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婚袭爱,总裁的落魄新妻!-第5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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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苏祭司转着手中的酒,没什么兴致的回。
月牙顿时气结。
她认认真真的跟他商量呢,他不咸不淡的甩出这么两个字算什么?
她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气恼:“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没听到我就再说一遍,听到了麻烦给个回答啊!”
女人的小手又白又嫩,纤细漂亮,苏祭司阖眸,忽然觉得有些眩晕。
月牙还在想着怎么才能让他正正经经的跟自己谈千里的归属权问题,男人已经毫无预警的阖眸倒进了自己的怀里。
半杯啤酒从掌心滑落。
月牙一愣,想要俯身去捡起来,奈何男人整个上半身都压了过来,沉重的推都推不开。
“苏祭司你故意的吧?!”
她皱眉,用力的推他:“不想把千里给我你就直说!我再想想其他办法,装睡算什么本事?!”
还boss呢,居然也学人耍无赖!
努力了一会儿,总算把他从身上推开了,她气喘吁吁的起身,瞪一眼沙发里呼吸均匀的男人。
真睡着了?
“北小姐。”
老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饶是还算温柔,可在这寂静无人的夜里,还是显得有些惊悚。
月牙猛地转过身来,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管家。
老人微微一笑:“因为一些棘手的公事跟私事,boss已经好多天没好好休息过了,难得有这么疲惫的时候,您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示一下您的诚意,或许……真的能打动boss,让他同意把大小姐还给您呢?”
“……”
月牙眨巴眨巴眼睛,半信半疑:“他?……可以吗?”
其他人或许还可以一试,但苏祭司这种一看就是铁石心肠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一点小恩小惠,就同意把女儿让给她。
管家笑的意味不明:“不试试,您怎么知道可不可以呢?对不对?”
月牙咬唇,若有所思。
……
从压抑血腥的黑暗中渐渐清醒过来,黯淡的光线刚刚落入眼底,一张俏丽素净的小脸便模糊的出现在了眼前。
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沉重的大手抬起,抚上那点白皙娇嫩。
异常真实的触感。
他忽然阖眸,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喃喃叫她:“月牙,月牙……”
低低沉沉的嗓音,还带着初醒时特有的沙哑,和无边无际的孤寂跟清冷。
月牙不大习惯被男人摸脸,但也只是在他碰触自己脸的瞬间,本能的躲了躲,没躲过去,索性就算了。
听他闭着眼睛叫自己的名字,忙不迭的点头:“我在,你想要什么?喝水?还是吃东西?”
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
女人轻软甜糯的嗓音传入耳中,苏祭司哼了哼,像是笑了一下,又像是没笑。
他想要的,很少很少,少到只有一个人。
他想要的,又很多很多,多到永远得不到。
粗粝的指腹滑落女人的小脸,他闭着眼睛,声音比没睡之前还要疲惫压抑几分:“别再来了,这里不欢迎你,不要再出现了。”
不要再出现在他的梦里了。
不要在梦里对他笑。
不要在梦里说喜欢他。
也不要在梦里成为他的新娘。
为什么姓北?为什么要是北梵行的女儿,为什么……
他的唇瓣微微动着,像是在说什么,月牙靠近仔细听了听,却一个字都没听到。
只听到了那句‘这里不欢迎你,不要再出现了’。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猜的没错,恐怕就算她把心都掏出来给他,他也不会领情,更不会把千里还给她。
刚刚白白帮他整理了桌子,还假惺惺的给他盖毛毯,放枕头的,还特意等着他醒了想看看他的反应。
白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
鼓鼓腮帮,一个字都懒得再说,径直起身,刚要上楼,客厅的门便被推开了。
洛欢一身休闲白衬衣跟黑色长裤,外面裹着一件驼色大衣,拖着一只精致的行李箱,迈着标准的t台步走了进来。
视线落在她身上,又落在沙发里沉睡的男人身上,妖娆的红唇微微抿了抿,但脸上又没有什么很强烈的情绪起伏:“这么晚了,你们在喝酒?”
