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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ABO投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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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让哥哥躲开,那辆车忽然加速飞驶过来,直直的要往陆弈川身上撞去。

陆弈卿冲过去将哥哥猛地往路边推了一把,然后自己整个暴露在马路中间,躲已经来不及了。

他那一瞬间心跳极快,什么都来不及想,然后他耳边响起了哥哥的惊呼声还有骤急的刹车声。

预料中的冲击与疼痛并没有到来。

那辆车在离他身体一厘米左右的位置堪堪停住了。

陆弈川从地上跑过来拉着弟弟问有没有事,他着急得额头都是汗,陆弈卿有意识的将哥哥挡在自己身后,然后才敢放松神经,一瞬间腿软得站都站不稳。

生死关头,没有人会不怕。

他看着车里驾驶座上的司机,这个人他在靳衡那里见过几次。

那人也盯着他,手紧紧捏着方向盘。

陆弈川确认弟弟没事后便要上去讨理,陆弈卿赶忙拦住他,生怕下一刻这辆车会不管不顾的又撞过来。

他一直挡在陆弈川身前,那司机盯着他们看了半分钟,最后才不甘心的将车掉头开走。

等车完全从视线消失后,陆弈卿才彻底放心,身体不受控的要往下倒,陆弈川连忙把人扶到车里,给他开了一瓶水,陆弈卿喝了水脸色还是白得可怕,嘴唇的血色也褪了一层。

陆弈川只以为他被吓坏了,便懊恼道:“太嚣张了,要是以前,我一定不会这么轻饶他。”

“以前你有权有势,现在你只是一个小市民。”陆弈卿轻声接到。

被戳中了痛点,陆弈川憋屈得不再说话,只专心开车。

陆弈卿其实还想说:三年前,有一个无辜的人也是这么被撞死的,那个时候,可没有人站出来替她挡这样的祸事。

现在,只是她的儿子来报复了。怨不得任何人。

但他最终没有说出口。

“哥哥,你以后出门要小心点。”陆弈卿说:“或者,带上我一起。”

他心有余悸,却也很快明白,这种事不会只在今天发生,以后也许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

直到对方达成目的才可能歇停。

但他没有想过意外会来得那么快。

一周后的深夜,监狱给家里的座机打了电话,是陆母接的,对方言简意赅的说:“陆安政误食了砒霜,现在在医院抢救。家属可以来见最后一面。”

陆母听罢直接厥倒在沙发上。

陆弈卿急救了好一会儿母亲才恢复了神识,睁眼看清眼前是谁后直接上手把人往外重重推了一下,然后边哭边骂:“我。。。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CP36(往事) 
  
陆弈卿差点摔了,面对母亲这样的指责他一句话都没法辩驳。

三个人很快赶到了医院,陆弈川扶着情绪激动的陆母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陆弈卿抓着从急诊室跑出来的护士问情况怎么样了。

“发现得有点晚,已经有循环衰竭的迹像,很危险。”护士匆匆交代了一句就跑去拿药了。

因为很危险,所以才会让他们过来,为的是以防万一,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他趴在急诊室外的玻璃窗上往里看,他一个月不见的父亲已经倒在床上,身边围了一群医生,病房的角落里还站着配枪的兵。

医生拿除颤仪在陆安政胸口一下一下按着,他看着父亲瘦弱的身体在仪器的作用下剧烈的起伏,心电仪的曲线有了较大的起伏,很快趋于平稳,陆奕卿稍稍舒了一口气,便看见陆安政忽然一大口一大口的往外吐白沫,护士清理都来不及,医生拿了一个长管子往他嘴里插。

插管有多痛陆奕卿最清楚,他放在玻璃上的手指蜷缩成拳。

抢救了一个晚上,陆安政才勉强度过了难关,推出急诊室的时候也被两个兵把守着,陆母想凑上前看一看都被对方厉声拒绝了。

既然没有生命危险,家属自然也就没有探望的资格。

医生与他们解释了病情:“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人给他的饭菜里投了毒。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很危险了。”

陆奕川问:“谁会给他投毒?”明明该打点的都打点过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医生说。

陆奕卿却很清楚。

陆安政脱离危险后很快又被转回监狱,陆母甚至都没能实打实的见他一面就被强制赶离了医院。

陆奕卿离开医院后没有回家,他要去找靳衡好好谈一谈。

靳衡的电话打不通,陆奕卿只能麻烦谢定澜帮忙,对方给了一个酒楼的地址,说靳衡在那边谈事情。

“你要一个人去吗?莱炀应该和他在一起。”谢定澜在电话那头说:“我现在在外地,不然我可以带你过去。”

