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照梦途-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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萎了?”卢狄说:“是啊,我认为这是个道德,男女交往就应该坦诚这种事,才显得有诚意。做朋友、做恋人都可以,我说了才安心。”俞小牧说:“真是个老实人啊。”
卢狄说:“如果想深入交往下去,做个老实人是最聪明的。”俞小牧说:“可能就是因为你这样老实,兰姨才离开你的吧?”卢狄说:“我觉得真实和坦诚是对人最大的尊重,如果不能接受,也不是我想要找的人。”俞小牧说:“但愿这个女士能真正从心底里接受你。”
卢狄说:“是啊,我原本觉得我是一个人就能幸福的人,但是越来越觉得有个同心的伴侣还是有必要的,起码我说什么,她可以点个头,我其实也是一个需要表达和表现的人,需要有另外一个人像镜子一样照见我,让我知道我是什么样子。兰黛就是因为在我这里照不见她自己,才离开我的。”俞小牧说:“兰姨的生命力太强大了,层次又多,一般二般的人装不下她。”卢狄说:“是啊,我也是早觉得力不能及,分开是最好的结局。”
晚上,路枫来接俞小牧回家,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角落里坐着的卢狄,他正在低头看书,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离开。路上的雪还没有化,路枫拉着俞小牧的手,两个人安静的走着。路枫忽然说:“你觉得卢叔怎么样?”俞小牧说:“是个诚实稳重的人,如果兰姨不离开他就好了。”路枫说:“你说兰姨为什么离开他呢?”俞小牧说:“兰姨太丰富了,卢叔接不住她,她现在跟一个加拿大藉华人在一起,在一个巨大的农庄里,高下立判。如果不离开卢叔,兰姨也不会有这样的运气,他们在精神上一定是非常的契合。彼此为镜,在对方身上可以照见自己。”
路枫说:“这也是一个方面。”俞小牧说:“还有另一个方面?”路枫说:“卢叔爱的人是你。”俞小牧吃了一惊,仔细的看了看路枫,说:“不可能吧?”路枫说:“我是男人,我了解,兰姨也是了解的,她没办法改变卢叔,所以她才一走了之。”俞小牧说:“可是卢叔才跟我说又搭上一位女士,谈的相当投机呢。”
路枫说:“那不是爱,是打发寂寞,是消磨人生,是慢性自杀。”俞小牧说:“可是他跟我完全没有可以共通的地方,怎么可能产生爱呢?”路枫说:“这个是没关系的,他对你是纯生理性r爱情,但是可行的是社会性r爱情。他在生理性r爱情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转投社会性r爱情。兰姨是个相当敏感的女人,情怀激烈,是不会允许伴侣是这种人的。”
俞小牧说:“那我该怎么办呢?”路枫说:“不知道。”俞小牧说:“好恶心啊。”路枫说:“也许刻意疏远一些比较好。”俞小牧说:“知道了。”路枫说:“希望他跟那位女士能早点儿结成夫妻,那就是咱们的福音了,不然以他的性格,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兰姨一定也是觉得危险了,才离开他。”俞小牧说:“我也觉得很危险。”路枫说:“我感觉他的情绪已经饱和到一定程度了,所以才提醒你注意。也许那位他刚结识的女士会给他来一次感情宣泄,我就不用这么担心了。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得到缓解,也许会激发他对你有进一步的举动,那就麻烦了。”
第二四六章 小提琴
俞小牧说:“兰姨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反而抛下我走了?”路枫说:“这种事无凭无据,完全依靠个人感觉,谁敢说一定会怎么样?兰姨也是当事人,即使她跟你说了,你会相信她吗?不会怀疑她因为太爱卢叔,所以疑神疑鬼吗?我本来也不想说的,最近发现他压抑的太厉害了,下意识的举动太多,所以才开始担心了。”俞小牧说:“不会出什么事吧?”路枫说:“难说了,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儿的好。”俞小牧说:“我休假一段时间好了。”路枫说:“好啊。”
