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和你一起成长的记忆-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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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他们的火花怎么样？”
　　校沉和傅一玉之前一起演过一部特别红的古装电视剧，那也是苏导唯一一部电视剧。王一博想起那时候看戏的感觉，道：
　　“特别好。”
　　成一确认：
　　“没错，这两个孩子一起演戏的时候，太有默契了。所以你想被选中，你得让苏导相信在这么超级火花之中，你也不会让男三的角色吃亏。怎么演这个角色要看你了。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一个角色最重要的地方吗？”
　　王一博当然记得，他跟成一说：
　　“一个角色最重要的地方不是他是怎么样的人，而是他想要什么。”
　　成一露出满意的笑容，道：
　　“好的，今天要记得另外一件事，演员要完全相信自己演的角色。不相信自己要演的角色，不是演戏。那天去挑选角色，不管别人怎么演，你要演的是你心里相信的角色。可以吗？”
　　所以从那天开始，王一博开始研究怎么演他相信的“弟弟”。而帮他演“哥哥”和“对手”的就是肖战。
　　挑选角色那天会有三个片段，一个是哥哥对演弟弟，一个是对手对演弟弟，最后一个是三人一起。最难的是这三个片段，剧本都写得很模糊。
　　比方说，哥哥和弟弟对演的片段在剧本只有一句：“每天弟弟去学舞蹈之前都会到市场给哥哥送晚饭”。
　　就那一句，候选演员的任务是那天挑选角色，当场跟男主演这一段。所以在王一博和肖战家里，整整一晚，两个人在试试兄弟之间各种各样的交流方式。
　　他们试了好几次，都是一个和蔼的哥哥和一个乖巧的弟弟，感情特别好。但是他们两个都觉得有点不对。
　　两人休息一下，王一博坐在地上，抱着肖战的腿。而肖战则坐在沙发上，摸着他的头发。王一博抬眼看肖战，说：
　　“战哥，你会不会觉得我们演得太简单了？”
　　肖战点头。
　　“对，好像如果这样下去，之后没什么戏了。”
　　王一博挠挠头发，说：
　　“我觉得这么乖巧的弟弟，他想要的应该是长大，好好地照顾哥哥。这个好像是最标准的答案吧？然后在他断腿的时候，他应该是绝望的吧？但是这么乖巧的孩子，绝望的时候，会想做什么呢？这个是我想不通的。”
　　肖战顺顺他刚挠乱的头发，跟他说：
　　“得加点味道，一个完全纯良的孩子现实中是没有的。”
　　王一博那时候说：
　　“那我演他叛逆一点好不好？”
　　所以他们就试试看叛逆版本。
　　肖战站在桌子旁边演哥哥正在市场卖衣服，王一博从门口走过来，一只手放在裤子口袋里，另外一只拿着饭盒。走到肖战的面前，他把饭盒放在桌上，不怎么客气地向肖战说：
　　“吃吧！”
　　肖战抬头看他，好像对这个态度已经习惯了，问：
　　“几点会回家？”
　　王一博耸肩道：
　　“管这么多干嘛？有钱吗，给点吧！”
　　说了就伸手等着。但是手伸出去了，他和肖战都笑起来。王一博又挠了挠头，跟肖战说：
　　“总觉得怪怪的。尴尬，好像太勉强了！”
　　肖战抱他，拍拍他的背，鼓励：
　　“没事，这个不能急。今天就这样吧。睡个觉，明天再想。”
　　在床上，两人抱着聊天的时候，王一博对参选角色还在忐忑，他问肖战：
　　“战哥，你那么想看我演这部戏，如果我不入选呢？你会不会失望的？”
　　肖战摸着他的脸颊，道：
　　“怎么会？我想看的是你演的戏，你跳的舞。如果你能演这部戏，那很好。如果你不是他们找的，也没事。我每天亲眼看到你努力，我就满足了。”
　　王一博心里温暖，表面赖皮：
　　“真的？只看我努力就能满足了？那怎么我们在做好事的时候，我觉得你不是只看我，而你自己也很活泼的呢？”
　　肖战宠溺的表情立刻不见了。他很凶地咬了王一博的肩膀一口，骂：
