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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邻难启齿-第58章

小说: 邻难启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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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从阳台跳过来,忽然之间就嚎啕大哭了。
  对了,他为什么哭的?
  邺言记得,那天晚上,他在日记本里记下了这件事……
  记忆有些朦胧有些杂乱,当邺言尝试去整理的时候,才想起一点关于小时候的回忆,回忆就快速地跳跃到十年之后,窗户、阳台、《面纱》的书掉在地上,季泽骋匆忙地向后退了一步……
  太多的东西交织在一起,一旦深究,脑袋就被逼得涨涨的。
  “来一根?”关智杰捏紧烟盒,里面跳出一根细长的白色香烟。
  邺言没再推拒,用食指和中指夹出一根,就着关智杰的打火机,熟稔地点上火,吸了两口后就开始出神。他咬住烟,嘴唇上下地抿着,刚吃过东西的嘴唇嫣红又油亮。大堂的暖气打得很足,邺言脱了外套挂在椅子上,只着一件厚厚的黑色高领毛衣,身形单薄。他的脸被暖气熏得粉扑扑,嘴唇一抿一抿的,听起来像接吻的声音。
  他单手夹着烟倚在桌面上,静静地一个人出神。
  周围的喧嚣忽然被屏蔽消音,在众人的起身倒酒,奉承起哄之中,关智杰只听到邺言抿嘴的声音,他被那拒人的清高吸引,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忽然凑近邺言。他承认,他刚刚脑袋一片空白,他只是单纯地想靠近他觉得漂亮的东西。
  就像那个漂亮的学姐,他喜欢世间所有有风韵却带着距离感的东西。
  那很艺术,那很让人着迷……
  就在关智杰差点碰到邺言嘴唇的时候,被邺言用抬起的高脚杯挡开。邺言神色如常地转头小酌一口酒,看着关智杰以奇怪的姿势呆愣在原地,疑惑地“嗯”地了一声,问:“你干嘛?”
  “你不知道吧。”关智杰讪讪地退回去,啐了一口:“我刚刚居然觉得你很性感!妈的。”
  “你骂什么?”邺言皱起眉头。
  关智杰觉得他连皱眉都在故意摆性感,“骂你是男人!你是个男人吧?”说着,关智杰拿手掌狠狠抹了一把邺言的胸,平平的,是个男人没错。
  他摸,邺言推。一来一往之间,领口忽然被关智杰扯开,露出肌肤上明显的红紫色吻痕。左边、右边、上面、后面到处都是,像在雪白的肌肤上开满了艳丽的山茶花。
  关智杰捏紧手悬愣于空中,领口倏地弹回到邺言的脖子上。
  邺言没有察觉到关智杰喉头吞咽的动作,他理理衣服,没在意地继续抽烟。
  “你说说季泽骋这十年的事吧。”邺言说。
  “你想听。”关智杰说。
  “嗯。”邺言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
  “那从军训开始讲起吧……”关智杰夹着烟,时不时地偷瞄几眼邺言。
  季泽骋提着一袋子香烟和红包来到这一桌时,正好看到邺言在笑。脸红扑扑的,眉眼盈盈,露出整洁的牙齿,听到关智杰凑近耳语几句,他就捂着肚子笑得微微颤抖,隐隐在抽气。
  季泽骋感觉不是滋味。他拿出一条香烟盒横在两人之间,企图隔开两个人,顺带压住自己有些起伏的情绪。
  他用长条烟盒拍拍关智杰说:“你又在逗他?”
  关智杰把没抽完的烟扔进碗里,摆手说:“哪敢啊。都是他想听,我才说的,而且句句属实。是不是?”关智杰冲邺言一挑眉,邺言避开季泽骋的眼神,捂着嘴笑。
  季泽骋看着浮在汤水上的烟灰渍,荡啊荡,感觉没来由地想发火,却硬生生憋了下来。他忽然用力拍拍关智杰,“剩下的你来发。按家庭发啊,别按人头。”
  “好嘞。”关智杰高兴地抱起袋子,“那先从你俩开始。算……一户吧。来,两位辛苦了。另祝新婚燕尔。”关智杰扔了一包烟和两个红包到他们桌前,然后蹦跶着转到别处去。
  季泽骋在邺言隐忍的笑声中,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留到最后帮忙汤一瑞处理好尾事,两人从酒店出来已经是十点多。
  外头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纷纷扬扬的,催促着人们赶快离场。
  季泽骋去拦了的士,和邺言一起上车,自己默不吭声地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上了车,邺言感觉有点晕,便歪倒在靠背上,他闭着眼懒懒地问:“你的车呢?”