曹兰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来电话,真拿俞小牧当女儿一样关怀。俞小牧忍不住对曹兰黛说:“兰姨,您为什么离开卢叔?”曹兰黛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不爱我。”俞小牧说:“那他爱谁?”曹兰黛默了一会儿,说:“听你的口气,你已经知道了?”俞小牧说:“路枫看出来告诉我的。”曹兰黛说:“他从一开始就是对你有兴趣,之所以跟我结婚,不过是因为跟你没可能,拿我当挡箭牌而已。不露痕迹的跟你无限靠近,感受你对他的强烈刺激,治疗他的阳萎,满足他的心理渴求。”
俞小牧说:“这事你们交流过吗?”曹兰黛说:“是的,我识破了他,而他也没有隐瞒。”俞小牧说:“咱们一直无话不谈,您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曹兰黛说:“这种事我怎么说呢?显得我要跟你一个小丫头争风吃醋一样。他是个懦弱又歇斯底里的小人物,你有路枫,他不敢把你怎么样。如果他撑不过,就是自焚也不会伤害到你。我可不愿意余生里陪着这种人过,所以只好什么都不说,默然的离开了。没想到路枫居然能看出来,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路枫会把你保护的很好的。主要还是那个人,甚至没有破坏的勇气,从行为上看,你也可以说他是个好人。”
俞小牧说:“他又搭上一上女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曹兰黛说:“如果那个女人蠢一点儿,是会幸福的。你就像没这回事一样,但是还是要自然而然的远离他,不要和他的生活搅和到一起。可以这么说:把你的生活和他的生活搅和到一起是他的目的。你要让他明白,他是他,你是你。不要太在意,但是也不能不提防,尽量不要拿这个事当个事,不要让他妨碍你们的生活。但是,我猜,你一定是非常不舒服。”俞小牧说:“是,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看到他,我就像是吞了个苍蝇,唉,好心塞。”
曹兰黛说:“这种人哪儿都有,谁让你那么好呢?好人看着你好,坏人看着你也好,不尴不尬的人看着你也好。可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依旧好好的做你自己就行,只是对他们不要放在心上,把他们排斥到心外,不要让他们干扰到你,这就是你自己的功夫了。既要承受得住好给你带来的正面影响,也要承受得住好给你带来的负面影响。”
俞小牧说:“我一听说卢叔喜欢我,吓的立即休假了。”曹兰黛笑道:“总要回去上班的,而且他还会去咖啡馆儿,你还不能拦着他。否则,他认为你对他有了特别的感受,不论好坏,都只会让他浮想联翩,激发他做出疯狂的事来。要有礼貌的疏远,有节制的排斥,自然而然的漠视。”
俞小牧说:“好麻烦。”曹兰黛说:“你生活的环境一直都非常单纯,这时候你才真正体会到社会和人生,要心平静气的应对和周旋,唉,这就是人呢,人。”俞小牧说:“兰姨,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呢?”曹兰黛说:“如果我在这里生活的安逸,可能永远都不会回去了,你闲了,可以来看我。不过,我有个担心,担心我现在的男人会看上你。”俞小牧说:“不会吧?把我说成什么了?”曹兰黛说:“你还不知道你多么招人喜欢呢,既古典雅致又现代时尚,既温婉可人又独立自强,很少有的独特现代女性,凡是有眼光的男人都会对你注目的,因为这些男人相信,谁跟了你都会幸福的。”
俞小牧说:“兰姨,你明知道不是。”曹兰黛说:“我在提醒你认识你自己,保持自己的优势,不要为了任何人而改变,否则就配不上路枫了,因为路枫也是一枚独特的存在。”俞小牧说:“知道了。”曹兰黛说:“我所在的加拿大农庄非常的美,有时间一定要来看看。”俞小牧说:“是。”
过了几天是周日,俞小牧正在侍弄小提琴行外的花草,一回头的时候吓了一跳,只见卢狄拉着一个女人,正站在身后不远,看到俞小牧转身,卢狄似乎略有些惊讶的说:“小牧,你怎么在这里?”俞小牧说:“这是我家的琴行。”卢狄说:“听咖啡馆儿的人说你休假了,不舒服吗?”俞小牧说:“不是,就是休息几天。”卢狄一拉身边的女人,说:“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朋友,卓圆圆。”俞小牧点了点头,说:“您好,卓姨。”卓圆圆说:“想不到这里有家小提琴行,咱们到里面看看吧。”卢狄对俞小牧说:“怎么样?欢迎吗?”俞小牧说:“欢迎,请进。”
