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世界充满恶意-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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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赤红,“那就出好了。”
季子洲被这样子的萧深骇了一跳,这时另一边缩在角落里的人的咳嗽声显得刺耳起来。
那个人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七八八,下身赤裸,腿间似乎有血,滴落下来。子洲心里一凛,这人,怕是……恰好此时,那人抬起头来,借着月光,子洲被那人的样貌惊艳了把。
不同于萧深的美得不安世事,那人的样子正是时下当红小生的美法。干净纯白,修长纤弱。
“阿,深,”子洲听到那人的声音简直要震惊了,刚才由于情况紧急,没有注意到,现在四下安静的时候,才发现那人的声音竟是自己听到过最好听的,像是,像是,子洲形容不出来。
子洲看到萧深的拳头停了下来,周围乱七八糟竖着几具身子,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我不敢去面对,试图忘却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可是听到亲亲的声音,我才醒过来,跑过去把他紧紧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我,我……”
“不!不!——”亲亲控制不住的捶打着萧深的肩,哭得难以自抑,“为什么不能来早一点,为什么……我被,被”
我紧紧抱住他,任由没有任何责怪的拳头落在身上,“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好像上了发条似的,只会说这一句话。
季子洲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眼眶渐渐红了,他们,他们。
事后才知道亲亲来这个城市打算给萧深一个惊喜,没想到坐了黑出租车发生了这种事情。
那五个混混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让他们在牢里过下半辈子吧。
来不及跟季子洲告别,我匆匆抱着怀里的亲亲下了车。
我轻轻把唇放在亲亲的头发上,“没事的,没事的,宝贝。”
当篷头洒在亲亲的身上,我看着他白嫩的身体上出现了一条条的伤痕,眼神暗了暗,紧紧用身体靠近他,“没事的,没事的。”
洗了一遍又一遍,以至于他的身子越来越红,可是亲亲还嫌不够。
“我脏了,脏了!”亲亲看着萧深的脸,控制不住地大喊大叫。
“没事的,阿深不在意”我亲他的脸,吻住他的嘴唇,轻啄他的身子,“咱们家亲亲最棒了。”
过了好久,亲亲才平静下来,我用浴袍裹住他的身子,走出浴室,将他轻轻放在了床上。
看着他惨白的小脸蛋,眼前浮现出和他相识的一幕幕。
刚互换号码不久,他就从隔壁省飞过来到这里旅游。从一开始我们见面时的拘谨到后来的互损嘻闹。
由于我只能白天陪他,晚上周一到周五要去做家教,所以到周末他总显得特别开心。
周六晚上,我们在着名的三千水潭边上牵手,我记得他的手很热,冒出了汗。我也有点紧张,以至于牵着他的手到小树林,将唇触到他的唇上,有一种难以控制的冲动,年轻的身子总是激情的。
最后一步,我才堪堪压制住。我那时候想的是,不行,得对他负责。
现在想来,我是后悔的。
“我在,我在,”我的头抵着亲亲的,像一头扞卫自己领地的狮子。
第13章:第二个故事
床上的两个人安静地躺着,但走近,就会发现那两人的眼睛都睁着,一个人的身子窝在另一个人的怀里。贴的很紧,似乎下一秒就可以这样死去。
我的脑子很乱,不断地想着早知道我就跟亲亲说不要来我这里。早知道就不要认识,早知道就不要一开始去招惹他就好了。
亲亲的身子很软,我想着想着,就这样慢慢睡着了。最后的刹那,亲亲听到上头传来一阵呢喃,“早知道我们不认识……”
“阿深,我们离婚吧。”当我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我的手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好了字。
李倩冷漠地看了一眼对面的萧深,自嘲一笑,结婚七年,自己还是没有抓住他的心。
我无意识地看着对方的人渐行渐远,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我这是重生了?还是穿越?拿出手机翻看蛛丝马迹,父母的电话没有变,季子洲,季子瑜他们都在,咦。似乎少了一个人,是谁呢?