月牙已经把酒收拾起来了,但空气里的酒香还是很明显。
苏祭司经常深更半夜的独自喝酒,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跟女人一起喝酒却是不曾有过的,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她北月牙。
月牙低头看了苏祭司一眼,轻咳一声:“我有点失眠,下楼来找点东西喝,恰巧遇到他的。”
她脸上没有被撞破后的慌乱之色,更没有半点心虚的痕迹,这稍稍纾解了洛欢心底的那点不舒服。
应该是的确无意中碰到的。
阿司跟谁一起喝酒,都不可能跟她一起喝。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将围巾解了下来,走过去亲了亲苏祭司的眉心,这才直起身体对她微微一笑:“北小姐,有件事情,我想我可能要跟你说一下。”
月牙没说话。
她不说话,洛欢就自动自发的当她是默认了。
她靠着沙发扶手,带着精致妆容的小脸上带着一点浅浅笑意:“我跟阿司要结婚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月牙扯扯唇角。
洛欢要跟苏祭司结婚的事情,是路西斯告诉她的,用一种极度消沉的情绪,那口吻,与其说是在说一件喜事,倒不如说是在说一件丧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632 你好,阿司匹林先生: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下午就走!
(全本小说网,。)
632 你好,阿司匹林先生: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下午就走!
路西法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你们慢聊,我先下楼吃点东西。”
“哎,你之前答应我的……”
“嘘……”男人竖起食指抵上薄唇,示意她不要出声,随即飞快的对他眨了一下眼睛,轻笑着转身走了开来。
月牙咬唇,眼睁睁的看着他下楼,把自己丢在这里。
郁闷的走到苏祭司身边,仰头看着他:“我有点事情想……”
“北月牙,你是真饥。渴到发狂的地步了?大清早的跑路西法这里来,是生怕一会儿他走了没人满足你是不是?”
“……”
月牙脑袋懵了懵。
这口吻,说的跟路西法是男女支似的,来找他的女人难道就一定是想睡他的?
她撇撇嘴,不想跟他一般见识:“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下午就走,可以了吧?!你照顾好千里,有机会我会常来看她的。”
她说完,也不想继续待在他面前碍他的眼,径直转身走了开来。
面前的走廊像是突然被拉长了很多很多,苏祭司站在那里,薄削如纸的唇一点点抿成一条线。
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走了,就再也不用每天都看到她这张让人讨厌的脸了。
……
卧室里,月牙把给千里买的衣服跟鞋子一件件的摆进衣柜鞋柜,又把自己的东西放进行李箱,时不时的摸一摸摇床中正在午睡的千里的小脑袋。
都是女人的东西,安易生很绅士的没有去帮忙,捧着一杯清茶斜靠着飘窗:“怎么突然想开了,要回去?”
月牙收拾东西的动作微微顿了下,睫毛半敛,没什么情绪的开口:“千里高烧不止我才过来的,她现在好了,自然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安易生侧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放下茶杯:“我有点事情先出去一趟,晚点回来再陪你一起走,可以等我吗?”
月牙不知道他在这里会有什么事情,但以他稳重内敛的性子,如果说有事,就一定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她点点头:“好,你先忙你的,我等你。”
安易生离开后,她的东西也很快收拾完了。
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趴在摇床边,捏弄着女儿小小嫩嫩的手,发呆。
电视开着,但静了音,一场规模宏大的超模秀正在直播,高挑美艳的女人穿着贴合着身材的每一寸曲线的鱼尾婚纱,压轴出场,艳惊四座。
月牙瞥了一眼,又兴趣缺缺的收回了视线。
静默了几秒钟,又忽然吃惊的睁大眼睛看了过去,片刻后,直接猛地站了起来。
摇床中的小家伙被椅子移动的声音惊醒,闭着眼睛哇哇大哭了起来。
月牙回过神来,顾不得再去看电视,忙俯身将她抱起来轻轻哄。
哄了没一会儿,小家伙很快就又睡着了。
她几乎是刚刚将她放回摇床中,卧室门就忽然被人从外面力道粗鲁的推了开来,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占地不到100平米的卧室,她甚至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裹挟着一身的怒气跟恨意,眨眼间逼至眼前,有力的大手轻而易举的扼住了她的喉骨。
根根手指都以要嵌入她血肉中的力道,一点点收拢。
月牙的身子一路被他这股力道逼的后退,直到重重撞到身后的墙壁上,才总算停下。
冰凉的手机贴上她的脸颊,男人嘶哑到极点的嗓音渗透了暗黑的狠戾跟血腥,一字一顿的敲击着她的耳鼓:“告诉北幽阳,洛欢如果少一根头发,我就送一根你的手指给他,明白了?!”
