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铸新明-第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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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知道这些破事的人及其有限,敢于议论的就更少。
秦浩明一个大明的官员,又是从何渠道了解,难道真是多铎酒后吐真言?
想到这里,皇太极阴翳的眼光轻扫多尔衮这个当事人。奸夫**,败坏大清的名声,也让自己名誉受损。
多尔衮尴尬转过视线,他知道跟多铎无关。
秦浩明早在济南大战的时候就已经知悉,并写了一封令人无比羞辱的信件,至今让人痛彻心扉。
可这事能说吗?
丢人啊!
顿时,营帐内出现诡异的沉默,愈发将气氛搞得尴尬。
过了半饷,皇太极方才对宁完我淡然说道:“此为戏言,不可当真。
范学士在盛京,还是要麻烦宁学士走一趟,请他另提条件。
若他还是胡搅蛮缠,那就不妨跟他耗时间,等三顺王大军前来,再做计较不迟。
好在豫亲王暂时生命无忧,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宁完我领命离去。
果然,秦浩明第二次提的要求更离谱,要求建奴交出文臣范文程、宁完我、曹振彦,或者交出武将耿仲明、尚可喜、孔友德,可任择其一。
这不扯淡吗?
真把皇太极和建奴朝廷的人当傻子看了。
至此,建奴知晓秦浩明根本没有谈判的诚意,或许是和他们一样在拖延时间。
在不知道明军的真实意图之下,建奴一方面加大探马力度,一方面开始锁城态势。
在瓦房店四周开始利用定南军遗留的工事,挖掘出一道道壕沟。
把整个瓦房店围得如同铁通一般,无缝可钻,就等三顺王部队到来,顺势展开攻势。
秦浩明在城墙上看着这些,阎应元和张云二人过来汇报战损情况。
“原有骑兵七千人,战兵一万一,辎兵和民夫五万三千人,总计七万一千人。
其中留在金州的骑兵和战兵三千人,辎兵、民夫两万三,瓦房店辎兵三万。
几次战斗下来,骑兵和战兵死伤三千,辎兵和民夫死伤五千,这里面犹以战兵和辎兵最为惨重。
也就是说,目前瓦房店可战之兵一万两千人,有辎兵和民夫两万五千人。”
张云肩膀裹着厚厚的布条,迎着风口汇报。
“粮食和军器呢?”
秦浩明叹口气,几战下来,伤亡八千,看似冷冰冰的数字,背后是多少家庭的伤痛。
虽说成果显赫,建奴损失更大,但都是军中袍泽,许多熟悉的音容相貌不在,总令人心中难免有些惆怅。
阎应元张口就来,“粮食、弓箭、还有兵器较多,火药大约还有一大半。就是火箭消耗太大,不足原本三成。
对,还有两万颗手雷,关键时刻可以顶一会。另外实心弹和开花弹已是不足,石弹有的是,建奴给咱们扔进来补充不少。
如今匠作营都将建奴的大块山石,砸成小石子供石炮使用。”
“打一场大规模的战役绰绰有余了。”听到这里,秦浩明心头大定,再无顾虑。
说起来,这都要得益于卢欣荣的海军,正是因为他们强大的运力,把人员武器、兵马辎重从各地运到辽东半岛。
他们才有充足的物资,和建奴来一场对抗赛。
说到物资,秦浩明心里还真必须感谢一下棒子国,正是他们源源不断的物资和劳力的供应下,定南军才能和建奴对抗不落下风。
否则,都是从大明国内运过来,不说路途遥远,单是时间上就不可能如此利索。
再则,秦浩明也没有如此庞大的资金购满,他的钱可是全部投入到各行业,为下一步做准备。
当然,棒子国也不是心甘情愿。那是在颜蛰和吴锋二人的逼迫和压榨下,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颜蛰和吴锋在棒子国的身份,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太上皇,要多酸爽有多酸爽。
这可是真的,没有丝毫夸张之处。
大明作为棒子的宗主国已经有两百多年,无论是文化还是经济都已经深入到每个人的骨髓里,认同度高得离奇。
后世棒子的宗主国老美,跟大明比那可差远了。
这从大明被建奴灭掉之后,棒子国自动使用崇祯年号达到265年,便可知他们心怀大明到了何种程度。
所以,秦浩明准备到时向崇祯皇帝要一封圣旨,对棒子国进行口头嘉奖一番,用以表彰他们的“无私行为”。
城头冷风阵阵,时节已经快进入十月份,辽东半岛的冬天很快就要降临。
杨廷麟愁眉苦脸地对秦浩明说道:“夏末过来,不觉已是初冬。现在被困在孤城出不去,这可如何是好?”
