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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宝贝吉祥-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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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笔写完后,宝祥将信纸摊在桌子上风干,再细细折叠好装进信封,放进抽屉中。他伸手摸摸抽屉中另外几封信,厚厚的一沓,是写给顾章的。但是都没有寄出去。顾章是北洋政府的通缉犯,他怕会给顾章带来麻烦。但是以他磨叽磨叽的小性子,还是忍不住写了,只是不寄出去,权当写日记解解哀思。
  离开顾章后,他当时坐在船舱中,脑子乱成一锅粥,思念是一种病,病得深入骨髓,距离还没来得及千山万水,就开始辗转反侧了,心里丝丝痒痛,像一只小猫不停地用爪子抓挠,非得看上一眼才能解脱。
  不同于五年前的离别,五年前是忧心大于思念,一度担心他会遭遇不测。
  而现在,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一种确切的思念。思思念念全是他,心心念念只为他。就连下笔写信,都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什么也想倾诉一番,什么也想歪歪甜腻一番,但当要下笔时,却什么也写不出。
  黑墨顺着毛笔尖滴落,在洁白的信纸纸上,绽开一朵墨花,宝祥叹了口气,顺着墨花随手涂鸦。可惜他没有艺术天赋,信手拈来,也只是一片不知所云。他干脆在旁边直白地写着:顾章,我想你了,都不知该写什么。
  他等纸风干,便折叠好,放进了抽屉中。
  接着便继续捧着账本,埋头苦干。
  等到他走出房门,天已经全黑了。六月的天,天高云淡,月明星稀。夜间的风凉凉的,吹醒了宝祥昏昏沉沉的睡意,如此星辰,如此风清,宝祥决定就不坐汽车回去了,就当散散步,或许吹吹风,脑袋就开窍了呢,他一路闲闲地逛回去,反正也不是很远。
  走到大门口时,门口聚集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个水泄不通。他忙快跑过去,用力挤开看热闹的人,就看到孟纬庭扯着嗓门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内容十分市井化,非常粗暴,句句不理脏字,三句问候生育的芳草地,五句痛骂张春茗不守妇道,也将宝祥牵扯进去。什么煲老藕,船破鞋之类的。
  杨府看着地方大,可人丁稀少,能出来充当打手的就剩下恭喜这胖墩了,可他只是虚胖,根本不是虎背熊腰的孟纬庭的对手。三下两除,就被他打得趴倒在地上。
  宝祥冲了过去,像颗小炮弹一样将孟纬庭撞倒在地,在愤愤不平地在他身上踹了几脚,可是威风不过三分钟,就让孟纬庭爬了起来,并且被他一手摞倒,接着腰腹就狠狠挨了一肘,连下午喝了一肚子的茶水都吐了出来。
  孟纬庭因为去赌,被庄家下了千,欠下一屁股债,这几天被追得老鼠过街般,走投无路,便想起了张春茗,想让她设法从府里弄几个钱财。结果,被张春茗拒绝了,一时怒从心头起,习惯性地抡起拳头想打到她屈服,可是让张春茗给逃回去了。他活得不顺袒,连脸皮也丢了,撒起野来,十个娘们也比不上。
  孟纬庭他一心求财,知道宝祥是杨府的人,身上小钱也是不缺的,还指望能从宝祥指里漏点钱去还债,就没敢下重手,只在嘴上占点便宜,“你要是想息事宁人,就拿钱来打发我,别当我是乞丐,钱少了,我就继续来闹,闹到满城都知道你俩那破事啊。”
  宝祥被他压得动弹不得,他真是被气炸了,万万没想到男人能当到他这份上,“你娘的,休想!”
  “好,你逼我的!你信不信我马上来登报,将她以前的丑事都爆出来,看她死还是我死!”孟纬庭青筋凸现,面目狰狞,口水喷了宝祥一颈脖子。
  “你!你无耻!”
  “我还可以更无耻,你信不信,我当众扒光你!嗯!”他一手反剪宝祥双手,一手作势要扯他的腰裤。
  宝祥心下大惊,连忙用脚往后踹他,反而被孟纬庭一脚跪在膝盖骨上,更是死死禁锢住,他身体扭动得脸色憋红,也挣脱不开压制,他感到孟纬庭的大手在解他腰带,慌忙得啊啊大叫,“我给!我给!放手啊啊!”
