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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初恋情人_星河转-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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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远来找方裕宁是吃午饭的时候,那时方裕宁正在死皮赖脸地求陆离背他去食堂,只差在地上打滚撒泼。
  “陆离……你忍心丢下我不管吗,我会饿死的啊,真的好饿好饿我快要饿晕了……”
  “你今天早晨一个人吃了一大碗面条,加了双倍的鸡丝跟火腿,”陆离看着他,声音不紧不慢,“你还吃了我的水煮蛋,喝了我的牛奶,还……”
  “停停停,”方裕宁打住他,“不就吃了你点东西吗,干嘛这么小气,还记的这么清楚……”
  “我不是介意你吃我东西,我是提醒你,你早饭吃了很多,现在饿不到哪里去。”
  “子非鱼,安知鱼不饿!”方裕宁眼睛瞪得圆圆的。
  “就算你饿,现在完全可以自己去吃午餐,医生说你是很极轻度的踝关节扭伤,恢复个四五天就没事了,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了,我想你可以试着双脚行走了。”
  “医生说归医生说,我说归我说啊,我觉得我还没好呢,你是信医生还是信我?”
  “我信医生。”陆离表情有点无语。
  “那我也要以防万一!痊愈四五天,那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不留后患的痊愈呢,至少得两周吧,再说了,脚的问题好了,我还有胳膊呢!你要让我左手吃饭吗?”
  “你伤的是胳膊,你明明手可以动,只不过要凑近点吃罢了。”
  方裕宁看陆离一副十分有原则的样子,急得团团转。
  “宁宁,你完全走不了路吗,要不我背你去?”祝远一直在教室里自习,听他们争执了有一会儿了,便过来帮忙。
  “不用不用,”方裕宁推他一把,“你快去吃饭,不用管我,我正在这讹人呢。”
  陆离冷冷地站在一旁。
  祝远注意到他的眼神,温和地笑了,“你就别给别人添麻烦了,我背你去就可以,正好我有事情要同你说。”祝远说着便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陆离淡淡地瞥他们一眼,走了。
  “喂你……”
  “宁宁,你别喊了,他要答应,早答应了。”祝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副镜框他戴了快五年了。
  方裕宁无言以对,把祝远拉了起来,“别搞这么隆重,我能走的,你扶着我点。”
  “可你刚刚不是让他……”
  “我那不是讹他吗!结果没讹到。”方裕宁吐吐舌头。
  “你干嘛要讹他?”祝远不明所以,“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弄伤的,难道是新同学导致的?”
  “第一,听听你的用词,导致的……这样说顺溜吗,你就不能换个生活化的词?第二,人家都转来快一学期了,就别一口一个新同学了,叫人家名字不就好了。”
  “你说的对。”祝远冲他笑。
  “别总附和我,我可不是什么都对。”方裕宁被祝远扶着走了几步路,发现自己好像确实好得差不多了,都没什么痛感了,走得也挺踏实的,“你不用扶着我了,我好像能自己走。”
  “真的吗?”祝远有些担忧。
  “千真万确。”方裕宁推开他,还试着跳了一下。
  “小心点。”祝远试着上去拉住他,却又迟迟伸不出手。
  “对了,你刚刚说有话要跟我说,什么话?”方裕宁问。
  “我……”祝远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跟我说话你紧张什么,”方裕宁手一挥就把他眼镜摘了下来,拿在手里,“你一紧张就喜欢推眼镜,不准推了。”
  祝远被摘了眼镜,一双桃花眼的轮廓更为明显,他已经看不清稍远一些的景物,只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方裕宁。
  方裕宁把他的眼镜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把玩,“诶,这不是读小学的时候我赔你的那副镜框?五年级还是六年级的时候?怎么你还在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这幅镜框已经不适合你了,换一个吧。”
  “是六年级上学期。”祝远又习惯性地去推镜框,结果摸到自己的鼻梁,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
  “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哭鼻子了呢,说那是妈妈给你买的,最心爱的眼镜,结果被我玩坏了。”方裕宁笑起来。
  “你竟然还记得……”祝远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是啊,那时我太混蛋了,竟然没事玩同学眼镜,还弄坏了。”
  “但是你第二天就送了我一个新的,还说是你选了好久选出来的最适合我的。”祝远认真地说。
  方裕宁“噗”地一声笑出来,“我小时候审美太糟糕了,真是对不起,委屈你戴了这么多年。”
  “我觉得……挺好的。”
  “好啦,别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刚刚准备跟我说的事呢。”
  他们边说边走,已经到食堂打了饭菜,对坐在一张靠边的桌子上。
  “其实也没什么事,”祝远扶了一下眼镜,“我就是觉得……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
  “……”方裕宁倒是没想到祝远会说这句话。他稍微一想,好像的确如此,小学初中的时候他俩天天粘一块儿,分都分不开,自打上了高中,他一方面忙着追求美少年,一方面又认识了老王、卡门这两个活宝,祝远虽也参与他们的活动,但方裕宁还是能感觉到他有些疏离,并未完全融入这个小圈子。
  方裕宁自知理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祝远的表情却欲言又止,似乎在考虑重要的事。
  “你是不是还有事没说?”方裕宁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神情。
  “……是。”祝远点了下头。
  “到底什么事,对我也这么难开口?”