秦浩明哈哈大笑,爽朗的拍着他的肩膀,傲然道:“伯祥,放下吧,建奴蹦跶不了几天。
他们几万人马风餐露宿,每日马吃人嚼就不是小数,附近的村落又被我们洗劫一空,根本得不到补给。
瓦房店虽小,可是工事防备都经过加固,建奴若真敢大举进攻,咱就让他们碰个头破血流。
还有一点,为什么三顺王的近十万大军距离我们并不远,可至今却难以到达?”
杨廷麟茫然的摇摇头,他来劳军,并没有参加具体军事指挥。
“他们肯定是被郑芝龙拖住,一时难以抽身,所以才会至今未到。”
秦浩明双手砸拳,眼里跳动着兴奋的光芒。
杨廷麟望着喜形于色的年轻总督,眼中疑惑更甚,忍不住问道:
“郑芝龙一贯自成体系,独来独往习惯了,秦督就这么有把握,他难道会受您节制?若是事有不谐,焉知他会不管不顾抽身离去?”
“不会!”秦浩明咧着嘴嘿嘿笑道,迎着杨廷麟困惑的目光轻声耳语:“他的宝贝儿子就在军中。”
“秦督真是算计深远,谁做您的敌人,真是寝食难安!”
杨廷麟拱手一礼,真心叹服道。
还好自己不是他的敌人,也和一起并肩战斗过,按他的说法,这是战友。“
瞎蒙的,哈哈……”秦浩明高声大笑,双手合在嘴边,对着远处的军政官林冕高叫:
“你们都下到基层士卒,告诉将士们,咱定南军不怕建奴攻,更不怕他耗,就算失守,还有友军给咱们看着后路。
另外,从今天起,将士分派三班,轮流休息作战,不可松懈!”
声音飘荡在城池内外,三军轰动,气势如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百零二节 洪承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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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利刃出鞘神州动
随着辽东战局的进展,这场大战愈发牵制着大明上下所有人的关注。
尤其是崇祯皇帝谕旨大明九边全力配合,蓟辽总督洪承畴暂时归属秦浩明节制,更是把此事推到顶峰。
作为当事人,当洪承畴接到这道圣旨的时候,他也感到不可思议。
但是,他毕竟是影帝级人物,很快就调整心态,向前来传旨的宫中太监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全力配合秦督云云。
其实,若是抛开洪承畴后来投靠建奴的可耻汉奸行为,公允来说,他算是明末的能臣之一。
洪承畴出生于福建泉州府南安县,和很多明朝士大夫不同,他的家庭出身并不显赫,甚至相当贫穷,小时候需要卖豆干贴补家用而被迫辍学。
后来因为有人赏识其才华予以资助,他才得以继续学业。
洪承畴于二十三岁时中举出仕,三十五岁时升为粮道参议。
截至崇祯二年,洪承畴的官场生涯大致平稳,虽有升官但并不快。
依照一般规律,他应该是稳稳当当以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身份做到告老还乡。但是此时,机会来了。
随着李自成、张献忠的反叛,大明上下一边得应付新兴的建奴威胁,另一边各种农民起义风起云涌,让朝廷焦头烂额。
对于怎么对付叛军,朝廷向来有主张安抚和主张剿灭的,而洪承畴则是坚决的主剿派。
洪承畴在剿匪的坚决和果断程度上几乎无人能及。
崇祯二年后,他一直辗转陕西、山西、河南等地,对农民起义军采取了彻底歼灭措施,甚至多有杀降行为,效果卓著。
崇祯九年,俘杀高迎祥、大败李自成之后,洪承畴被崇祯帝授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总督蓟辽军务,达到他在大明官场的高峰。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在松锦战役后投降建奴,让世人唾骂。
