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跟叔叔每天都在打架-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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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仇转过头来冲他磨了磨牙：“你不会真当我想救你吧？”
胡堇然眨巴眨巴眼：“所以呢？你其实想揍我一顿，结果没想到我被人抢先一步劫了？”
章仇很理所当然：“对啊，这种要自己动手的事情，差点被别人做了，我是很不开心的。”
跟民警胡扯了一会，章仇说自己还有事，让他们看着点胡堇然，他要先走。结果等他从边上推自行车的时候，胡堇然看着他车篓里多了那个布袋。
章仇拿起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胡堇然紧张地心脏快提到嗓子眼了，就看着他一把扯开：“emmm……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字怎么这么丑的。”
章仇一脸便秘地看着胡堇然那个惊悚的表情：“这是你的？”
胡堇然：“我女儿写的，怕我在车上抽烟。”
章仇点点头：“那你女儿还是很懂事的，还给你。”
他把布袋丢回他怀里，骑上车背上书包，把耳机戴好就往回骑了，胡堇然手里捧着那个布袋看着他离开，一低头布袋又不见了。
……
我的老天鹅啊！！！！！
胡堇然坐在警车上生无可恋，要是按照郑医生的指示，章仇目测就是他心动对象。但是一想到自己之前跟人互殴，这时候又多亏对方救他一命，于情于理自己都得做牛做马，以报恩情。
他现在不太敢去找郑医生，得先把绑架这档子事解决了才是。
目测身边人透露了他的行踪，他皱着眉在思考，女儿也不知道有没有事情，等会让警察送自己先回家，把女儿接出来吧。
等胡堇然回了家以后，家里已经被人洗劫过了。小何脸上挂了彩身上受了伤，胡倩倩跟保姆躲在酒窖里，暂时没什么事。
调出监控看了一下，是一辆黑车停在他们门口，小何在客厅里写文件，听到门外动静还以为是胡堇然回来，刚想问怎么这么快回来的，结果人家直接一铁锹把边上窗户给砸了，紧跟着几个带着口罩的人进来，手里拿着家伙。
小何一路跑上楼，往酒窖里扔了一大床被子，然后看着保姆跟倩倩进去后，手里端着椅子把门反锁了，守着酒窖门。
胡堇然深呼吸：“你伤怎么样？有没有事？”
小何摇头：“我没什么关系，酒窖有密码，他们开不掉的，就揍了我一顿。我听到他们说失败，就从二楼跳下去跑了。他们看起来可能就是冲小姐来的。”
胡堇然抱着闺女对小何说：“我去多请几个保镖吧，给你放一段时间假好好休息。”
民警沉思了一下：“这怕是有预谋的，我建议你们出去躲一段时间。”
胡堇然感觉到女儿一直在哆嗦，他拍了拍胡倩倩的背：“我们跟老师请假，爸爸带你出去散散心。爸爸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
胡倩倩把脑袋埋进胡堇然怀里：“爸爸，有鬼。”
胡堇然皱着眉：“什么鬼？你看到什么了？”
胡倩倩抽着鼻子：“就好大好大一个黑色东西，然后一个白白的冲过来抱住了我，不然我就要被那个黑色的东西追上吃掉了。”
民警听着表述：“可能孩子在高度紧张的时候出现幻想了，你带她去医院看看，然后早点准备出去。”
胡堇然现在谁都信不过，总觉得自己身边有内鬼。他点点头：“好的谢谢民警同志。”
他给保姆还有小何都放了半个月的假，钱管够，自己先带着闺女去见前妻。前妻看着他们两个脸色不太好：“怎么回事？”
胡堇然深呼吸：“我被人绑了，倩倩差点被人抢走。我打算带她出去一段时间散散心，让警察帮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对我们动手。”
前妻靠着桌子：“对你动手吗？你这两年生意做太大，可能碰到别人奶酪了，收收心吧。”
她想伸手去抱抱倩倩，发现孩子对她很陌生，只能摸摸她的头：“不怕不怕，爸爸妈妈都在呢。”
倩倩稚嫩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妈妈有鬼……有鬼！”
前妻皱眉：“怎么回事？”
