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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邻难启齿-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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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心里满满当当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邺言的脸涨得通红,尚未在脑子里把答案好好思考一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顶着一张憋红的脸一个大步上前,绕过桌子,站定在季泽骋面前。就在季泽骋睁大的瞳孔中,邺言捧住他的脸,对准男人惊愣的嘴唇,目标准确地径直亲下去。
  季泽骋愣了愣,由着来人在他嘴唇上任意妄为,而后轻笑着闭上眼,搂住邺言的腰,加深这个吻。
  在辗转的亲吻中,季泽骋还是没忍住地噗嗤笑出声,胸膛震动得厉害,连带着邺言也不得不停下。一停下,邺言就蹲下身子拼命咳嗽,咳着咳着竟不自觉地掉下泪,被季泽骋发现后,又捧住脸用大拇指抹去滚下的泪珠,邺言满脸泪水却痴痴地笑了。
  一会哭一会笑的,季泽骋都有些无奈起来。
  双手捧住哭笑的脸颊,抵住他的额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去点他嫣红的嘴唇、他掉下的泪珠、他笑起的唇角。
  当泪珠在亲吻中被拭去,只剩下唇角的笑容时,邺言亲上季泽骋的嘴唇,细细密密地吻着。
  “第三次了。”分开后,邺言自言自语道。
  “什么第三次?”季泽骋疑惑地问。
  “第三次,我亲你。”
  看着邺言蹲在地上举起三根指头,竟有些俏皮的可爱。
  季泽骋忍不住逗弄说:“第四次才对。”
  邺言一边回忆,一边细数。这歪头的可爱样被季泽骋轻轻按在怀里,“不算上你偷亲我的那次,也是第四次了。”
  “嗯?”邺言露出困惑的神情。
  “还有一次是之前在乡下的时候,你和麻笑坐在屋里头,我一打开房门你就冲上来亲我。呵,那时我还自以为你再离不开我,没过多久,你却说要和我分手。当时我那个心呀,血淋淋的疼啊,能不印象深刻嘛。”
  那时邺言是害怕的,他害怕季妈妈会逼迫季泽骋做选择,他害怕季泽骋会先行离开,他害怕回过神来只剩自己一个人。他害怕的那么多,惶恐的情绪压迫得他在这段关系中一步也无法前进。
  于是,他选择了明哲保身。把自己缩起来,像个刺猬一样抗拒季泽骋,以为结束了这段不耻的关系,人生也就可以前行了。
  而十年过去了,在终日的落寞不得中,他才发现失去一个重要的人,人生亦失去了前进的方向。心脏饱尝过压抑、恐惧、妥协与不甘,尽管难受,却仍是鲜活跳动着的,可这十年的空洞让他的心脏像刷上一层灰,麻木的感觉像丢失了所有欢乐与痛苦的感知。
  日复一日,如机械一般生活下去。
  等待,最让人害怕的不是时间的长短,而是遥望不见终点,不得不掐灭心中的希望。
  所谓期待落空的滋味,邺言最是明白,那是把心先捧得高高的,再狠狠地摔下来的痛。
  被按在怀里的邺言,因为男人的话有点难过,把头埋进季泽骋胸前,底下的手不知觉地拽住男人的衣服一角,闷声问:“你是不是不走了?”
  季泽骋一愣,邺言很少会做出这么依赖性的动作。于是,为了安抚他,季泽骋摸摸他柔软的发,落下一个轻浅得像是没有重力的吻,柔声说:“放心吧。”
  是不是可以真的放心,邺言不知道。但是,他尝试让自己去相信这个男人,去接纳这段难启齿的感情,勇敢地迈出一小步。努力就从这一刻开始吧,比方说,先试着给予一个拥抱。
  心在有了着落的同时,手亦相携起来。
  不管将来如何,至少这一刻,他们是真心幸福的。
  “那个……”季泽骋堪堪地有了嘟囔。
  “嗯?”邺言疑惑地抬头。
  “抱得太紧了一点。”季泽骋似有难言之隐似的。
  “喔。”邺言羞红了脸,讪讪地要放下手。
  “别……”季泽骋又抱紧要抽身的邺言。
  另一个难言之隐的地方也微微抬头起了抗议。
  “昨天的那个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等,碗还没……”
  “去房内。白天的时候,我想到一个新的姿势。”
  “碗……”
  有一室旖旎藏不住地外漏出来。
  经过周末的缠绵和折磨,邺言的嗓子在冷热交替中感染发炎,彻底哑了。
  上课时,平常站得笔直端正的邺老师,现在压着嗓子讲一会课,就忍不住手掌反撑在讲台上,稍稍倚着歇息一会。
  贴心的学生问:“邺老师,你是不是肚子难受啊?”