俞小牧怎么看怎么觉得卢狄不是偶然来的,他应该是早有预谋吧?可是来这里干什么呢?难道是思念自己太甚,熬不过找上门来了?又拿这个女人当挡箭牌,就像当初拿曹兰黛当挡箭牌一样?俞小牧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卢狄,卢狄正看过来,两人目光一遇,俞小牧垂下了眼睑,余光里看到卢狄似乎坦荡的笑了,两眼里粼粼细碎的波光,说:“小牧,看不出来你还会拉小提琴。”俞小牧说:“我不会拉,路枫倒是拉的很好。”卢狄说:“我们可以学吗?”俞小牧说:“可以,但是要买这里的琴。”卢狄说:“没问题。”卓圆圆说:“我小时候一直想学一件乐器,但是一直也没学,现在正好可以实现梦想了。”
俞小牧看到她的眼里闪着快乐的光芒,卢狄似乎也很快乐,如果不是曹兰黛和路枫说自己才是他真正爱的人,俞小牧一定会以为卢狄和这位卓圆圆终于找到了彼此和彼此的幸福。但是事实总是这么的不凑巧不完美,或者说凑巧不完美。俞小牧冲楼上叫:“路枫,有客人来。”路枫应道:“就下来。”
路枫从楼梯上下来,看到卢狄,很自然的打了招呼,说:“卢叔怎么到这里来了?”卢狄说:“路过,在外面看到小牧就进来了,怎么样?有兴趣收我们两个学习小提琴吗?”路枫说:“有,但是要买我的小提琴。”卢狄说:“买两个。”路枫说:“可是很贵的啊。”卢狄说:“多贵?”路枫说:“一万三一把。”卢狄说:“可以。”对卓圆圆说:“我付钱,咱们两个一人一把。”
卓圆圆两眼冒光,温柔兴奋的看着卢狄说:“谢谢。”俞小牧看着他们这么恩爱,心里一阵松懈:也许没有那么严重,卢狄也没有那么爱自己,不会因为自己放弃属于他自己的幸福生活。这位卓圆圆是多么有情致的一位女士啊,满可以配得过卢狄了。也许大家都会错了意,卢狄只是想跟自己一起幸福生活,爱人不成,像朋友那样,或许也不是不可以。他也不是那么讨人厌。但是,他贸然来到琴行,假装不经意的路过,是不是一种危险信号?
可以看出卢狄是故意不看俞小牧,专注的和路枫谈论小提琴,约好了每个周末来学琴。卢狄和卓圆圆高高兴兴的走了,路枫看着他们的背影,说:“真般配呢。”俞小牧说:“就是忽然来到咱们的琴行有点儿可疑。”路枫说:“如果只是想跟咱们挤在一起幸福生活,也不是不可以。就怕他情不能自已,还有不安分的想法。”俞小牧说:“兰姨说他不敢,但是咱们不能不防。”路枫说:“是啊。”
俞小牧休假结束,每晚八点到十点都能看到卢狄和卓圆圆在咖啡馆儿一隅灯下看书、聊天,画面悠闲自在、静谧温柔,不禁十分羡慕、安心,也不去打扰。星期天的时候,两人如约去路枫的琴行学琴,任是谁看到都得说是一对恩爱夫妻。
转眼又是一年春到,一个星期天晚上,路枫接俞小牧回家,两个人走在路上,路枫说:“今天我接到了卢狄和卓圆圆的结婚请柬,看来卢狄虽然爱你,但是不以得到你为目的,只想做为朋友,一起快乐的生活下去。也许他心里苦,但是他努力的快乐,就真的快乐起来了,虽然我仍能感觉到他是苦的。”俞小牧说:“只能这样啊,我跟他无论如何永远都是不可能的,他也很清楚这一点吧。”路枫说:“是啊。”
第二四七章 走为上
第二天上午,卢狄一个人罕见的来到了咖啡馆儿,他一般白天是不来的。他叫服务员来叫俞小牧,俞小牧坐在他面前。卢狄说:“我就要结婚了。”俞小牧说:“我们收到请柬了。”卢狄说:“有一件事,你也知道,我本来不想跟你挑明了说,但是这样猜测防范下去,反而有隔阂。所以我想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说明白,大家才好一起快乐的相处下去,否则都会有心理负担。”俞小牧说:“是啊。”
卢狄说:“你知道我一直是爱你的。”俞小牧说:“我是听路枫和兰姨说才知道的。”卢狄说:“你对我来说是个不可能的存在。”俞小牧说:“绝对可以这么说。”卢狄说:“所以我想像现在这样做朋友,一起生活也是非常有幸的。”俞小牧说:“迟早会各自生活,我们打算移民去意大利。”
卢狄眼巴巴的看着俞小牧说:“不要吧。”俞小牧说:“你也知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