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照梦途-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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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正本来事事防范方克,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怀疑到方克头上。弟弟王子仪的事情一出,王子正就怀疑到方克,但是不想也能得知,方克绝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一听父亲讲的合理,一点儿也不出乎预料,也曾认为也许就是意外。如今老七一说,正触动王子正的心机,以过往的经验可知,这合理的结局正是埋藏杀机的温床。
方克大概已经看出,王子仪才是真正强大的敌人。他若不死,王子正不但安好,而且如虎添翼,搞不好会带领他那帮小弟兄吃掉自己。而王子正之所以不死,大概是因为王子正恰巧能启发他的能量和智慧,给他适当的压力,助他成就自己。他认为王子正不会对他构成致命的威胁,反而是强大的动力。王子正是豆腐,方克是卤水。王子正越来越清楚的认识到这点,但是扪心自问,又确实无计可施。
首先,对方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定是不可行,比如他杀人于无形;其次,也没有那个心机能做到有如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其三,也没有那个财力和能力富甲一方,心想事成。可是,难道就让他那么为所欲为?王子正觉得方克无论如何是放不过他的,因为他把王子正已经当作了他人生的钥匙,用王子正能开拓他人性光辉,生命茁壮的道路。也就是迷信所说的:贵人。他有意要把王子正立在一个可控的位置,便于他汲取养料。王子正觉得自己几乎要变成高明远,想尽一切办法要与他同归于尽。可是,还有父母。一定要沉下心来,跟他好好的周旋。就像体育比赛,在规则中赢了他。这不容易,但是必须去做。
为了扩大自己的实力,像他一样找项目,争取大财阀投资呢?方克一定如影随形,同样跟进。也许自己做不成,但是他能做成。如果假装,方克一定能看出来,绝不会上当。他只会跟进成功的范例,王子正成功,他也会成功;王子正不成功,他绝不会跟着不成功。奸狡的人都是这么不容易搞定的,王子正百思不得其解,焦虑的一塌糊涂。进所或者国企,一辈子打光棍儿?憋屈的过一辈子?弟弟没了,母亲疯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没了。
方克就是想利用王子正,他需要这样一个聪明的对手,千方百计的利用,只要想利用,总能得到机会。王子正不想再躲着方克,这个人得寸进尺,对王子正永远不可能罢手。王子正想子仪是怎么做的呢?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当他不存在,无论何时何地,永远做自己,只有自己,大踏步的往前走,绝不回头,要带着子仪的灵魂活下去,直到生命尽头。
王子正回到家,王竹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王子正说:“子仪的葬礼呢?”王竹凯说:“不办了,骨灰就一直放在家里,等我和你妈走了,你把我们三口的骨灰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撒了就行了。”父子两个又不免垂泪,王竹凯说:“我担心别人照顾不好你妈,我想辞职照顾你妈。过个十来年,我们也就退休了,咱们家也有些积蓄,够用的了。”
王子正说:“也许情况不会那么坏,您先请假吧。”王竹凯说:“再怎么样,我都不放心你妈,也不可能让她再上班了。如果她好了,我们就开个网店,做点心卖。我看网上有教的,我再揣摩揣摩。你妈有兴趣,我也有兴趣。”王子正说:“好。”
第二天,王竹凯和王子正带着陈素贞到精神病医院看病,医生说:“病人只是暂时性精神失常,好好照顾,会好的。家里有人照顾吗?”王竹凯说:“有,我照顾。”医生说:“你是她爱人?”王竹凯说:“是。”医生看了一眼王子正,王子正说:“我是她大儿子。”医生说:“别担心,一定会康复的,先开点药。”