  但他手下动作不停,只放缓下来,慢调斯利的。粗糙的手萤掠过腰肌,宝祥觉得比一刀刀凌迟还难受,他急得双眼通红,他抬头看着一众人群,个个或在交头接耳,或在看热闹不嫌事大,可是没人出来帮帮他。
  “五千!五千!!你还想怎么!放手!”他甚至带着哀求道。
  “口说无凭。”他此时胜券在握,乘机想狮子开大口大捞一笔。
  “你放开我,我马上拿给你!行不!!”
  “叫那死胖子去!”孟纬庭用下巴点点恭喜
  宝祥艰难地扭过头,对躺在地上不断□□的孟纬庭,道:“拿五千给他。”
  恭喜看看宝祥,迟疑了片刻,还是迈着两根被打得酸痛的腿,跑进府内。
  不一会儿,他就拿着五千块给了孟纬庭
  孟纬庭看见厚厚的一沓,数都没数就塞进了裤兜,他拿到钱后,眉头之急得到解决,本来就狭隘的心又起了狭隘的念头,在松开宝祥的瞬间,抽走了他的腰带。看到他尖声惊呼后,捂着裤头脸色苍白地颤巍巍站起来,一张小脸又是青又是红的。很好,完全满足了他近乎变态的心理。孟纬庭笑得满地打滚,当他看到宝祥逃似的跑进了大门,手中的触感还在,他低声骂了句娘后,又不得不承认,宝祥比他摸过的娘们还要白嫩细滑,脸型扭曲地笑着,龌蹉的思想又升起。

  第六十七章

  简陋且四下漏风的土坯房里,一个个牛高马大又不修边幅的汉子站在沙丘做成的地形图前,对着地形图笑得得像怀春少女。
  从年初起,顾章就联合国民军绞杀粤军,顾章率领一队人马从西南角出击,来个包剿。两军按兵不动一个几月,等的就是粤军粮尽士气灭的时机。而粤军也比较作死,早些时候风头正猛时,将周围的几个军阀都得罪了遍,现在落难了,旁的袖手旁观还好,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有些还趁火打劫,将有限的武器兵力都抢去了。
  担任二连第五团团长的胡汉哈哈大笑道:“这下还不把他们给困死了,娘的,砸死了二溜,终于可以帮他报仇了,顾统帅,我团愿意担任先锋,打得他娘的落花流水。”
  胡汉,东北汉子,父母早就去了阴间买咸鸭蛋,就被他乡里随意扶养,他乡里们给他的名字也是随意到十分随意,基本上给乡里的孤儿按顺序派下去,几号就几溜。他派三,连拍板都不用,约定俗成的就叫三溜。
  后来,战乱他就和一众溜儿来到了广东谋生,遇见了顾章。过了一段军旅生涯后,思想萌芽发展,无师自通地意识到姓名的重要性,便缠着军中算有文化的钱荫为他们改名字。
  钱荫结合自身受家庭氛围所影响,新青年当得不算彻底,残留对封建五行八卦的着迷,便用易经风水与新潮风尚结合,为每人量身定做出名字。以此,钱荫一度在军队中混得风生水起。可是乱世无情,再好的名字,再好的寓意,也挡不住枪弹的腐蚀。曾经一行人被阴阳相隔,曾经的苟富贵勿相忘,也只成一句空话,连骨骸也无法归故里,只能青山处处埋忠骨。
  众人对于胡汉的想法也是能理解,因此就没人反对。
  顾章看着模拟的地形图,一言不发,眉宇间有抹不去的忧虑。
  三连连长见状,便问道:“统帅是有什么建议吗?”
  “我觉得这一仗并不好打。”
  话语一出,底下的将领不禁噤声。顾章也明白大战前,最忌如此,对打击己方志气,可谓是当头一棒。但看到他们过于乐观,接近着盲目的状态,唯恐他们会掉以轻心,错失良机,还白送性命。
  他缓缓道:“在兵力和形势方面我们的确占尽良机,但是,战报称粤军已经粮尽,我很怀疑,不是很确定这战报的真实性。诸位想想,粤军扎守这一带,”顾章用木枝在地形图的中段画了一圈,接着道,“粤军不同于我们,我军属于临时驻扎,所用的粮食都必须自带。他们已经占据了近一年几,就算里头耕种的平民百姓少得可以忽略不计,那粤军的粮食从何而来。”
  一人迟疑道:“意思是,粤军有可能在里头开荒?”