胡堇然给自己倒了杯水：“她说她看到一个黑色的很可怕的东西，然后一个白的东西把她包起来了所以她没有被黑色的吃掉。但是我们看监控，一群黑衣人进来把家砸了，然后小何受了伤，也没有什么白色的，倩倩你别怕，现在白天，爸爸妈妈都在，你说说那个白色的是什么样子的。”
倩倩站在那想了很久：“我就看到……那个白白的好像一个老奶奶的样子，但是那个奶奶我也不认识。”
前妻思考了一下：“可能孩子小，潜意识里觉得吧。你等会带孩子去医院看看？要不要我开车？”
胡堇然点头：“行，麻烦你了。我刚买了晚上的飞机票，先出去待一段时间。”
他们去儿童医院看了一下，医生听了情况后摘了眼镜：“其实……有种说法是孩子能看到我们不能看到的东西，但是我觉得她应该更倾向于被吓到了。她说是老奶奶的形象，你们俩爸妈都还在的吧？”
胡堇然摇头：“孩子没见过她奶奶跟外婆的。外婆早就走了，奶奶的话，也不愿意见她。”
医生挠挠头：“那挺少见的。”
开了一点营养素以后，胡堇然看到私立医院在附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份上，带着倩倩去见郑医生。结果挂了号，走到郑医生办公室门口，就听到好几声鸟叫。
胡倩倩很好奇：“爸爸，这是什么声音？”
胡堇然揉揉她脑袋：“这是医生自己养的麻雀，你进去乖乖的不要碰。”
他敲了敲门，郑医生把门开了：“怎么今天孩子都带过来了？”
胡堇然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还将布袋的事情也说了，他抱着胡倩倩问：“孩子说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儿童医院的医生说可能是受了惊吓，给我开了点促进睡眠的。”
郑医生摸摸她的脑袋：“小姑娘眼睛真好看，没什么大事的。小孩子这种事很常见的，长大就好了。”
胡堇然犹豫了一下：“是不是我就得跟那个人过日子了？”
郑医生：“那个人开了布袋后，看到的是什么？”
胡堇然回想了一下：“他好像说……天干物燥？但是现在冬天都还没到，也没多干啊，下一句就是小心火烛了嘛。”
郑医生：“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胡堇然叹气：“得谢谢他。毕竟没他我可能也不在了。”
郑医生点头：“等你回来再好好谢他吧，不着急这一时候。”
胡堇然走的时候问了一声：“那我身边的内鬼……您觉得我能找到吗？”
郑医生端起茶笑笑：“放心吧，会出现的。”
胡堇然点点头，抓着倩倩的手冲着郑医生挥了挥，便告辞了。
他走出大门后思考了一下：“倩倩，你能看到医生后面有东西吗？”
胡倩倩摇摇头：“没有啊，我觉得这个爷爷……好好看的！”
胡堇然转过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郑医生：“也是，六十来岁风流依旧，爸爸老了应该没他帅的，对了，今天来这里的事情，别跟妈妈说，妈妈不相信这些的。”
胡倩倩哦了一声：“好的爸爸。”
他们出来上了车，胡堇然连家都不敢回，直接拿着手机牵着女儿，踏上往南飞的飞机。
郑医生靠在门上：“那个孩子说的白东西可能是仇小秋，黑东西我觉得可能是章仇爸爸那个恶灵。不过他们两个不是好好待在章仇身上的吗？”
麻雀啾啾了两声：“不是他们俩。”
郑医生皱眉：“怎么说？难不成这个孩子也是什么特殊体质，特别招魂？”
麻雀：“那个孩子都能看到你魂体了，不能算常人。”
郑医生沉思了一会：“那黑白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好奇。”
麻雀啄了啄桌子：“章仇这种都能被人盯上，何况她。恐怕胡堇然说的那群人盯上的就是他女儿，不是他本人。”
郑医生：“被得逞了会怎么样？”
麻雀抖了抖翅膀，房间里多了好几根鸟毛，随后出现了一个身高估摸一米九，穿着灰色道袍的道士，他的头发散散地披着，看起来很慵懒。
郑医生表情很严肃：“还没到晚上。”
麻雀伸手把自己头发扎了起来：“这事得解决。我这两天出去一下，你小心一点，我会让小白多陪陪你。”
十一、
一晃眼过了半个月，胡堇然每天除了睡觉以外全程盯着自己闺女，生怕出什么事。
胡倩倩好久没有跟爸爸这么长时间相处，还有些惊喜。在她的印象里，爸爸是客厅挂钟里的数字，不到22点他不会回来，早上被保姆送去幼儿园早教班，她也是见不到爸爸的，只有周末抽空，爸爸心情好的情况下，两个人才有相处的时间。
她感觉到胡堇然很紧张：“怎么了爸爸？”
