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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宝贝吉祥-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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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章示意小兵将他绑住,但没人敢动,他毕竟是钱大帅的副官。顾章一个眼神刀斩在离得最近的小兵身上,小兵硬生生地打了个寒战,硬着头皮将副官的双手反绑住。顾章沉思道:“得罪了,打完战后,我会亲自向大帅请罪,望你见谅。”
  顾章临走前,还不忘用沙包严严实实地将人盖住,不然枪弹无眼,就算敌人手下留情,也会被己方一个不在意打得尸骨无存。
  原来顾章亲自带着一对人马作洱,引开敌方的大部分进攻兵力,为黎川争取时间。顾章借着临时挖出来的坑道,欺身趴下,他顾不得高处的枪林弹雨,抬头看了眼山坡,山坡上筑起了一道道防护墙,墙体上有很多一块砖大小的空洞,和长城上一样的凹块。这是对方用来射击和打炮用的。“嗖”的一枪,擦着顾章的耳边过,耳尖上鲜血直流,顾章随手抓了把曾被炮火轰得发黑的泥,捂在了耳朵上。顾章低声恶狠狠地爆了句粗,“给我守着,节省点弹药。”
  黎川一对人马,为了隐蔽,全身上下扎着树叶草枝,脸也是涂成黑色,要是不动,就融进的大地,叫人分不清。黎川的眼白在转动,用手势示意,举起三根手指,指了指山坡的东面,意思是三百号人去东面,举起了四根手指,指了指北面,意思是四百人去北面,然后用手指画了个大圈,再握拳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意思剩下的人随自己去。
  作战计划是顾章定的,细节几个人讨论了一晚,决定顾章诱敌,黎川和几名队长兵分几路包抄。
  为了不被敌人察觉,只能尽量慢爬行,黎川在心里默默祷告,顾章啊顾章,挺住呐,千万被壮烈牺牲了。
  黎川一马当先,凭借在部队被顾章操练出来的敏捷度,迅速无声地爬上敌方阵营,挥起匕首快准很地一道毙命企图呼叫的敌兵,然后甩下麻绳,让部下爬上来。
  东面升起孔明灯,顾章嫌用枪声怕没来得及传达信息就被敌人发现,就改用了孔明灯做暗号,大白天的,又是在开火打仗,应该没多少人会留意。接着北面也升起了,黎川快速点燃,紧接着也缓缓升起。
  三盏孔明灯起放,意味着兵分三路都顺利登上了敌方阵营,绝佳的反攻机会来了。顾章毫不犹豫冲锋陷阵,率先大喊一声,“冲呐!”
  敌营上,方脚大乱,转头的枪炮想要打击敌人,奈何人员密集,不慎打死自己人,四面楚歌,顾章的部下从四面包围敌人,敌方是赵皋守营,赵皋是桂军的部下,本来以为易守难攻,顾章这个无名小卒根本不可能攻下,就过家家般,以为将他玩弄在手上,万万没料到,轻敌了,战场如修罗场,输了就是输了,是断头还是吃子弹,结果还是一样。赵皋就像一条被逼到绝路的疯狗,见人就咬,投降是死,战死沙场也是死,本着男子汉大丈夫,死得轰烈的思想,就同顾章他们决一死战。黎川没想到赵皋这半截身子都进黄土的老头子这么难啃下,光是在敌营中混战,死去的弟兄们就损失惨重了。

  第四十三章

  顾章一手抓住企图射击自己的枪支,用力一扯,人就被甩下山坡,被山脚的弟兄们乱枪打死了。顾章一个翻身爬上了防护墙,一枪一颗脑袋,杀出了一条血路。
  近距离的射击搏杀,耳边的血肉破碎声听得异常清晰,痛苦的□□声更是像魔咒一样,盘踞在脑海。
  血,遍地的的血液,血渗入土壤里,地上的花草被践踏得支离破碎,断瓦残垣,房檐屋梁,硝烟四起。天际的乌云,黑压压地压向地面,太阳仿佛是被吓着了,躲在云层后,一直不敢露脸。