  祝远微不可察地深吸了口气,宛如小时候参加演讲比赛前的紧张。
  他极其慎重,生怕说错一个字,却只是轻轻道:“宁宁,你想出国吗?”
  方裕宁正在喝汤,冷不丁呛了一口,咳个不停。
  祝远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帮他顺气,“你没事吧?”
  “没没没……”方裕宁俯着身子,冲他摆手。
  “这个问题……很突然?”祝远看到方裕宁一阵猛烈的咳嗽后,一张脸红扑扑的。
  “不是,”方裕宁直起身子,又喝了口汤,笑道,“你语气阴森森的,吓到我了。”
  “对不起。”祝远道。
  “没什么,”方裕宁顿了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爸好几个朋友的孩子都开始准备语言成绩,似乎是不准备参加国内的高考,所以我就……我就随便问问。”
  “我可没这个想法,”方裕宁撇了一下嘴,“听说国外大学很辛苦的,一苦苦四年。我还准备熬完了高中,进大学后好好玩个昏天地暗呢,才不想出一个火坑,又跳一个地狱。”
  “你觉得你现在,在火坑吗?”祝远带着些笑意。
  “不在吗?我每天都要上这么多课,还有这么多作业,我都累得快折寿了。”
  “你似乎很少写作业吧?”
  方裕宁脸白了一阵,“总之很辛苦就对了!”
  “宁宁,我知道你高中过得很不开心,”祝远试探着开口,似乎是不知从何提起,“你从来没跟我分享过你的心事,其实……不论是高兴的还是苦恼的,我都很愿意听的。”
  方裕宁咬着筷子,一不留神戳到了自己上颚,霎时间就开始冒眼泪,“哎哎哎……”
  “怎么了又?”祝远手忙脚乱,看到方裕宁捂着嘴巴缩成一团。
  “我没有不开心,”方裕宁毫无形象顾忌地抹眼泪,“你,还有邹莉莉,你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弟吗,都这么会想象。”
  “我又不是别人,你对我不必……”
  “我真没有!”方裕宁又疼又急,“我很好,跟你看到的一样好。我也没有什么心事,我心里想的,你都可以看到。”
  祝远苦笑了一下,喃喃道:“我看不到……”
  
  ☆、 启蒙教育

  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很久了,级部排名被贴上光荣榜,却是半个月之后的事。
  方裕宁是被老王拖出来的,看他脚和胳膊都好得差不多了,便说有点新鲜玩意要带他见识一下。
  卡门一向是最爱凑热闹的,每次看他们玩什么,自己就要跟着,要是发现他们进行什么秘密活动没带上自己,他会有种仿若天塌般的被遗弃之感。
  但这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没怎么看到过他了。
  光荣榜被贴在教学楼门厅的大型公告栏上,通常记录着最近一次考试级部前一百的名字和分数,文理科的前一百皆榜上有名,前三名还是烫金大字。
  “你要是告诉我你带我看的新鲜玩意就是这个,那你现在跑还来得及。” 方裕宁冲老王比拳头。
  “虽然真是这个,不过你看了肯定不会后悔的。”老王推着他的肩膀走。
  “有什么好看的,我又没参加考试。”方裕宁抱起了双臂。
  老王笑了两声,“不是我损你,就算你参加了也上不了这大红榜啊。”
  方裕宁白他一眼,身体一侧便想溜。
  “哎——”老王拽住他领子,又把他拖了回来,“你好歹看一眼,关心关心你的夫婿啊。”
  方裕宁也不追究他的称呼,抬起眼皮瞄了一眼,接着便是一声响遏行云的“卧槽!”
