,他很小气,我倒觉得这是种尊重,是让我往后出入焱盛别感到拘谨。他甚至会让手下将我在还账的消息散播出去,这样那些眼红的小人便无法再随意造谣,因为怎么看,都只是很正常的投资。
我在宾客间周旋了约莫十分钟,裴焱还是到场了,除了随行几位大老板外,竟然带着金千桦,那让我微微一愣。因为印象中,以前她出入场合是从不会这样做的;但看了看金千桦无名指上的订婚钻戒,我却顿时又醒悟的笑了笑。
其实走到像他这种地位的男人,就像蒲公英,他们不会再老实的拘泥一处,就像浪子随性游弋在红尘中。但是,他们也会有落在地上的时候,也会在一片土壤中永远安身生根发芽。至于比起普通的男人会留存多久?至少想起那天他为金千桦挡开水的毫无犹豫,我觉得只要她别越界,会是很久,久到一生。
就好像乔沝华说的那句话,最单纯的人,最绝情,最花心的人,也许最专情。
“开始剪彩吧。”
跟我寒暄了几句,站在看台跟所有宾客宣布了乐创不久后就要上市的事情后,裴焱这样说道,然后拉着我的手走向门外的红地毯,我看见金千桦难看的脸色,却是立马松开了。
他倒也未在意,将几位以后大抵要当股东的老板请到中央后,又说了几句贺词,然后随着倒数,示意在旁边嬉笑的翁博凡点燃了鞭炮。于是,在噼里啪啦喜庆的声响中,我便是亲手剪断了红绸。
那一刹那,内心便是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因为这大抵会是我整个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象征着自己走向了更光明的道路,所以有激动跟开心,有对裴焱的感激,有对未来的憧憬与兴奋,可更多的,却偏偏是此刻最不该有的失落。
他没来……
虽然不会影响什么,虽然他就是理该不过来,但看不见他身影,我就是觉得缺少了一份最不可或缺的重量,失去了最浓重的那份喜悦。
正这样琢磨着,裴焱已经顾自拉着我走进了人群里。他一边跟我介绍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