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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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必了吧,父亲向来不许婳婳念书期间恋爱,若是看到裴先生一起回去,怕是会气的犯病也未可知!”
施敬书声音僵冷,温荀闻言抬眸看去,施敬书也正静静望着他,两个男人尽力克制,可这点子机锋还是让老人精清晰捕捉到了。
施敬书和自己亲妹妹有了苟且,自然怕温荀在人前翻出这本账来,若非如此,他怕是早就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给千刀万剐了。
只是他想回港见到施老爷子求娶婳婳,嗬嗬,他不过是在做白日梦!
有他施敬书在一日,他温荀休想再回到香港一步。
裴老爷子闭目斟酌了片刻:“永夜你不用这样心急,这样吧,我许久没有去会老朋友了,下个月,我带了你和心澄回港去看一看……”
他说到这里,才睁眸看向施敬书:“自然也要去拜访一下你父亲。”
施敬书当然不能把怒气发泄到裴老爷子身上拒绝他来拜访,只能捏着鼻子点头应下。
温荀还想说什么,裴老爷子却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这事儿就这样定了,施公子远来是客,永夜你该为今夜之事斟酒赔罪才是。”
温荀死咬了一下牙关,将心底错乱纷杂的情绪全都掩了下来,他站起身,沉默的走到一边斟了酒,自己先连喝了三杯,方才将满杯酒递到施敬书跟前。
施敬书此刻连掩饰都不愿了,脸色阴沉而又难看,他手指紧攥着,不肯去接这杯酒,温荀也不识趣,就固执的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裴老爷子见状,就朗笑了几声,又拉着裴心澄,感慨道:“你瞧瞧,当日我追你母亲的时候,你舅舅也是这样阴着脸,好像我是他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裴心澄咧开嘴想挤出一个笑,可她实在笑不出来,低了头,眼圈红着,泪已经夺眶了。
她陪着他三年,看他从沉寂阴郁一步一步走出来,她以为她的心思他很清楚,却怎么都没想到,他早已有了心上人。
他的心上人会是什么样儿呢,永夜他生的这般容貌,他的心里人,也该是美的不可方物吧,施家人出了名的好相貌,施敬书已经是人中龙凤,那唯一的小女儿,又会是怎样的风姿?
裴心澄心中酸楚无比,父亲又说了什么,她根本没有听入耳中,只是朦胧视线落在温荀挺拔的肩背上,渐渐的怔愣了。
施敬书硬扯出一抹笑来接过那杯酒,“我和家父自当在香港恭候裴叔叔大驾。”
裴老爷子微微颔首,站起身来:“我这一把老骨头,就不和你们年轻人熬了,心澄,跟爸爸回家去,永夜,你好好招待敬书。”
温荀点头应下,施敬书蓦地紧咬了牙关,却没有说话。
二人沉默送了裴老爷子出去,裴心澄眼圈红红,想要问他一句什么,可裴老爷子紧攥着女儿的手一路出去上了车,她只得强忍住了。
待裴老爷子的车刚一驶走,施敬书和温荀二人齐齐变了脸色,两人上前一步,几乎是同时攥住了对方衣领。
839 施敬书,你这个可怜虫!
♂!
待裴老爷子的车刚一驶走,施敬书和温荀二人齐齐变了脸色,两人上前一步,几乎是同时攥住了对方衣领。
时隔三年半的时光,温荀已经从那芝兰玉树的羸弱少年,蜕变成了如今敢与他动手拔枪的男人,施敬书恨的直磨牙,当初就该不管不顾永绝后患,也省却今日被他这样趁虚而入,他碰了施婳,施敬书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摘了心头肉一样又痛又恨。
“温荀!你想娶婳婳,我告诉你,绝无可能!你最好祈祷回了香港,你能保住你这条小命……”
“有意义吗施敬书,婳婳爱的人永远不可能是你……”
温荀寸步不让;“我也不妨告诉你,这一次,我绝不可能再放手!”
施敬书桀桀冷笑出声:“温荀,那我们就走着瞧罢!”
施敬书说着,倏然松开了钳制着他衣领的手,他居高临下冷蔑的望着温荀:“温荀,今夜我就成全你,过了今夜,这辈子,你都休想再碰她一根手指头,好生享受去吧,毕竟,从今以后她只能躺在我的身子底下被我干的欲仙欲死了!”
