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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家偶像画风清奇-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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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不论怎么看,结果受益最多的人都只有自己。
  想到这点,柳问琴也不知道是该无奈还是该感动,他只能接过乐谱,认真点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乐谱很快就被研究透彻,柳问琴跟着林蕴和来到隔壁的录音棚。
  一回生两回熟,他之前被何柏轩逼着在里面呆过好长一段时间,现在已经是轻车熟路。
  他直接走进去带上耳机,对着林蕴和示意后,微微闭上眼睛开始歌唱。
  虽然他在拍摄过程中遇到过演唱场景,可由于歌曲没有改好,导演只会要求他弹几下吉他做个样子,以便为之后拍摄的内容做好衔接准备,然后就直接略过等着以后统一补拍了。
  即使他自己在空闲时也找来原版歌曲研究过,但像这样完全带入莫然的心境去唱,还是第一次。
  《烈火》这首歌在剧中首次演唱,正是莫然的情绪积累到顶点,失控之下在演唱会时做出自虐举动的情形。
  歌词已经烂熟于心,可在它们从心脏涌至舌尖的这一瞬间,心门像是打开了一条缝隙,被火光和绝望浸染的幼时回忆纷至沓来。
  深渊在门外露出微笑,似乎在为他们的重逢感到喜悦。
  柳问琴无所畏惧,干脆全盘接纳,放任它侵入脑内。
  像是海面被分成两半,露出一线深埋其下的岩层,岩层底下不断发出隆隆声,声音随着作为导火索的歌声逐渐强烈,最后像炸药堆积般轰然爆裂。
  震动传到脑中,如梦似幻的感觉隐隐浮现,他仿佛透过莫然的眼睛看到了一切。
  环绕着莫然的重重人海,与环绕着他的熊熊大火渐渐重合。
  他跳入火焰,与火焰搏斗,与火焰拥抱,与火焰同眠。
  最后他割开手腕让鲜血流出,不知道是要用流淌的鲜血浇灭大火,还是要用他艳红的血液让这火烧的更旺。
  隔音玻璃外,林蕴和带着耳机闭目细听,心口随着歌声昂扬变得愈加火热。
  歌喉还有些青涩,但高低音都能完美驾驭,而且情感转折天衣无缝,前一句婉转低沉,下一句就宛如火山喷发,听得人浑身发麻。
  其实在剧组观察过几次后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嗓音似烟如雾,能密密裹在人心上,却不足以点燃人心,真唱起来苦涩味道浓了,煽动性却不够。
  而柳问琴的嗓音和他的人一样,沉静如水的外表下埋藏了一颗灼热的心,宛如海底岩浆,爆发时滚烫到能让听众热血沸腾。
  耳边熔浆逐渐冷却,又被海浪埋葬。林蕴和捂紧耳机让自己被歌声包围,内心满是发现一匹千里马的骄傲感。
  果然没有搞错,比起他,里面的人配上这曲子,无疑会迸出更加耀眼的火花。
  歌声散去,柳问琴缓缓摘下耳机。
  歌手从灵魂中发出的呐喊仿佛一轮旋涡,将有过相似心境的他毫无抵抗地吸入其中。
  这种与剧中人合二为一的奇妙感觉实在太过让人沉醉,他几乎快要迷失在那边的世界里。
  而且随着这样全身心投入到另一种音乐形式里,通过举一反三,他隐隐也在古琴技艺上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柳问琴感受着自己怦怦跳动的心脏,转头看向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腕,眼中闪动着狂热的火光。
  突然间,左耳传来一阵刺痛,脑中猛然清醒。
  他收回目光,伸手轻轻抚了抚耳垂上的耳钉。他弯起嘴角想着某个人,眼神从极致的绚烂里回归一片恬静。
  “老大,你家那位从国内给你寄的。”
  一从剧组收工回家,顾曲就从助理那里得到了一个神秘包裹。
  “咦,他没跟我提过啊?难道是惊喜?”
  顾曲大大咧咧地立马拆开,发现里面只有一串手链和一个信封。
  手链是用一颗颗色泽鲜艳的小红珠子做成的,红珠底部又有一点纯黑,串在一起看着十分惹人喜爱。
  再看信封,外形很是素雅,清淡的底色上只印了一枝上面缀满红果的美丽植物。
  看起来那串手链就是用这些果子做成的。
  顾曲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纯白的信纸,只见纸上落着一行潇洒清瘦的字:
  【子麒,明白我的意思吗?对了,这串珠子千万不能食用。】
  谁会吃这种东西啊!?不过君仪这是什么意思?
