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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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来,大约不会是后者。
是她逼着自己,逼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向渠凤池,连渠凤池都看出来了,她对他只有同情和怜惜,愧疚和感恩,可她自己却从来不愿去正视。
对不起,凤池,对不起。
这世上,我是最不愿意伤你的那个人,可这世上的人,偏偏是我把你伤的最深。
如果我将恩情和感情分得清楚,也许你不用越陷越深,是我给了你无尽的希望,又让你失望了。
我聂掌珠,原来自始至终都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我只求自己心安,只求自己问心无愧,却忘记了这世上任何事大约都可以勉强,但唯独感情不能。
就像是我爱着他,却要把他亲手推给别的女人,我以为是成全,我只想着聂家和我的姐妹会如何,却从未想过,对于他来说,我的所作所为,又会是怎样的伤害。
就像是我从未曾从过去走出来,却一次一次对你说,凤池,你给我一点时间。
我只顾及我自己的感受,从来不去想你们心中如何,这天底下,再找不到第二个比我更自私的女人。
我配不得他的一腔深情,也配不得渠凤池你这样真心的爱慕与守护。
如我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就活该一辈子一个人,尝尽这世上求而不得的苦。
渠凤池在池塘边坐了整整一夜,夏夜天上满布星子,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几颗。
他曾无数次的想过,与她还有嘉树,就这样平静的度过余下的人生。
她已经说要嫁给他了,他却矫情的把她推走。
人心不足,大约就是如此,得了她的人不满足,还想着要得到她的心。
渠凤池啊渠凤池,你打小就是这样。
这骄傲,又能怎样?换得来你倾心爱慕的那个人吗?
你余生之中,想起与她就此擦肩的今日,你真的,不会后悔?
宅子外响起隐约的车声,不多时,有佣人小心的过来道:“是那位傅先生,要来拜访聂小姐。”
渠凤池身子往后一靠,将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他抬头望着头顶天空,牛郎织女隔着一条银行,遥遥相望。
他忽然笑了一笑:“请傅先生进来,再去告诉聂小姐一声,有客人来。”
佣人应声去了,不消片刻,傅竟行的车子驶入渠家大宅,而渠家宅子里会见贵客的花厅也亮起璀璨夺目光芒。
他兀自一人坐在池塘边,隔着树影花丛,影影绰绰看到那依地势建在高处的小楼,仿佛是仙山云海的幻像一般。
他们会说什么,她又会怎样?
他不想知道,大约,也不会知道了。
傅竟行走进花厅,四顾了一圈,不见嘉树,就询问她:“嘉树呢?”
“已经睡了。”
掌珠看他唇色微微有些泛白,不由得蹙眉:“你先坐下来,我给你倒杯水”
343 343她轻轻环住他的腰,把脸贴了上去……
掌珠看他唇色微微有些泛白,不由得蹙眉:“你先坐下来,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傅竟行上前一步,直接捉住了她的手腕,他的眉眼深邃看着她,声线却带着寒凉意味:“你去抱了嘉树,跟我回去。”
“他睡的很香……撄”
“吵醒了我来哄。偿”
“傅竟行你别这样……”掌珠轻轻把他的手推开,细声细气的哄他:“你先回去,我,我明日带嘉树去找你。”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傅竟行微微挑了挑眉,淡淡一笑:“珠儿,你根本没有想过与我一起回宛城去,是不是?”
掌珠忽然间所有的忐忑都消失无踪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看着他:“是。”
她不会与他一起回宛城,她也不会住在渠家了。
从前在加州,她一个人能养活嘉树,把他照顾的好好儿的,那么如今在香港,也不是不可以。
更何况,长姐还在医院躺着,医生说她恢复的很好,也许明日就会醒来也未可知。
她总不能抛下长姐不管。
“那么,你是预备和渠凤池在一起了?”