“谢谢你,但是我必须见他一面。”陆奕卿说:“有些事情一定要当面讲的。”

酒楼坐落于市中心的中心,是直接拿了一个四合院改的,外头的招牌是一块木质的牌匾,上面写了“栖凤楼”三个字。虽然风格古风古味,门口却站着两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子,陆奕卿看到进这个门的人都是要先交上一个帖子的。

谢定澜与他说这个地方到了特定的时间会主持古董拍卖会,但正常情况下只是一个颇具特色的酒楼,来这种地方谈生意的一般都是古玩界的商人,自然也有一些不成文的规定,其一就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谢定澜替陆奕卿打好了关系,因此陆奕卿进那个门的时候两个门卫没有为难他。

一进到屋里,便能觉察出这里的清幽宁静,连温度都比外面要低上十度。

他按着谢定澜给的房间号要上楼,一个穿旗袍的女子拦下了他。

陆奕卿与他说自己来找朋友,那女子了然,道:“小莱总和靳先生确实都在楼上,他们有事要谈,外人不便打扰。”

“还要多久?”陆奕卿看了一眼楼上问。

“这就说不定了,可我知道不打扰别人正事是最基本的礼貌。”女人的语调和动作都透着与身上旗袍不相衬的妩媚。

“我可以等,麻烦你上去通知一声。”陆奕卿说。

“你不能站在这里等,我们这里的客人都是尊贵的大人物,你站在这里太碍眼了。”那女人指了指是四合院中间露天的那一片空地:“去那边站着。”

夏日未过,正午太阳高悬在空中,炙烤着大地和上面的人。

陆奕卿在这样烈的太阳下站足了两个小时,最开始只是头晕目眩到后来演变成心跳加速冷汗潺潺,他垂在前额的头发缀了一颗又一颗汗珠,稍微一动就能落到地上砸成一小片水。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中暑了。在支撑不住的前一刻,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才拉开屋里的帘子招呼他进来。

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稳了稳呼吸缓过一阵头晕后才走进了屋里,上台阶的时候都差点一脚踩空摔下去,好在他扶着围栏。

绕过一个屏风,他在一个精致的隔间里看到了坐在椅子上与莱炀煮茶品茗的靳衡。

原先一腔愤慨都被烈阳晒没了。陆奕卿直接当着靳衡的面跪了下来。

靳衡没有想过陆奕卿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脸色憔悴,整个人都显得无比苍白,然后他当着自己的面跪了下来。

靳衡几乎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冲过去要把人扶起来,陆奕卿挣开他的手,卑微至极的与靳衡说:“阿衡,我求你放过我的家人,你要人偿命是吗,你把我的命拿去好了,我求你,求你不要动我父亲,他年老了,根本受不住这样折腾的!”

他伸手往靳衡的腰间摸去,一边找一边说:“你带枪了吗?你开枪把我杀了吧,我也是陆家人,我也有罪,我对不起你们,你杀了我,用我这条命来换你些许仁慈,换我爸爸后半生平安,可不可以?”

“你胡说什么?”靳衡用了力气才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他捧着陆奕卿的脸咬牙切齿地道:“他们不值得你这么做你懂吗?这笔账我算得清清楚楚,与你无关,你给我好好活着!听懂了吗?谁都不能动你。”

“你派人撞我哥哥,给我父亲投毒,你伤害的是我的至亲!我怎么置身事外?”陆奕卿看着他的眼睛说:“是你不想让我好好活的。”

他挣开靳衡的手,转身要走,靳衡莫名觉得他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连忙上前把人拉住了,哪知这一拉之下,陆奕卿整个人都被带得一个踉跄,他苦苦支撑的意志终于到了极限,就那样闭眼倒了下去。

靳衡把人抱起来时,才发现这人轻得可怕。

  CP37(往事) 
  
病房开了空调,窗帘没有拉上,陆奕卿偏头看着窗外一朵冒头的喇叭花发呆。

医生进来的时候微微惊了一下:“你醒了?”然后快步走过去问:“感觉怎么样?”