  陆离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二位,和第一名仅两分之差。
  老王得意道:“怎么样,不后悔吧,我没说错吧。”
  “这么牛逼。”方裕宁趴在上面看,还颇为虔诚地摸了摸陆离的烫金名字。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Z市高考简单学生水平不如我们吗?他这个成绩……是怎么回事,我以为最多前二十呢。”
  “人家厉害呗。”老王摊手。
  “那他既然这么厉害,在哪读高中都能考最好的大学吧,至于专门到我们省来炼狱?”
  “你不是住他家吗,你就没趁机了解他一下?你可别告诉我,你们这几天没好好交流交流,嗯?”老王冲他挤眉弄眼。
  方裕宁的确没问过陆离这些问题,在他的观念里,只要他确定自己喜欢陆离这个人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没有知道的必要。
  老王见方裕宁半天没接话,便以为他这是看陆离太优秀,产生自卑了,忙上去安慰他,说你也别犯怵,你好歹是近水楼台,白天粘一块儿晚上也粘一块儿的,希望就在眼前。
  老王朝他别有深意地笑,方裕宁却没什么反应。老王发起愁来,心想这人是不是还没接受“启蒙教育”,怎么领会不到他的意思呢。不过转眼一想,方裕宁脑袋里根本装不进事儿,也不像能想事儿的样子。一天到晚没心没肺闹腾得跟个小屁孩儿似的,多半也是没被“开化”过。他一向助人为乐,这种启蒙后辈的事他也就不辞辛劳了。
  老王心里有了计划,便趁方裕宁课间出去晃的时候身上揣了几盘“教育片”,准备往他书包里塞。
  “你干嘛?”陆离坐在方裕宁座位旁,一起身就要过来。
  老王刚拉开方裕宁书包拉链,被陆离吓得手一松,几部身负重任的碟片无声地掉进了书包里。
  老王赶紧拉上拉链,对陆离拼命做手势,“你快回去,别让他看到。”
  “你往他书包里塞什么东西?”陆离明显充满敌意。
  老王本来是怀揣着舍我其谁的使命感,被陆离一吓,心头那点英勇悲壮的滋味顿时烟消云散,一时间觉得自己像被抓现行的鸡鸣狗盗之徒,他干咳了两声,“我送他点东西。”
  “送什么东西,为什么不当面给他。”陆离活像在审犯人。
  老王本来就跟陆离没交情,操心他们的事纯粹是因为方裕宁,眼看陆离语气不善,一口气便没忍住, “关你什么事儿,你俩八字有一撇吗就摆着自家人的样子,你才认识他几天?”
  这话不偏不倚地踩到陆离痛脚,对这帮早早认识方裕宁的朋友没来由的嫉妒像一根卡在咽喉的鱼刺,越是想咽下去,便越是疼。
  老王看陆离一副明显要吃人却强忍着的样子,像一头受了伤的困兽。他后知后觉地琢磨出自己刚才那话是不是有点没过脑子。甭管他们认识多久,反正现在方裕宁稀罕他,他作为朋友本该帮忙撮合,现在却在这给对方难堪,着实有点不仁不义。
  “对不起”他说不出口,便软了语气权当让步,随口扯了个谎,“他今天生日,我是想给他个惊喜来着。”
  陆离听了这话,愣了一愣,眼里的气焰瞬时被浇了个干净。
  “你俩干嘛呢。”方裕宁从外面回来,一进教室后门便看这两人面对面站着。
  陆离看着他,欲言又止。
  老王满手的汗,生怕陆离此时此刻要找方裕宁核实今天是不是他的生日,他要是这么做了,那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棒槌,以后他也不用撮合了,早早拆散了最好!
  陆离神色复杂地看了方裕宁好一会儿,然后什么也不说,坐下干自己的事去了。
  老王生怕陆离告自己的状,更怕方裕宁没完没了地刨根问底,索性装作肚子痛,一溜烟去了厕所。
  方裕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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