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在离别时-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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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清新的气息突然就这样弥漫开来,充斥在他鼻间,让他一阵心猿意马。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突然在这一刻加速。
他心中早就忘记了叶一然的存在,只是怔怔地盯着那种纯真无邪的脸,“什么事情?”
“你的鼻屎好大一坨哦!”叶倾倾盯着他的鼻孔,一脸嫌弃。
他一听到这话,顿时窘得不行,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上鼻子,一只手快速地把手机掏出来,打开照相机……
可他的鼻子里根本就没有她说的好大一坨鼻屎,他顿时盛怒不已,嘴里发出雷鸣一样的吼中声:“叶倾倾!”
“哈哈,被骗到了吧,让你取笑我!”叶倾倾退后两步,双手踱在身后,朝他笑得肆无忌惮。
他下意识地迈开步伐,想要抓住她,狠狠教训她一顿。
可叶倾倾眼疾腿快,倏地转过身,跑得比兔子还快,一边还不忘回头朝他做鬼脸,“欧阳擎,来抓我啊,抓我啊!”
可比跑步的速度,在a市他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以前念书的时候,他每次都是田径赛的冠军,没有任何一个人超越他。
叶倾倾这副瘦弱的小身板又岂是他的对手?
他很快就在走廊转角处抓住了叶倾倾,一抓住她,他的大手就开始给她挠痒,给她惩罚。
叶倾倾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悦耳,一声一声地荡入他心湖,在他的心湖泛起莫名愉悦的涟漪。
可他面上却佯装恶狠狠地警告她:“以后还敢不敢捉弄我?”
叶倾倾笑得根本停下来,“不敢了,不敢了,欧阳擎哥哥,你就放过我吧!”
…………
当《暗恋》落下序幕的时候,全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
“太好听了!”
“听不够!”
“叶小姐,你弹得太好了,什么时候再在a市开演奏会?”
…………
接下来,叶倾倾又拉了两首名曲,结束的时候。已是深夜。
观众纷纷作鸟兽散,欧阳擎看着叶倾倾走向后台,他也情不自禁地跟上去,终于在后台的休息室里,与她近距离接触。
叶倾倾看到突然走进来的欧阳擎,眼睛登时瞪得老大,心顿时绷紧:“你……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擎随手关上了休息室的门,冷着脸,迈开长腿,一步一步地朝她靠近。
终于,在她两步之外的地方站定,用他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他冷冷地问:“叶倾倾,我再问你一次,《暗恋》是为谁写的?”
叶倾倾的心情陡然变得紧张起来,眼睛慌乱地闪烁着,她气息不稳,“你来,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吗?”
“我要知道答案!”欧阳擎目光炯炯地瞪着她。
叶倾倾冷淡地说:“我想我有权利不回答。”
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去,手腕却蓦地被他抓住。
“是不是为我写的?”
叶倾倾听见欧阳擎那冷酷的,又带着一点忐忑和不确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的身体猛地僵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不敢回头看他。
“我问你是不是?”欧阳擎提高了分贝,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叶倾倾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终于。她鼓起了全部勇气,缓缓地回头看他。
他的眼神一如方才,激动中带着忐忑。
叶倾倾故作镇定,唇角掀起的那丝笑却泛着冷意:“欧阳擎,我是不可能会告诉你答案的,你想知道,就自己去寻找。”
欧阳擎听着这话,英俊的脸上一瞬间呈现出极度复杂的情绪。
或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叶倾倾的视线缓缓地从他的脸上移到被他抓住的那只手腕,“可以放开我了吗?”
欧阳擎的目光随着她的视线而动,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抓她抓得很紧,都把她的手给勒出红痕来。
心中有那么一丝心疼,情不自禁地松开了一些。
但并没有完全放开,因为他心中还有疑问。
这个疑惑从瑞士回来就一直困扰着他,让他每每在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那日在瑞士,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欧阳擎冰冷和愤怒夹杂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痛苦。
叶倾倾冷笑地说:“这是我的自由。”
欧阳擎的愤怒顿时升级:“你知不知道你离开以后,我担心你会出意外,在森林里找你找了整整一天?在我找你找得精疲力尽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你一早就搭机回钮约,就是为了和邹信阳幽会?”
叶倾倾听着这番指责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有些愤怒,“欧阳擎。请你不要开口闭口就拿我和邹信阳的事说事,也请你不要开口闭口就侮辱我,同时也侮辱你自己。”
“难道不是?你一回国就和他天天黏在一起,巴不得向全世界公布你们的伟大恋情。”欧阳擎感到自己心中的妒意几乎要把自己杀死。
叶倾倾觉得好笑,不禁反唇相讥,“欧阳擎,我和你已经离婚,已经没有任何一丁点关系了,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欧阳擎的神色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他情不自禁地抬起脚步向前,逼近叶倾倾,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可怕的侵略气息。
叶倾倾看着他那冷酷的俊脸,心中惶恐不已,不由自主地向后退。
可退可无退,身后就是桌子。
她的屁股狠狠地撞到桌子的边缘,来不及喊痛,欧阳擎就突然扑到她身上,低头就封住她的嘴唇。
叶倾倾震惊地瞪大双眼,伸手推他,他意识到她的挣扎,连忙抓住她的小手,将它们反剪在她身后,让她动弹不得。
欧阳擎吻得霸道野蛮,他那散发着浓浓荷尔蒙的气息,强行灌进她的鼻尖,他霸道地吻着她柔软的唇,贪婪地品尝着她唇上的清甜。
不知道吻了多久,像是有一万年长一样,叶倾倾快要缺氧的时候,欧阳擎才放开她。
他的下巴抵着她小巧的鼻尖,咬着牙说道:“那我们在瑞士的那一段,算什么?”