第164章 第一□□章 离职
王子正在家住了一个星期,到憨石头无人驾驶找到石敢当说:“可以开个董事会吗?”石敢当说:“什么事?”王子正说:“我打算取消之前退出憨石头的决定。”石敢当说:“原因?”王子正说:“我弟弟出车祸去世了,我父母身边离不开人,我也需要钱。”石敢当说:“可是我们已经打算跟方克罢战了,你是我们跟方克战斗的旗帜,现在要罢战,当然要把你这面旗帜降下来,而且你的接班人我们已经选好了,还有高行远,我们也打算换下来。我们已经在跟方克谈合作了,你这个时候要回来,不合适吧。”
王子正说:“憨石头跟珍克联合?”石敢当说:“是啊,我们当初也想不到,会走到这一步。方克知道干不过我们,打算把珍克折合成股份入股,组成新的无人驾驶公司,由我们控股、管理、经营,他做为股东坐收红利,而且他的高新材料公司也打算这么办。他认为这样他的利益会得到更多,他要把挣到的钱投到其它他感兴趣的行业里去,比如教育、农牧业、食品等等,他做了这么多年,感觉到高新技术行业不是他的特长和专长,也不是特别感兴趣。跟咱们斗了这些年,他终于承认他也有短板,也许年纪也到了,他也终于明白他不是想什么就能干什么。什么是他想的,什么是他不想的。”王子正说:“所以我和高行远都得出局?”石敢当说:“那是当然的了。”王子正说:“明白了,你提前告诉我是?”石敢当说:“跟新的无人驾驶CEO交接工作。”王子正说:“好吧。”
王子正出了憨石头,给高行远打了电话,约在行者茶楼。高行远一见面就说:“怎么精神那么差?”王子正要了一壶花茶,一碟牛舌饼,高行远喝了一口茶,说:“出了什么事?”王子正说:“我弟弟没了。”高行远说:“子仪?”王子正说:“车祸,我妈也疯了,而且我还让憨石头扫地出门。”
高行远说:“刚发生?”王子正说:“是。”高行远说:“跟方克有关吗?”王子正说:“应该有关。”高行远说:“跟我哥似的?方克隐蔽的策划了车祸?”王子正说:“恐怕是。”高行远说:“我跟方克不共戴天!”王子正说:“而且你马上也会被诚达高新扫地出门了。”高行远说:“谁说的?”王子正说:“石敢当刚跟我说的。”高行远说:“把你我都扫地出门?”王子正说:“是。”
高行远说:“他们不想干了?”王子正说:“不是,方克把他的珍克无人驾驶做股入了憨石头,由憨石头控股;把他的珍克高新做股入了诚达高新,由诚达高新控股。他坐收红利、参与管理。”高行远点点头,说:“就把咱们两个撇了。”王子正说:“是,他们认为他们已经把咱们两个完全破解了。”
高行远说:“一帮傻X,还差远着呢!”高行远喝了两口茶,思忖良久,说:“我得逃离这个地方,到没有方克的地方去发展,等有了实力暗地里搞他。”王子正说:“我就打算在新乡,哪儿也不去,找投资再干无人驾驶。”高行远说:“你不是有保密协议的吗?”王子正说:“因为当初那里的技术都是我带去的,所以是他们跟我签的保密协议,要求是他们给我保密,我不追究他们就没关系了。”
高行远说:“石敢当现在跟你说这个,是想让咱们主动离职吗?”王子正说:“应该是投石问路。”高行远说:“咱们什么都不说,等着他们说。”王子正说:“我也是这个意思,什么也不要动。你过个半年,不辞而别。我就等他们辞退了,再战江湖。”高行远说:“对,不要怕,心平静气的好好跟他们玩儿。”
王子正说:“我会替你照顾你父母的。”高行远说:“我知道。另外有个事,方克娶了叶吟,曹兰黛先是出了车祸,后又倾家荡产,现在又失踪了。”王子正说:“应该也是让方克耍了。”高行远说:“十分。现在富成表面上是丘大乙的,实际上想必是方克的。而且曹兰黛的珍兰教育,也变成了叶克教育。那小丫头估计也是知道了什么,逃离了,祝她跟我一样卷土重来。”
王子正说:“据石敢当说,方克打算投资教育、农牧业和食品。”高行远说:“跟咱们都没大关系。”王子正说:“恐怕方克并不希望咱们离职,而是想让咱们为他卖力。”高行远说:“那是蔡文丽和石敢当不想让咱们挣这个钱了?所谓功高震主,想换自己人上?”王子正说:“你认为呢?”高行远说:“方克应该不会拦着,他也想看咱们有什么新花样,怎么给他新的启发呢。”
王子正说:“方克已经知道我想进所或者国企,以为我不干了,所以他随即萌生退意。觉得一定是我觉得这个行业已经没有发展前途,或者进展不会太大了。石敢当和蔡文丽又觉得咱们没什么大拿了,正好剔除。”高行远说:“方克以为我想进军食品行业,进而进军他的农牧业,去捣他的老本行了。”王子正说:“他也不过这样嘛。”高行远说:“他算哪门子有钱人,差太多。”