  “开回家了。我坐汤一瑞的车提早来的。”季泽骋转头看了看邺言,忍了又忍,终究憋不住问:“你刚刚和关智杰说什么,这么好笑?”
  听到这话,邺言红着脸又噗嗤一声笑了,“他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摆新年酒呢。”
  季泽骋愣了一下,这明明是丧礼后的宴劳酒啊,意识到是关智杰在说讥讽的话,季泽骋并不认同地皱起眉头:“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好笑吗?那……”邺言打了个嗝,散开一些酒气,“你说的,不是姓邺的你硬不起来。好笑不好笑?”
  “这,你,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啊。”季泽骋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挠挠头急着想澄清什么,转头却只看见邺言热红了脸歪倒在后座上。
  “搞什么!”季泽骋转回头,忍不住说:“这个关智杰!什么话都憋不住。”
  此时,只听了上半句没听清下半句的出租车司机前来搭话,“兄弟,我老婆也姓叶。是个好姓呢。”
  季泽骋捶捶胸,忍着吐血的冲动,在出租车司机说“是吧”后,咬牙切齿地笑脸回答:“谁说不是呢。”
  里头的小路开不进去,车就停在了外头。
  两人都没有带伞,季泽骋先下车再去扶后座的邺言。
  “阿言阿言。”季泽骋拍拍他的脸颊,烫手的很。“醒醒,几步路。能走不?”
  邺言下了车,季泽骋伸长手关上门,出租车远去。
  意识有些浆糊,邺言看见飘雨中有男孩背着女孩在雨里慢慢走,那女孩趴在男孩背上撑着伞,细白的小腿被男孩搀住,在夜色中亮人眼地晃啊晃。
  邺言指着那一对说:“季泽骋,你也能那样么?”
  “你想?”
  “嗯。”
  季泽骋犹豫了片刻,家就在不远处,此时雨有渐大的趋势,他们都没有伞,还要淋雨玩情调?季泽骋真觉得邺言是醉了,他平时不这样磨叽。可是,他不想跟醉了的人争执。
  “那,你上来吧。”季泽骋犹豫了一秒,妥协了。
  看着季泽骋弯下腰,邺言痴痴地笑了:“开玩笑的。你背上伤还没好。”
  “你也知道哦。”看到邺言脚步不打颤地往前走,季泽骋心里沉了一下,想到自己可能是被他捉弄了,压制着的恼气不消反长。
  “走啊。”邺言捂着胳膊转头催促季泽骋。
  “等等。”季泽骋叹了口气,跑上前,掀开大衣的一侧,把邺言裹了进去,季泽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闷闷地说:“慢点走,看清路。”
  忙碌了一整天,转眼又是一个黑夜。
  今天见面的时间比平常一个礼拜加起来的都多,可只有此时此刻,才是只属于他们俩人自己的。邺言贪恋这紧紧依靠的时刻,那么真实,那么温暖。因此他的脚步不由地变得慢吞吞的,比平常更慢。
  季泽骋迁就着他,也顾忌着不平的地面。于是,为了配合他,步子也跨得不那么大。
  沉默着走了许久。
  与邺言贪恋这片刻温存不同,季泽骋一直在憋着一口气。眼见着快走到家楼下,季泽骋忍不住地说:“你刚刚和关智杰说的很开心呢。”
  “有吗?”
  “说了什么?”
  邺言一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
  “你想知道什么?”
  “……没什么。”邺言摇摇头,向楼梯上走去。才迈开一步,忽然感觉酒劲有些上来,眼前泛黑,不由地扶住楼梯。
  遥想起上一次,从陈晓彤的婚礼上回来,季泽骋喝醉了。他就是这样扛着他上楼,一步一步的。他可真沉啊。
  角色转换,现在他能不能也这样扛住他,一步一步的爬上楼。
  自己能不能依靠他……
  邺言一抬头,感觉上楼的台阶都开始泛模糊,天旋地转地摇晃。如果感情有一个称量的天平,那么他和季泽骋的到底谁更重一些,谁的真情比较昂贵,谁的付出比较廉价。
  可是如果感情也变得称斤卖两,付出也变得斤斤计较,那么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将会是多么无趣。
  邺言的腿在发软,忽然被身后的人一扯,落入一个高大的温暖的怀抱。本来打颤的两腿差点要瘫倒,此时正好被季泽骋从身后托住臀部。他的吻毫不犹豫地朝着嘴唇袭来,带着阳光和青草的味道,干净清爽。和自己满嘴的烟酒气完全不同。
  “我不喜欢你这样笑。不,不对!”季泽骋松开他,“我不喜欢你这样对别人笑。我受不了!”