  不问还好,一问,肚子居然还真的开始翻涌起来。
  难挡季泽骋连日来的热情,邺言感觉疲惫不堪。可在这关头,邺言仍不忘季妈妈的郑重嘱咐,他是得找个时间好好跟季泽骋谈谈正经事了,可是该什么时候呢。他一旦跟季泽骋面对面,食不餍足的男人就开始对他毛手毛脚,最后忍不了要把他抱去床上。
  难道他们真要在床上谈?
  邺言赶紧摇摇头,甩开这想法。
  “老师,为什么不行呢?”
  邺言抬头,只见自己还站在讲堂上,底下排排坐着学生,正等待他的答案,嗯?讲到哪儿来着了。哦,对,正在赏析李煜《相见欢》中的“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东;几明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的含情之处。
  “老师,难道你也觉得等待是应该的?为什么我们非得等什么都有了才去谈恋爱,难道就活在当下不好吗,虽然我们什么都没有,可两个人一起好好努力,想要的总会慢慢有的,不是吗?如果等什么都有了,身边却不是那个人了,那青春还有什么意义。你说,后悔逝去青春的人其实是不是在后悔没有继续等下去,等到一个人功成名就,等来可以携手相伴的那一天?”
  说话的是一个女生,名叫方好,邺言对她的传闻颇有了解。她的家境殷实,而她却是追随男朋友来到这所大学,偏偏那小伙子在家境、相貌、学习上样样不如她,加之,这姑娘行事作风高调,广交好友且出手阔绰,有时请一大桌子的人去酒店聚餐,动辄就花掉普通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暗地里对这姑娘心生好感的男生不在少数,可她一概拒之,偏偏钟情于自己的穷小子。早在入学时,他们的恋情就在整个系里传开了。老师们的闲聊中更不乏对这对学生热议过,因此,邺言也略知一二。
  对他们,邺言是不爱招惹的。可今天她说的话,却让邺言想起过去的那段敏感时期,就在他被猥亵未遂不久之后,学校天天给他们放心理辅导片,那时他还是坐在底下的学生,也曾看着作为学生的同学如此咄咄逼人地质问过老师“什么是喜欢”、“如果我们就是确认自己喜欢那个人,又为什么不可以和他在一起”,那本来还义正言辞、说的头头是道的老师,就在连珠炮的逼问下被问得哑口无言。
  那个时候啊……
  “邺老师,难道你也认为真正的感情需要经过很久的时间才能证明?那很久又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要等个十年才算是什么都有了?”
  角色转换之间,曾经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又重新抛了回来。
  底下的学生睁着求知的眼神看着他。
  邺言轻咳一声,,沉吟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要做等待这样无谓的事?如果非要等上十年才能证明对一段感情的真心,那岂不是浪费时间又愚蠢至极。”
  最好的十年,为什么尽选择分离……
  邺言一顿,继而说道:“比起等待,何不陪伴?走过开头最难的日子,相伴迎来苦尽甘来的那一天。如果爱得够深,就能坚定如初,一直走下去,走更远的路。”
  《诗经》里有很多广为流传的名句,可邺言也不落俗套,最喜欢的还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更远的路,比方说,一起慢慢变老。
  邺言沙哑的嗓音为这段推心置腹的答案添色不少。底下正值青春期的学生们眼睛瞪得更加滚圆了,非逼着邺言抖落出更多情史□□来以作验证。下课后,邺言逃也似的从教室落荒而跑。
  走过郭舂办公室,只见郭舂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学习鸭叫。
  邺言不由地多看了几眼,这是在干嘛呢?
