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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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护照,证件,银行卡,一些衣服,最后,是一张卡和一沓厚厚的现金。
一股脑的,全都塞到掌珠的手中。
掌珠却捧着他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着,眸子里渐渐有了水光:“怎么伤成了这样……”
聂明朗不想说聂明蓉把他关在家中不许出来的事,他也不想说他从二楼的阳台上跳下去,差点腿都摔断了的事让她担心,只是大咧咧的一笑:“没事儿,来的太急了,摔了一跟头。”
掌珠不信,却没有多问,只是沉默的给他擦洗着伤口。
聂明朗看着她一如既往沉静温婉的样子,忽然就哭了出来,他多怀念无忧无虑的从前,他们笑笑闹闹,仿佛每一天都是晴天。
“有事就联系我,我的电话永远不会变的,不许失去联系,不许,连我都不要了……”
聂明蓉回家哭成了泪人,聂明朗自然也知道了她在医院说给聂明蓉的话。
掌珠低了头,仔细的给他擦药,使劲摇头:“不会的。”
“只要你不想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去了哪里的,我以后,也再不会回来了,你不回来,我也不会回来,这个家,哪里还像个家。”
聂明朗看着掌珠,眼睛渐渐红的吓人,掌珠摸了摸他乱七八糟的短发:“家还是要回的,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没有家。”
聂明朗只是摇头。
“别让她再伤心了,你要懂事一点知道吗明朗?”
“可她们那样对你,我不想看到她们!”
少年倔强的梗着脖子,不肯妥协。
掌珠笑了笑,泪已夺眶:“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不在你身边,也不许忘记我……”
聂明朗再忍不住,伸手紧紧抱住了她:“等到小外甥出生,我一定去看他。”
“做小舅舅的,要包大红包喔。”
聂掌珠对他眨眨眼睛,聂明朗笑了笑,嘴却瘪的更厉害了,她为什么从来都这样,哪怕是被别人伤到体无完肤,却还是可以这样温柔的笑着说话,她的身上,就连一根刺,一个棱角都没有吗?
“……我的还不都是他的,小家伙还没出生,就和我争宠了……”
聂明朗低头,摸了摸姐姐微微隆起的小腹,‘教训’肚子里的小家伙:“不许捣蛋,不许让我姐姐难受,不然,舅舅会打你小屁股的!”
掌珠再忍不住,抱住聂明朗低低哭出声来,“明朗……”
“聂掌珠,你要好好儿的,别让我费心学习还要担心你!”
“好……”
166 我轻易不玩真的,一旦玩了,就是至死方休。
166 我轻易不玩真的,一旦玩了,就是至死方休。
明朗离开之后,掌珠很快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妥当,她想了很久,还是留了一张便笺纸。
宁清远抱着手臂站在门口,撇了撇嘴,却还是语气平和说道:“他这会儿睡着了,你要是走就赶紧走,要不然等会这家伙醒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渠凤池到底受了伤,又忍着伤痛忙了一日,方才明朗来时,他撑不住,倒下就合上眼睡着了。
“怎么,你舍不得了?我知道我们家凤池长的好,又有钱有地位,女人都恨不得倒贴上去,但是聂三小姐,您如今这样的处境……我说句不中听的,就算我这个经纪人不说什么,凤池的粉丝也能手撕了你……”
“帮我把这个给曲先生。”
掌珠没有理会宁清远的滔滔不绝,直接把写好的便笺纸递给了宁清远。
宁清远看了一眼,只是简单的道谢,没有其他,这才收好:“你放心,他醒来我会立刻交给他的。”
掌珠点头道谢,拿了自己的行李就向外走,宁清远却又叫住她,蹙着眉望着桌子上的一沓钱:“聂小姐,这又是什么意思?”
