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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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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你!”

    傅竟行甩手将她推开,江露云扑在床边,看他头也不回的决绝离开,她终是绝望的哭出声来,从今往后,她该怎么办?

    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傅竟行他说出来的话,不会更改,也绝不会收回,他说不让她留在星耀,那么,他就定然会做到,等到明日,所有人都知道星耀不要江露云了……

    那些昔日被她毫不留情狠狠踩在脚下的女明星们,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没了傅竟行的庇佑,她该如何应付?

    就算是抓在手中的电影广告合约,也可能,都不再是她的。

    她知道她绝无可能得到傅竟行了,那么,她只能拼命的抓住这些身外之物,她总不能,失去她到手的一切吧……

    可是,除了傅竟行,她又能依靠谁呢?

    世人知道傅竟行与她闹掰了,只会落井下石,谁又会闲的没事,为了她与傅竟行对着干呢?

    江露云左思右想,偏生没有任何门路,她焦灼难安,腰上伤处又痛的揪心,想到他方才那样不留情面,出手狠重,她的腰椎,真的差点断在他手下……

    江露云不免又是一阵后怕,她疼的受不住,心里不免又焦又燥,却又生出浓浓的后悔来,若早知今日,她怎会把这一手好牌打成这样?

    就算是做一辈子的知己,好友,也好过此刻,她和他彻底撕破了脸……

    原本仗着屹然,她好好求一求他,他总会心软的,可如今傅城都被赶走了,他们往日所做的那些事,说不定就会暴露人前……

    她不能再对傅竟行抱着指望了,这一棵大树,已经不能再为她遮风挡雨,而要将她置于死地,她必须要抱住另外一棵足够粗的大树才可以继续她如今的地位和锦衣玉食的生活……

    她在娱乐圈多年,她已经,无法再去过正常人的平凡生活了,人走到了高处,又怎能适应低谷呢?

    江露云凄厉笑了一笑,低头看着手指上光洁的素戒,屹然,我真的后悔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贪婪的人呢……

    屹然,我该怎么办呢,我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275 如果我没有猜错,是傅先生让您来看我的吧。

    275 如果我没有猜错,是傅先生让您来看我的吧。

    屹然,我该怎么办呢,我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如果我真的堕落了,你会对我失望吗?你会,原谅我吗?

    你不会了,我知道的,你与傅竟行一样,都已经对我厌恶无比了,是不是?

    江露云终是低低的哭出声来,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双脚走的鲜血淋漓,她也再也没有了叫疼的资格。

    江露云不知她是什么时候沉沉睡去的,梦里面,好似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候,她不过才十七岁,爱说爱笑,整日和屹然傅竟行腻在一起。

    那时候,天蓝的让人惊叹,风软的让人昏昏欲睡,她躺在草地上,枕着屹然的腿,闭了眼睛听花瓣从树上落下的声音。

    傅竟行戴着耳机念英文,声音沉沉,发音精准,她悄悄的睁开眼看他,少年人英俊无比的一张脸认真而又投入,她觉得她的一颗心,渐渐的就乱了……

    可屹然低了头吻她的头发,他问她,中午想要去吃什么?

    她把心思从那念着英文小说的少年身上缓缓收回,对屹然粲然一笑,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那时候,他们正年少,他爱谈天她爱笑……

    江露云在睡梦中,眼泪不停的往外流淌,那个梦,到最后,没有结尾,可她身边的两个人,全都弃她而去了……

    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掌珠手术后的第二日夜里,她忽然发起了高热。

    待到黎明时身上的热度降下来了一些,人却仍是昏昏睡着,而她肩上那一处枪伤,却好似有了感染的痕迹,伤口四周红肿发炎,逐渐开始溃脓。

    渠凤池心急如焚,这医院终究还是条件有限,他当即就办了转院手续,将掌珠送到了加州的州立医院。

    谢崇锦这一去,就正巧扑了个空,等他辗转找到州立医院的时候,掌珠却婉转的拒绝了见他。

    天气逐渐的炎热起来,她体质本就弱,人又思郁重重,夙夜难寐,这伤就好的特别慢。

    反复发烧持续了整整三日,才算暂时稳住,肩上原本溃烂的伤口,也有了愈合的迹象,但每次换药的时候,她仍是疼的眼泪淋漓。

    渠凤池心疼不已,却又无能为力,每每看到她肩上那狰狞伤痕,他就又悔又痛又恨。

    若他没有去加州找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可若他没有去,他又怎么会知道,傅竟行竟会这样待她。