  郭舂抬头,越过电脑看见门外路过的邺言,冲他招招手,“邺言,过来。你看。”
  “什么东西?”邺言边说边走进办公室。
  “健身卡。”郭舂甜滋滋地说,“刚办的。”
  只见那VIP会员健身卡金光闪闪,煞是刺眼。
  邺言小心翼翼地递回卡,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没头没尾地说句“加油”,就赶紧逃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哎,邺言,要不你也一起办……”
  郭舂还没回神,幸好邺言已经逃走了。
  经过一天的休养生息后,今天一大早,季泽骋就马不停蹄地立刻赶去开工。
  晚上,他没来得及回来吃饭,邺言便独自吃过饭,为他留了一些剩饭搁进冰箱里。
  大约到临睡前,季泽骋才赶回家。拿出钥匙开门时,他犹豫了一下,最后掏出另一把备用钥匙,开门进到邺言家。
  彼时,邺言正躺在床头看书。听见外头动静,而后看见季泽骋轻轻推开房门。
  “还没睡?”季泽骋轻声问。
  “快了。”邺言放下书,“我给你留了菜……”
  “没事,我在外头吃过了。”季泽骋边说边脱去一身汗味的衣裳,“你睡吧,我先洗澡。”
  已是平日邺言入睡的点,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邺言捧着书搁在被子上,想等等季泽骋,却撑不住地迷迷糊糊要睡去了。
  季泽骋洗完澡出来,看见暗黄色的暖光下,邺言靠在床头,眼睛合拢,已经睡着了。床的另一侧无比自然地留出一个空位,季泽骋心头一动,加紧擦干头发,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一角,轻声爬进去。
  “阿言……”
  “唔?”
  “睡着了?”
  “嗯。”
  邺言的眼皮耷拉,季泽骋伸手关了床头暗黄色的灯。
  屋子顿时陷入一片无声黑暗中。
  “睡吧。”
  “嗯。”
  有好闻的香气钻进鼻尖,是两人身上同一种沐浴露的香味,又似乎有点什么不一样。
  季泽骋伸手揽过邺言的腰,鼻子贴近他的脖颈后,贪婪地嗅着,像是特别的体香,牛奶混着起司,散发出独特的香甜。邺言腰间的衣服不知不觉被撩起,有只不安分的手钻进他的睡衣里。
  “你不累吗?”邺言按住那只上下游移的手。
  听到邺言说话,季泽骋一个翻身撑在邺言上方,黑暗中,他目光如炬地看着身下的人。
  “让我看看。”季泽骋撩开邺言的碎发。
  “看什么?”邺言迷迷糊糊地嘟囔。
  “今天还没好好看你。”
  “唔。”
  有火热的吻搅动着昏沉的夜色。
  “阿言,我还可以再累一点……”

  ☆、Chapter85

  邺言一直找不到时间和季泽骋好好谈一谈。
  一旦进入工作,季泽骋就变得很投入。这两周来,他一天比一天起得早。
  加之,邺言睡得轻浅,但凡身边有点动静,他都会被吵醒。可季泽骋一说要回隔壁睡,邺言又执意让他不要在意。
  这天早上,季泽骋照旧起了个大早,翻身爬下床,正放轻手脚套衣服,邺言就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哑着嗓子问:“起来了?”躺在被窝里的邺言翻了个身,揉揉眼睛,还在同睡意作斗争,“我去做早饭。”
  说完,却没有动静,似在被窝里又睡去了。
  季泽骋轻笑了一声,揉揉邺言的头发,附耳说:“你继续睡,我下楼买早点。”
  “我去给你炒个鸡蛋。”邺言挣扎着醒过来,作势要起来。
  “别,”被季泽骋按住,“我自己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季泽骋洗漱完毕来到厨房,左看看右看看,拿着鸡蛋,却连开火的地方在哪儿都不知道。正愁苦时,锅铲被身后的人接了过去,只见邺言打着呵欠,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动作麻利地将鸡蛋打在一个碗里,开火,这边用筷子快速搅拌碗里的蛋,另一边等锅热了,浇上油。
  邺言把季泽骋推出厨房,关上门。
  没过一会,他端出稀饭、炒蛋、榨菜,以及一根蒸好的玉米和一杯热牛奶。
  邺言坐在季泽骋对面,手撑着脑袋,尽力睁着眼睛,困乏地看季泽骋吃早饭。
  动了一会筷,身后的钟才过了早晨五点,邺言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被季泽骋尽收眼底,忍不住说:“下次我还是下楼买早饭吃。”
  “我在,就由我来做。”邺言揉去眼角被呵欠逼出的眼泪,“你一边开车一边啃馒头,我也不放心。”
  季泽骋一口拨完碗里的稀饭,咕噜咕噜喝了半杯牛奶,趁着喘气的间隙说:“有点迟了,我得走了。”说着,掰去半根玉米叼在嘴里,急忙走到玄关处穿鞋,“有时间的话,你教我点简单的菜。”
  “那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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