手机上的日期赫然是十年后的今天,我竟然穿到了十年后的自己。
即使是修养再好,我都忍不住想骂一句他妈的器官。
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站了起来,迎面过来的一个人让我停住了脚步。因为逆光,我看不清楚对方的五官,但依旧有种熟悉的感觉。他的旁边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梳着两角辩,煞是可爱。
“阿深。”他渐渐走近,剪裁得体的西服,颈子处的领带松松垮垮地落在一边,脸蛋跟记忆里的并无二致,但经过岁月的流迁,更加深邃,坚毅了些。
“子洲哥。”我还是在原地看着他走过来。
只见季子洲轻轻将那小女孩往前推了推,“羽儿,去你爸爸那。”
我惊了一跳,我竟然有了孩子。随即恍然,十年了,有孩子也是正常。
那个小女孩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叫出口。
到这里,我知道孩子肯定是跟自己不亲的,不仅不亲,甚至是怕自己的。想到此,我向她招了招手,看她回过头去看子洲,等子洲点了点头才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我握住她小小地胖嘟嘟的手,心里竟然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麻烦你了,子洲”我朝他笑了笑,看到对方温暖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可靠呢。
我拜托子洲将我们送到了家,看到他的疑惑,我推脱说自己有点不舒服。
果然是换了房子,可是竟然在子洲家的旁边,这让我有点奇怪。
把羽儿抱下了车,我跟子洲在车边上谈话。
“阿深,你跟她真离了?”季子洲的心情五味纷杂,虽然在十年前就知道自己没戏了,可是现在。想到子瑜每次回家看到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子洲都十分的辛酸。明明都这样了,自己却还是放不下,忘不了,傻傻地一直等着。
“嗯。”子洲口中的她,定是一开始我遇见的那个妻子了。
“那你,能不能……”我看着子洲急切而热烈的眼睛,似乎有点明白,但是,“对不起,子洲哥,最近几天我总觉得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总是忘记事情,也想不起来以前发生的事了,尤其是这十年来的。”
没想到子洲哥并不意外地看着我,“好几年前你在台阶上晕倒了你还记得吗?三年前我又一次看到你晕倒,叫你去医院看看你不听我,现在就去看怎么样。”
我想了想,仿佛是有这么回事。可是当务之急我还是得处理现在的状况才行。
“所以,那个羽儿是归我了吗?她,”好不容易从子洲的口中得知了许多事情,我才轻轻松了口气,表示自己没事之后,才道别子洲回到了自己的家。
对于突然陌生的房子,陌生的女儿,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么大的屋子,竟然只有两个人住,我下意识地感到不愿意,又看到沙发上安静到不存在的女儿,我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子洲哥,麻烦你……”
不一会儿,门铃就响了。我把子洲迎了进来,“实在麻烦你了,子洲哥,要不你在这里住下吧。”
季子洲万万没有想到十年前的愿望就在今天实现了,他几乎没有迟疑地回答好,声音之快,之愉悦前所未见。
我一直窝在家,一大早上就被楼下的喇叭声吵醒了,我随便披了一件衣服下楼,被下面的场景刺痛了眼睛。
羽儿调皮地围着餐桌跑,后面的子洲拿着红领巾追着,嘴里还一直念叨,“我的好宝贝,上学要迟到了,子洲叔叔跑不动啦。”
万分艰难地抓住羽儿之后,子洲才把红领巾给她带上,飞快地拎着书包拉着她往门口跑去,“哎,李叔,等等!”
看到羽儿挥了挥小手之后,子洲才转身回到了屋子,这时他也看到了站在楼梯上的萧深。
觉得萧深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大概是又帅了点吧,子洲为这个想法而感到不好意思。
“子瑜还好吗?”我突然后悔说这个话题,如果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显然子洲没有想那么多,以为我在问她最近怎么样,“她和她老公还在美国度假呢,那妮子整天往外跑,谁也管不住她。”
我这才笑了笑,拢拢身上的衣服,十年的话,“子洲哥你今年三十五岁了吧?”
