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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静州往事-第222章

小说: 静州往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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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桥摇头道:“李宁咏和吕琪不一样,邱家让其长子找我谈话,他们的意义表述得很明确了。而且,自从我被纪委调查后,李宁咏的态度变得太快。我就算要改掉臭脾气,也得保留点底线,不可能去舔冷屁股,若是真的去做这种事,那就不是王家人了。”

    王晓道:“我单独询问过姑爷,他给丁原打过电话,丁原就明说了,你的事现在无法办,等过个三四年,大家都将梁强谈忘之时,才能想办法重新运作。”

    王桥将裤腿挽到膝盖处,道:“我也不想束手待毙,杨叔专程去找了邓建国,把我的情况说了,若是邓建国能顺利到静州任职,或许事情就有转机。”

    邓建国到静州任职之时,王晓多次听弟弟谈起,道:“这算是一条路,不可预料的就是邓建国是否任职,任何职?”

    王桥起身,拿起旁边的小包,道:“我为什么要积极参加电力系统的篮球赛,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也不是纯粹为了兴趣爱好,而是有一个重大发现。你看看这个小册子,或许里面就有我们全家翻身的线索。”

    拿起电力系统的比赛册子,这个册子还算简陋,没有电力系统许多事情的贵气。王晓慢慢地翻看着小册子,寻找着弟弟所言的‘线索’。

    慢慢翻看完小册子,王晓又快速浏览一遍,指着领导机构一栏,道:“张大山?”

    王桥趁着姐姐翻小册子之机,进里屋换了宽松的运动裤,道:“对,就是他。我一直想不通一个问题,当年我爸为什么宁肯受这么多苦难,就是不肯去找一找张大炮和张大山,难道面子真的比家人的命运更加重要。说得更尖刻一些,我爸为了自己的无谓尊严,牺牲了他、我妈和我们应该有的机会。”因为是面对从小亲密无间的姐姐,王桥说话就很开放,没有留一点余地。如果是与外人谈话,他肯定不会用这种表述方式。

    这是一个同样让王晓困惑的问题,她将册子放在桌上,道:“你其实也一样的。我们换个角度来看,当初你不肯去牛清扬家里拜年,在李宁咏看来,也是为了自己的无谓尊严,牺牲全家的幸福。”

    “或许是吧。”

    王晓道:“时代不一样了,我们不能用现在的眼光来瞧以前的事,特别是改革开放的事情。你讲一讲,如何用好这一条线索。”听了王桥企图通过打篮球来很“自然”地接触张大山,她道:“爸对你影响之深,你其实自己都不了解,你和爸一样有心障,从现在起,我们一起来打破这个心障。你不用从打篮球来迂回,我和你直接到电力局去找他,就拿这本小册子。如果他不认王家,那我们就死了这条心,再想另外的办法。”

    王桥在屋里转了一圈,道:“姐,你总是这样犀利。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张大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王晓道:“没有这么严重,最多是吃个闭门羹,或者是被人认为削尖脑袋找关系。”

    后一点恰好是王桥以前最为注意的,“克服心障,就从削尖脑袋找张大山开始。”

    (第二百九十八章)(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九十九章相见(一)

    (全本小说网,。)

    一席长谈,制定了“再向虎山行”的方略,让王桥心安。

    早上起床后,王桥对着镜子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头皮。一些黑短粗直的头发钻了出来,但是仍然没有盖住被碎瓷片划出的伤痕。

    当姐姐上来时,王桥道:“我这个伤痕是不是很明显,光头加上伤痕,会不会让张大山产生不好的看法。”这是一个对王家姐弟都有重大意义的时刻,一向果断的王桥在临行前都有些患得患失。

    王晓精心化过淡妆,还特意选了一套质地很好、样式简单的长裙,显得温柔贤淑。她看了看弟弟头上的伤痕,道:“是不太好,有点粗野。不过,真是要认我们是王家人,这点伤算什么。”

    王桥道:“确实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

    王晓担忧地道:“电力公司是实力雄厚的大衙门,我们贸然前往,不知能否见到张大山这种高层领导。”