  ☆、Chapter104

  其实季泽骋一早就注意到了。他虽然在派发香烟和红包,目光却时时留意邺言的动向,因此他也毫无意外地准确捕捉到关智杰低头凑近的瞬间。那刹那,季泽骋呆住,手上的东西甚至掉到了地上,可是他愣是没有去捡。
  如果不是深知关智杰是个直的,平日就是个爱恶作剧的性格。季泽骋早就冲上去了。
  幸好被邺言“无意”地躲开了。非常流畅自然的动作,换做是别人,看上去确实只是凑巧的一瞬间。可季泽骋再了解邺言不过,他就是故意的。可季泽骋不明白的是,既然邺言都知道了关智杰对他起了那么点冲动,还继续坐在那儿跟他废话个什么劲儿。
  更不可理喻的是,他走近的时候,邺言还在笑,居然还笑得这么……
  这么诱人!
  “关智杰说,等待亦是成长,相逢已成必然。你觉得呢?”邺言含笑问。
  “他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季泽骋嗤之以鼻,闷闷地说:“这个时候提他做什么。”
  邺言靠着季泽骋的胸膛,问:“他说,大学的时候有女生喜欢过你?”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说,”季泽骋勾起嘴角,藏不住的痞气开始得意起来:“喜欢过我的人多了去了。”
  邺言点点头。他知道,季泽骋自恋自大自以为是,可是他也知道季泽骋单纯坦率容易受伤。这样一个男孩子,阳光高大帅气,如果不是遇上他那么不正常的爱恋,一定会一直保持着阳光爽朗的笑容长大。
  邺言有些不忍,轻声说:“也许她们其中一个还很适合你……”也许你应该给她们一个机会试一试,兴许能发展出一段不错的感情。然后走一条正常的轨道,过一个美满的人生。
  如此一来,前十年的错过便成了一种有意义的成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段畸恋,不齿于世,斗转过十年的时间如同画了一个圈,一切回到了原点。这些都是埋藏在邺言心底最深处的想法,清醒的时候他勇敢他理智,醉了的时候他懦弱他惶恐。
  当邺言把这些醉后的心里话掏心窝地抖出来时,关智杰对他说:“时间都是往前流,人也是一样,眼睛长在前面就是要你向前看。所以你要知道,等待不是无用功,等待亦是一种成长。等你们皆变得有能力承担未来的时候,如果还相爱,那相逢就是必然。再说,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原点,就像圆规画出的圆,铅笔走了一圈后落到起点,那磨损掉的铅墨都与出发时不同了。既然没有圆,又何来回到原点一说。”
  邺言听后,嘴上虽然不置可否,心里想的却是,原来歪理也有蛮横的逻辑力。
  季泽骋没在意邺言轻声的咕哝,语气自然地接话道:“可能吧。这十年要说没遇上几个漂亮的女人倒也不可能。但,也就那么回事吧……不是没遇到过条件不错的人,只是觉得和谁在一起始终都不是我的结局。”
  “为什么?”邺言脸红扑扑的,像是要随时就醉倒过去了。
  邺言在一点一点往下掉,季泽骋不由地一手握紧了他的腰,另一只手用力托起他,似笑非笑地说:“适不适合这种事就跟打地基一样,一个坑一块桩,要是塞了不合适的桩进坑,契合不上容易摇晃的。你明白吗?”
  顶着滚烫的脸颊、嫣红的嘴唇,邺言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没听明白,而是根本没去听,脑袋发胀,浑身在难受。
  季泽骋抵住他的额头,呵出一口气,游移的手随着暧昧的语气开始不正经起来,“没关系,我会让你明白的。”他的手游移到邺言的股间,娴熟地开始摩擦。
  趁着邺言叫唤出声的间隙,季泽骋猛地低头,热烈又放肆地含住他发颤的嘴唇,扶住他又硬又烫的身板将他贴近自己的胸膛。
  两人难舍难分地一路从楼下吻到楼上。
  季泽骋心急去掏钥匙,偏偏一个不稳,钥匙掉在了地上。于是,他嘴唇不停,更贴近邺言,从他的裤兜里找钥匙。邺言怕痒的左躲右躲地开始发笑,季泽骋无奈地停下。
  最后捡起钥匙开了门。
  季泽骋还想继续,邺言已经捂着嘴冲到洗手间,开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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