温荀抬手,缓缓理了理被他弄的凌乱发皱的衬衫,他那一双漂亮的眼瞳垂下来,声音却是不紧不慢的平缓,若施敬书是喷薄的火山岩浆,那温荀就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水,到底是岩浆能将深潭吞没,还是深潭能灭了滚烫岩浆,此时却都未可知。
“施敬书,你真是可怜,就算我们此生只能相守这一夜,可又如何,你一辈子都尝不到和自己心爱的人情意交融的滋味儿,你也永远不会知道,两个情投意合的男女,在**的时候,会有多么的快乐……”
温荀将衬衫理好,他抬起眼帘,看着他,认真的慨叹了一声:“施敬书,你真是可怜。”
“靠掠夺强占得来的欢愉,怎么及得上彼此心意契合灵肉相通而来的欢愉?”
温荀淡淡笑了一笑:“你这个可怜虫,你就算踩死我又如何,三年前你就败了,三年后,你不过是再败一次!”
施敬书站在那里,看着温荀转过身去一步一步离开。
他不能否认,也无法否认,温荀的话就像是一把锐利的锥子,扎入了他的血肉深处最无法见人的那个伤疤里。
婳婳不爱他,她的心里,从来不曾有过他,这一生一世,他就算拥有她一辈子,又如何?
如温荀所说,他早已败了,一败涂地。
他曾经以为,兄妹这一层关系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鸿沟,可如今他才知晓,兄妹这一层身份又算什么?
只要婳婳说一句,只要她肯说一句,哥哥,我爱你,我的心里有你,他施敬书愿意抛下一下,哪怕背负一生的恶名,哪怕这一辈子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牵着她的手走在阳光下,走在这世上每个人的目光里。
但是婳婳不爱他,她不爱他,永远,永远,她的心里装着温荀,只有温荀。
施敬书抬头,无数亮着灯的房间,他并不知晓她在哪一处。
可他仍是固执的抬头看着。
839 他逼问她,婳婳,你都对谁这么热情过……
♂!
施敬书抬头,无数亮着灯的房间,他并不知晓她在哪一处。
可他仍是固执的抬头看着。
她和温荀拥抱亲吻欢爱的时候,一定很快乐吧。
施敬书不由得闭上眼,他无法去想她主动回应着温荀的模样,该是多么的娇媚而又夺魄蚀骨,定然不会像是和他在一起时那样,哪怕他给了她极致的欢愉,可她的心也不会热起来。
施敬书踉跄转过身去,在温荀面前时他强悍霸道不退分寸,可在只余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颓败失落的情绪。
他疼她爱她十八年,十八年啊,可是又怎样,她只是一眼就爱上了温荀,将他视作洪水猛兽恨不得插翅飞离他的世界。
他爱她深入骨髓,哪怕这一份爱,是扭曲的,丧失人伦的,可他爱她的这一颗心,却并无任何的污秽,她执意要逃离,逃离他,可她又可曾想过,她若是当真从他的世界消失,他余生该怎么办?
温荀刚刚推开门,一具微凉却娇软的身躯忽然扑了过来投入了他怀中去,施婳细长的手臂缠上去勾住他的颈子,两条绵软白滑的细腿勾住他的腰,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挤入他的血肉骨骼之中去,再不分离。
温荀立时回抱住她,那怀中香软小人儿却已经抬头直接亲住了他,温荀微怔,旋即却是温柔的回应着她的亲吻,施婳勾缠着他的脖子,将身子更紧的贴住他,她吻他温凉的唇,又不耐的撬开他齿关去缠他的舌,温荀被她撩的按耐不住,微喘着将她抵在门背上,直接撕开了她身上的睡袍……
施婳小嘴微张,一边咬着他唇瓣轻舔,一边将手探下去解他的皮带,温荀眸色暗沉,伸手摁住她小手,粗喘着逼问她:“婳婳你都对谁这样热情过……”
施婳闻言倏然睁大了眼眸瞪住他,眸色里却渐渐染了怒气,小姑娘气恼,张嘴咬在了他的喉结上,温荀疼的差点把她扔出去,施婳却松开了口,哼哼着又去咬他的肩。
温荀抱紧她,舔她耳廓:“婳婳,我是在吃醋,我嫉妒了,你知道吗??”