    她面上若无其事,在梵音和嘉树面前,总是微笑盈盈的样子,傅竟行打了她一枪,她好似也并不怎么伤心,除却伤口疼,他没有见过她掉眼泪。

    可他就是能感觉到,这一切其实都是假象,她其实,心里一直都没有晴朗过。

    只是,她不想给任何人知道罢了。

    谢崇锦逗留了三日,数次登门说要探望她,她全都拒绝了。

    直到最后,谢崇锦预备返程的时候,再一次上门来。

    她望着坐在那里乖乖看绘本的嘉树,忽然转了念头,让渠凤池叫了谢崇锦进来。

    渠凤池没有多言,示意梵音带了嘉树回去房间,他也起身出了病房。

    谢崇锦进门时,正是黄昏将至,窗子外是烈火一样的云朵,将整个天空都烧的火红,她安静的靠在床上坐着,细条纹的病号服宽大空荡,她的长发结成辫子,就垂在胸前。

    脸色有些苍白,却并不算太差,唇色也淡淡的,但一双眼睛却仍是黑亮澄澈。

    谢崇锦将带来的一应补品和花篮放在病房里的桌子上,她对他微微颔首,轻声道谢。

    谢崇锦眉毛蹙了蹙,斟酌了一番,还是关切的询问了一句:“三小姐,您伤势如何了?”

    掌珠微微笑了一笑,颊边的酒窝浅浅浮现,一如他记忆中的甜美可人,可谢崇锦却清晰感觉到了她的蜕变和明显的疏离。

    “谢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傅先生让您来吧。”

    她这般开门见山,谢崇锦倒是怔了一下,原本正在发愁怎么提起这一茬,现在倒不用愁了。

    他点头:“是,是竟行让我来加州一趟的,他……”

    掌珠缓缓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您代我对他说一声谢谢,我的伤已经无碍了。”

    她语气清淡,仿佛傅竟行根本不是对她开了一枪,仿佛,她只是一个小感冒而已,她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怒,也没有心灰意冷的寻死觅活,她只是用这样风轻云淡的态度,表达了她所想要表达的一切。

    谢崇锦的心不觉微微沉了沉,一个女人,连对你生气的**都没了,可见在她的心,大抵已经彻底的死了。

    竟行这一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谢崇锦有心将屹然的事说给掌珠听,可他刚一提起这个话头,掌珠就对他笑了一下:“谢先生,很抱歉,我身子有点不舒服……”

    谢崇锦只得止住了话,却仍是有些不甘心:“三小姐,我知道竟行这般做罪该万死,可你念在他身不由己,并非出于本愿……”

    “谢先生,那一夜他已经与我说清楚了,我和他早就一刀两断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您代他来探望我,我十分感谢,除此之外,您什么都不需要再说了,我也没有兴趣去听这些。”

 276 她逃不掉的。

    276 她逃不掉的。

    她淡淡的说着,眉毛微微的蹙了蹙,脸色较之方才,已然黯淡了一些,似是真的疲累不堪,谢崇锦不好再多留,只得站起身来告辞。

    “恕我不能送您,谢先生还请慢走。”

    “三小姐好好保重身体。”

    谢崇锦心底沉沉叹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他下意识的回身看去,渠凤池的声音却正巧响起:“谢先生,我送您下楼。”

    谢崇锦只得收回目光,随着渠凤池向外走,身后隐约又是那小孩子稚气的唤着妈妈撒娇的声音,他心头疑虑重重,不由得停了脚步:“渠先生,冒昧问一句,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小孩子的声音……”

    渠凤池定定看着他:“谢先生有什么疑问吗?”

    谢崇锦咬了咬牙关,干脆直截了当开口:“抱歉,我可以看一看那孩子吗?”

    “谢先生,您看我的孩子干什么?”

    梵音推门出来,有些讶异的看着谢崇锦:“是我的孩子吵到您了?”

