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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耽]朝秦暮楚-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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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瑜听见动静抬头,瞧见秦峥,有些诧异:“今儿个回来的早。”
  秦峥深吸一口气,两步上前伸手抬起楚瑜下巴,用拇指轻轻将他唇角的瓜汁抹去,柔声道:“忙完了,就赶紧回来了。今儿个怎么样,孩子又闹腾你了没?”
  楚瑜挺了挺腰,将手搭在高耸的腹上,叹道:“也没见着他们什么时候老实过,当真是能折腾的很。”
  秦峥俯下身去,将楚瑜的手覆在掌心:“辛苦清辞。”
  楚瑜垂眸摸了摸肚子,轻声道:“估摸着也折腾不了几天,最近腰酸的厉害,怕是这俩小东西心急待不住了。”
  “这可急不得。”秦峥捏了捏楚瑜指尖,怕他身子孱弱若是再早产,会撑不住。
  楚瑜将秦峥身子拉低,抬手擦去他额头上的汗:“可不就和你一样的急性子,刚从井里捞出来的瓜,吃点解渴去。”
  一旁少年赶紧将切好的瓜递过去。
  秦峥也不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少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磕了个头,恭敬道:“回将军,奴叫阿泱。”
  “抬头。”秦峥冷冷道。
  少年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
  秦峥脸色一沉,难怪这少年瞅着眼熟,这不正是上回帐里给楚瑜剥葡萄那个小倌!
  楚瑜在一旁啃瓜,见秦峥脸色不对,道:“阿泱机灵手也巧,我瞧着不错,就让他来身边伺候了。”
  秦峥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清辞……”
  楚瑜将瓜皮丢开,从常平手里接过帕子擦去手指上的汁水,似笑非笑道:“本来就是你送我的人,怎么还不能用了?”
  秦峥酸溜溜的看了眼阿泱,少年虽瞧着清秀乖巧,可那样的出身一举一动都带着谄媚的娇态,怎么放心让他在清辞身边伺候。
  楚瑜对阿泱招手道:“再给爷递过来一块。”
  “哎。”阿泱应下,从盘里取瓜。
  秦峥手一摆止住阿泱,俯身一手压在楚瑜脸侧的藤椅上,将人锢在怀里,道:“凉,吃多了当心肠胃受不住。”
  楚瑜侧了侧头,把一缕被秦峥压住的发丝拽出来:“甜。”
  秦峥笑了,捧着楚瑜的脸,低声问:“多甜?我尝尝。”
  楚瑜唇上一热,已经被秦峥吻住,牙关被挑开,舌尖被秦峥轻轻吮了一下。
  “果真是甜……”秦峥点到为止,回味似的咂咂嘴。
  一旁阿泱看的傻了眼。
  楚瑜心里好笑,伸手点着秦峥的额头:“青天白日,大将军的脸呢?”
  秦峥一把攥住楚瑜的手指,凑在唇便轻咬了咬:“白日?”
  楚瑜身子一轻,被秦峥打横抱起来往屋子里去。
  “嘶,秦峥……干什么?”楚瑜一手扶住沉甸甸的腰,一手紧紧环住秦峥脖颈。
  秦峥边往屋里走,边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泱,低声在楚瑜耳畔咬牙切齿道:“宣|淫。”
  ……
  挑开云丝锦帐,始见鸳鸯玲珑双枕,榻上铺着上等水竹席,竹色青碧,丝丝凉意贴着身子每一寸,既清爽又不会让人觉得寒。
  秦峥将楚瑜安放在榻上,抬手放下了层层云丝帘。
  楚瑜撑着身子半坐着,不肯躺下,免得腰痛。
  秦峥扯了鸳鸯枕垫在楚瑜腰后,一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按在楚瑜脑后将他拉向自己。柔软的唇间还带着瓜果的清甜,舌尖的纠缠并不似和风细雨,借着几分醋劲儿,秦峥如刚上战场的将军斗志昂扬,吻了个天翻地覆,酣畅淋漓。
  楚瑜应接不暇,只能被动的将自己交给秦峥,直到唇上已经有些麻木,那边才缓缓分开,留了个喘息的机会给他。
  秦峥的指尖摩挲在楚瑜脸上,看着楚瑜捧着肚子细喘,那唇色本是淡淡的粉白,这会儿已若涂朱,浓艳欲滴。
  “咳,咳咳……蛮横……”楚瑜瞪了一眼秦峥。
  那凤眸含雾如一泓秋水,瞪的秦峥全身酥|软,他有些委屈道:“你明知道那个阿泱……”
  “阿泱怎么了?”楚瑜缓过一口气来,似笑非笑道:“那孩子听话又懂事,模样生的也好,我瞧着顺眼。”
  “不成。”秦峥轻轻捏住楚瑜的手,捂在掌心反复揉搓着:“那样的孩子不能留在身边,我是你夫人,咱们刚成亲才多久,你就在身旁留那种孩子,也不怕我吃醋……”
  楚瑜忍不住笑了:“你倒坦诚,醋劲儿这么大,谁肯要你。”
  “你肯要我就成。”秦峥以退为进,故意撒娇卖痴:“你瞧着我,我比那孩子要好看,青瓜蛋子有什么好,二爷的眼光当放高一些。”
  “啧……”楚瑜展臂勾住秦峥脖子,在他唇角亲了亲:“我瞧上那孩子,也算是有缘,既然将人从那种地方带出来了,就没有推回去的道理。你不喜欢,就指到一旁当差去,不在我跟前了还不成,嗯?”
