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之门-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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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底深坑,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李勤军期期艾艾地说:“以前,以前你不也炒过吗,你还帮我赚了二十几万呢。你还说,家里养只猫,你第二天就能让它变成一只老虎,炒股就这么简单。”
“我呸。”徐浩东啐了一口,“我说过的话多着呢。我还说过你老婆头胎是个儿子,可你老婆生了个女儿,她怎么不听我的话呢。”
李勤军哭丧着脸说:“兄弟,你就别讽刺我了。”
徐浩东问:“说,一共亏了多少?”
“炒了两年半,亏了十万五,加上我的四个同事,我们一起炒的,投入一百五十万,一共,一共亏了六十七万。”
徐浩东无语了,抡起拳头,狠狠地捶在李勤军的肩膀上。
“浩东,对不起,我想卖房,就是租给你的那套老房子。同事们是听了我的话才炒股的,等于是我骗了他们,我要负这个责任。所以,所以我想卖了房子,把六十七万这个大窟窿填上。”
徐浩东哦了一声,“你老婆知道吗?我叔我婶知道吗?老房子是我叔我婶的,我叔我婶同意卖房子吗?你是打算把房子卖给我吗?”
李勤军嗯了一声,“他们都知道,我老婆本来就知道,卖房子是我爸我妈的主意。至于卖给谁,当然是优先卖给你,如果你买,我按市场价给你打八折。”
“去,这样的便宜我不沾。”摆了摆手,徐浩东问:“勤军,你们两口子加上你爸你妈一年的纯收入,十来万总是有的,亏个十万八万,不至于卖房吧。还有你那四个同事,他们的经济状况怎么样?平均每家十几万元也负担不起吗?”
“浩东,你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李勤军苦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有一百万的房贷要还,每年要还十万元呢。至于我那四个同事,两个刚结婚不久,家庭负担比我重得多;还有两个小青年,都来自农村,没房没车,正在处对象,跟月光族差不多。”
徐浩东皱起了眉头,“那么,炒股的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李勤军说:“凑的,借的。”
徐浩东端起了脸,“你确认,没有非法或违纪搞来的钱?”
李勤军说:“我发誓没有,你可以去查。正因为是找亲戚朋友借来的,所以才急着还,不然我还会急着卖房吗?”
“勤军,有个问题你要搞搞清楚。”徐浩东严肃地说:“公职人员严禁经商,从某种程度上讲,炒股也是不允许的,除非你买了股票之类的玩艺儿扔在箱底作为长期的投资。”
李勤军说:“我现在后悔死了,可后悔没有用啊。反正我们几个商量过了,只要过了这一关,以后就是打死我也不去碰股票之类的玩艺儿。”
想了一会,徐浩东才问:“勤军,你信得过我吗?”
李勤军说:“你这是废话,信不过你我还能来找你吗?”
徐浩东又问:“你炒股户头上的钱还有八十几万,能坚持一二年吗?”
李勤军两眼一亮,“没问题啊,浩东,你让我继续炒?不,你帮我炒?”
徐浩东笑了笑,“如果你发誓你保密的话,我想跟你犯一次错误,当然,不是年少时的那种轻狂,而是真刀真枪真金白银的干一场。最短半年,最长不会超过两年,我确信你就能翻本。”
李勤军笑了,“着啊,你这个高手带着我干,我就是死了也愿意。”
“两个要求,一,把户头和密码交给我,你们不许插手;二,从此以后老老实实工作,不许再玩诸如此类的勾当,因为你不是能发大财的人。”
李勤军拍着胸脯保证。
第二天,市行政中心大楼,十二层,市委书记办公室。
纪委书记沈腾汇报了“杨震刘一民案”的调查情况,徐浩东和副书记阎芳表示了肯定,并同意了纪委采取的后续措施。
十点,徐浩东送走阎芳和沈腾,坐回到办公桌边,打开电脑,对着电脑看了起来。
秘书一科科长李子健推门而进,抱着一叠需要徐浩东签字的文件。
徐浩东一边签署文件,一边吩咐李子健,“秀才,中午你代表我去一趟医院,买点水果,探望住院的老书记刘政道。”
李子健一边应着,一边朝电脑瞥了一眼,“咦,你也在炒股吗?”
