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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等你到三十五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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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意正,是非常有主见听不进别人话的意思,不知道怎么得了这个评价。
  我妈也同意,说我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
  尤其现在年纪大了,她更是不太管我。只是偶尔会催促赶快找个女朋友,说男人要是没女人照顾,寿数会短很多。态度还算温和,知道一向都是她尽管说,我不反驳,可是说完了,我该做什么还做什么,阳奉阴违。
  试探地同她说过几次,说我谁也看不上,连自己都没办法,更不可能和别人结婚,就一个人这么过一辈子了。
  她很忧虑。
  但是独身主义者总比同性恋更让人能接受一些,在我家乡的那个小城镇,闭塞落后,大概连两个男人可以相爱都没听过,或者是根本拒绝相信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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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一直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离开这个城市,是因为他才留在这里,现在他走了,我也就该走了。留下来,会时时刻刻的意识到他就在不远处,身边是他的妻子,或许不久以后还会有个孩子。
  或许应该去北京,换个环境,而且离家近些。
  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也许从此以后会刻意地屏蔽掉所有关于他的消息。
  我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更加热切地盼望他能幸福,只是,想起这幸福没有我的份,还是会非常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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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发的《浮生六记》那个贴子又被人顶上来了,对比着看,也只有轻微的叹息一声。
  那时多快活,天那么蓝,树那么绿,看什么都像在唱歌,嘴上说不敢奢想“天长地久”,不过是故作姿态。
  想起他说:“左右不过是一辈子,还是找个看得过去的比较好。”
  言犹在耳,我却已经从天上摔到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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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消息是,同学从很远的北方,坐了两夜的火车,向导师硬拗过来两周的假期。
  在浮生六记里也提到过,以前的那么多同学当中,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毕业时还为此半感谢半调侃地写了一篇《不够知己》给他,秀才人情纸半张,大家聊发一笑。
  在本地工作读研的几个同学听说他到了,都计划要重聚,大醉一场算是接风。
  他很坚决的打了回票:“谁说我是来参加婚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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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以前都笑他是比苦行僧还要端正自持的人,大学四年,按时睡按时起,没见他看过电影,没买过零食,没逃过课。
  他对所有人都是敬而远之的,就连逛街也向来是独自一人。所以大四的时候,他要我陪他去定王台找书,当时真是受宠若惊。
  他放出话,说很久没回来,所以拉我当壮丁,婚礼我们两人都是不去的。
  说实话,心里面倒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不参加说不过去,去了,就等于把自己送过去让人凌迟,有人说痛到了极至,伤口会痊愈得更快,可是我不敢保证自己能承受得住。
  听到老公要结婚的消息,千里迢迢从东北赶过来陪我,又将整件事都揽过去,把我开脱出来,因为这个从心底里感激他。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同老公有了什么矛盾,百般追问,打算居中调和,又打电话叫老公过来,说要给他赔罪。
  他不理会,拉着我在市里转了两天,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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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睡眠状况还是不好,眼睛干涩得发疼,点再多的眼药水也没用。
  昨天逛街回来,觉得很累,躺在沙发上闭目休息。
  他坐到对面的茶几上,问我感觉怎么样?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正面讨论这件事,以前他虽然知情,但是不会问我们相处的细节,我也不会同他讲。他是百分之百的异性恋,对这个会觉得别扭,我也怕说这些会让他不自在以至于厌烦。
  可是除了他,我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讲,听到他可怜我的语气,突然间就哭了出来。一直的压抑忍耐,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情绪总是灰的,成了习惯,已经没办法痛痛快快大声哭出来,只是眼泪不停的向外涌,哽住了喘不过气,对他说:“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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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话可说,两个人的事,即使是再好的朋友,能插手的程度也有限。
  聊起以后,我说我会等到他三十五岁,他极力反对,说这是个很不切实际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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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本来就是件不切实际的事,喜欢这个人,不是因为他好他帅,或者是他有钱。而且他根本不帅,也没钱,我比别人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老公的种种缺点,他拖拉,总要等事情迫在眉睫才肯动手,他笨,老是学不好英语,还有点油滑。
  可就是喜欢上了,不知从何而起,也没有附加的条件。
  “南康,南康,快点长大”,回贴里有人这样说。
  我可以长大,可以像很多人一样,找个合适的人过下去,或许不是很喜欢,可是日子久了,彼此间总能培养出一点真情,或者很轻易的说分手,重新再找。
  要不就干脆做个最实际的人,在夜晚拥抱接吻,天亮就成陌路。
  我当然可以,我只是怕,所有的,抵不过这一个,因为不是他,醒来后只剩下加倍的空虚寂寞。
  所以很多时候,不是愿意等下去,而是不得不等下去——知道能让自己这样喜欢着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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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常说时间才是最伟大的,一切都会被它消磨殆尽,无论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最终都会过去。
  我只能慢慢向前走,也许很多年以后,再回忆起今天的种种,那时候,心里或许已经有了别人。
  或许还在等,可是已经记不得自己为了什么而坚持。
  又或许,他已经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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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每个都行色匆匆,遇见了,淡漠的看上一眼,谁也看不穿别人身后的故事,谁也不知道别人的心里,是不是住着这么一个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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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人长久》