施婳被他舔的舒服,小猫一样哼:“嫉妒什么……吃什么醋……除了你,谁也别想我这样……”
温荀摁着她的手忽地收紧,他的眸子亮起来,“当真?”
施婳怔怔望着他,此时他的,仍是当年树下单膝跪地给她涂着药膏的清俊模样,好似这么几年的时光,不过是弹指。
一切如旧,什么都没有改变。
施婳年纪还小,尚不知古人感叹的故人心易变何其煎熬凄凉,尚不知,温荀的一切如旧又是怎样的难得。
她只是心里快乐,说不出的快乐,无法用言语形容,无法说出来,只能用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来表达。
温荀不知,她娇小柔软的身体里怎会蕴着这样巨大的能量,她像是烈烈燃烧的火焰,哪怕他是一潭深深的水,也顷刻就会因她而沸腾。
施婳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愿去做,她只想如扑火的飞蛾,哪怕沉沦,死亡,也不要停下这一场欢寻。
840 被她榨干了
♂!
施婳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愿去做,她只想如扑火的飞蛾,哪怕沉沦,死亡,也不要停下这一场欢寻。
“婳婳……婳婳……我爱你……”
施婳抬起一张香汗淋漓的小脸,粉嫩的舌尖滑过唇瓣,她复又低头,长发卷曲披散下来蜿蜒在温荀平坦结实的小腹上,他紧闭双眸,喉间吟哦出声,施婳像是吸人精血的妖,要夺走他的命,他的魂灵。
“温荀……”
他终于爆发出来,施婳没有躲闪,温荀却心疼不已,抱了她去盥洗室,施婳却在他的视线里摇摇头,温荀看着她眨着猫一样妩媚却青涩的那一双眼,就那样缓缓的咽下去,又是心疼又是震惊:“婳婳……”
施婳却抱紧他,将湿透的脸贴在他心口:“温荀,我好快乐,这一刻,就算我死了,我也甘心情愿……”
温荀不知该说什么,他只是更紧的抱住她,将她贴在他的心口上。
她说这一刻她死了也甘心情愿,可她却并不知,他从此时起,想的却是要一生和她相守。
他从不笃信有什么来生,下辈子。
这辈子握不住她,得不到她,那就是得不到了。
今生都无法圆满的事,还求什么来生?
“温荀……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不会明天醒来你就不见了吧……”
施婳自始至终都紧紧抱着温荀不肯撒手,温荀被她缠的哭笑不得:“那……要不然我掐你一下你看疼不疼?你不就知道是不是做梦了……”
施婳就娇气的翘着小嘴:“那你要轻一点掐我温荀……”
温荀怎么舍得掐她,低头亲她薄薄的眼帘:“小傻瓜,这怎么会是梦呢……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们每天都在一起……”
施婳欢喜起来,笑着仰脸亲他鼻尖,又去亲他额上那可怖伤疤,温荀下意识的要避开,施婳却抬手捧住他的俊颜:“不要!”
温荀没有再动,感觉她缱绻的亲吻着自己的伤疤,湿润的舌尖要他心口颤栗起来,他抱她抱的更紧,“婳婳……我们结婚好不好?”
施婳整个身子都抖了一下,旋即,她却是更疯狂的吻着他,浴缸里的水溅落了一地,到最后变的冰凉,温荀轻咬着她的耳垂,哑声低喃:“小妖精……我都要被你榨干了……”
施婳更是疲累的眼皮都不想动一下,温荀强撑着把她身上擦干抱回去,两人倒在大床上手**缠着搂抱在一起就昏天暗地的睡了过去。
施敬书一夜未眠。
他坐在那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烟,身前的烟灰缸,桌案,身边的地板上,全是狼藉的烟头。
终于东方天色微亮,太阳也要冲出地平线,他僵硬的站起身,将落地的窗子推开。
初秋微凉的晨风涌进来,将那一室呛人的烟雾尽数吹散,施敬书觉得视线里有些朦胧,像是眼前被人蒙了一层的轻纱,瞧什么都是影影绰绰。
他转过身去,拿了眼镜重又戴上,金丝边的镜框更添儒雅,可谁能想到这张好皮囊下藏着什么样的一颗心。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清楚的明白,他总有一日死有余辜死不足惜,他更清楚的知道,他一个人不肯回头的走在一条不归路上。
841 妹妹,这一生,对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