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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阴阳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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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男人眼底都是沧桑,重重叹了口气:
“我们夫妻俩从边西过来当包工头,十二年没害过人,人家都说,包工头心黑,可是我们工钱都按时发,工人家里困难我们都借钱给人家解决困难,谁知道这次市里的大工程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估摸着真的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啊。”
井元眉头皱的紧紧的,看着远处施工到一半的大楼,目光定在那栋楼的六楼处,烦躁的摆了摆手:
“行了,你们俩回家吧先,明天去阴阳里井家找我算钱,这边交给我。”
夫妻两点头哈腰千恩万谢,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他们半年前包下的工程。
顾伯天站到井元身边,也看着井元的目光所到处,那层楼只有没有刷漆的灰黑色顶梁柱,甚至没有阳台没有窗户,剩下的就是一块块粗糙的楼板,钢筋混着水泥暴露在视线下,显得随意而残破。
“什么都没有。”
顾伯天说了句,下一秒就听到井元嗤笑了一声,目光依然定在六楼处,语气淡淡的:
“要是你能看到什么才出鬼呢。”
顾伯天被噎了一句,却依旧不做声的跟了上去,两人在满是石块的工地上走了一分钟不到,终于到了那栋楼下,井元转头看了眼顾伯天:
“不过现在真出鬼了。”
他伸手拿过顾伯天手里的布袋,从里面掏了一根手掌长的红色棍子出来,比手指细一点,棍子上的红色像是红蜡烛的蜡油。
井元指了指前面几步路的施工电梯,说了声:
“走。”
顾伯天看着井元上了电梯,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凝视着井元道:
“刚刚那两个人说过会出事。”
井元翻了个白眼,准备按按钮上去,手放在施工电梯上红色的上升按钮处:
“你跟我上去绝对不会出事,一个人在这站着出不出事就看你的命。”
说着井元示意顾伯天看看他的脚下,顾伯天低头,瞬间震惊的抬头盯着井元,他脚下刚刚明明还是碎石,现在突然多了直径二十厘米左右的血滩,井元笑了笑:
“上来吗?”
顾伯天依旧顿了顿,最终紧握了手,迈开步子跟着上了电梯。


施工电梯没有门,就是铁架子搭乘的简易电梯,方便工人们运输材料。等电梯升到三楼处,悬索突然开始摇晃,井元和顾伯天站在电梯的最里端,顾伯天一手抓着铁架,一手抓紧井元的手臂,井元抿嘴,看着手臂上那只扣的生紧的大手,算了,让他抓吧。
井元一只手将红棍紧紧握在手中,用手的温度让红色蜡油融化,松开棍子的时候手心一片红色,他猛地将手按在电梯的其中一个铁架上,嘴里突然念念有词些什么。
剧烈晃动的电梯渐渐平稳,到了六楼,井元才松开抓着铁架的手,顾伯天也松开抓着井元的手,刚刚他看过了,周围风和日丽,没有突如其来的飓风和从楼顶掉下的石块,电梯的晃动诡异又规律,顾伯天心中发怵的同时又带着一丝兴奋,果然,此行是有收获的。
他刚准备下电梯井元就一把把他扯住,顾伯天心中一惊看向边上的井元,就见井元的表情已经变了,脸上带着威胁和凝重,冲着空无一人的六楼语气恶劣道:
“让开!”
顾伯天皱眉,看了眼井元,又看了眼井元目光聚焦的地方,抿紧嘴唇,细细观察着,并打开手表上的磁场感应器和探测器,记录从现在开始每一秒的磁场律动和空间扭曲。