“喂!”听到钟声响起,小雨快手快脚地收拾起课本,抢前几步搭上谢宁肩头,“今晚去看电影怎么样?” 
 
  “好啊。”谢宁答得很是漫不经心。 

  小雨恼了,拉了拉他的头发,“这么敷衍,想什么呢?”
 
  “没,”谢宁像是回过神,转头笑了,“是去活动中心,还是去北方餐厅?” 
 
  小雨难以取舍,“活动中心有《魂断蓝桥》,北方有《银翼杀手》,我两个都想看怎么办?” 
 
  “还看《魂断蓝桥》?你都看了三遍了,还看不够?” 
  
  “没办法!”小雨也很苦恼,“百看不厌。”还待再说,眼角扫过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影,忙转头看,与一个人打了个照面,蓝色长袖T恤,橙黄休闲裤,“lucky!”小雨暗道,忽然推了谢宁一把。谢宁猝不及防,身不由己向一边倒去,正撞在瘦高人影的身上。 
 
  “对不起,”小雨跑上去扶起了谢宁,对着瘦高人影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没关系!”瘦高人影点点头,走了,很快便溶入了人流中。 
 
  谢宁尚在状况之外,“你推我做什么?” 
  
  小雨嘻皮笑脸,心中之事不足为外人道哉,“没什么,快走,再晚了食堂就没菜了。”拉起谢宁便向前跑。正值下课,走廊里挤得水泄不通,小雨在前,谢宁在后,如游鱼般在人群中穿梭。 
 
 “杀出一条血路!”到了教学楼外,小雨感叹,并指如刀向下砍去。 
 
  瞄到那瘦瘦高高的人影就在前方五米处,小雨松了口气,还好没跟丢。经过一个月的侦察、去楼下管理处看学生名册、旁敲侧击地打听,他已经掌握了他的所有资料,范凡,冶金一班。身高一米八三,比自己高十一公分,年龄十九,花一样的年纪。家住北海市,父亲在市里党校里任教师,专给市里干部上课,连市长都得叫他一声“老师”,比一切老师都风光,母亲职业暂且不明,待查,应该也是什么机关要职。 
 
  与他初相遇是在课堂上,马克思主义哲学,五个班合成大班。进入那个人潮汹涌的教室里,小雨一眼便注意到范凡。 
 
  男生只要高一点五官端正一点,大抵都可称之为“帅”,但让人一见惊艳的倒是不多,长这么大,这还是小雨第一次有了惊艳的感觉。当然他没想到“惊艳”这么有诗意的词,只是朦朦胧胧地感觉范凡好像一张粘蝇纸,自己的眼光就是苍蝇,被粘住了。 
 
  范凡的脸黑而瘦,眼睛适中,内双,鼻梁挺直,尖下巴,肩窄臀窄,整个人冷硬得像把出了鞘的刀。那一天,小雨鬼使神差地抢到了他身后的座位,盯着他后脑勺两节课,脖子越伸越长,看到了他书上有“一班,范凡”这几个字。 
 
  下课后,装作不经意地向班长问起范凡,班长看了看他手指的方向,哦了一声,“一班的范凡,就住在我们宿舍斜对面,你没见过?” 
 