他紧盯着她,却看到她摇了摇头:“我之前曾与凤池说过,等他活着回来,我就嫁给他,可是如今……大约也不可能了。”
“怎么,他不肯要你了?”傅竟行听得她这般说,只觉得心内腾时就醋意翻腾,她从不曾说过要嫁给他的话,却与渠凤池这般说了!
刺人的话就脱口而出,只是说出来那一刻,看到她眼底闪过的一抹受伤,还有低下的头,他就后悔起来。
“既然他不肯要你,就与我一起回去,反正,不管你怎样,我都是会要你的。”
他略微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看着她缓缓说道。
掌珠忽而对他轻轻笑了,她看着他,很认真很认真的说了一句:“傅竟行,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用心的爱着我,谢谢你,无论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都在尽力的纵容着我。
但我现在不能与你一起回去。
我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人和事,等我解决了这些事,等我彻底的想明白了,等我,把过去那个懦弱的,自私的聂掌珠,彻底的抛开之后,我,我会努力的向你走去的。
“有什么办法,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哪怕你一次一次惹我生气,我还是没办法对不搭理你。”
傅竟行走过去,对她伸出手。
掌珠没有握住他的手,就那样坐着,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她把脸贴在他结实平坦的小腹上,双手十指相扣,抱紧了他的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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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344吻到缺氧
她把脸贴在他结实平坦的小腹上,双手十指相扣,抱紧了他的窄腰。
“傅竟行……”
“嗯?撄”
他一下一下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她的呼吸隔着一层衬衫撩拨着他,他不受控制的紧绷了小腹,浴火暗生偿。
“你先回宛城去,嗯……你等我与你联系。”
“这次会不会骗我?”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捧着她的脸,细细端详许久,问了这么一句。
“不会。”
他的拇指拂过她精致的眉眼,细细的揉弄着她微微上翘的眼角。
“聂掌珠。”
“嗯。”
“聂掌珠……”
“嗯?”
“说谎话,鼻子会越来越长的。”
她忍俊不禁,眉眼里都含了笑:“好。”
“你若是变的如巫婆那样,我可不会再要你了,我这个人呐,最是以貌取人,你记住了没有?”
“嗯,我记住了。”
她点点头,水光潋滟的眼底,却是笑意更深。
他伸手把她拉了起来,眉毛蹙了蹙:“伤口又疼了……”
“让你这样不管不顾的连夜奔波……”
掌珠嘴里训斥着,却还是小心的把他衬衫扣子解开,看到绷带上并无血渍,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她软软的手指在他胸前又是戳又是按的,他这么久积攒的浴望,几乎立时就沸腾了起来。
但这里到底是渠家,他总算还是存着理智,硬生生的克制住了。
只是低头亲她,将她软软的唇含在唇舌之间,又是吸又是轻咬,弄的水光渍渍,莹润微肿。
不知多久,她觉得快要缺氧了,闭着眼轻轻推他,他才缓缓放开手。
又去嘉树的房间看了那睡的沉沉的小家伙。
“珠儿,你说为什么,我就是只看着他此刻睡觉的样子,我就感觉我一辈子都看不够呢?”
“他刚出生的时候,我也是如此,经常在小床边守着他,就看着他睡觉的样子,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几个小时。”
傅竟行轻轻摸了摸嘉树柔软的头发:“他都快四岁了,我才第一次看到他……”
男人语调里的失落和愧疚那样清晰深邃,掌珠也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以后,我陪着你们,我们一家再也不要分开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他离开渠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
渠凤池听着他的车子引擎声消失,那小楼里海市蜃楼一般的灯光又亮了很久,方才逐渐的熄灭了。
整个宅子都安谧下来,只有蛙声和虫鸣。
他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仿似已经躺了千年万年。
345 345残病之躯,不足为挂
他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仿似已经躺了千年万年。
第二日清晨,掌珠送了嘉树回来,渠凤池就在客厅里等着她。
“凤池,我也正有事与你说。撄”
掌珠在他面前坐下来,缓缓开口:“我,我想带着嘉树先搬出去住。偿”
渠凤池不由一怔,她,不和傅竟行一起回宛城吗?
