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和你一起成长的记忆-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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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光不够亮，在这张照片里，王一博看不到肖战嘴唇下的痣，那个王一博很爱亲的痣。。。。。。
　　第三张，第四张。。。。。。
　　王一博看着看着，肖战就回来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王一博就抬起头来。
　　肖战把门打开，看到他，就马上喊他的名字：
　　“一博。。。。。。”
　　王一博站起来，走到肖战的面前。
　　肖战把门锁起来。他好像在颤抖，等着王一博过来。
　　王一博站在肖战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问他：
　　“战哥，你多久没有抱过我了？”
　　肖战马上伸手，抱他，紧紧地抱他，带着鼻音跟他说：
　　“对不起，一博。。。。。。”
　　王一博又问：
　　“你多久没有亲过我了？”
　　肖战抬起头来，想亲他。
　　其实王一博真的想亲肖战。他还想问，我们多久没有做过爱了。这样下去几分钟后他们两个一定会在床上倒风颠鸾了。
　　不是王一博不想那么做，而是他知道今天更重要的事是说话。所以他很艰难地忍住，只是跟肖战嘴对嘴一秒钟就停下，然后跟肖战说：
　　“战哥，我们说说话吧！”
　　肖战的眼里都是失落和难过，点点头。
　　王一博牵着肖战的手，带他到沙发。两人坐下来的时候，王一博帮肖战解开衬衫的头两个扣子，问他：
　　“吃完饭了吗？”
　　肖战“嗯”一声。王一博又问：
　　“几点吃的？吃什么？”
　　肖战道：
　　“八点。吃公司买的饭盒。”
　　王一博想起校沉前天跟他说的话，所以先不问肖战这些日子怎么这么虐待自己，问别的事情：
　　“工作开心吗？今天设计了什么？”
　　肖战很乖巧地回答，他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不太开心。昨天做的，客户不喜欢，今天要再做一次。”
　　王一博又帮肖战解开手腕上的口子，问：
　　“你平时设计速度不慢，怎么在那里工作，每天都要工作那么久？”
　　肖战道：
　　“因为还要等别的部门，等别人。。。。。。　有时候设计出东西，老板不喜欢，不许寄给客户，得再做一次。。。。。。有时候今天客户要这样，做出来了，又说喜欢别的样子。。。。。。”
　　王一博让他说，让他把工作上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其实王一博越听越想去找肖战的老板和客户，好好打他们一顿，但是他还是保持住冷静的样子。现在不能生气，生气就糟了。
　　等肖战说完了，王一博伸手摸摸他的脸颊，问：
　　“累不累？”
　　肖战点点头。
　　王一博的抚摸变得越来越温柔，声音也是。他又问：
　　“委不委屈？”
　　肖战又点点头。肖战这些日子去工作一定被骂得很惨，不管肖战错还是对，国际公司就是这样，他们生产最多的不是什么产品，而是压力。
　　王一博亲肖战的脸颊，问他：
　　“那么多天没有时间跟老公聊天、亲密，难不难过？”
　　肖战带着鼻音回答：
　　“难过。很难过。”
　　王一博亲他的嘴巴，问：
　　“怕不怕我会少爱你？”
　　肖战快要哭了，道：
　　“怕。”
　　王一博那时候就把肖战抱在怀里，亲肖战的头发，说：
　　“傻啊你？我怎么会？都这么心疼你嘛。。。。。。”
　　肖战道：
　　“三天前你去机场的时候，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讲。。。。。。”
　　王一博又亲了他的头发，问：
　　“既然那么累，那么委屈，那么难过，你还想做吗？”
　　肖战犹豫了好一会，然后道：
　　“我还想做。”
　　王一博看着他的眼睛，很温柔地问：
　　“能不能跟我说理由？”
　　肖战跟王一博四目相视，好像完全相信王一博不会骂他，也不会怪他了，那时候才说：
