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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泥泞深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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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盛这边和容氏也有一些合作,我后来问了负责人,他们说和那批货一同时期的货都没问题。”
  陆诚喝了一口茶,压低声音撂了底。容皓远心里也在犯嘀咕,但又不好妄加揣测,后来还是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没好气接了起来。
  “谁?什么事,赶紧说。”
  “容先生,容总办公室起火了!他人还在里面……我们……”
  “操!”
  “诶?诶?诶?皓远你去哪,怎么了啊你!”
  容皓远不顾陆诚在后面的呼唤,头也不回的出了店门,他的手在不可抑制的颤抖。
  刚刚那个人的声音他还算熟悉,是容皓天的私人秘书linda,他从意大利带过来的,那个口音他不会认错。


第09章 
  容皓天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地狱,火舌燎上他的皮肤散发出皮肉烧焦的气味。眼前五彩斑斓,已经不甚清明。手边的注射器应当是碎了,他能感觉到碎片扎进肉里,有血腥味袭来,头晕目眩,喉咙干渴,他瘫软在那个赝品老板椅上,不知是没有求生欲还是真的没办法动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小相框,目无焦距,脸色苍白。
  消防员跟着容皓远一起冲进来的时候,容皓天已经因为吸了过多的烟尘失去了意识。跟在后面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进了门,机械的把容皓天放到担架上抬出了房间。容皓远紧跟着奔了出去,还不忘拿起手边的杂志飞到Linda脸上。
  “你这个私人秘书怎么当的!”
  他虽长得温雅,发起火来却也震慑非常。Linda眼泪都掉下来了,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容皓远没了耐心,也不看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的Linda,自顾自的往前走。
  “到底怎么回事,他屋里的防火系统瘫痪了?我记得这个办公室的基础设施非常完善,我在这那么久一次事故都没发生过,怎么现在就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容总刚来的那天就把屋里所有的报警装置都卸了。”
  容皓远肺都气炸了,他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那个意大利籍的女秘书,意思很明显。
  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Linda被他的眼神吓了个哆嗦,好像在权衡利弊,最后还是撂了底。
  “容总说有报警装置会耽误他的个人需求……”
  “吸毒?他不是注射么,卸报警装置干什么。”
  “不只是吸毒,容总有燃烧东西的习惯。”
  “什么叫燃烧东西的习惯?”
  Linda像是努力在找一个合适的说法,磕磕巴巴加上手势,最后容皓远勉强理解了她的意思。
  这位已经二十好几的容大总裁,居然喜欢玩火。
  办住院的手续和费用都是容皓远弄的,他刚赚的五万块钱顿时少了一大半,不过容皓天在他那还有三万块钱,这一来一回也算是扯平了。
  他在自动贩卖机那买了一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胡乱凑合了一顿饭,这才往容皓天的病房走了过去。
  大夫说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吸入了过多的烟尘。但是和容皓远提了一下容皓天的吸毒史。
  “他应该有频繁的注射吗啡,可能主要目的是镇痛。但是他的注射史太长了,这是个非常大的隐患。”
  容皓远兜里有一个破碎的针管,这是他趁乱从房间里拿出来的。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只有害处没有好处。
  “谢谢大夫。”
  大夫又叮嘱了几句就走了,容皓远看着病床上还在睡着的容皓天,撸起了他的袖子。
  明显又多了几个新的针孔,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很是刺眼。容皓远怄气一样打了他胳膊一巴掌,抬头就看到容皓天已经醒了,正眯着眼睛跟他笑。
  “哥。”
  “你有毛病吧。”
  容皓远收起了刚刚的柔软,把那条胳膊扔到一边,冷哼一声看他。
  “你以为我在乎的是你?你死了正好,我是心疼容氏的总裁办公室,那里每一样东西都是我亲手添置的,你这是要放火烧山?”
  “哥,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容皓天耷拉着脸,竟然像个被训斥的小孩子。容皓远伸手拿了一个苹果人扔过去,正好砸到他脑袋上,容皓天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是接住咬了一口,对着人傻笑。
  容皓远竟然有了一种错觉,他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容皓天,小鹿一样易受惊的眼睛,怯生生的叫他哥哥。
  但这个人已经不是那个人畜无害的弟弟,是个养不熟的野狼。他努力抑制住心底的情绪,穿上外套打算走人。
  “哥你去哪?”