井元盯着面前一脸桀骜的健壮男子,他嘴里还叼着根烟,挑了挑眉顺便看了眼井元身边站着的散发浓浓皇气的男人,轻笑了一声:
“呵,小鬼头是怕我上身还是怎么样?还找了个皇城的人来?”
井元翻了个白眼懒得和离帆废话,瞬间将手往离帆身上贴,离帆忌惮大师红蜡,往后退了好几步,此时井元才拉着顾伯天踏上六楼。
顾伯天什么都看不到,就看到井元面部表情的变化听到他对空气讲的话:
“我看你是活腻了。”
井元说着就将顾伯天往边上一推,从口袋里掏出金线,在手掌上碾了一圈,反手就甩了出去!拿出来看起来一小根的金线,居然能被甩出两米多远。离帆迅速后退着,肚子却还是被抽到一下,顿时冒起浓浓黑烟,顾伯天震惊的睁大眼睛,不远处居然凭空冒出几缕黑烟!下一秒井元突然靠近,大喊着:
“让开!”
闪身拦在顾伯天身前,紧闭双眼又念念有词着什么。
面前是差点上身顾伯天的离帆,井元念了锁灵咒对他起的作用很小,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离帆一步一步靠近,井元倏地睁大眼睛,手里已是打开盖的封灵瓶,用力朝离帆的方向扔去。
顾伯天顿时觉得周围比外面暗了好几个色,周围有黑灰色的烟尘一般。
离帆踉跄着逃过一劫,封灵瓶中其他灵体却已飘出,被井元驯化的无比听话的灵体们纷纷朝着离帆的方向追去。
离帆速度极快,几秒钟的时间又回到井元身边,眼底已有血色流出,井元依然一脸凝重,一直在念着咒诀。
“井元你别多管闲事!”
离帆撕心裂肺的喊,手指渐渐消融,井元并不理他,伸手将金线再次朝步步逼近的离帆甩去,这一次离帆一下被打落在地。
井元停止咒诀,收了金线,抬头看了看对面大楼,顾伯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栋楼楼顶似乎站了个人。
井元看向在地上翻腾痛苦不堪的离帆,语气冰冷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的家人来接你了,我留你一魂。日后再犯,我必让你魂飞魄散。”
离帆抬头狠戾的看了眼井元,井元嗤笑一声,将封灵瓶收回,敲击两下瓶身,瓶子发出嗡嗡的声响,看着六条魂魄缓缓进入瓶子,井元才盖上盖子。
转眼看边上目光茫然而警惕的顾伯天,把瓶子递给他,顾伯天接过瓶子的瞬间顿住了,犹豫了好久才没把瓶子扔掉。
“热的。。。。。。”
井元点头:
“里面装了在工地上出事的六个人的魂魄,灵气都被这个鬼东西吸干了,魂魄也没有意识了,现在只能超度他们。”
顾伯天握着封灵瓶的手指微微发白,他不能信,不能信,这怎么可能。
两人上电梯前井元又看了看对面大楼的楼顶,指了指问顾伯天:
“你能看到那个东西对吗?”
顾伯天疑惑,那个东西?他回答道:
“那儿站了个人。”
个子看起来还很高,却听到旁边井元轻声笑了笑,目光却是阴赭可怖的,他转头看着顾伯天,顾伯天从他的表情里居然读出一丝害怕,他说:
“那可不是人。”

顾伯天安静片刻,拉着井元上了电梯,觉得他精神状态不太正常,两人下了大楼朝井元的电动车走去,不知不觉太阳居然快落山了。
“所以,刚刚发生了什么?”
井元半晌不说话,片刻,顾伯天微微低头看他,发现井元脸色异常的发白,井元微微扬起头,将手放到顾伯天手上作支撑,顾伯天感觉到手里湿湿的,才发现井元那只抹了红蜡的手此刻居然在流血!
不是一道口子,而是整个手掌,像被什么烫伤一样,全都是血糊一片。
“你别动!”
井元没什么力气,就想靠着顾伯天,顾伯天拉着他坐到电动车上,井元坐不住容易往下掉,顾伯天刚走两步就回来扶人。
“你别动,我去药店买药,你靠着箱子,一会儿我就回来。”
顾伯天语气镇定而强势,井元倚靠着电动车后的大箱子一动不动,眼睛半闭着,轻轻喘气,没想到区区一个离帆让自己元气伤成这样,又想到站在楼底的那个东西,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以后,还是别遇上的好。
看着顾伯天高大的身躯跑远,一会儿,他手里就提了个袋子跑了过来。他拉出井元的手,先用酒精消毒一遍,边消毒井元的手边往后缩,嘴里念叨着疼。
顾伯天责备的看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强势:
“手放这别动!”
井元气的重重叹了口气,却还是让顾伯天消毒完了。
井元注意到顾伯天包扎的手法非常专业,绷带、剪刀、药粉,手法比医院里的医生还有专业老道,就是手劲有点大。
“你是医生啊?”
井元问,顾伯天手上动作不停,剪完了最后一条绷带,才收起东西,抬头目光平静的看着井元道:
“不是。”


“那你说说,你是干嘛的?”
顾伯天抬头,井元突然发现他双眼皮很深,眼睑很宽,所以当他注视着什么的时候就觉得非常深邃专注,顾伯天放下井元的手,把酒精和绷带装进塑料袋,声音平淡道:
“就像你说的,搞学术的。”
说完顾伯天皱了皱眉:
“你开不了车了,我叫辆车回去。”
“那我电动车怎么办?”
按照顾伯天的想法想说扔了算了,外面的塑料壳坑坑洼洼,开的时候还有嗡嗡嗡的噪音,不知道从什么年代开始用了,但看着井元一脸紧张担心的样子,他安静片刻道:
“我叫辆大车,你的车放后面。”