　　“我不想因为压力而放弃。我想努力度过这段试用期，然后在他们想跟我签工作合约的时候，我会拒绝因为对我来说，他们算不上一家好公司。那时候，我觉得我才自豪。如果因为这样的压力而放弃，我觉得我好像失败了。”
　　王一博不是完全了解这个想法。他自己觉得不好就离开，何必让自己多受一天罪？连多一个小时他也不想让肖战受苦。。。。。。　肖战好像看到他心里的顾虑，跟他说：
　　“这个跟你之前被苏导骂也想留在剧组，好好地演戏是一样的道理。”
　　王一博想到之前拍戏的事，果然好懂多了。那时候他跟肖战说，语气很宠溺：
　　“好吧。随你吧。但是记得，只许你过了试用期然后拒绝他们，不要留在那边多受一天苦。不，一个小时、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行。知道了吗？”
　　肖战点点头，开心地说：
　　“知道了。”
　　王一博亲他的嘴唇，说：
　　“好的，去洗澡休息吧。今天辛苦了。”
　　肖战“嗯”一声，然后起身。不过起身之后还拖拖拉拉不去。王一博抬起眉毛，问：
　　“怎么了？”
　　肖战咬咬嘴唇，问他：
　　“一博，想不想一起洗澡？”
　　王一博失笑，马上起身，把肖战抱起来，带到浴室去。
　　


第71章　
　　肖战说到做到，过了试用期，他的公司果然想跟他签合同，而且还是条件不错的合同。不过肖战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他们了。
　　那个公司真的想录取肖战，所以说会给他更好的条件。但是不管他们怎么说都留不住肖战了。那天王一博带肖战到公司去。王一博和小林在外面等着，等到肖战微笑着出去的时候，王一博问：
　　“拒绝好了？”
　　肖战点点头，道：
　　“好了。”
　　那时候，王一博看着跟肖战一起出去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是烦躁易怒的那种。他是肖战的上级。
　　肖战进办公室去之前，王一博已经跟他说了，拒绝好之后，要叫这个人来让王一博见一面。现在见到了，王一博问肖战：
　　“这是你之前的上级吧？那个一直骂你和其他刚刚毕业的设计师，一直把你们做的当成他做的吧？”
　　肖战点头。
　　王一博又问：
　　“他就是天天侮辱你们，而转身就去给领导和客户当狗的那个吧？”
　　肖战又点头了。
　　王一博那时候就把口罩和墨镜摘下，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说：
　　“你天天欺负、利用、侮辱这些刚刚毕业，又有才能的年轻人，你以为你能一直那么做吗？
　　你以为他们的家人会这么眼睁睁地看他们每天工作二十个小时，被你利用、侮辱吗？
　　像你这样的人，利用下属，而巴结上司和客户，连自尊都没有。
　　你既然爱当垃圾，就自己继续当吧，别想我家的肖战也跟你一样。像你这样恶心的人，绝无仅有！”
　　那个男人被王一博的话刺激，气得脸都红，身体都抖了。不过他不敢骂回来，因为王一博是他得罪不得的人，还有王一博旁边的小林也在凶神恶煞地瞪他，所以他只好闭着嘴。
　　王一博看那个男人的眼神好像是在看垃圾一样，转身就带肖战走。小林问王一博，故意让那个男人听到：
　　“一博小哥，他那么欺负肖战小哥，真的不用打他吗？”
　　王一博道：
　　“打他，你的手会脏的。”
　　肖战笑一声，道：
　　“一博说的对。走吧。”
　　王一博、肖战和小林都知道，像这样容易生气的人，用几句话激他，就够让他气得一生难忘了，比被打还要疼。
　　其实跟肖战同时进入这个公司的应届毕业生有的会决定留下来，决定让自己继续受这种对待。
　　因为没有人教他们，他们自己有价值，不能让人那么欺负、侮辱。可能过了好几年之后，他们想起现在的事才知道自己被利用得太惨了。
　　但是肖战不会是这样看轻自己的人。
　　即使肖战有时候因为看旁边的人都这样而也一样地做，王一博也不会让肖战失去了他自己。
　　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先爱惜自己，尊重自己。
　　*
　　肖战之后留在家里工作，通过他自己的网站接收设计要求。可是王一博能感觉到，肖战现在对设计师的工作没有很热爱了。
　　有一天，王一博回家的时候，看到肖战正坐在地上画画，很像一个三岁的孩子。其实之前肖妈妈有给王一博看过肖战小时候的照片，真的有这样的一张。
　　看到王一博，肖战抬眼，向他微笑，说：
　　“回来啦？”
　　王一博看到肖战开心的样子，走到他的面前，坐下，问他：