  顾章大马金戈地坐在被轰得只剩下墙体的平台上,右手臂上中了一枪,血液透过发黄的衬衫哗哗直流,他满不在乎,又是随手抓起一捧泥土,捂在了枪口上,看得一些新兵蛋儿一阵阵肉痛。一个花名叫嚣哥的大汉,喋喋不休地在顾章被炮声轰得耳鸣的耳边,报告着这次伤忙情况。顾章抬抬手,掌心朝里,示意他可以住嘴了。
  仗是打赢了,但打得极其不舒心,赵皋,顾章看到他真容时,他已经魂归了。他曾是顾霆坤的部下,年轻时爱抱起顾章,骑在自己项上,扮马奔跑。顾章一股郁起攻上心头。
  前事百般滋味。
  顾章下令将他就地掩埋安葬,无法回到故里,热血沙场岂不是另一种归属。
  唐琰乃唐继晓的亲属部下,管理西南地区的东面一方地区。军阀,看似一方霸主,但其后有西方侵略者加持,很多时候受西方的殖民者控制,再加上,军阀间资源抢夺厉害,地方战争越演越烈,抢兵力,抢地盘,抢钱财,抢火炮……各大军阀的进化好像都倒退了,就像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抢你没相量。明刀暗箭,各种阴谋诡计,轮番上演。火力拼不过,就来玩阴的。
  而唐琰四十来岁左右,一身腱子肉,他早年读过私塾,还动过考科举走仕途之路,可惜西南离北平差了个几十个十万八千里,当年动身还没进入江西省,就传来清王朝灭亡了,一首酸溜溜的还文绉绉的诗刻写在客栈的泥墙上,还留着大名,结果,没几年跟着他远堂伯父唐继晓,打了几场仗后,就灰溜溜认为这是他走在自以为的革命道路的黑历史。唐琰毕竟读过几年书,在孔子著作中浸泡过,对贤才在不逆反且比较服从自己下,还是比较爱惜的。顾章一直虽然沉默寡言,但打仗方面很出彩,而且看不出有什么野心,唐琰对他很重视,一直提拔到营长位置。
  顾章一身硝烟味,虽然肩膀上中了枪,但行了军礼来,丝毫不影响,“报告元帅,我方已攻下宝山岗。”
  唐琰皱纹纵横的脸上一笑,整张脸皱得更厉害了,“辛苦了,全体有令,整理队伍驻兵休息。”
  “是!”顾章走出临时搭建的指挥部,正想洗去一身污垢,背后阴凉凉道:“恭喜顾营长,旗开得胜。”
  顾章都忘记了被埋在沙包下的副官,此时,他一身只比自己多的泥垢挂在衣服上,原本淡黄色的军服已经看不出颜色了。顾章懒得同他浪费口舌,径直离开了。也没看到副官那张精彩纷呈的表情。
  眨眼间,杨家坪十四岁了,身量像吃了大力丸一样,身高和宝祥一样高了,但整个人却瘦得像竹竿,白衬衫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杨家坪最近烦忧得很,脸上的青春痘像是地里的野草,不用春风,即使是干燥的冬风也吹得起。正值春心荡漾的杨家坪,都不敢向同是华人的小姑娘表白了。
  宝祥让他吃点药,可是可能体质和日本人不同,吃了也不见效。宝祥托人发口信,叫仙姑寄点中草药过来。
  杨家坪掐着宝祥的脸蛋,闷闷无奈道,“你脸比那些日本小妞还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的。”
  宝祥嬉笑两声,“心情不好,别拿我出气。”
  两人一直吃不惯日本的鱼生寿司类冷食,热食又不多,就干脆在屋里搭建起灶炉,自力更生,吃着中式的饭菜。宝祥的鸡宰到一半,送信的邮差敲开门,习惯性的寒暄两句,送走人,杨家坪就拆开信件,“宝祥,小奶奶来信了。”
  “你读读。”
  “小奶奶说,国内老打仗,叫我们俩过两年等时局稳定了再回去。”
  “什么!”宝祥拎着脖子上鲜血直流,还在微微抽搐的鸡儿,就跑了出来,鸡血滴滴答答流了一路。
  杨家坪一个抱枕摔在宝祥门脸上,“混球,你看看地上!”
  宝祥转身把鸡扔在灶台上,搓搓手里的鸡毛,迫不及待地拿起信。杨家坪幽幽道:“这回又认得多小个字了。”
  “你来,来读读嘛。”
  “小奶奶说,不用担心她,她很安全,叫我们好好注意身体。”
  “没了?”