　　“你的良心都给小狗吃了吗？我在好好地鼓励你，疼爱你，你就这样流氓地对待我！我活泼又怎么样？二十岁的男生，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不活泼，难道我不行了吗我？”
　　王一博舔舔嘴唇，摸摸肖战的背，给肖战顺毛，低语：
　　“既然战哥二十岁，威武活泼，那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肖战“哼”了，道：
　　“做什么做？做梦啊？”
　　王一博连忙接道：
　　“嗯，就是做梦。现在你当我们在做梦就好了！”
　　说了就扑到肖战的身上去，开始“做梦”。
　　*
　　因为哥哥和弟弟的那段还有纠结，转天王一博就研究弟弟和对手的片段。这个片段，剧本里写的也特别简单：“两人无意中在舞蹈班见面，教室那时候没有其他任何人，情况很尴尬。”
　　在他跟肖战排练这一段的时候，王一博决定把弟弟这个角色的个性和愿望都改了。排练了一次，他和肖战坐在地上，分析角色。肖战说：
　　“像这样的故事，大部分的人一看到会把弟弟当成好人，对手当成坏人。但是我看嘛，这两个人其实都蛮复杂的。对手的条件很好，只有跳舞是差弟弟一点，那样简单的嫉妒也不会到谋害别人的地步吧。”
　　王一博“嗯”一声，道：
　　“对，我觉得这两个人当中的问题不只是从实力差别而来的。这个弟弟也不一定完全是受害者。对手嫉妒他的天赋，但是他自己难道不嫉妒对手的生活条件吗？
　　我觉得弟弟可能也刺激了对手不少。他赢了比赛，应该也在对手的面前骄傲炫耀，故意让对手难受。这么多年的冲突那时候才造成对手的失控。”
　　肖战给他点赞：
　　“没错，这个听起来很有道理，也很真实。一博很聪明，给一博点赞！”
　　王一博听到“点赞”这两个字，想起去年肖战有一次在老陈他们面前也点过一次，马上指着自己的脸颊，眨眼说：
　　“点赞，要在这里点的！”
　　肖战用拇指点点他的脸，道：
　　“好，这么点吧？”
　　王一博撅着嘴，面露伤感，低着头。
　　肖战哈哈地笑，凑近，亲他的脸颊，亲了好一会。
　　*
　　王一博去挑选角色的前一天，肖战很高兴地告诉他转天肖战会去面试的。设计科学生，如果出色，从大三、大四就开始工作了。
　　像肖战这样优秀的大学生，得到好的工作机会也不意外，但是肖战的表是格外地兴奋。王一博很少看到这样的肖战，所以问他：
　　“什么样的工作，能让战哥这么高兴？”
　　肖战从书架上拿起一份杂志来。杂志封面是王一博的照片，这是王一博上个月拍的。肖战用两手把杂志放在王一博的面前，道：
　　“杂志！我会去面试的工作就是这家杂志的设计师！”
　　王一博眨眨眼，觉得他知道肖战为什么那么开心了，问：
　　“那之后如果我又上了这个杂志，战哥会亲手处理我的照片吗？”
　　肖战点点头，眼睛发亮地道：
　　“对对！我会争的，我不会让别人处理你的照片的！”
　　王一博把肖战拉到自己的怀里，亲肖战的脸颊，很骄傲地跟他说：
　　“战哥太棒了，给战哥点赞！”
　　肖战忽然犹豫了一下，抬眼看王一博，问：
　　“那要是他们不录取我呢。。。。。。”
　　王一博亲亲他的前额，道：
　　“没事的，反正你做的都比他们的设计师漂亮！他们要是没眼光不是你的错！”
　　肖战撅噘嘴，小声地说：
　　“你现在的语气就是那些妈妈粉夸自己家的偶像的语气，你知道吗？”
　　王一博挥挥手指，改改他的话：
　　“我实在是战哥的粉丝。但是我不是妈妈粉，而是老公粉。”
　　像他的妈妈粉常说的，我不想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们的崽是最好的。
　　王一博也不想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他的老婆是最好的。
　　


第60章　
　　第二天，王一博去竞选角色是早上，肖战的面试是下午。肖战全天又没课，所以王一博早上就带着肖战一起去。
　　小林开车带他们两个到竞选角色的地方的时候，另外两个候选人已经到了。两个人都二十岁左右，穿着高中生的校服，大概是因为角色而这么穿的。王一博却穿着比较轻松的衣服，是他平时去跳舞会穿的。