  秦峥含笑将楚瑜按在榻上:“夫君宠我,我的福分,无以为报,就让我好生伺候一回,如何?”
  楚瑜朝他脑门轻轻拍了一下:“别闹,这几天肚子里坠得慌。”
  秦峥捉了楚瑜白玉似的手指头噙|在嘴里,暧昧又含糊道:“别怕,我轻点……”说着抬手拔了楚瑜头上的簪,泼墨似的长发落了满榻。
  楚瑜皱眉拨开肩头发丝,低声道:“热。”
  秦峥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别急,这几天怕是要落雨。”
  楚瑜环住秦峥脖子,交叠着一个又一个亲吻,身上轻薄的衣裳滑落,借着喘|息的功夫问道:“战事还吃紧?”
  秦峥轻叹一声:“两军交战多年,戎卢哪里甘心就这么撤军,这些日子没动静,怕是酝酿着反扑。”
  “万事小心……”楚瑜将唇印在秦峥眼睑,郑重道。
  秦峥弯了弯唇角:“清辞,我会赢,我一定会赢。因为你在这里,在我身后。”
  若退,何以护得楚瑜,护得他还未出世的孩子。
  “秦峥……呃嗯……”楚瑜侧身护着肚子,衣衫尽褪。身后,秦峥细碎的吻沿着后颈一路落下,掰开身|下玉丘,浅浅探|入。
  楚瑜身子发软,不住的提醒道:“轻点……”
  秦峥将楚瑜搂在怀里,从背后抱住他。这般侧身一躺,楚瑜身前的肚子更显高耸,到底是月份大,里面又是俩好动的,一阵阵的鼓起不小的动静,看着楚瑜蹙眉的模样,想来也是不好受。
  于是,秦峥当真只是轻轻浅浅的探上一探。
  窗外起风了,吹得云丝床幔如水波柔柔,床边的小案上搁了一只青花小碟,里头摆着百合酥。
  楚瑜伸手去摸第三块百合酥放在嘴里的时候,秦峥忍不住道:“清辞……”
  楚瑜咬了一口百合酥,含糊道:“你又不动,还不准我吃东西了?”
  秦峥简直要委屈死了,楚瑜挺着那么大的肚子,他哪敢太深,嘴上凶狠的恨不得将楚瑜后颈吻破皮,下面也只能春风细雨的蹭一蹭。楚瑜就算是有心配合,也耐不住秦峥这浅尝辄止的攻势,被磨得没了耐心干脆伸手去桌上摸东西吃。
  秦峥磨了磨牙,使了点劲儿一顶。
  “唔……”楚瑜没有防备,嘴里半块点心差点被顶的吐出来,气恼的反手在秦峥腰间掐了一把。
  秦峥笑出声来,去揉楚瑜细嫩的腿|根:“若是觉得难受了同我说。”说罢身下早就憋了多时的那|话儿往里头挤了挤,撑开每一处浅粉的褶儿,之前涂抹的润滑正凝作水珠儿一点点,随着抽|插晕开身下碧色水竹席。
  不过几息,楚瑜的嘴里只剩下喘息和呻|吟,再也没有吃点心的闲心了。
  难得放纵,与心上人不过毫厘,借暑气三分,搅作满腔火热,一发不可收拾……
  日落西沉,风猛地将窗子推起,发出不小的声响。
  “嗯……”楚瑜睡梦中闷哼一声,全身酸软,只能动了动指尖。
  秦峥正给他擦身子,听见动静回头看了眼,轻轻摸了摸楚瑜肩头,柔声道:“没事,起风了。睡吧……”
  楚瑜闻言舒展了眉头,沉沉睡去。
  秦峥将手里的帕子搁在一旁,取了蚕丝毯给楚瑜搭在腰腹上,这才起身去关窗子。
  外面当真是起了风,树枝乱颤,风雨欲来。
  ※
  忽闻雷声平地起。
  一滴冷汗聚在眉心,顺川壑滚落,隐于鬓。
  梦里不知身是客,却见眼目的血色翻滚,烛泪层层叠叠,入耳俱是一声接一声的嘶喊。眼前的光一点点散去,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最后消磨去所有的希望。躺在床上的人像是断了根的枝叶,直到所有的呻吟变得声嘶力竭。
  绝望,乞求,卑微,直到俱作灰烬。
  裹住婴儿的襁褓只留下一角,一只青白的小手漏出,腕上一抹朱砂痣,殷红。
  “秦峥——”
  楚瑜猛地坐起身,原是梦一场。
  隔着云丝轻纱,瞧见外面天色已晚。
  又是一声惊雷,楚瑜蓦地回过神来,身旁已经没有秦峥的身影,空落落的枕,空落落的床。
  心里忽然塌了一角,楚瑜眸中瞳孔一紧,撑着床榻起了身,连鞋都顾不得穿,失魂落魄的推门出去,外面竟已暴雨如注。
  秦峥擎着伞,面前站着几个将士,似在说些什么。他回头,隔着雨幕瞧见楚瑜扶着栏,站在门前。