  顾曲满头雾水,他拿着那串珠子左看右看,除了知道是一颗颗小红果子串成的以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能吃的……红果子?
  顾曲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胸口,然后脸上一热,脑子里浮现出来一大堆以他和对方为主角的不可描述画面。
  “老大,你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还没离开的阿志狐疑地打量着他。
  “没、没什么!”
  顾曲烫手般地把那串珠子扔到桌上,又去拿信纸研究,却发现信纸背面也有一行字:
  【就知道你不明白,提示:唐三百,八卷四首】
  这次顾曲知道对方是在玩弄自己了,他气呼呼地用手机搜索唐诗三百首全集,直接翻到第八卷第四首,定睛一看。
  “老大,你脸怎么变得更红了!?”
  顾曲迅速扒拉回手链揣在心口,捏着信纸趴在桌上用胳膊埋住了急速升温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红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第76章 无题

  卫永言微微弓着背; 手指不自觉摩挲着自己毛茸茸的下巴,眼睛紧盯屏幕中央。
  屏幕里的柳问琴和另一名演员站在一起,他们正在表演莫然上台演唱前和他经纪人交谈的片段。
  这时的柳问琴神情阴郁,眼中涂抹了浓重的暗沉绝望; 和他刚开始拍摄时脸色虽然冰冷,眼中却有星星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只见下一秒他眼珠一转; 气氛顿时又变了。
  他一改沉默,打断经纪人后滔滔不绝地开口,过程中不断手舞足蹈着; 谁都能看出来他到底情绪明显高涨。
  然而经纪人只是轻声反驳了他的一句话; 他立刻勃然大怒,像是失控般对着对方狂呼乱吼起来。
  躁郁症; 又称双相情感障碍,也是所谓的“天才病”,许多文艺界的名人都罹患过这种病症; 患者常有躁狂和抑郁反复发作的症状。
  卫永言情不自禁为这场表演点了点头。
  在这段时间拍摄的剧情里,莫然已经逐渐显露出躁郁症的症状,他的情绪波动极其巨大; 一瞬间就会从对一切丧失兴趣的绝望状态转变为歇斯底里的兴奋疯狂。
  这本来是异常难演的几段戏份,卫永言早就做好了卡戏卡到死的准备,却没料到柳问琴整个人像是开了什么灵窍; 演得越来越顺利。
  可能也就是因为太过投入了,他每演完一场戏就像死过一次刚从地狱里被捞回来一样,脸色苍白浑身是汗; 再加上天气渐渐转热,卫永言真担心他会演着演着就消耗过度昏倒在地。
  为此他还怀疑对方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受到了剧中人物影响,经过私下多次询问,在对方再三坚定保证一切正常后他才放下疑虑。
  不管怎样,托柳问琴这个变化的福,拍摄过程一气呵成,竟然比他预想中的速度要快上不少。
  可是还有另外一个麻烦。
  现在全部歌曲已经修改完毕,在他打算抽个时间跟林蕴和商量录音事宜的时候,林蕴和跟何柏轩却同时提出,直接交给柳问琴演唱效果一定会更好。
  卫永言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一度怀疑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虽说他知道柳问琴唱过《新生》里那首备受赞赏的《死去》,但那是一首抒情歌曲,结构也很简单,对歌手的基本功要求哪能跟这部电影里的曲子比?