徐浩东头也不抬,“我是市委书记,我想了解一下股市行情,这不行吗?”
“你少来。”李子健说:“你对股市深恶痛绝,把股市比喻成赌博一样的毒瘤,我不信你只是在了解股市。”
徐浩东继续签着文件,“还有呢?”
李子健微笑着说:“你是故意让我看到的,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是手痒心痒。同时又要第二次当爹,所以想去股市里赚几个奶粉钱。”
“知我者,秀才也。”徐浩东终于抬起了头,“哎,你先告诉我,干部到底能不能炒股?”
第0495章 干部能炒股吗
李子健拿过电脑,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然后说:“我先照本宣科,二零一五十月二十一日新版《党员纪律处分条例》,被称史上最严规定。其中第八十八条规定:违反有关规定从事营利活动,有下列行为之一,情节较轻的,给予警告或者严重警告处分;情节较重的,给予撤销党内职务或者留党察看处分;情节严重的,给予开除党籍处分:一,经商办企业的; 二,拥有非上市公司外注册公司或者投资入股的;六,有其他违反有关规定从事营利活动的。”
“请注意,在该条款的开头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违反有关规定从事营利活动,有下列行为之一。换句话说,前提是党员违反有关规定从事营利活动,而并不限制党员没有违反有关规定从事营利活动的行为。所以。党员干部不能炒股的说法就是一个纯属误读。”
“还有,从《关于党政机关工作人员个人证券投资行为若干规定》中可以知道,党政机关工作人员个人可以买卖股票和证券投资基金,但在买卖股票和证券投资基金时,除了国家的法律法规外,该《规定》明确,严禁下列七类行为:一,利用职权、职务上的影响或者采取其他不正当手段;索取或者强行买卖股票、索取或者倒卖认股权证;;二;利用内幕信息直接或者间接买卖股票和证券投资基金,或者向他人提出买卖股票和证券投资基金的建议;三,买卖或者借他人名义持有、买卖其直接业务管辖范围内的上市公司的股票;四,借用本单位的公款,或者借用管理和服务对象的资金,或者借用主管范围内的下属单位和个人的资金,或者借用其他与其行使职权有关系的单位和个人的资金,购买股票和证券投资基金;五,以单位名义集资买卖股票和证券投资基金;六,利用工作时间、办公设施买卖股票和证券投资基金;七,其他违反《证券法》和相关法律、法规的行为。”
李子健看着徐浩东说:“所以一,你可以炒股;二,现在是上班时间,不应该谈股票;三,你身份特殊,要炒股最好也别用你自己的名义;四,你不应该诱惑我,因为知识分子也喜欢钱,比一般人更为喜欢。”
徐浩东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吧,我接受你的批评。”
“我话还没说完。”李子健也微笑着说:“我接受你的诱惑,因为你是炒股高手,把我带进坑里我都愿意。”
“子健,我也是想帮朋友的忙。”徐浩东简要地说了说李勤军炒股亏钱的事,“当然,我自己也有点手痒心痒,我会让我岳母出面操作。另外,我想邀请两个人加入,一个是你,投入多少你自己定,但不许借别人的钱。另一个是刘玉如,待会去医院时,你跟刘玉如说一下,她投入多少由她自己定。”
李子健笑了,“股神重出江湖,必将再创辉煌,既然你的红颜知己都将参与,那我就更要掺和其中了。用你的话讲,我家里那只猫,我要让他变成一只老虎。”
徐浩东笑着问:“那么你说说,你对股市是怎么认识的?”