月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吐字艰难:“我已经跟哥哥说今天就回家了,他没必要再去动洛欢,苏祭司,这么多年下来你树敌不少,洛欢在婚纱秀直播现场被掳劫走,这么高调的做派,也不是哥哥的风格,你凭什么就认定是他干的?”
话音刚落,只觉得手腕一凉,像是被一根很细很细的冰丝滑过,带来一阵毛骨悚然的异样感。
视线艰难下滑,落在右手手腕上,那触目心惊的淋漓血迹映入眼底,尖锐的痛楚才后知后觉的传入神经末梢。
他切开了她手腕的静脉。
毫不犹豫的。
虽说知道他一直是憎恨厌恶她的,但大概在他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的生活了20年,让她生出了一种他永远不会伤害她的错觉。
可打脸的耳光总是来的这么快又这么响亮。
……
哗哗水流声响彻耳畔,浴缸里的水一点点向上蔓延。
他的刀法出奇的好,伤口不深不浅,不会让血流的太快,也不会太慢。
月牙被强迫性的丢进浴缸里,温水浸润上手腕,阻止了血液的凝固,丝丝缕缕的鲜红从细细的伤口处溢出,又在水中散开……
澄澈的水很快被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浅红色。
“盯着她,不许她的手离开水面!每隔5分钟,发一份视频给北幽阳,直到他把洛欢送回来为止!”
苏祭司冷酷无波的丢下这句命令,便径直转身离开。
持枪而立的两名男子丝毫不敢怠慢,掐着时间一秒不错的发视频。
月牙躺在浴缸里,异常平静的看着血液丝丝缕缕的从身体里溢出来。
她不是第一次体会死亡的感觉,当初被迫离开千里,她一度难过的整夜整夜睡不着,熬了六天之后,生平第一次生出了自杀的念头。
大概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没什么了不起的。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路西法拿着一份文件,第一次连门都忘了敲就直接闯了进去。
“北家组织那边的人都出动了,不出两个小时就会过来,阿司,这次是你冲动了,人的确不是北幽阳劫的。”
他将文件放到办公桌上:“我们已经找到一些线索了,相信很快就能把洛欢找回来。”
苏祭司碾灭了指间的烟,倾身将文件拿起来,一页一页的翻看。
他的眼底像是沁出了一层血,交织着碧蓝的色泽,像是一只刚刚堕落成魔的野兽,散发着骇人的虐杀气息。
路西法盯着他额头上隐隐跳动的青筋,轻轻叹息了一声:“阿司,你别着急,我们会把洛欢平安带回来的。”
苏祭司没说话,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般。
足足过了十几秒钟,他才忽然起身走了出去。
千里卧室的门敞开着,有水渍跟血迹从浴室的方向一路蔓延出来,滴在雪白的地毯上,触目心惊。
月牙躺在地毯上,浑身湿透,脸色是煞白到看不出一丝血色。
安易生就跪在她身边,不停的帮她做着人工呼吸跟心肺复苏,试探着她颈项处脉搏的跳动。
苏祭司猛地站定,瞳孔急剧收缩,喉咙处一阵腥甜的感觉翻涌上来,又在舌尖被生生吞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