  “我救了你一命,仁至义尽了。你还想让我给你陪床?”
  容皓天把咬了一半的苹果扔到一边,轻轻咳嗽了几声。
  “哥,再陪我一会吧,就一会。”
  容皓远突然想起来了那批货的事,索性就驴下坡,坐回了床上。
  “连礼的绊子到底是不是你下的?”
  “是。”
  容皓远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痛快的就承认了,他的眼神变的冷硬非常,努力的压抑着怒气。
  “给我一个你这么做的理由。”
  “因为你喜欢他,我嫉妒。”
  “你他妈还真是耿直啊。”
  容皓远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我就不应该救你,让你烧死在大火里最好。”
  容皓天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对方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他如痴如醉的看着容皓远的脸,好像那是他的珍宝一样。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可以去拽上不相干的人,我是和你学的。“
  “你能不能学点好的。”
  “你在我眼里,什么都是好的。”
  容皓远呆不下去了,这是他的亲弟弟。露骨的情话让他一阵阵头皮发麻,他可以不顾伦理道德和亲弟弟做爱,只为了一刻的舒爽,但他接受不了对方如此郑重而剖心的告白。
  他拿起外套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身后的容皓天是什么样的表情,也不知道容皓天呕了一口血,却还恋恋不舍的看着他。
  容皓远走了以后,正赶上老大夫来查房,看到被子上的血迹,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尊重你的意见没有告诉你的家人,但你不是第一次因为应激性溃疡呕血了,单纯的吗啡……“
  “大夫,我知道,我还年轻,不用这么紧张。”
  老大夫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的走了,他见过不配合的病人也不是一个了,到底也懒得管。
  等老大夫出了门,容皓天顺势抓住 了一个来换点滴瓶子的小护士,往她的口袋里塞了一张卡,又附赠了一个wink。
  “劳驾姐姐给我弄几针吗啡,千万别让你们主任知道,不然又要被没收了。”


第10章 
  容皓远又回到f城已经是一周以后,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容皓天答应把连礼从那些烂事中撇出去,代价自然也不小,他被还没出院的容皓天压在病床上干了一宿,就差死在床上。
  不过平心而论,容皓远也爽了,甚至算得上非常愉快。
  他如同淤泥里开的邪花,每一步都走的惊世骇俗,他也从没奢求过任何人的理解和认同,他心比天高,从不屑于别人如何评论自己。
  就算是喜欢连礼的那几年,他也不曾轻视过自己,只是偶尔会有一种错觉,也想和一个人结为伉俪,一生相守。
  后来是连礼亲手打碎了他这个美梦,从那天起,他也再没有过这种可笑的想法。
  身上的镇灵符不是纹着玩的,而是他真的觉得自己一生作孽太多,那镇灵符不是镇小鬼的,而是镇他自己的。
  回去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他下了火车站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过了一个小时,抬眼一看,居然走到了舒享的烧烤摊。
  其实舒享烤的串真的很难吃,有的时候火候太过,有的时候又太轻,酱料时而偏甜时而咸的要死,但依旧有很多女孩子慕名而来,为了看看他的长相,买一堆并不好吃的串回去。
  舒享一眼就看到了容皓远,他带着口罩,但眼睛里的笑是真的。容皓远示意他先忙自己的,招呼了一旁帮忙的小妹给拿两瓶啤酒过来。一瓶刚喝完,舒享走过来坐到了他身边,手里拿了一个铁盘,上面是烤完的各种串,显然是刚烤好,看起来格外有食欲。
  “得有小一周没看见你了,去哪了?”
  舒享拿了一瓶啤酒打开喝了一大口,他穿着破洞牛仔裤和黑色的朋克风T恤,一看就不是什么专业的烤串小哥。
  “嗯,是熟悉的味道,还那么难吃。”
  容皓远也不给面子,张嘴就是欠揍的实话,舒享也不介意,举起瓶子和他碰了一下,声音有些嘶哑。
  “一会请你去别人家吃。”
  “新鲜不新鲜,自己家有摊子带朋友去别人家吃,想不想做生意了。”
  “心思不在这,这是没有灵魂的烤串!”