  “有可能,以广东地区的粮田产量估算,一年两造,完全可以养活他们的人马。”
  “那现在出兵并不是个好时机啊!”三团长道。
  顾章的话犹如一枚炮弹,炸得众人认清局势。
  黎川沉思片刻后,“还有一种坏情况。”
  钱荫推了他一把,“你能不能说些好话。”
  黎川瞟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们的地形占据优势,山峰回路转,地形复杂,只要守住山头入路,就不怕腹背受敌,典型的易守难攻。照这样的形势,他们必定会采用投石伏击的战略,想想,穿过这一带时,我军特意饶了远路躲避,仍是被伏击得无还手之力。”
  在场每位都知道黎川的话还没说完,但意思就完全传达到了,刚刚还满腔热血,火光冲天,现在就熄灭得奄奄一息。
  “那是不能打了吗?”
  顾章沉声道:“不,必须打,战线拉的越长,粮食将会是一个大问题。”
  黎川接着道:“你是想夜间偷袭?”
  顾章从襟袋中摸出盒香烟,烟盒在残破的桌面上敲动几下,抖出根香烟,叼在嘴角上,点燃,深深地吸了口,他不管在什么时候,总会给人一种稳如泰山般的可靠,哪怕兵临城下,哪怕命悬一线,有他在,似乎永远会有光,会有希望。
  “夜间放火烧山。”他道。
  沉默,沉思着。
  一个苍老的嗓音,道:“不妥当,烧毁了整片山林,寸草不生,里面的百姓能咋办!”
  顾章看了他一眼,认得他,白发苍苍得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本是云南土生土长的土著,过了与世无争的前半生后,被进城抢掠的桂军杀光的家人,骤然变成孑然一身,终日怪天怪地怪神灵的神神叨叨,他在云贵高原上生活了半辈子,对地势十分清楚熟悉,为顾章一队人指路看地形,无功劳也有苦劳。他在云南无依无靠的,干脆跟着顾章一起出来见见世面。
  一个被战争所累的人,反而同情着战争。
  但是战争之所以会变成战争,是因为施暴方最基本同情被泯灭了,为利益去侵犯另一方,不是不知道战争会死人,永远天人相隔,会使团圆美满之家变得支离破碎,会使血流成生灵涂炭。但是在一段历史中,不断的混战,不断的征兵讨伐,今日你为了一座城,发兵抢夺,明天我想要武器,出兵争战。纷扰,混乱,每个上位者都带着原罪,手缝间鲜血淋漓。
  ”就因此放弃了吗?不能,动乱是生产前的阵痛,作出不了取舍,将他们打到服气,永远不会有安定一日,纵使我有罪,但我不得不做。”顾章的脸烟雾缭绕中,隐隐约约。
  老人不在说什么了,道理活了几十年的他都明白,只是要做时,心中还是隐隐不舍。
  但是就是这样的残酷,没有退路。
  会议之后,军队进入备战状态,黎川早早发出加密的作战方略,只等驻守在东南的兵队确定时间,便可出击。
  然而,两日后,收到的战报却是要退兵。
  战报一出,全军没有怠慢,半日整理行装后,马上退兵。
  军令如山,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下命令,就会拼命履行,因为是军人。
  回来时,道路顺畅,弯曲的山路中,偶遇见驻守岗位盯梢的士兵,但都没有收到攻击,他们估计是上头谈好了条件。也罢,白走一趟总好过战场上兵刃相见。
  两日的奔波后,一队人马回到了广州城外的驻扎地。
  代表滇西与国民军建联以后,顾章提出不进驻广州城,大家都是将脑袋別在腰裤头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不会有永远的联军,防的就是怕有朝一日不得不到龙虎相争时,陷入围四周困境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风尘苦旅,披着星辰抵达驻地。军营零星火光闪烁,高塔台上站岗的哨兵,远远看到军队,哨声一响,禁闭的大门打开。
  木黑的大门后,在星光普照下,大地铺满了一层盐粉,几只萤火虫振翅缓飞,但被纷至沓来的马蹄声吓走了。
  一身青衣装扮的唐诗诗手持一盏明灯,黑夜隐去了她的身影,只有在玻璃罩下的芯火幽幽燃烧,在马蹄震天中,似一只赶不走的精灵。
  当顾章驰马奔近时,才发现她,马上屈指吹哨,示意停止前行。
  跟在顾章身后的钱荫忍不住喷了一句,“大小姐,你站在路中间,不怕被踩死吗!”
  唐诗诗心里嗤着一声,完全忽视他,依旧是含□□说的看着顾章,起风了,她顺势撩起宽大的衣袍,囊囊鼓鼓的肚子露了出来。
  顾章挥手,“全员自行修整!”
  不知原由的光棍汉,瞎然起哄,一个个笑得春风淫**荡。黎川吼住他们,“瞎哄哄的,滚犊子去!”
  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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