见人不答,他抬手调了一下点滴的速率自言自语道:“刚才送你来的那个人走了,他给你结清了医药费。你要挂完两瓶水才能离开。”

陆奕卿看到那朵紫色的喇叭花被风吹得颤了颤,好像要攀不住窗台了。

“你的alpha让我给你做了身体检查,额。。。”医生看着病历本皱皱眉:“你之前腺体动过手术,恢复得并不好,因此对身体的各个指标有所干扰,一般的检查报告等两三个小时就能取,你情况特殊,可能得等四五天。到时候会电话通知你的。”

医生说了一堆,病床上的人也没有反应,他还有别的病人要顾也不便久留,叮嘱了几句就转身出门,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谢谢你”,他回头看,床上的病人也在看着他,眼睛亮着一点微弱的光,医生扬起嘴角笑笑,才出了病房。

陆奕卿晚上才回的家,开门便看见陆奕川一瘸一拐的在搬着东西。

“你腿怎么了?”陆奕卿拉住他问。

“出门不小心摔了一下。”陆奕川放下手中的箱子说。

“摔了?我看看。”陆奕卿蹲下来,挽起哥哥的裤脚,就看见他小腿上缠着一圈纱布,纱布外面渗了血,足有一个巴掌那么大的面积。

“妈今天情绪不好,一直头疼,我顺便让她在医院看了诊,去门诊楼拿药的时候被一辆车刮到了。”陆奕川说:“幸好我躲得快。我最近是跟车犯冲吗?”

陆奕卿问:“看过医生了吗?”

“在医院没敢让她发现。等她上楼睡了,我自己处理的。”

陆奕卿去拿了药箱,让陆奕川坐在沙发上,然后开始着手替他重新处理伤口,纱布拆下来后,那一大片的刮伤就呈现在他眼前,陆弈卿深吸了一口气才将眼里的热意压了下去。

陆弈川看着低头认真替自己包扎伤口的弟弟,心头多少有一点欣慰,然后他就发现有水珠砸到了自己腿上。

一滴两滴,到后来连续不断的砸下来。

“弈卿?”

陆弈卿没有抬头应他,只腾出手胡乱抹了一把眼睛。

“你哭了?”陆弈川伸手去扶弟弟的肩膀让他抬起头与自己平视,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双泪眼,他好笑道:“你哭什么?我没事的。”

“都是我的错。”陆弈卿哽咽着说:“对不起。”

是他亲手把父亲送进监狱,使得他后半生不得安稳,也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哥哥推入今天这样随时可能丧命的险境。

“傻弟弟。”陆弈川抬手替他把眼泪擦了:“你唯一的错就是太容易轻信别人,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交心。”

陆弈卿原本一颗心都捧给靳衡了,结果被抛弃了两次,第一次尚可说是情有可原迫不得已,第二次,他总算明白,自己一颗真心在靳衡眼里恐怕都比不上街角的垃圾。

如果是三年前,陆弈卿一定会辩一句:阿衡是例外。

现在他没脸这么说了,靳衡在他眼里是例外,他在靳衡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他看着眼前这个和善的哥哥问:“你们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陆弈川脸上的笑滞了滞,最后收起笑容说:“刚毕业那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爸爸,我问他为什么要收那些人的钱,我们家不是已经很有钱了吗?爸爸说,人站得越高,看得越远,想要的就会越多。”

“有了权就想要钱,有了钱,就想要更大的权。人性如此。 ”

陆弈卿说:“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那是因为他们绝大多数都是碌碌无为之辈,他们一辈子都站不到这个高度,自然也没有这个能力和契机,嘴上天天喊道德仁义你以为他们真的就不想上位发财?等他们到了这个位置,只怕会更贪。”

“弈卿,记不记得当初你想学医,父亲最开始是反对的,是我劝他放手让你做喜欢的事。官场的水又深又脏,正是因为这片水脏,所以我来淌就好,你只要坚持你的理想就好。”

“我心里清楚,陆家人的手都脏,只有你除外,你什么都不知道,从始至终无辜无知,这件事归根结底不能怪你一分一毫”

陆弈川说:“所以我允许你伤心,但不允许你自责。这一切不怪你。”

他不能说父亲咎由自取,也不忍看弟弟背着这副枷锁郁郁寡欢,如果真的要怪,该怪他自己,怪自己最开始没有阻止爸爸做那些错事,怪自己过分听话,不分是非。

他清楚,陆家今日之局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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