  舒享说了个很冷的笑话,容皓远懒得理他,拿起瓶子喝酒。
  “对了,我一会在崇春门繁花有演出,你去不去看。”
  舒享有个自己的乐队,水平不错,但也算某种意义上的怀才不遇,现在也只能跑一些零零碎碎的演出,所以他的烧烤摊开到八点就收,然后去酒吧演出。
  容皓远对摇滚的兴趣不大,他以前还光鲜的时候,倒是经常去听音乐会。也的确不是附庸风雅,他的钢琴和小提琴曾经拿过很多奖项,甚至还办过小型的演奏会。
  有人说他放浪形骸,但他的优雅也是骨子里带来的,他以前甚至像个文人,闲来无事喜欢描几幅山水,写几幅字。
  “行啊,反正我回去也是喝酒睡觉。”
  崇春门是f城的夜店一条街,算得上灯红酒绿。舒享的乐队成员容皓远也都眼熟,大家随意打了打招呼就进了门。
  这家叫繁花的酒吧基本是舒享的根据地,他们乐队一周两次的演出,还算得上受欢迎。容皓远兴致缺缺,他只是无事可做,索性给舒享个面子。他打开一瓶喜力,一边嗑瓜子一边心不在焉的等开场,却听到台上的舒享说了一句。
  “今天不玩摇滚了,给大家唱一首别的。”
  容皓远突然有了兴趣,他抬头的时候恰好舒享也在看他,乐队成员显然没想到主唱来这一出,都有些发愣。舒享也没管许多,直接拿了麦克风清唱了两句。
  “我从来不曾抗拒你的魅力,虽然你从来不曾对我着迷。”
  容皓远突然冷了脸,舒享的眼神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乐队成员逐渐配合上了步伐,低沉性感的贝斯和吉他合奏起来有一种别样的美感,仿佛是一种特别的倾诉。周遭人玩味的目光逐渐投到了容皓远的身上,容皓远眯眼看他,像一条被激怒了的蛇。他努力压下砸场子的欲望,冷笑了一声,拍了拍手权当是鼓掌,然后结了酒钱就走了。
  容皓远一直以为舒享是个直男,他从来就没往那方面想过,他朋友不多,原本想的是舒享算一个。
  没过多久舒享就追了出来,容皓远早就料到他会跟出来,所以并没有走远,他背对着舒享抽烟,身形单薄的像纸一样。
  “皓远,我让你困扰了吧。”
  舒享张嘴就是道歉,容皓远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破天荒的斟酌了一下语言。
  “舒享,你的那份心思很难得,但是不该给我。”
  这是容皓远这辈子说过的最温柔的一句话。他从来都懒得去照顾别人的感受,也不屑于管别人会不会受伤。但对于舒享,也许是当时十点一刻的日光太好看,也许是他拿来的豆浆冷热适中,他不忍心过分的伤害他。
  “皓远,我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才是对的,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
  容皓远一直觉得舒享的目光非常纯净,他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对爱情还抱有很高的憧憬,而自己已经千帆过尽,只想混一天算一天。
  “舒享,我不喜欢你,别费心思了。”
  容皓远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舒享的面色由红润突然变为惨白,容皓远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11章 
  容皓远回到新月街10号的时候,正赶上302在吵架。他隔着老远就能听见那男人扯着嗓子咆哮,顺带一堆锅碗瓢盆碎掉的声音,看样子这回吵得格外凶。
  他也懒得管,拿出钥匙开门进屋。薄薄的墙板完全不隔音,隔壁说了什么他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你没人操活不了?”
  “你那根棍要是能立起来,老娘还他妈用打野食?”
  “这个时候你嫌弃我不行了,当年是谁给了你一口饭吃?贱人!”
  容皓远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盒泡面,哗啦啦的倒进开水,拿筷子搅和搅和,推到一边等着吃。
  何玲老公不行这件事,基本整栋楼的人都知道。何玲没结婚之前是场子里的小姐,有嘴碎的老太太说,这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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