    王桥摸出一个红色小本子,道:“昨晚我想过此事。这是以前县政府的工作证,没有收回去,进门就靠它来鱼目混珠。”

    王晓道:“你平时都将这个工作证带在身上。”

    王桥道:“档案局没有工作证,处出办事,有个工作证要方便一些。”

    小车来到了国家电网山南电力公司。山南电力公司是一个建筑群,除了主楼以外,还有两幢附楼,门前是花园式的绿化带。

    王桥和王晓昂首阔步地走进办公楼。原本以为会被保安招呼并登记,王桥已经将工作证拿到手上。谁知保安并没有打招呼。熟视无睹地看着两人进入。

    王桥看着大厅里有十来个提着包的人聚在一起说话,道:“应该是有大会。所以保安没有要求来人登记。”

    王晓道:“既然是开会,那么张大山就极有可能在单位。我们运气还不错。”

    两人径直走向电梯,王晓道:“张大山在几楼?”王桥道:“电梯上都不会标出领导的办公室,按照常规多数领导的办公室都是和综合办公室在一楼的。”

    电梯里,各层楼都标有办公室的名字,诸如审计部、物资部、农电工作部等,九楼是办公室和党委工作部。王桥毫不犹豫就点向九楼。

    来到九楼,走出电梯,迎面就是办公室。王晓拉了拉王桥,道:“我去应酬。你面相凶恶,会让人心生警惕。”

    王桥放慢了脚步,跟在姐姐身后。

    王晓露出甜美笑容,道:“请问,张书记在不在?”

    办公室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将眼睛从电脑屏幕前移开,望着面前漂亮的女子,道:“你有预约吗?”

    王晓道:“没有预约,我们是家乡晚辈。”

    看到办公室男子迟疑的神态。王桥还是上前一步,将工作证递了过去。办公室男子知道张大山曾经担任过昌东县委副书记,拿过年轻人递过来的工作证,见到昌东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职务。便明白来者所言不虚,这么年轻就当上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肯定和张大山沾亲带故。

    他热情地道:“东边最角落的那间办公室是张书记办公室。我带你们去。”

    年轻男子带着姐弟来到张大山办公室门前,道:“今天是全省电力系统表彰大会。你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他轻轻敲了敲门,道:“张书记。昌东有两个同志找你。”

    张大山取下眼镜,道:“进来吧。”他祖辈虽然是齐鲁人,自己却是土生土长的昌东人,在昌东颇有些亲朋故旧。只是这些年一直在外省电力系统工作,这才与昌东的同志渐渐疏远了,又加上调回山南电力公司时间很短,暂时还没有昌东同志找上门来,今天算是第一起。

    “张书记,我是王桥,这是我姐姐王晓。”王桥主动自报家门。

    张大山原本以为是自己在昌东的部下,结果进来的是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他看了领路来的男子一眼,和气地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领路男子看到张大山眼神,听到对话,暗叫糟糕,心里一阵发慌。此时已经“上当受骗”了,他只能将错就错,故作镇静地退了出去。到了门口,他觉得自己办事不力,在领导面前留下了不好印象,十分懊恼。

    办公室里,王桥还是先递上了自己的工作证,表明自己不是坏人。

    张大山见到工作证上的职务,颇有意外,道:“府办副主任,好年轻啊,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县府办。”

    事情完全按照姐弟俩的预想进行着,王桥道:“在旧乡之时,当时镇政府有位干部为了在洪水前为了让村民转移,不幸牺牲,张书记过来讲过话,我在礼堂聆听过您的讲话。我后来读了山南大学,毕业后在城管委任副主任,后来才到府办工作。”

    “我记得此事,牺牲的是农办老同志,姓蔡。”张大山将工作还给王桥,对两人道:“坐嘛。”

    王晓自我介绍道:“张书记,我叫王晓,是王桥的姐姐。”

    张大山坐回自己的办公椅,道:“你们姐弟找我,应该不是工作上的事吧。”

    王晓道:“这事说起来话长,又有点唐突,我们姐弟俩是来寻找一位长辈。”

    张大山有些惊讶地道:“寻找长辈,在我这里?”