蓝色卡车开到阴阳里巷子外,司机对坐在身旁的井元和顾伯天道:
“巷子太小了,我开不进去,你们下来吧。”
顾伯天先下车,再扶住只能用一只手的井元下来,司机也下来帮他们卸电动车,等电动车卸完,顾伯天开始掏钱。
井元看到他掏出钱包时一个箭步上前:
“你要给他多少钱啊?”
顾伯天看着井元受伤的手捂在自己钱包上,表情震惊,接着另一只手从里面抽了两张十元一张五元,把两张十块塞到司机手里。卡车司机一看前立马表情变了:
“不是说好三百的吗?二十块钱算怎么回事?”
井元表情也凶了,两条眉毛立了起来,开始用漓川方言和司机对话:
“哎他不晓啧价格你还不晓啧哇,欺吾哇地人啊你。”
(他不知道价格你还不知道啊,欺负外地人啊你。)
卡车司机还想辩驳,就看到井元又拿了张五块钱往他手上一放,还甩了甩手仿佛自己吃亏的样子:
“都呗你恩块,好了哇。”
(多给你五块,好了吧。)
说完井元就让顾伯天推着他的电动车朝巷子里走,卡车自己在原地啧啧两声只能作罢,拿着二十五块上了卡车,掉头离开。
等司机走了之后井元回过头看了眼,再回头看着顾伯天: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开一趟十几分钟的车给三百!你知道我今天一天还挣不到一千块好吧,给你一下子这么花谁吃得消?!”
顾伯天看了眼井元,那人说的耳朵尖都有点红,两只眼睛瞪的炯炯有神的教训着自己,顾伯天叹了口气:
“花我的钱,你不用担心。”
“你的钱不是钱啊?哎你到底说不说你干什么的呀,你哪来那么多钱的?”
顾伯天眨了眨眼,继续推车,依旧不回答井元。

两人到了巷子口,居然发现巷头上那家开门了,是红木的大门,一扇开着,屋子里亮着灯,从外面看进去也能看出装修得不错,井元的语气和表情瞬间就变了,大声朝里吼着:
“修柯哥!”
顾伯天发现他眼睛亮亮的,而且整个人的情绪都高涨了。井元期待的看着巷头那家的大门,大概半分钟后,有个人影从里面走了过来。
是个身型修长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风衣,头发有些长,发梢留到脖肩处,长得,非常秀气,眼睛狭长,鼻梁高挺,嘴唇偏薄。
井元几步跑过去,抬头看着修柯,语气热心而急切:
“哥你这几天去哪了,怎么去这么长时间?”
修柯抿嘴笑了笑,声音比起长相更加温柔:
“中途遇到了老朋友,就叙了叙旧,倒是你,怎么受伤了?”
修柯看见井元包扎好的手,又看了看他身后推着自行车存在感极强的男人,顾伯天也朝他看去,目光里没什么情绪,像是打了个招呼一般。
井元回过头看顾伯天,眉眼都带着喜悦:
“卫国你回去吧,今天没事了,明天我给你上课啊,车就放这儿,我在修柯哥这吃晚饭!”
顾伯天推着车龙头的手一顿,刚刚路上井元还答应说晚上给他上课的,顿时心中升起一股不悦,但站在面前的两人明显有许许多多的话要说,顾伯天压下脾气,抿紧嘴唇,颔首,接着转身朝自己住的思蓝旅馆走去。

井元和修柯看着顾伯天走远,才进了修柯家,一进去井元就跑修柯放在角落的按摩椅上坐了,被按摩了一会儿等修柯泡好茶,他才坐直身子,目光里带着担忧道:
“我遇上离帆了。”
修柯端茶泡水的动作依旧行云流水,井元的话语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什么,只是等把茶端到井元手边,才看向井元:
“离帆让你伤成这样?”


修柯的语气带着反问和明显的不相信,仅仅一个离帆,井元应该是很容易应付才对。井元咬牙,眼神愤恨的抬头:
“看到那个东西了。”
修柯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问:
“他做了什么?”
井元用另一只手端起茶杯,将一杯君山银针慢慢喝下,却不说话。那个东西什么都没做,光站在那里,就让井元害怕的分心了。
修柯把井元喝完茶的杯子接过,又给他倒了一杯,眼里有着无奈的笑意道:
“多喝点,压惊。”

那是个,什么东西呢?也是阴阳里的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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