　　他们三个走到舞台的时候，看到评审桌坐着三个人。苏导演坐在中间，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很严厉。坐在他右边的是傅一玉，今天也穿着跳舞服装。而左边那位则是王一博第一次见，实力演员校沉。
　　这个人如果只看外表，很难知道他是实力派，而更像一个偶像派，还是那种靠脸而出名的。跟傅一玉完全相反，校沉好像是一直笑着，特别友善。看到三个候选人，他是唯一一个微笑打招呼的人，另外两位评委都冷冰冰的。苏导演跟三个人说：
　　“先自我介绍。”
　　三个候选人介绍自己了，苏导问王一博：
　　“你为什么穿着这样的衣服？弟弟这个角色是一个高中生，校服呢？”
　　苏导的语气特别严肃，好像王一博已经做错了。旁边的一个候选人很小声地笑起来。王一博却很平静，向苏导道：
　　“我觉得这个角色，他去上舞蹈班的时候，不会穿校服的。”
　　苏导马上问：
　　“为什么？”
　　王一博道：
　　“因为他不像比别人差，在外表上面一定也不想。他的对手是家里有钱的男孩，去跳舞的时候大概会穿着很好看的衣服和鞋子。我觉得他也想争一口气吧。”
　　那时候苏导的表情才缓和下来，“嗯”一声，跟他们三个说：
　　“之前都寄给你们一段音乐让你们自己编舞和练习了。现在同时跳吧。”
　　他一说完，音乐就响起来了，三个人没有准备的时间，都错过了最前面的几秒钟。王一博是最快适应的，直接放弃自己编的前几个动作，按照音乐而跳的。另外两个人却从头开始，所以在音乐停下来的时候，只有王一博来得及完成自己的舞蹈。
　　三人停下来了，苏导喜怒不形于色，而问傅一玉：
　　“你觉得呢？”
　　傅一玉漫不经心地道：
　　“编得，跳得都不错。适应力，王一博最好。”
　　苏导反而说：
　　“我觉得都很难看。”
　　这是王一博第一次听到别人说他跳舞难看，心里受了不少打击。另外两个人好像也没想到会这么被人评价，刚才笑王一博的那个演员马上问：
　　“导演，请问您为什么说我们跳得都难看？”
　　苏导瞪他，说：
　　“音乐过了几秒钟，你还是一样地从头开始，到最后还没完成。你的动作和音乐因此从头到尾一点都不同步。不难看吗？”
　　这个演员好像不服，说：
　　“您也太严格了吧！我们错过音乐是因为您没有让我们准备。然后虽然错过了几秒，但是。。。。。。”
　　苏导打断他：
　　“你回去吧。你的竞选已经结束了。”
　　苏导这么说，不止有那个演员本身，连王一博也震惊。这样。。。。。。　这样就叫人回去了？这位导演真的太严格了。。。。。。　那位演员看起来被打击得不少，口吃地说：
　　“您这。。。。。。　太专断了！太专断了。。。。。。”
　　校沉那时候不笑了，很认真地劝他：
　　“你最好向导演道歉再离开吧。”
　　那个演员一点都不服，不道歉，直接离开现场。
　　苏导向王一博和另外一个候选人，说：
　　“有些人根本不知道有自己的想法和没礼貌的差别，在这个圈里早晚都自己害自己，我不会受这样的人。你们呢？还想知道自己跳的舞为什么难看吗？”
　　另外一个人马上挥手，道：
　　“我不想了，导演说得对。我错过音乐，跳得太难看了。”
　　王一博却很平静地道：
　　“请导演指点。”
　　王一博觉得没有任何人是不想指点别人的，更何况前面的导演是在挑选角色，他一定是想让演员进步，而不是只想批评。苏导听他这么说，眼角一抽，问：
　　“怎么？你也不服？”
　　王一博摇摇头，道：
　　“我不是不服。但是我知识有限，刚才也没有看到自己跳的舞，没有指点，恐怕想改也要花很多时间，而且不知道改的方向对不对。所以还请导演指点。”
　　苏导的语气又一次缓和下来，跟他说：
　　“你的动作不错，也适合音乐。但是你毕竟也错过了几秒钟的音乐，所以你的舞蹈缺少了最前面的几个动作，它也是一个不完整的作品。艺术作品，不完整是难看的。”
　　王一博低下头，道：
　　“我了解。谢谢导演。”
　　舞蹈得部分结束，一个人直接被淘汰，只剩下两个人能参加表演。按照抽签，王一博是后面一个，所以他先走到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