    王晓甜甜一笑,道:“我爸爸的堂叔叫做王振华,也就是我们的堂叔公。”

    张大山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道:“什么,你再说一遍,说清楚点。”

    王晓道:“我老家是柳河镇二道拐的,堂叔公王振华和我的爷爷是堂兄弟,按辈份来说。我要叫王振华为堂叔公。在堂叔公没有离开二道拐之前,我们王家住在一个大院子里。”

    张大山又缓缓地坐了下来。道:“听说王叔的家人都被还乡团杀光了,王家在当地颇有名望。做了不少善事,那些坟都是老乡帮着修的。”

    王晓道:“当年只有四个侯家人躲过了还乡团的清算,老的老,小的小,我爸叫王永德,是躲过还乡团杀害的最小一个,只有七岁。解放以后,除了我爸以外,其他人都陆续走了。”

    听到这里。张大山明白眼前两人还真有可能是王叔的亲人。失去全部亲人是王振华心头大痛,也是其终生不回乡的原因之一,因为他无法面对由于自己参加革命的原因导致众多亲族被杀害。如今居然还有一支不算远的亲族,肯定会给病床上的王振华以极大安慰。

    他看了看手表,道:“你们在我办公室坐一坐,我马上要开会。等会我叫女儿张晓娅来接你们到我家去。我爸在家里,你们两人跟他谈。”

    张大山拿起电话,道:“晓娅,你立刻到我办公室来。带两个人去见爷爷。手头再重要的事情都放下,马上过来。”

    他拿起手机又到里屋,几分钟后再出来,神情变得非常和蔼可亲。道:“你叫王桥,你叫王晓,就在这里坐一坐。我的女儿张晓娅带你们到我家去。晓娅的爷爷是王叔叔的老战友,也是昌东第一任县长。他要见你们。”

    张大山出门以后,经过办公室大门之时。交待了一句:“那两个年轻人在我办公室,等会我女儿要来接他们。”

    办公室男子原本满心懊恼,见到张大山态度蛮好,心里一下就亮堂了,知道自己并没有把事办砸锅。他赶紧来到张大山办公室,为两个昌东来客倒上茶水。从张大山的态度中,他知道来客非常重要,非常殷勤。

    等到办公室男子离开后,姐弟开始闲谈。王桥道:“还是有个工作证最好使,它体现的是信誉。山南省没有一种社会性的信用体制,这种工作证的含金量就最高。”

    王晓道:“如果以后有一种体系,比如每个人的身份证和个人信用挂钩,只要查一查身份证号,就能看到是否有不良纪录,我们做生意就放心多了。”

    王桥道:“为什么城管要对违章的摊点进行暂扣,实际是没有处罚手段。如果队员们看到违章行为,和交警一样拍照后就能处罚,也就没有这么多当街冲突的事情发生。”

    王晓道:“现在银行倒是在建设信用体系,只是针对银行,没有在社会上启用。我估计建立全社会的信用体系是迟早的事情。真要把信用体系建设成功,国民素质立刻就会上升几个档次。”

    王桥道:“不是国民素质上升,而是一种利益选择,信用体系出了问题就寸步难行,所以大家就必须讲诚信,强制之后,慢慢就成了习惯,习惯之后,就成为文化传统。道德是不是万能的,光靠道德是不足以提高全民素质。”

    谈到这里,姐弟都沉默起来,等着张大山的女儿到来。

    事至这里,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两人反而觉得不太真实。因为真是这么简单,父亲和他们所受的磨难简直、简直他马的没有来由!简直是没有天理!

    此时,在山南大学,张晓娅合上书本,对楚小昭道:“你自己看书,我有事要到我爸哪里去。”

    楚小昭道:“说好了中午吃烤串,怎么又单飞,是不是和那个白马王子约上了。”

    她在昌东去找王桥时,恰好遇到王桥陪着吕一帆吃早餐。回校以后大病一场,两三个月才恢复元气。在生病期间,张晓娅一直忙前忙后照顾,两人友谊也因为这场病得到升华,成为铁杆闺蜜。

    张晓娅笑道:“不是所有骑白马的都是白马王子,还有可能是唐僧。专心看书,忘掉所有白马王子,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

    张晓娅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电力大楼,向保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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