　　“你在画什么，怎么看起来这么开心？”
　　肖战给王一博看。纸上是肖战刚画的肖妈妈和王妈妈。两位妈妈在下棋。肖妈妈看起来很平静，而王妈妈看起来很急切。两位妈妈的模样和神态都特别生动，也特别真实。王一博看得都“哇”了，跟肖战说：
　　“你画得太像了，太美了。咱妈们看到的时候，一定会很开心。”
　　肖战又拿起一张，给王一博看：
　　“还有这个。”
　　王一博拿起这一张的时候，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画里是王一博和肖战，他们两个正躺在床上，虽然有被子盖到胸口，但是看床上的样子和他们的表情，王一博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刚刚做了爱的。
　　王一博一看这张图，脸就马上红了。这几年，在这个方面上，他越来越赖皮，一直想跟肖战做出各种各样的事情，不知道多久了他的脸没有红过了。今天肖战竟然能让他这样，太厉害了！
　　王一博抬眼看肖战，呼吸声变得很明显，舔舔嘴唇，跟肖战说：
　　“战哥，我都硬了，你知道吗？”
　　肖战漫不经心地道：
　　“你如果不硬，我才觉得奇怪。”
　　王一博伸手抱肖战，跟他一起看这张图，问他：
　　“战哥今天怎么这么画呢？坐在地上像个小孩，画出这样的画面。。。。。。你多调皮啊，我的战哥？”
　　肖战这一回却没有骂王一博赖皮，反而很诚实地道：
　　“今天我忽然发现我好长时间没有画得这么爽，没有画我真正喜欢的东西、人、事情。。。。。。　好久了，一博啊。。。。。。”
　　那天晚上，肖战跟王一博说他心里的感受。
　　他小时候，因为喜欢画画，每天都画得很开心。他那时候最喜欢画的是肖妈妈，是家旁边的公园，是他看到的小狗、小猫。。。。。。　长大了一点，他喜欢画自己看到的风景，自己喜欢的动漫人物。
　　之后肖战喜欢上了王一博，让肖战最开心的就是画王一博打篮球的样子。然后，他们两个好上了，肖战很喜欢把他们两个的故事画到纸上。
　　是因为这样，肖战觉得当设计师很不错。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但是呢。。。。。。
　　肖战说：
　　“你知道吗，一博。这几年来，让我真的满意的是我那年帮方炫做的海报和视频，是我帮你们“五兄弟”做的视频，是我画出的战狮，是我在大学做的图案。。。。。。而不是任何我为了赚钱而做的。我一点都不喜欢它们。”
　　那时候两个人躺在客厅的地毯上，肖战把头放在王一博的胸口上，王一博慢慢地抚摸肖战的头发，听着肖战说的话。肖战说：
　　“一博啊，这几年我做那么多的作品，但是我觉得按照别人的意见而画画或者设计，没有任何舒服可言。
　　可能是他们不懂我，可能是我不懂他们，但是大部分的时间，我喜欢的，他们不喜欢，他们满意的，我不满意。
　　有很多次，他们什么都不满意，但是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我一直做，一直做，最后那个作品可能连我都不想再看一眼。。。。。。
　　然后呢，那年去面试的事，或者几个月前有人骗我钱的事，或者这两个月我在那么大、那么有名的广告公司看到的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这些嘛，一博，它们让我发现一件事。。。。。。”
　　肖战叹了一口气，又跟王一博说：
　　“我不喜欢这个职业。我不想做这个职业了。”
　　王一博紧紧地抱他，什么都不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发现太重大了。。。。。。打击也太重大了。。。。。。说什么都没有用。肖战画了那么多年觉得自己喜欢做设计师，那么努力考上好大学，那么用功地学习，而如今。。。。。。
　　如今忽然发现自己实在不喜欢这个行业，肖战要受到多大的打击啊？
　　肖战又说：
　　“所以今天我不工作了。今天我只画画。我只坐在地上画画。我画得很开心。我画我们两个在床上抱着，我心里特别舒服。我画咱妈们在下棋，我特别满足。我太久了没有这么开心地画过。之后。。。。。。之后我再也不要为了别人的要求而画画了。”
　　王一博亲他的头发，道：
　　“那你就画你喜欢的吧。不要做你不喜欢的了。好好休息，好好享受。这几年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