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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甜婚袭爱,总裁的落魄新妻!-第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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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小满,没有芊芊,没有安萝。

    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要么永远离开,要么从未靠近,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

    生来便被当做北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而培养,没有感情,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爱情,他是孤独的形象化,如今,却又被孤独狠狠击中!

    安萝没有再继续下去,低头继续切菜,纤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等着他安静离开。

    半晌,他似是轻轻叹息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走了。

    菜刀落在菜板上发出的声响忽然就乱了规律,她没说话,也没抬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送他离开。

    几分失落,几分难过,几分释然。

    半小时后,端着饭菜出来,看到窗前正跟谁通话的男人的身影,她愣了下,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闭了闭眼又用力睁大,那抹身影依旧在那里。

    安宁已经在餐桌前坐下了。

    她把菜放下,小小声的问:“他一直没走?”

    安宁对北梵行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不怎么排斥他,也不喜欢她,在北宅的时候都基本上不跟他说话,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安萝咬唇。

    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不走还在这里做什么?

    把饭菜一样一样的端上桌,北梵行倒是很自觉,也不等她叫自己就去洗了洗手,自顾自的过来坐下了。

    安宁本来就不爱说话,安萝不知道该说什么,北梵行似乎也没开口的打算,一时间,餐桌上安静的只剩下了吃饭的轻微声响。

    尴尬到爆炸!

    只吃了小半碗米饭,还是因为太过尴尬,弄的一阵消化不良。

    ……

    洗碗的时候,安萝想,晚饭都吃了,该走了吧?

    一边洗着一边时不时的伸出脑袋往外面看一两眼,有时候看不到他,以为走了,不一会儿再伸头,就看到他拿着茶杯过去自己给自己倒水喝了……

    不是打算住这儿吧?

    房间倒是有三个,可只有两个有床,安宁因为常年被囚禁,跟几个姑娘挤在一起,导致十分厌恶跟别人睡一张床,她不想弄的她心情不好……

    洗完碗,她擦着湿漉漉的手出去,在他面前站定,硬着头皮开口:“你……不回去?”

    北梵行正喝着茶看着新闻,闻言,回答的很干脆:“嗯,今晚在这儿睡。”

    “可是没有多余的床给你……”

    “我睡沙发。”

    “……”

    安萝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催:“你回去睡吧,这沙发又小又窄的,你又这么高,躺着多不舒服。”

    “嗯,刚刚去看了看,你床倒是挺大的,还是双人床。”

    “……”

    听懂了他话语中的暗示,安萝一下子噤声了,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说什么,去抱了床被子,拿了个枕头过来丢到他身边,不管了。

    爱怎么办怎么办。

    ……

    夜里却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明明累了一天了,明明早就该呼呼大睡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2点多了。

    再这么下去,是要睁眼到天亮的节奏?

    起床,赤着脚在地上焦躁不安的走了几圈,到底还是忍不住悄悄打开门过去看看情况。

    毕竟是一个集团的总裁,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恐怕从来没在沙发上睡过,这会儿指不定得委屈成什么样子了。

    蹑手蹑脚的出去,眼睛适应了黑暗,模糊的能看清楚外面的情景。

    被子已经完全掉了下去,沙发上,男人一手搭着额头,一手半垂在沙发边缘,呼吸沉重而压抑。

    自作自受。

    安萝又气又恼,赤着脚无声无息的靠近,抱起地上的被子刚要给他盖上,又忽然僵住。

    原本以为他只是睡的太不舒服了,呼吸声才会这么急促,可靠近了,那声音忽然就变得分外清晰起来,不只是急促,倒更像是……哽咽。

    她呆住,黑暗中,一双眸子无措的看向他。

    哭了吗?

    为什么?因为她让他睡沙发?还是因为她白睡了他两次,又没打算跟他结婚?

    难道……这只是她的一个梦?

    对,应该只是她的一个梦,那么强势霸道,无所不能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有脆弱到哭了的时候?就因为睡沙发了?