毕竟,家里的佣人已经告诉他了,傅竟行已经知道了嘉树的存在。
他那样的人,知道她为他生了孩子,难道还肯放手?
掌珠似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抬头淡淡一笑:“我暂时不会回去宛城,毕竟长姐如今正在关键期,身边离不得人,我想租个里医院比较近的房子,也方便去照看她。”
“我想与你说的,也与这相关,珠珠,你也知道,我这几年一直忙于渠家的事,很少有给自己的空闲时间放松放松,我预备将公司的事先搁置一段时间,出去四处走走看看,所以,我本来是要与你说,劳烦你帮我先照看着宅子……”
渠凤池微微蹙了眉:“再说了,嘉树上学是头等大事,他刚刚适应了学校,再转学的话,怕会不适应,你想去探望你长姐,渠家多的是司机,送你过去就是了,再说了,你带着嘉树出去住,我总是不放心的,谁知道上次的事,有没有漏网之鱼呢?”
掌珠想到上次的意外,也不由得生了几分的担忧,若当真嘉树遇到了危险……
“珠珠,你就安心住着吧,我已经订好了机票,明日就启程,先去希腊看看,我一直都想去那里……”
掌珠望着他云淡风轻笑着的样子,渐渐心里酸的难以自持,他总是这样聪慧,这样的为她着想,他大约知道,依着她的性子,今后是不会住在渠家了,所以他才会这样决定的吧。
这是他的家,他却要离开,只为了她和嘉树有个安稳的住处。
“凤池,你不用这样对我……”
“珠珠,这也是我的心愿,天地这么辽阔,人不该局限在一个小小的城市,四处走一走看一看,说不定,我会遇到新的缘分……”
如果这样,如果我开始了属于我的‘新的人生’,珠珠你就可以不用牵挂的离开了吧。
我知道你心太软,太善良,总是习惯性的为别人着想来委屈自己,如果我不幸福,我找不到新的幸福,你怕是永远都无法安心。
可我只想你能愉悦的度过余生,能每一日都笑的开怀。
不要因为我,因为这个无足轻重的渠凤池,让你的幸福打了折扣。
残病之躯,不足牵挂,你我之间,有着那样的一段过往,足以慰藉余生了。
“你让我想一想。”
她实不该再与这两人有任何的牵扯,但她如今不是孤身一人,她总要为嘉树考量,住在渠家,无异于是最安全稳妥的解决办法。
只是,她又怎好意思继续住下去。
她想过嫁给渠凤池,从此安安心心过余下这平淡日子,但他一句话就戳穿了她自己都未曾深虑过的那些埋藏心中的念头。
她也终于开始勇敢的去正视自己,也渐渐清醒,她确实不该,把感恩和同情愧疚之心,当成了结成婚姻的可能。
可她又怎能,在渠凤池拒绝了她要结婚的提议之后,立时就顺理成章的投入傅竟行的怀中呢?
人如果与动物一样,只依靠着本能做选择,那又怎么能被称之为人?
她觉得自己很混乱,这些年浑浑噩噩的过着,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如果她再不把自己这些困扰,纷乱的思绪整理干净,她就算是回去傅竟行身边,她也未必能幸福。
她没有过恋爱经验,自小又被保护的太好,聂家过去没有乱七八糟的那些纷争,父母恩爱,姊妹亲和,她近二十年的人生都是在那样的温室里长大的,所以一旦遇到问题,她就缺少了面对的勇气,和解决的正确办法。
只是如今,时过四年,她有了嘉树,也再不是那个捧着首饰匣子懵懂站在长姐面前,以为自己卖了首饰,不再买新的,就能让聂家渡过难关的青涩少女。
如果她不能成长,一直退缩,就算是傅竟行不改初心的一直爱着她,这一生,大约也会觉得疲累吧。
渠凤池没有与她告别,她清晨起床的时候,他已经孤身一人离开了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