  小雨直想踢自己,摇头说:“没,今天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蛮特别的。” 
 
  班长不屑地说:“他啊,狂得很!听说是什么高干子弟,连入学考试都没参加就到我们学校来了。” 

  下意识地不愿听别人说他的坏话,小雨叉开了话题。 
 
  不即不离地缀在他身后五米处,小雨很想找个机会能和他说上几句话,却又不敢。 
 
  他们最终还是选了《魂断蓝桥》,小雨为银幕上的生离死别感动不已,出来就喊肚饿,便绕了个路去食堂看看还有没有残羹冷炙。经过一条长长的林荫道,借着昏暗不明的路灯,小雨又见到了范凡。 
 
  还是长袖T恤休闲裤,立在树下。“月下观男子,灯下看美人。”可范凡这张粘蝇纸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那么光鲜。 
 
  小雨很想了解范凡的生活圈子,他是在等什么人?可是又不能守在一边看,直接跑上前去问更是匪夷所思,只得怏怏地向前走。 
 
  “谢宁,你有没有……有没有脑子里总是想着一个人,特想见他,见到了,就觉得很高兴?” 

  谢宁脚步一顿,声音里带了几分谨慎,“没什么特别想见的人,怎么会这么问?” 
 
  “那就算了,和你说也没用。”回到宿舍,洗脸刷牙,爬到自己床上,在随身听里放了盒磁带,开始听外语。脑子却静不下来,范凡看人的样子、走路的样子不断在脑子中像卡碟似的翻来覆去地放。打个哈欠,慢慢地睡去了,宿舍里其他人正谈得高兴。 
 
  “娃娃?娃娃?”班长叫了几声,不见回答,知道他是睡着了,“这小子,整天东跑西跑,没个安静时候。” 
 
  谢宁在蚊帐里笑了一声,接口说:“吃得饱睡得香,像小猪一样的。” 
 
  当一缕阳光照到床上时,小雨醒了,穿衣下地,拎着脸盆肩上搭着毛巾走向水房。 
 
  平日这个时间,水房里总是像沙丁鱼罐头,将近二百个男生共用八个水龙头,你推我挤,极尽克难。今天是周六,水房里冷冷清清,只有小猫两三只。 
 
  上下收拾好了,回到宿舍,小雨推开门,忽然大喊一声:“上课了,迟到了,快起来。”真有两三个人应声坐起,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套到一半才想起今天是周六,公休。 
 
  于是两三本书从蚊帐里扔出来,都是些不太重要的课,马哲首当其冲,打着转,书页翻动得啪啪做响飞向小雨。小雨躲过了书,吐吐舌头,跑出了宿舍。 
 
  小雨最喜欢闻早晨的青草香,掺着凉意和水气,甜丝丝的。可是清晨的草地全是雾水,不想沾湿了鞋,小雨立在草坪边,看着远处的蓝球场。 
 
  那里有范凡! 
 
  T恤,运动短裤,白色耐克鞋,露出一点点袜子边。带球截球,动作准确而有力,小雨缩缩肩膀,这要是被他撞上一下得多疼! 
 
  看了一会儿,怕太引人注意,便开始战略转移,慢慢踱开。绕着草坪后的教学楼走了一圈,站到蓝球场另一边接着看范凡,进行多角度观察。途中有三两个老人在打太极,看到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孩笑逐颜开地散着步,心中赞叹,现在的年青人喜欢早起的不多了。 
 
  范凡截了一个球,传不到内线,便跃起投了个三分。蓝球在球框边缘转了几圈,掉出来,没进! 
 
  小雨很想象真正的观众一样,双手圈在嘴边大声喊“臭球!”,可他不敢,他怕范凡注意到他。而且他不打蓝球,喊错了惹人笑话。他判定别人技术好坏全凭进不进球,看范凡一投没进,对他的球艺就大大打了个折扣。可这也不妨碍他的兴致,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为了看球而来,而是范凡。看范凡抢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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