    谢崇锦怔怔看着梵音:“里面的小孩子,是您的?”

    梵音点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谢崇锦摇摇头,不免又觉得自己方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实在可笑,聂三小姐当日已经将腹内孩子堕掉了,竟行他,亦是亲眼看到了,还能有什么假?

    梵音看着谢崇锦离开,直到电梯数字跳到了一层,她方才冷冷一笑,对渠凤池道:“当日开枪的时候,下得去那个手,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让人来探望,呸!”

    渠凤池没有开口,只是目光渐渐沉了下来:“梵音,我想带珠珠和嘉树尽快回香港去。”

    梵音也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我总觉得这傅竟行,他不会这么轻易死心。”

    若让他知晓嘉树的存在,他怕是更不会罢休,可他这样暴烈的性子,珠珠姐跟着他能有什么好结果?

    这一次是开枪打中肩膀,下一次是不是就要一枪把人打死了?

    都说打女人的男人绝不能嫁,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实在不能放心,让珠珠姐跟傅竟行在一起……

    毕竟,这样的前车之鉴,可是实实在在发生在她的身上的。

    梵音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一阵茫然难过,珠珠姐再怎样凄惨,却还有渠凤池这样的男人不离不弃,可她呢?

    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卫子琛大约还是不会放过她的吧。

    而她,又怎会有那样好的运气,遇到一个可以和卫子琛抗衡,而对她倾心相待的男人呢?

    想到卫子琛,梵音的心情彻底糟糕了下来,她这几日逗留在医院,找各种理由不去见他,他昨日已经发了脾气,她怕是,再拖不了几日了……

    如果跟着珠珠姐去香港,留在渠家继续照顾嘉树……

    渠凤池又怎么会因为一个无亲无故的她,而和卫子琛做对呢?

    他自小性子顽劣,被家人娇惯的说一不二无法无天,又是个出手狠辣的,梵音实在是害怕,她受点皮肉之苦,倒也罢了,这些年,她也习惯了,但若是牵连到无辜的人……

    梵音心中犹如烈油滚沸,正焦灼不安的时候,卫子琛却亲自来了医院。

    掌珠和渠凤池都不知他们二人的瓜葛,卫子琛提出要梵音回去几日,掌珠和渠凤池立时就答应了,梵音心中暗暗叫苦,却又无法在面上表露分毫,只得乖乖跟着眼底藏笑的卫子琛走了出去。

    辅一进电梯,卫子琛捏着她尖尖下颌就将她摁在了光滑的电梯壁上,梵音吓的失声尖叫,却被他灵巧唇舌生生堵在了那小小的檀口中。

    卫子琛的目光似寒露凝着层层白霜,却又在那瞳仁中央跳动着小小一簇火苗,他咬住梵音的舌尖,将尖利的牙齿陷入那柔软滑腻的肉中,梵音疼的眼泪直往下掉,拼命摇头。

    卫子琛好一会儿才放开她,冷冷开口:“阿音,我看你是忘记了我当日的手段了。”

    梵音整个人倏然重重一颤,下意识的膝盖就软了,卫子琛在她细细腰上扶了一把,她簌簌颤着,乖乖的偎入他怀中:“子琛哥哥,阿音知道错了……”

    谢崇锦的电话已经挂断足有半个小时了,周山拿着公文包站在办公室外,傅竟行的生活秘书抱着熨烫好的西装,心内焦灼的盘算着时间,却也不敢去催促。

    周山几次鼓足了勇气想要去敲门——今晚的重要宴请在八点钟开始,而现在,只差十分钟了。

    那林老先生可是宛城德高望重的商界前辈,与傅老爷子也是私交匪浅,他的宴请,傅竟行若迟到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更重要的,他们得到了确切消息,说陈潮生今晚也要参加晚宴。

    林家与傅家关系更亲近一些,往昔这样的晚宴,陈潮生总会奉上重礼绝不参加,可这一次……

    顾恒特意叮嘱了他,一定要仔细慎重一点,那陈潮生绝不是省油的灯,他不在宛城,他在先生身边,一定要事事谨慎,绝不能出纰漏。

    周山到底还是咬了咬牙,抬手叩了门:“先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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