  除了林蕴和,他还真想不出有谁的嗓子能够征服得了。
  可和他电话交流的林蕴和信誓旦旦地表示,他可以让柳问琴在演戏的时候直接现场演唱一遍,只要他有一点儿不满意,自己都会负责任接下所有演唱工作。
  那时候瞅准周三来剧组围观的何柏轩也表示,直接让柳问琴演唱的话和电影整体氛围更加契合,也能引发他更多的作曲灵感。
  他俩在电话里外一唱一和,说得卫永言头昏脑涨实在不想继续纠缠,最后干脆松口答应试一试。
  反正也没太大损失,就是浪费点时间,但起码可以永绝后患免得他俩事后不满又闹腾。
  于是当这次拍摄告一段落,接下去就是向来略过的演唱场景时,导演没有再喊停,而是冲着柳问琴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演下去。
  柳问琴正站在舞台边缘微微喘息——之前竭尽全力的一场演绎又耗费了他的大量力气,他刚刚才将自己从角色中抽离出来。
  一转头收到导演的示意,他擦了擦渗出额角的汗水,深吸一口气后取过吉他,毫不迟疑来到舞台中央。
  扮演听众的群众演员们早已在台下到位,柳问琴的目光缓缓扫过,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麻木的脸。
  他吁出一口气,闭上眼睛,轻轻拨动吉他开始歌唱。
  在音符从他口中窜出的这一刻,他身上的气质骤然改变,看上去浑然像是瞬间换了一个人。
  群演们的神色顿时也跟着变了,陡然拔高的音调像是一记重拳砸到他们头顶,他们的整个脑子都被震撼到嗡嗡发响。
  作为拍摄场地的体育馆里,如今全部音响设备都处于开启状态,激烈的音符像是病毒,通过话筒迅速弥漫整个场馆。
  冲击力如狂风骤雨般的曲调加上穿透力十足的嗓音毫不留情俘获了众人神思,他们甚至忘记了现在是在拍戏,只觉得真的是在开演唱会。
  台下众人都不由自主被这种现场演唱会般的氛围感染,一瞬间,他们仿佛感觉灵魂被剥离,从歌声中扩散而出的疯狂带动着他们,他们跟随台上人的一举一动心神动荡,情不自禁做出各种毫无顾虑的反应。
  突然间,台上人止住了歌喉,像是整个场馆瞬间被按下暂停键,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沉默地死死盯着他。
  他脸上的神情如梦似幻,整个人似乎沉醉在梦境里。
  他眯着眼迷迷糊糊看了看四面的人山人海,忽然一笑,在露出笑意的同时,他用左手捏着的一把小刀往右腕迅捷而准确地一割。
  鲜血飞溅而出。
  人们顿了一瞬,眼前荒诞而诡异的场景仿佛一颗炸弹在他们心底爆开,他们忍耐不住地再次疯狂冲着台上人尖叫欢呼。
  四面巨响好似风暴咆哮,而他静静站立在舞台中心,鲜血沿着他的手腕滴滴答答。
  宛如台风之眼。
  紧紧盯着屏幕的卫永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柳问琴在台上肆意拨动吉他,声嘶力竭吼出歌词的样子,竟然让他想起了自己少年时偶然参加那位歌手演唱会的情形。
  人的心灵总是会在某个瞬间被不可思议的抓紧,或许是念过的一句话,听过的一首歌,读过的一个故事,目睹过的一幅图景。
  这种感触总会将游子的灵魂与他生长的文化紧密连接在一起,让他一生魂牵梦萦,无法忘却。
  从那以后,他彻底对摇滚神魂颠倒,同时对自己的故土产生了念念不忘的情绪。
  那震撼人心的歌声在他脑海里徘徊了三十多年仍然消失不去,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才会做下拍摄这部电影的决定。
  而在柳问琴露出笑意隔开手腕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那位歌手安然回归天堂的样子。
  他成功演出了那位歌手让人浮想联翩的魅力,也成功唱出了歌曲中能够捕获人心的力量。
  结果已经毫无疑问。
  “cut!”
  卫永言刚把柳问琴叫过来谈话,眼睛却瞥见对方的手腕像是还在往下滴血,仔细一看,他心里就觉得有点奇怪。
  这场割腕戏当然是做足了准备工作的。
  化妆师事先在演员手上贴上薄薄一层硅胶皮肤,下面垫了小血袋,再调整一下拍摄时的灯光角度,完全不用担心会被观众看出来。
  而柳问琴只需要在演戏时控制力道轻轻一划,很容易就能表现出让人满意的效果。
  可按道理,血袋早就该漏光了,怎么现在还在滴血?
  像是感觉到导演的疑惑,柳问琴云淡风轻地解释:
  “没注意用力过猛,手上稍微割到了一点,不过没有什么太大影响。”
  “怎么这么不小心?”
  导演不疑有他,对方今天的表现已经足够让他满意了,再加上又成了“伤员”,他想了想干脆表示:
  “算了,今天差不多就到这里,你先回去休息吧。”
  今天的气压很低。
  室外空气沉闷,天际一片阴沉,乌云密密向下压去,隐隐预示着风雨将要到来。
  柳问琴缓缓把车开进小区。
  他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沉静,却比往常多蒙了一层阴霾。
  目光掠过右腕上的纱布,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其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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