“怎么,嫌我老啦?”子洲走上楼梯,“去床上躺着吧,早上还是有点凉的。”
“那嫂子呢,怎么不来催你回家。”昨天没有讲到这些,所以我并不知道子洲竟然还是单身。
“一直等着一个人呢,”子洲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你还记得哈桑吗?那个追风筝的人。
我不想谈这些了。我对这个世界已然厌倦。
“对不起,子洲。羽儿以后能拜托你吗?”我稍稍将身子靠在他的肩上,明显的感到对方一阵的颤抖。
季子洲自那次之后就在没有看到过萧深,或许以前就有某种迹象了,可是自己却迟迟没有发现。简直是该死。
看着这座红瓦白墙的房子,子洲还记得当初萧深看到它第一眼就说了句“漂亮”,为此子洲觉得整整三年的辛苦设计都没有白费。这么些年,墙上的爬山虎已经爬的老高,东南角的葡萄架子也是修了又整,那些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的,若是萧深在,肯定又能将这些美景都一一画出来的。
想到这里,季子洲的心脏又被猛地篡紧了。“都走了,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呢。反正自己从来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不管是亲亲,还是李倩,都得到了他的一丝眷顾,而自己,”
“子洲叔叔……”羽儿在门口喊自己。子洲连忙走过去把她抱在了怀里,“小宝贝,怎么起来了?”
“我睡不着,要和子洲叔叔一起睡。”羽儿甜甜地撒着娇。
“好,叔叔陪你一起。”季子洲突然开怀地笑了。一年一年,萧深,至少我还拥有你的今后和未来。
第14章:第三个故事
我在那天,独自一人跑到深山老林去居住了。
那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没有出省,面包车载着我一直盘山而上,转了一圈又一圈,胃里极其不舒服。
得到司机的应可,我才稍稍开了窗,和着竹林的清香,我深吸了一口气,肚里的浊气一消而空。
以后的事情我还没有想过,走一步算一步吧。
下车我付了钱,又一直往前走了好久,才看到眼前的一个破屋子,不禁皱了皱眉。虽然房主说过破旧,但没想到会这么,地惊为天人。
我无奈地提着箱子走了进去。家徒四壁也是夸它,除了屋顶完好之外,窗户门歪着,木制楼梯上积满了尘灰,颤颤巍巍地动着,走上楼,才发现是整块的空地,东南角落里摆着一张床,我挥了挥上面的蜘蛛网,将箱子放在了床旁边。楼下有口井,通着电,但想然也是时灵时不灵的。
收拾好屋子,我躺在铺好被子的床上,打起了坐。
不瞒你说,我从小就对这些神奇的事物感兴趣,十岁的时候被寺庙的和尚说过,“不久于人世,”被看相的道士批,“异于常人,命不久矣。”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风从没有遮挡物的窗户里吹进来,天变了。
床上的一本佛经被翻开,停在了那一页。我望过去,顿了顿,竟然如此。
一束光亮从天而降,打在破屋子里的一个男子身上。那男子却是这世间难有的样貌,再待细看,却无从着眼了。朦胧强烈的光晕笼罩在他的周身。
“萧深——你此番遭天谴,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你服是不服?”头顶处传来威严的响声。
我有些承受不住,身子动了动,顿时有股热流从下腹升起,替我抵抗了些。“服又如何?不服又如何?”
“哎——罢了,你且去吧。”另一个年老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立马有人反对,“阁老,这样不合规矩!”
天亮了,我还在沉睡。全身的热气包裹着,让人难以挣脱。果然还是要走这一条路才是我这一生的必然。
楚依依前一只脚刚踏出门口,后面的人就追了上来。
“师兄,你不用担心的啦!我一个人可以的!”依依看着面前旁人眼中的面瘫冰脸,对自己却是关心和爱护的师兄楚雄,撒起了娇。
楚雄的脸缓和了些,“虽然这样,我还是不放心。”
哎呀,楚依依往他身后惊叫,“有老鼠。”待师兄转过去,依依连忙跑下了山,只用飞音道:“师兄,我马上回来!”
听到依依的笑声,楚雄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无奈地转身回了五音门。
楚依依刚走下山,就看到山脚下堆着一团东西。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个人。全身黑漆漆的,依依将他翻了个身。在他身上找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