    不不不。

    一定只是她的一个梦。

    这么想着,抱着被子就要往回溜,手腕却忽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那惊人的力道捏在腕骨间,痛的她低低倒吸了一口气。

    来不及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拽着倒在了沙发上,隔着一床被子,他双手力道紧致的将她抱在怀里,埋首进她颈项处。

    那么用力的抱着她,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微微的发抖。

    不是……梦吗?

    她睁大眼睛,茫然过后,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过的连喘息一下都十分困难。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可以承受削骨剔肉之痛,可以忍受刀山火海之苦,可以在最伤心的时候还笑的没心没肺,却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哪怕割伤一下小手指。

    那是一种这辈子都不想体会一次的酷刑。

    他是北梵行啊,他怎么可以受伤,怎么可以脆弱,怎么可以难过……

    “是我害死她的,是我逼死她的……”

    耳畔,男人的嗓音被巨大的痛苦渗透,嘶哑到极致,几乎分辨不清他在说什么:“她那么喜欢我……那么喜欢……她的哥哥……”

    她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狠毒的女人,对所有人都狠辣决绝,甚至对自己都可以冷酷到极致,她把她此生全部的善良、温柔,都给了他。

    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病床跟手术室间辗转,挑出一颗她最喜欢的糖果藏着,等他去看她的时候,满心欢喜的塞给他。

    拖着病弱的身体飞去美国,准备了生日蛋糕,在酒店等到凌晨3点,等他回来为他庆祝生日。

    她说,这世界上,哥哥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她说,要不是因为哥哥,我想我早就厌弃了这副残破的身子,死了算了。

    她说,哥哥,谁背叛你,我都不会背叛你。

    可他说,早知道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初我就不该忍痛抢走小满的一颗肾脏去救你!我拿自己全部的幸福,就换来现在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你!

    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她眼底所有光亮忽然间熄灭的一瞬,瘫坐在地上,小脸惨白,凄厉又绝望的对着他笑。

    她走的决绝又狠毒,连一句遗言都不曾留下。

    她拿自己的死亡,来报复他冲动时说下的那句话。

    那一夜,安萝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她不大清楚北芊芊跟北梵行之间的感情,只模糊的知道北芊芊很喜欢这个哥哥,她的自杀似乎也跟北梵行有关。

    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沉默。

    小小的手,轻轻的抚顺着男人的后背,由着他靠在自己胸前,一点点安静下来。

    大概是真的已经许久没睡了,那番崩溃用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一个多小时后,她听的他均匀的呼吸声。

    睡了。

    安萝却睁眼到天亮,脑袋乱糟糟的,想了很多,却始终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7点多的时候,安宁从卧室出来了,见他们抱在一起躺在沙发里,愣了下,又一个转身回了卧室。

    安萝有点尴尬,好像他们昨晚做了什么事情似的,小心翼翼的起身,又仔细给他盖了盖被子,这才去了安宁的卧室。

    干咳一声,看着正俯身叠被子的女孩儿:“那个……我们昨晚没做什么,他睡的不大好,我就陪了一下。”

    安宁瞥她一眼:“你们做没做什么是你们的事情,不需要跟我解释。”

    “……”

    安萝咧咧嘴,笑了下,没再说话。

    安宁起身:“我去海边跑会儿步,回来的时候会带早餐。”

    安萝忙不迭的点头:“好,注意安全。”

    两人肩并肩的出去,前后才没有三分钟的时间,沙发里的男人就已经醒了,坐在沙发里,身上还搭着被子,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模样。

    安宁径直去了玄关处,换鞋,出去。

    安萝轻咳一声,走过去把被子抱起来,看着晨光中男人完美到找不出一丝瑕疵的俊脸:“醒了?”