“今日在医院的费用,总不好要曲先生帮我垫付。”
宁清远却拿起来,一股脑都塞给她,似乎有些嫌弃的样子,说道:“我们凤池随便露个面就赚不完的毛爷爷,哪里看得上这点钱,还是你留着吧,一个女孩子,无家可归,大个肚子,哪哪都需要花钱,自个儿留着吧……”
宁清远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点刻薄不好听,可掌珠却觉得心里暖暖的,她看看自己手里的一沓钞票,又看看宁清远带着嫌弃赶她离开的样子,却还是笑着再一次认真的道了谢。
宁清远看着面前这个年纪还小的女孩儿,笑起来那样温柔平和的样子,也不由得怔了怔,反正若换做他是她,他在这种情况下,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的……
不管怎样,她并不是如他想的那样,把凤池当成了救命稻草抓住不放,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刮目相看了。
“算了,好人做到底,你去哪?机场还是高铁站?”
宁清远抓了车钥匙,皱着眉,虽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却还是让人觉得暖心。
掌珠却摇头:“还是不要了,如果曲先生醒来知道你送我走,迁怒你就不好了。”
“那我帮你叫车。”
“多谢。”
掌珠将双肩包背在身后,长发扎成了利索的马尾,她戴上墨镜和口罩,走出医院的病房,走出电梯,走到医院的大门外,五分钟后,宁清远叫的车子来了,她上车,与司机说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就转头看向车窗外的夜景。
烟火在城市的上空炸开,那样夺目绚烂,却也不过是稍纵即逝,只是此刻,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别样的热闹动人。
司机很年轻,,见他看的出神,就笑着与她嘀咕了一句:“现在有钱人办个喜事,都这么大手笔,这样一场烟花放下来,少说也要百十万吧,够我们奋斗一辈子了……”
掌珠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夜空。
他一定很失望吧,也一定,再也不想看到她了,可她不后悔,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她只是有些小小的难过,心里酸酸的,很难受。
肚子里小小的一团,很乖很乖,除了初期让她有过孕吐之外,现在都很乖,没有闹她,也没有让她不舒服,反而是她,那样折腾他,他都不曾离开她……
掌珠忍不住又抚了抚小腹,以后只有妈妈和你了,一定要像现在这样,乖乖的陪着妈妈……
掌珠买了去杭州的机票,是夜间十二点的航班,她过安检准备登机的时候,渠凤池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
他赤着脚奔到隔壁的病房,端坐在床上的中年女人正由丈夫亲手喂着吃饭,乍然出现的他,却让人家夫妻俩吓了一大跳。
他说了抱歉,沉着脸折转回房间,宁清远抱着平板看电影,笑的嘎嘎的像只鸭子。
渠凤池夺过他的平板丢在一边,冷着脸挑眉看他,不发一言。
宁清远摸了摸鼻子,认怂的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便笺纸递给他:“她给你的,她执意要走,我也没办法,我总不好像你那样死缠烂打吧,我可是有节操的,不是什么人都碰的……”
渠凤池咬着牙劈手把便笺纸夺过来。
曲凤池
谢谢你
后会有期
聂掌珠
她的字真好看,像她的人一样,可,他叫渠凤池,不叫曲凤池,她怎么能把他的名字都写错了。
于她,他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可她不知道,于他,她却是那个要他梦里寻他千百度的人。
聂掌珠,聂掌珠。
渠凤池转过身来,看向宁清远:“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宁清远瞪着一双大眼,迷迷瞪瞪的就点了头:“好……”
话音未落,他就反应了过来——尼玛,他犯了什么错了要将功折罪?渠凤池这混蛋能不能别一天到晚不停给他挖坑?
“聂明朗的联系方式给我。”
渠凤池才不理会他的后知后觉,反正他要是不跳坑他也就不是宁清远了。
“你玩真的啊!天底下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好吗?”
宁清远蹦了起来,渠凤池云淡风轻的看他一眼:“对啊,我轻易不玩真的,一旦玩了,就是至死方休。”
宁清远听着他说话的口气,却缩了缩脖子倒抽了一口冷气。
167 她唯一带走的,她什么都没留下,就这样,彻底斩断了一切
167 她唯一带走的,她什么都没留下,就这样,彻底斩断了一切
宁清远听着他说话的口气,却缩了缩脖子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家伙,当初要死要活的非要进娱乐圈,闹的渠家几乎翻了天,可他认准的事,谁说都没用,老爷子那样刀尖上走了一辈子的人物,最后还不是只能妥协。
宁清远现在还记得渠家当时乱成了什么样儿,要知道,渠凤池是渠家老爷子唯一的儿子,老头子一辈子混的风生水起,澳门香港姨太太满地都是,可偏偏一个个都生的丫头,到最后渠凤池出生,老爷子都快五十了,怎么能不稀罕的凤凰蛋儿一样?