在瑞士的那一段,算什么?
这个问题,真是让人难以回答。
他有女友,她也有准男友,谁知道那算什么?
想到这里,叶倾倾唇角掀起一丝苦笑,情不自禁地哀求道:“欧阳擎,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希望你不要再来纠缠我,ok?”
欧阳擎捏着她的下巴的力度,顿时加码,她痛得皱眉,听见他雷鸣般的吼叫声响在耳侧:“为了邹信阳?”
叶倾倾看着他愤怒得几乎就要失去理智的样子,心头同时涌起万千复杂情绪。
她不知道欧阳擎这种行为是忌妒还是不甘。
应该是不甘居多吧,她想。
为何男人都那么贱?
拥有时不屑一顾,失去后才心有不甘?还想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想到这里,叶倾倾悲怒交加,眉色顿时冷下来,冷冷地说:“是,我就是为了他。才想要和你断得一干二净。我和他就要结婚了,欧阳擎,届时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欧阳擎的俊脸就像被泼了黑墨水一样难看之极,他的眼中涌动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姐姐!”他突然大声喊道。
那雷鸣般的喊叫声,充斥在整个休息室里,甚至形成回音,又快速地反弹回来,加强了原来的声音,使其威力更强。
直到它反弹回来,叶倾倾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怔怔地问:“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姐姐,”欧阳擎嘴角带着残忍的冷笑,一字一顿地说,“姐姐,我也马上就要和一然结婚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然说了,如果你愿意,请你担任她的伴娘!”
叶倾倾:“……”
她看着那张得意的脸,脸色倏地惨白下去,还隐隐泛着青。
她感到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自己的心,撞得她的心支离破碎,七零八落。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可以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她知道自己就要支撑不下去了,因为她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快速地被消耗。
她的声音轻而无力,像是病入膏肓的人的声音:“那么恭喜你了,妹夫!”
听着“妹夫”那两个字从她口中喊出,欧阳擎气得七窍生烟。
在愤怒地想把她掐死之前,他狠狠瞪她一眼,扬长而去。
“砰!”休息室的大门响起剧烈的关门声,他甩得又快又重。
叶倾倾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滚落下来,身体也情不自禁地倒了下来,她瘫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渐渐地,痛哭失声……
…………
酒店,邹信阳和父母,还有陆家的人在一起吃着饭。
邹信阳原本以为是单纯的家庭新年聚会,他还充歉意地给叶倾倾发了一条抱歉不能去听她演奏会的信息。
谁知道被老爹绑架到酒店的时候,才知道这哪里是家庭新年聚会,根本就是变相的相亲会。
陆鸣打扮得花枝招展,性格开朗的她,在席桌上眉飞色舞,逗得他老爹和老娘心花怒放,一个劲地对她赞口不绝。
他几次想离席,但他个人所接受的教育又不允许他这样做。
终于四位老家伙酒足饭饱,准备散席,他才如释重负,抬起表看了看时间,叶倾倾的演奏会即将结束。
他得赶过去接她。
才刚松了一口气,突然听见他老爹发话:“信阳,你送鸣鸣回去!”
老爹似乎已经看出他想拒绝,立即又补充了一句:“我和你陆伯父陆伯母,还有事情要聊。”
邹信阳看了看一脸严肃的老爹,又看了看满脸期盼的陆鸣,最终却只是冷着脸说:“不好意思,倾倾的演奏会就要结束了,我要过去接她。”
说罢,他就走了出去。
老爹的骂声从身后大声传来:“臭小子,你给我回来!”
邹信阳不管不顾,大大咧咧地离开了酒店。
陪他们吃饭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大限度。
他不可能再自我牺牲。
来到演奏厅的时候,演奏厅已经人去楼空。
到底是来晚了!邹信阳懊恼地在心里低吼一声。
他连忙拿出电话打给叶倾倾。
可叶倾倾的手机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
他心中担心她,不得已又挂了电话,打电话给她的经纪人琳达。
电话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问:“琳达,倾倾现在在哪里?”
“她不是在休息室吗?”琳达反问。
“没有,我到处都找过了就是不见她,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听邹信阳这么说,琳达也变得紧张兮兮地:“那赶紧去找找吧。”
邹信阳立即驱车去叶倾倾现在的住处。
一停好车,他就四处寻找她,把屋子都翻遍了还是没找着她。
“倾倾?”他一边找一边喊她的名字,心中无比焦急担心,“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当他就要忍不住掏出电话。出动大量人力去寻找她的时候,一道轻飘缥缈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他顿时激动不已,连忙循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池边坐着一个白衣女子。
月光笼罩在她身上,使她看起来朦朦胧胧,她静静地端坐在那里,周身弥漫开来一股浓浓的忧伤气息,让人我见犹怜。
“倾倾?”他疾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仰头热切地看着她,然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像是害怕她会消失一样。
他激动地说:“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叶倾倾能够明显感受得到他的紧张和担忧,心中流淌过一阵暖意。
她缓缓地推开邹信阳。
邹信阳看着她脸上那种飘忽不定的表情,好不容易才松懈下来的心情,再度变得紧张起来。
“信阳?”她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
“嗯?”
“如果我现在……”她似乎在酝酿着用词,三分尴尬,七分羞怯,声音很轻很轻,“想做你的女朋友,你……会不会给我机会?”
邹信阳:“……”
本来是值得欢喜的事情,但看着此刻的叶倾倾,不知为何,他却开心不起来。
这六年来,他无数次给过叶倾倾暗示,但叶倾倾要么装傻,要么就说自己工作太忙,无暇顾及。
就在他们回国的前一天,她还当众拒绝了他。
现在她亲自提出来,还这般低声下气,生怕他不要她。
都说事有反常必为妖,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