    北梵行的视线一点点上移,落在她的脸上,半晌,才微微点头:“嗯。”

    “那个……我去给你准备牙刷,你洗漱一下,吃了早餐,再回北宅洗澡换衣服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点了点头:“好。”

    安萝忙不迭的跑进浴室给他准备新的牙刷跟牙膏。

    尴尬又紧张,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就好像……无意中撞破了帝王不为人知的秘密,要么会被灭口,要么……就得成为他的心腹,稍微有点点要叛逃的迹象,还是会被灭口……

    ……

    北梵行表现的却很自然,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事情,坦然自若的在她这里洗漱用餐,一点点尴尬的模样都没有。

    安萝咬着安宁买回来的包子,默默低头喝着豆浆。

    北梵行看她一眼,嗓音寡淡:“做什么错事了?脑袋都快塞进豆浆里了。”

    安萝闻言,忙不迭的挺直腰板。

    “今天会有人送床过来,大概下午三点左右,你记得在家。”

    “……”

    安萝愣了下,睁大眼睛一脸惊恐的看他:“为什么?我们家不需要床了!”

    “我需要。”

    北梵行冷眉冷眼的看着她:“你昨晚舒舒服服的在床上睡着,自然不知道我这个身高,在沙发上睡是什么滋味。”

    你昨晚舒舒服服的在床上睡着……

    安萝呆了呆。

    所以说……他不是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事情,而是真的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情!!

    见她没说话,男人眉头微皱,嗓音倏然压沉:“怎么?有意见?”

    安萝回过神来,忙不迭的摇头,察觉到自己摇头的意思后,又一惊,忙不迭的点头:“嗯嗯嗯,有意见,很大的意见!你不能在我们这儿睡!安宁在呢,进进出出的,不方便。”

    这里不跟北宅似的,每个房间都配备着浴室,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跟安宁共用一个浴室,多尴尬。

    北梵行抿唇,抬眸看向安宁:“你不方便?”

    安宁摇头:“没有。”

    安萝一不小心,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桌子底下的脚不动声色的踢了踢她,这孩子今天吃错药了?明明一副仇视全天下男人的样子,这会儿怎么又突然改了性子?

    转念一想,也对,毕竟她能从那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被救出来,全是因为他。

    吞吞口水,她硬着嗓音开口:“不行,我不方便!”

    “你哪儿不方便?跟我共用一个浴室不方便?”

    北梵行扯了扯唇角,眉眼间讥诮的痕迹显而易见。

    安萝几乎可以想象的出,如果她继续否认,他就要直接来一句‘跟我睡的时候都没见你不方便,这会儿共用一个浴室倒是不方便了?’……

    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知难而退,男人随即又淡声补充:“在北宅睡不着,至少,先在这里睡几晚改善一下睡眠,再回去。”

    忽然间就心软了。

    满脑袋都是昨晚他被朦胧夜色掩盖下脆弱又悔恨的模样。

    低头,沉默的喝豆浆。

    ……

    下午三点,果然就有人过来了,不只是送床,还有很多家具,包括男人的衣服鞋子腰带腕表,日用的东西……

    安萝看着他们叮叮当当的一番收拾,心想看这阵仗,不像是在这里睡几晚,倒像是打算在这里睡个几千晚上……

    正郁闷着,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她一边躲闪着拿着东西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工人一边接起来:“喂,你好。”

    “安萝,我是梵行的妈妈。”依旧客气而礼貌的声音,尽显优良家教。

    安萝怔了怔。

    十分钟后,在楼下见到了北夫人,女人依旧是客气的微笑着,连责备,都是极为温婉的:“安萝,我以为,我们之间的交易在那晚你拿到支票后就生效了。”

    但显然,她并没有遵守约定,跟北梵行一刀两断。

    “我知道,以北氏的身价,给你20万的确太少了,我再给你1个亿,附赠一套别墅一辆车,别墅随你挑,车子也随你挑,可不可以?”

    车里开着暖气,可安萝浑身却依旧是冷的,双手无措的绞在一起,好一会儿,才开口:“北小姐的去世……对他打击很大。”

    北夫人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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