摆着太子爷的位子不去做,非要去娱乐圈摸爬滚打,谁不认为渠凤池是脑子一热抽风而已,可等到他当真在娱乐圈一鸣惊人,一步一步扎扎实实走到今日,众人才明白,他这是玩真的了。
宁清远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渠凤池说玩真的了这四个字!
他当初一句‘玩真的了’,他一个堂堂金融系的博士生,就成了经纪人兼助理保姆,真是白念了那么多年的书……
他如今再来一句‘玩真的了’,他又要变成什么身份?
宁清远欲哭无泪。
“咱能不玩真的吗?”
渠凤池摸了摸宁清远的头发:“乖,我就玩这最后一次。”
在荧幕上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笃定,他这辈子的玩乐已经到了头。
红粉堆里打滚儿这些年,人人都说一句渠凤池花花公子,私生活多么不堪。
可他却要笑那些冠冕堂皇的人。
交了女朋友,却仍想着外面的小三小四,家里娶了太太,却源源不断的二房三房。
他纵然玩乐,却有底线,不是他喜欢的,怎么能**缠绵。
这世上的男人都爱漂亮的皮囊,他也不例外,可红粉堆里打滚,窟中断肠,他在渠家那么多年,悲欢离合,看的还不够吗?
那些女人爱慕他的,也不过是这张脸,这个地位,这个背后的渠家,他知道的,若说她们没多少真心,大约也对不起她们的委屈,可若说有多少真心,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只是这一次,他信他自己是真心的。
宁清远愣了许久,总是嘻嘻哈哈的一张脸渐渐的认真起来:“凤池,这不是一件小事。”
渠凤池点点头:“是啊,这是一件大事。”
他有了喜欢的女人了,他想要安定下来。
可那个女人,却有着这样的过去,渠家老宅里又会闹成什么样?
他没兴趣去知道,可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冬,那个老头子,是真的已经逐渐的老去了。
总归是他不孝。
宁清远心中沉沉叹息一声,他担心的还有,那位聂小姐,她的心里有了人。
她甚至,未曾认真的看过凤池一眼。
掌珠到了杭州的时候,天已快近黎明。
她叫了车,送她到郊外的农庄去。
太阳还未曾出来,微凉的空气中有淡淡的雾气,车子在环山公路上开的平稳,泥土的清新和青草的香气,就那样一点一点沁入鼻端。
她付了车款下车,让司机等她一会儿,反正时日尚早,也不耽误司机生意。
农庄的人起的早,见到她时,竟一眼认出了她,笑着和她打招呼:“……怎么就您一人?您先生呢?”
她笑着摇头,眼睛里有星子一样的亮光:“他在忙。”
“我想去看看我们的小树……”
“每天都有浇水,捉虫,长的很好呢,你看这里,是不是发了很多的新芽……”
工人领着她走到小树那里,杭州昨夜下了一场雨,土地还是湿湿的,小小的树苗,顶着幼嫩的绿叶,多么青翠可人。
“你去忙吧,我自己待一会儿就可以。”
掌珠含笑看着工人离开,然后走到树下,她看到树枝上挂着的小小木牌,淋了雨,颜色略略的深了一些,他们的名字却更清晰。
他的个子高,木牌挂的就有些高,可那一日,是他握着她的手挂上去的,因此,她如那一日一样踮起脚,就把木牌摘了下来。
傅竟行。
聂掌珠。
一颗心,把他们的名字圈在一起。
掌珠的手指细细的摩挲过木牌上的名字,一遍,一遍。
微风吹过树梢,沙沙的响,把树叶上的露水吹下来,**落了她一脸。
她抬起手抹了下,凉凉的,热热的,凉的是雨露,热的是眼泪。
她把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