王子正说:“过十年,咱们里应外合。”高行远说:“到时候憨石头无人驾驶和诚达高新可能成为他的退路。”王子正说:“那就连憨石头和诚达一块儿干掉。”高行远说:“背叛者都是一个下场。”王子正说:“也许他们到时候也会这么说咱们。”高行远说:“谁在乎!”两个人喝着茶水,高行远说:“我走之后,这个茶楼归你了。”王子正说:“正好,我爸辞职了,要开点心铺子,不如让他来打理这家茶楼。”高行远说:“正好。”
暑假来临,王子正第一次老老实实的在家过了两个月,每天陪着父母:早上锻炼、吃早饭、买菜、做饭、洗衣服、收拾家里,三口人还沉浸在王子仪死去悲伤里,但是已经渐渐的接受没有王子仪的这个家,陈素贞的病也见好了,只是有时候还有点儿恍惚。王竹凯问王子正:“你为什么不去公司了?”王子正说:“他们跟方克联合了,我不愿意给方克干,辞职了。”王竹凯说:“你之前说毕业了进所的?”王子正说:“我打算打投资自己干无人驾驶。”王竹凯说:“你技术那么好又有经验,一定行的。”
这是王子正在学校的最后一年,开学没多久,王子正在学校里遇到了文良坞,曾经的恋人走了个对面。两人距离两米远的地方停下来,文良坞一脸尴尬,王子正说:“你好吗?”文良坞拧着眉说:“我想跟你谈谈,像个老朋友那样。”王子正说:“下午下课沙耶华咖啡馆儿。”文良坞说:“好。”
两个人来到曾经甜美的沙耶华咖啡馆儿,坐在临窗的卡座里,曾经的座位上。王子正要了一杯牛奶巧克力,一碟牛肉干儿。文良坞要了一杯牛奶,喝了一口,说:“我错了,对不起。”王子正说:“你没错,没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为自己的未来负责。”文良坞说:“卫来宝骗了我,也骗了我们全家,我现在非常后悔。”文良坞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泪。王子正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骗是一种普及的生存技能。比如各种动物的捕食陷阱,昆虫利用花蜜来让昆虫传播花粉什么的,人这种灵长类,当然这一技能运用的更为复杂和娴熟,受骗没有什么可耻的,没有人不受骗,而且人类往往还会自己骗自己,否则几乎无法生存下去。”
文良坞说:“我什么也没有失去,咱们重新开始好吗?”王子正说:“不可能了。”文良坞说:“可能。”王子正说:“你当初跟我分手,想必是深思熟虑了,没有人会对这种事不慎重考虑。你的担忧都是对的,现在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恶劣了。”文良坞说:“我会跟你一齐面对的。”王子正说:“你当初没有这个勇气,现在和未来也不可能有,不要为了我硬顶着,会出内伤的。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太脆弱了,并不适合我。”文良坞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王子正说:“你的表现是显而易见的,常听人说:只要看一个走两步,就知道他的境界,无法隐藏。”
文良坞说:“你不给我修正的机会?”王子正说:“我现在没有精力应付感情上的事,你对我的了解应该比我以为的要多,但是这些对你我的复合并没有好处,而是完全没必要。”文良坞说:“卫来宝是方克的人,他蓄意跟我接触就是为了破坏咱们之间的感情,对你造成打击。现在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被我踩到。我立即就跟他断了关系,想要跟你重新开始。你一定能重新站起来,打败方克。”王子正说:“我跟方克无冤无仇,只是生意场上正当的竞争对手,他对我来说,哪别人没什么两样。我不想打败他,我只想做好我自己。”文良坞说:“那就对了,以其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我认为你的策略是对的。”
第一六五章 豆浆
王子正说:“是卫来宝让你来找我的?”文良坞说:“我现在跟他没有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