李子健摇着头说:“我?我懂个屁啊,你说,我听,我洗耳恭听。”
“股市有风险,入市须谨慎。二零零七年,我国股市迎来牛市黄金时代,无数人无数钱投入其中。可惜好景不长,在当年十月月十九日股指爬到六千一百二十四点的时候,突然掉头向下,从此一厥不振。到二零零八年一季度,股指跌到四千点左右;到二零零八年十月三十一日,上证指数跌至一千六百六十四点……对想要靠炒股理财的人们来说,那简直就是血和泪甚至生命的悲剧交响曲。”
“人人都需要理财,但要搞清楚什么叫投资理财。我的理解是:投资理财是钱生钱和钱灭钱的游戏,是你要进行真刀实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残酷战斗。当你选择了这个游戏,你就选择了这个游戏的回报,这个回报一是利润,二是亏损,投资理财的道理就这么简单。”
“万事开头难,理财也是一样,要先小后大,从小做起。要想摸清一件事情的原理,本身需要一个摸索和探索的过程,理财更是如此。因为你投下去的是资金,是血本,成功了无所谓,失败了可就惨了,要是下的是你的救命钱,哪不跳楼也会唉声叹气多日。因此,炒股也好,炒房也好,买基金也罢,一定要先从小数目开始,要根据自己的实力进行,待有了一定的基本功,大概能知道其中的门道后再动手不迟。对炒股的门道还没摸清一二,冒然挺进非吃苦头不可。”
“理财要有所为,有所不为。股神巴菲特的三要三不要的投资法则还是很有道理的,要投资那些始终把股东利益放在首位的企业,要投资那些资源垄断行业,要投资易了解、前景看好的企业;不要贪婪,不要跟风,不要投机。有很多时候,人们只关注前三项,却不经意间忽略掉后三项,以至于事后追悔莫及。巴菲特还有一句名言,投资理财的人都知道:只有在退潮的时候,你才知道谁没穿泳裤。”
“还有,上班族最好不要去炒股,买基金才是相对最好的理财之道。炒股一要时间,二要研究,三要有风险准备。就是你有时间炒了,你不会成为专业选手,那你从星期一到星期五的每天的上午九时到下午三时,就会心神不定,喜怒无常。等到休市了,你又后悔来后悔去,神经全在股市上了,没有什么心思去干工作和其他什么事情了。而买基金不一样,你一买可以了之,隔几天、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去看一次,然后决定资金的去与留。”
听到这里,李子健点着头问:“浩东,你锁定目标了?”
徐浩东说:“两点,一,我确保合法合规,你大可放心;二,发不了大财,但赚点小钱,我徐浩东还是能够保证的。”
不过,还有一点徐浩东没说,岳母不会炒股,也不赞成炒股,他得先做通岳母的思想工作。
第0496章 全家总动员
果不其然,吃晚饭时,徐浩东提到炒股,岳母直接反对,老婆许云洁不以为然,连陈医生都说不能炒股。
快到秋季开学的时候,岳父已带着小雪和小东回到了省城,岳徐浩东估计,那三位在,肯定也是反对。
徐浩东最好奇的是,岳父岳母教了一辈子的经济学,对证券知识很了解,怎么如此不“待见”股票呢?
不等徐浩东开口,许云洁瞅了瞅母亲,噗地一声笑出声来。
岳母瞪了许云洁一眼,“吃你的饭。”
徐浩东微微一笑,“噢,这里面有故事。”
许云洁忍不住,笑着告诉徐浩东说:“姐夫,妈是一朝被蛇咬,二十年怕井绳,她九几年炒过股,一万五炒得只剩下了八千二。从此以后,妈还有爸是谈股色变,作为经济学教授,二位羞于在人面前谈论股票。”
徐浩东没笑,许云洁可以笑,他笑就是不敬了。
岳母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臭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没错,那是第一次股市热,当时的东江省师范学院,三分之二的教职员工参与其中,可以说绝大部分是惨不忍睹。浩东,你是懂经济懂证券的,咱们国家的股票市场尚未完善,还有许多漏洞,对散户来说就是天坑深渊。”
陈医生说:“那时候,我们医院也有很多人炒股,十个人八个亏,我也亏了三千多元,从此就再也没有碰过股票。”
许云洁说:“这么说来,姐夫还是你厉害,我听我姐说过,你用一万元炒股,五年赚了四万三,硬是没有亏过。”
岳母问:“浩东,你那时既然炒得顺当,为什么不继续炒?还有,你说过你不再涉股的,怎么现在又想进去呢?”
徐浩东说:“那时候不炒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