不说他的后世,洪承畴接到圣旨后,虽然心里及其不舒服,但还是行动起来。
第二天,他就出动开始检查战备情况,到了边境,全部马队都停了下来。
洪承畴在蓟辽也是骑马的,完全不同于他在京师时的温文儒雅。
在京师时他是讲官、翰林,是知名的东林党人,保持适当的排场和架子是必要的,他本人也并不会抗拒。
在蓟辽,洪承畴动辄要巡行数百里,而且军情紧急,哪有时间给他慢腾腾的坐轿子走。
战马的鼻孔喷着气,马身上流着汗水。
不过没有人注意到战马的情形,人们的目光都被别的东西吸引了。
连山驿在上次建虏入侵时被烧毁了,蓟辽的驿站因为在整个辽东几乎是一片荒芜,经常百里无人烟。
在蒙元的时代辽东的汉人要么被杀光要么就跑朝鲜去了,等大明复国成功后辽东已经看不到几个汉人,当然也看不到几个蒙古人。
在一片荒芜的状态下建立的驿站和军堡都是十分庞大,每个驿站要保证有基本的防御能力和大量的军马。
人手和马匹多了,驿站几乎就是一个小型的军事堡垒,最少在军事上,蓟辽的驿站比一些烟墩要重要的多。
在一片空白的基础上有一个小型的军营,驻守人马由一个守备率领,人数在四百人左右,其中有骑兵一百余人。
驿站的当家人并不是想把士兵放在这里等死,而是前沿的守备力量,也算是一种预警和拖延。
连山驿的小型军营里堆放着大量的物资,最近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下雨,最重要的军资粮食也没有被放在屋子里,而是堆放在校场上,只是简单的盖了一些油布。
另外就是各种军事物资,弓,生漆,筋条,箭矢,尾羽,刀,牌,叉,棍,枪,林林总总摆放的满地都是。
有几个辅兵模样的人在收拾弓箭,把步弓的筋取下来放松,晒干后再装好,给兵器擦好油。
虽然这个军营看起来混乱,最少该做的事情还是在做,亲卫等人都瞟了那个面色苍白的守备一眼……
洪承畴突然袭击前来视查,事前没有通知,把这家伙给吓惨了。
毕竟军事物资和粮食的保管,包括游动哨骑的侦察,营区的防御,这些事情这个守备可都是没有做好。
在蓟辽修筑的几十个军堡里都有大量的物资和军人驻守,不过洪承畴的愿望统统落了空。
在几年后皇太极兴兵来攻时,几乎没有一个军堡做出了应有的抵抗。
士兵和将领们放弃了军堡里大量的军需物资,虽然这是朝廷通过几次加赋从广大的农民口里夺食弄的来银子变出来的,他们落荒而逃,把责任和领土抛在身后,把大量的物资白白送给敌人。
而此时洪承畴关注的焦点不是在被随意放置的军资上,他的目光在连山驿的对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起来了一座木城。
说是“城”还是略有夸张,但也绝对比破坏的连山驿上的军营要大的多。
关键是这木城全部是用大木拼在一起,象是一堵高大的木墙。
墙基有削尖的巨木对外,外围还挖了一条壕沟,也放了拒马,地面上有黑色的光芒闪烁,显然是撒了不少铁蒺藜。
这样的防御当然比正规的军堡还是差些,但是也相差不远了。
修在路边的木堡居然还有一条临时的通道,有几辆大车在进出,往官道的路边开了一座门,还有两个箭楼。
几个蓝袍军人拿着火铳站在箭楼上警备,还有一小队人在门口持铳站立,显然是守备木门的值哨军人。
洪承畴刚刚还没说什么,扭头对那个守备道:“你看看,人家的辎兵,怎么比你的军营还严整的多?”
守备满头大汗,只得跪下请罪。
洪承畴皱眉道:“这木营是什么时候修的?”
“回督师大人,”守备跪在地下仰脸答话道:“昨天刚搭的。”
“啥?”
“昨天搭的。”守备一本正经的道:“末将也是十分佩服。
他们早晨经过这里,派了什么工兵来修了几段路。后来说在这里要建一个兵站,囤积些物资和做撤退路线的简单防卫。
当时来了三四百人,各种工具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