胡堇然给她扎着小辫子，这时候下意识揪了一下，胡倩倩疼得叫了一声，胡堇然才反应过来，赶紧给女儿松一松。
他不是什么好儿子：亲爹临死前想见他一面忏悔，他便在夜店里通宵赌牌，狂欢了一整晚；母亲走的时候十分愤怒，怨恨他没有按照自己的目标走下去。
他也不是什么好丈夫，当初结婚抱着很多目的，对老婆的感情更多的是完成一种契约的使命。
但是他现在想做一个好爸爸了，只是可惜前面浪费了好大一部分光阴。这段时间父女俩在外游玩看来，情况比他想得好太多，女儿可能只是缺少陪伴，才会表现出来非常不愿意亲近人。
也是，自己是她这个世界上血缘最亲密的人，都没有好好拥抱，好好看着她长大，又有什么理由去强行逼孩子接近别人呢。
胡堇然揉了揉她脑袋：“没什么，爸爸只是想到好多事。”
胡倩倩手上抱着前两天胡堇然给她买的玩具熊：“爸爸，你说警察叔叔能抓到把我们家砸掉的人吗？”
胡堇然耸耸肩：“爸爸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回去后，爸爸会给你换一个新家，好不好？”
胡倩倩犹豫了一下：“新家也会跟之前的家一样这么大吗？”
胡堇然抱了抱她：“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家，爸爸就给你换什么样子的，好不好？”
两个人约定完以后，胡堇然伸手把她抱起来，打算今天去看看艺术展，据说看艺术展对孩子有影响，他一时半会也不敢说没有，就先预定了。
在去看艺术展的路上，胡堇然看着前面路在整修，而导航一直播报着直行，他叹气地想右转换一条路，结果不远处就看到一个道观。
胡倩倩也发现了：“爸爸那个是什么？我们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房子！好好看啊！”
胡堇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那个是道观，我们是不能住的。”
胡倩倩哦了一声，小眼睛很好奇：“那我们能去看一下吗？”
胡堇然隐约感觉到胡倩倩的眼睛可能看到自己看不到的东西，他沉着气问：“你看那个房子上面有什么呢？有没有黑黑的脏脏的东西？”
胡倩倩摇头：“我看到……好多好多燕子！以及……以及上次我们在医院看到的，麻……麻……”
胡堇然：“麻雀吗？你很想去看一下？”
胡倩倩点头：“我感觉好舒服啊那个地方。”
他心里念着这是21世纪了有鬼怪大白天也别出来！
然后在边上找了一个地方把车停好，随后抱紧女儿，一步一步小心踏入道观。
麻雀这时候松了一口气，他的人形看起来有些落魄，灰色的道袍下摆甚至打着补丁。只要胡倩倩到了这，他就有办法把她眼睛遮住。
这孩子眼睛太灵敏了，他前面好几次布幻术想引着胡堇然带孩子入套，结果差点都被识破。他只能一路跟着等待机遇，好在这个机遇终于被他等到了。
麻雀拿着扫帚在大殿前扫扫地，面无表情。胡堇然看他一把胡子，感觉也不是什么很正式的样子，耐着性子拿手机问：“请问道长，这个地方怎么走？我看导航有些奇怪啊。”
麻雀瞅了瞅：“哦，从我们这往外左手边500米就是了，你继续按导航走。”
胡堇然应了一声，想抱女儿赶紧走，结果胡倩倩被殿内壁画吸引住，抬头问胡堇然：“爸爸这些是什么？”
胡堇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说是天上神仙也不太像，黑漆漆的，倒像是阎王殿，但又没什么牛头马面塑像放着吓人，他只能去问麻雀。
麻雀摸着自己的胡子：“我这里的道观，不信天只信地，供奉的是东岳大帝，这几日天气好，香火多了些。”
胡堇然很奇怪：“东岳大帝，没听说过啊？”
麻雀拿了一根点燃了的香递给胡倩倩：“新旧相代，固国安民；延年益寿，长命成仙；福禄官职，贵贱高下；生死之期，鬼魂之统。”
胡倩倩跟不上他的语速，好奇地跟着拜了拜：“你在说什么呢爷爷？”
胡堇然以为他是要募捐香火钱了，这时候从兜里掏钱包，麻雀直接把他手摁住笑了笑：“无需，萍水相逢，既是有缘。我看小姑娘倒是伶俐，只是命浅福分兜不住，小小年纪也是遇过不少事情的主了，可有认干爹了？”
胡堇然很茫然：“我是她亲爹，哪有必要认什么干爹？”
麻雀一副“你这就不懂了”：“以往怕孩子长不大，要么让孩子认福寿双全的老人做干爹，要么拜世间草木，最好便是上了百年的古树。我这院里正好有一棵，常有孩子来认干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