  “大概意思就这样了。”
  “你原原本本读一次。”
  “……”
  袁世凯病逝后,国内一直暗涌的势力一下子爆发了,第二任总统继位,都只是有名无实,对几大军阀集团的控制微乎其微。天津城一带被直系军所控制,赵鹏见风使舵,在天津城上下抗战军阀孙鸿时,发了一封电报给孙鸿挥下的指挥官朱伟晖,表示一下仰慕之情,但又身在曹营身不由己。朱伟晖在官场上也打滚多年,当即表示爱才之情是何其热烈,两人一拍即合,来了场里应外合,一举拿下了天津城。赵鹏也摇身一变,成了直系军阀旗下的高官,朱伟晖入主后,赵鹏出面广邀天津城了的有头有面的官宦商人,号召一起共创蓝图。在枪炮加持的宴会里,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惊心动魄,唯恐一句错话,惹来枪支走火,小名不保,大部分都强颜欢笑,声声道贺,个别不服气的,也不敢直言,顶多是一旁喝酒。
  朱伟晖坐在正席上,一身一丝不苟的军装打扮,头发用蜡油梳得一丝不苟,桌子地下的黑色皮靴也是擦得一丝不苟,人打扮得再人模人样,一张笑得皱褶满脸,咧开的嘴唇下闪闪发光的金门牙,还是暴露了他爆发户一般的质地。
  长篇大论,又废话连篇累牍的演讲,满足了朱伟晖的好为人师的别扭心,但苦了地下的听众,他还要抽人发表听说心得体会。呵呵,狗屁不通的玩意,只能有苦难言。
  仙姑依然守在杨府的神庵前,终日烟雾缭绕,衣服上染上了浓浓的烟火味,她对着旁边的空椅子道,“老爷,你看,今天要下雨了,出门要记得带伞呐。”
  “唉,坪儿也该回国了吧,几年没见也很想他了,你又说什么国内不安全呢,待在自己身边,我俩就好好护着他嘛。”
  “我还是想杀掉赵鹏,我家二百二十七条人命是他害的!老爷不要劝我什么顾全大局了,我忍不了这口气!”
  “老爷,骠局生意不干了,那要干什么?什么跟赵鹏做生意!不行!我不听。”
  “好吧,为了坪儿,和杨家上下,但是我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哈哈,将来我一定会手刃了他。”
  杨府的下人对此见怪不怪,由于涉及城中高官赵鹏,他们一致缴口不言,仙姑去到外面像极了杨钰政,那一举一动,口气口吻,外面的生意人只管是这位杨夫人与杨钰政伉俪情深,动作语言在朝夕相处中默化了。但杨家下人明白,仙姑是魔障了,其中有一个下人偷偷带法师进园,仙姑发现后,那个人就消失了,没人敢往杀人方面想,但又不得不想到这一层,汉涔涔的,自此没人敢议论这事儿。

  第四十四章

  军会上,唐继晓因病缺席,由杨健代为主持,杨健追随唐继晓三十余年,论资历最为合适。唐琰带着顾章出席,顾章一身藏青色军服,藏起了肌肉精壮的上身,倒是显得十分儒雅,像是传记里走出的军郎,风度翩翩,深藏不露。
  大会无非是讨论如何扩大地盘,壮大军队。
  以刘磊为保守一派,认为近年来战役不断,应该注重休养生息,重新整顿军队。
  但以何洁堔为代表,对此不以未然,挥下的一个副官当即说:“仗是打出来的,不是养出来的,要像个娘们一样躲在闺房了,老子做不到。”
  弓箭张拔的氛围一下子点燃起来。
  一个元老级的指挥官,抚着他花白的胡子,冷笑一声,“胡副官口气大得很呐,打仗是玩命的,这几年有目共睹,死了多少弟兄们呐,不是像你一样坐在后方,打得过就叫人拼命,打不过就自己第一个跑,滚他娘的,你是坐着说话腰杆不痛呐!”
  “我看王老,还真的是老了吧,打仗哪有不死人,不死人还叫打仗,是,原来出生入死的弟兄们死了不少,但重新但重新收编的队伍壮大了多少。我看呐,这西南地区实在是比不上别的地方,光是粮食产量就远远不够,外面日新月异,还在固守本土,我们迟早会刷下来。”说话的袁惟仁原是一名教书先生,从军后,即使手里的鲜血浓稠得洗不去,但老师那份宽沉一直不变,他的话总是有理有据,很令人信服。
  “不行,这里出去,离了个十万八千里,而且山路不通,地形陡峭,等我们率领军队出去,折在路上的恐怕不计小数。”唐琰忧虑道。
  顾章忽然搭话,“我们可以带领一小部分出去,在东南地区圈地扎营,站稳的跟脚就向本部输送火炮物资,而驻守东南的就继续不断壮大队伍。而不是靠西南的人走出去。”唐琰没有因为顾章的不恭而生气,相反十分赞赏他。
  会议由太阳高照一直开到夕阳西下,一群人像春日里求偶的青蛙,呱呱地叫个不停,嘈得顾章头脑发胀。
  顾章狠狠地刮了下眉心,一个年轻女子捧着一盒糕点走到他面前。女子不施粉黛,月牙眼,笑起来眼角弯弯,梳着两条又黑有粗的□□花辫子。那名被顾章打得趴下的副官像只苍蝇一样,跟在女子身后,副官叫唐韦曲,是一名孤儿被唐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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