  “清辞!”秦峥大惊,手中伞滑落,他几步飞奔到楚瑜面前。
  楚瑜扶栏,缓缓抬头,脸上尤有泪痕,眼尾泛红。他身上只穿着单衣,长发垂散,苍白的脚踝下赤着一双脚……
  “清辞,你怎么了?”秦峥心头一痛,打横抱起楚瑜往屋里走。
  烛台已点上,楚瑜身上披了长袍,他坐在床头,不声不响。
  秦峥从外面端了热水放到楚瑜面前,他跪下身子,伸手试了试水温,这才轻轻握住楚瑜脚踝放在盆里,缓缓揉着。
  这双脚仍旧苍白,只是因着胎位下降有些浮肿,秦峥按揉着,轻声问道:“又做噩梦了?里衣都湿透了。”
  楚瑜点了点头。
  秦峥叹息,语气里满是宠溺的责备:“那也不能乱跑呀。”
  楚瑜没说话。
  “下次做噩梦了就大声喊我。”秦峥抬眸,认真道。
  楚瑜伸手,轻抚住他脸庞,道:“我曾在山中古刹修行一载。”
  秦峥一怔,他从未听过楚瑜礼佛,若有过恐怕便是那年他离京之后了。
  楚瑜似回忆当年,轻声道:“此诸痴猕猴,为彼愚导师。悉堕于井中,救月而溺死。明知是无妄,偏要盼着一取水中明月,爱一人是否当是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清辞,我参不透佛偈,却知人生在世,白驹过隙,爱我所爱之人,惜我所惜之事。不可一朝风月,昧却万古长空。不可万古长空,不明一朝风月。”秦峥长长叹息一声,用棉帛将楚瑜脚上的水珠擦干净,放在榻上。
  楚瑜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眸中神色,似在思索什么,许久,忽然抬起头来,似悲似喜:“是,是了……昨日已过,命已随减,如少水鱼,斯有何乐。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秦峥笑,眼底却有泪:“清辞,谢你初心……”
  孰无错,孰无过,众生皆苦,诸行无常,初心不忘,应作如是观。
  夜深,雨声喧然。
  秦峥看着怀里已经熟睡的人,轻轻弹指熄了烛火。
  愿此后再无梦魇傍身。
  楚瑜醒来的时候,秦峥已经走了。
  帘外雨潺潺,他倚在窗前的榻上,手里捧着一只白玉小碗,慢条斯理的用指尖汤匙搅着里面熬煮精细的糯米粥。
  听着常平的汇报,楚瑜心里有了数。秦峥不该走的这样急,往常就算是有事也总会等他醒来同他说一声才会离去,免得自己醒后寻不着他。若走的这样匆匆,只怕是前线又要打仗了。
  想到这,楚瑜心里不免发紧,窗外的雨丝如帘,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常平伸手将窗子合上,阻断了楚瑜的视线,不等楚瑜表示不满,抢先道:“外头风大,您坐这儿窗边,若是淋了雨可怎么是好?”
  楚瑜没法子瞧外头雨景,只得悻悻叹道:“你这张嘴,愈发厉害。”
  常平垂眸笑的腼腆:“二爷宽容,别与我们几个计较,若是照顾不好二爷,回去秋月姐姐免不得要收拾我们几个。”
  提到秋月,楚瑜又想起远在上京的真儿,他将手里的白玉小碗搁在一旁,从常平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指尖,道:“磨墨。”
  给女儿的家书,纸要用桃花笺,墨要用松烟墨,笔要用紫毫笔,家书后要附一张真儿的小像,最好还能描朵花儿上去……
  字里揉了几分雨声,墨香淡淡萦绕,常平几次想提醒楚瑜不宜久坐,可瞧见自家二爷垂眸书写的认真模样,又不忍心打扰,只能在一旁候着。
  楚瑜一手楚家笔体书的颇有韵味,落纸云烟,行云流水,只是临到末尾忽然笔锋一顿,一团墨顺着笔尖低落,晕了桃花笺。
  常平心里咯噔一下:“二爷?”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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