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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韩晏如-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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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有鸡蛋,随下了两包速食的意大利面,磕了两个鸡蛋。
  做好,端到卧室,两个人各自吃面。
  一室安静。
  吃完面,萧朗说:“咱俩挤挤,你自己在外面客厅睡,我不安心。”
  钟衍也觉得自己在客厅睡,恐怕是睡不着的,也不想跟萧朗在床上挤挤。
  就抱了客厅的沙发垫子扔在地上,抱了床被子和衣睡在床边。
  一时两个人都睡不着,萧朗说:“看你那天卸人的胳膊挺溜的。”
  “我小爹地是正骨医生,打小看的多了。就会了。”
  “你小爹地在哪儿学的?”
  “祖传的。我阿公就是正骨大夫。”
  “你阿公是不是还会气功?”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你知道少林寺有门功夫叫分筋错骨手吗?”
  “听说过,但是没见过。”
  萧朗看着小人一脸平静的表情,不像是撒谎。
  “你怎么学会卸人胳膊的,你还会卸人别的吗?”
  钟衍笑:“我又不是武林高手。”
  收了笑容,说:“小爹地就交给我几招防身,没学多少。他就去世了。
  我原来很皮,闹腾,不懂事。”
  两个人不再说话,钟衍心底又浮现和小爹地在小街的种种天真不谙世事的无邪岁月,因为曾经那样幸福过,破碎后才更疼。
  钟衍不想说话,闭眼睡去。
  萧朗伤口的疼痛,让他没办法入眠,但是又不能动,害怕吵醒累了的钟衍。
  板着身体好难受,极慢的转过身体,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睡在地板上的钟衍。
  睡颜因为安静,舒展,美丽的惊人。
  萧朗打小看人脸色长大的,他深知一句老话:相由心生。
  这样干净通透的容颜,肯定有一颗纯粹的心灵才养得出来。
  一个人心存龌蹉卑鄙怨恨,是会影响面容的。
  就是太瘦,瘦的可怜,刚才抱着他的时候,好像抱着一缕灵魂,没有实体的感觉。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动人心灵的存在?
  他的穿着打扮家里一定经济条件很不错,能养得起保镖和保姆还有一个经常生病的孩子。
  看说话做派却没有一丝国内少爷带来的矫情,嚣张,自大,目中无人的傲娇。
  虽然恐惧,但是还勇往直前,能够克服自己的弱点,选择正确的决定。
  萧朗伸手抚摸他的脸,超柔软细滑的手感,如同水波蛋,轻柔无物的微妙触感。
  令人无法抗拒。
  钟衍轻哼了一声,转身继续睡。
  萧朗就那样看着他,直直的看了一夜,脑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不知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睡着了。
  情根深种,再难拔除。
  第二天,钟衍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睁开眼睛,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看到床上,的侧脸,萧朗。
  想起昨天晚上,在卫生间本来救他一命,却被恩将仇报,吃豆腐,沾便宜,好讨厌!
  起身收拾东西,还好牛仔裤里还有够打车的钱,出门辩认一下方向,打车回医院了。
  彧儿刚安装上第一个人工耳蜗,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有声音的世界,一点声音就惊着,让他扎撒胳膊,一刻也不离人。
  钟衍抱着彧儿,低头看着越来越漂亮的小婴儿,完全没有刚出生的丑样子。
  感觉好有成就感。
  忍不住笑:“彧儿好乖,不要生病啦,小爹地给你揉肚肚,揉脚脚,健健康康的。
  爷爷要来看我们拉。好开心。
  彧儿高不高兴?”
  彧儿的双眼咕噜咕的转动着,一边吸着奶,一边听着钟衍说话。
  仿佛听懂钟衍的意思,又黑又大的眼睛,弯弯的笑了。
  医生说过要经常跟他交流,让他尽快习惯家人的声音,说话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这样效果会更好。
  钟衍看到钟彧的笑颜,感动的要哭了,“彧儿,你不知道,你有多重要,没有你,我怎么活得下去?”
  等萧朗伤势稳定,再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钟衍了。
  学校也在放寒假,当然也没人。
  按着黑豹提供的地址到钟衍租住的公寓,也被告知已经搬走了。
  搬哪儿去了,不知道。
  萧朗有点方了,紧急派人寻找。
  黑豹劝他:少爷别着急,他又没退学,肯定要去上学的。
  萧朗也明白这点,但是就想早点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他在干什么。
  这次小意外,让萧朗知道,也许自己对钟衍,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
  有消息传回来,他在米兰郊区一栋别墅里,是国内来人了,一家人在度假。
  萧朗抽个空开车停在他家对面的马路边,看着他家的房子。
  二楼的大窗户边,钟衍抱着一个小婴儿,一边晒太阳,一边说话。
  旁边还有一个高大的老人,一脸宠溺的看着这对父子,那种从心里发出的疼爱的神色。
  那种爱,是萧朗从小都没有得到过的。
  小婴儿的胳膊一抖一抖的,两个大人都很开心的样子。
  萧朗从此以后多了一个习惯,他知道每天下午阳光好的时候,钟衍必定带着钟彧出来晒会太阳。
  就赶这个时间在马路边等待,看他一眼之后,自己再去忙自己的事情。
  上次砍他的是本地帮派,欧洲的嘿帮也很厉害,尤其是意大利,众所周知,臭名昭著。
  虽然政府倾力治理过,但是还有一部分残余,转入地下,没有原来那么猖獗而已,
  也足够威胁的了,所有非法的事情,他们都在运营。
  萧朗和他们还有些不同,有些东西,萧朗是绝对不沾的,比如毒。
  肖家在欧洲的主营业务就是□□公司,那是政府批准手续合法,按时交税的阳光企业。
  如果对付本地嘿帮,肖家不占优势,如果真的正面冲突,以后不停在暗处黑你,你受不了。
  所以,萧朗采取的是拉拢的办法,把一部分赌采的业务放给本地黑帮运作。
  双赢。
  没多久,寒假结束,因为彧儿身体渐渐的好些了,钟衍可以按时上学了。
  到学校,钟衍发现一件事,就是同学们对他敬而远之,也没人骚扰他了。
  萧朗中午笑着过来叫他一起去吃午饭。
  学校附近的咖啡厅,纯真蓝山咖啡。
  鲜美多汁的烤牛排,意大利面。
  “上次的事情谢谢你。”萧朗请客,一边切着三分熟的牛排,一边对钟衍说。
  “你不是也帮过我吗?我不喜欢欠人东西。”
  “我也不喜欢欠人东西。”
  “这样就扯平了。”
  “彧儿好些了吗?”
  “已经能分辨我和别人的声音了。”
  “钟衍,以后我们就是朋友,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给我说。”
  萧朗的意思是,如果钟彧真的是钟衍被人仙人跳,栽给他的,他一定会找出那个死女子,活活弄死她。
  “谢谢。”钟衍并没有想多。
  “你这么年轻,彧儿是谁的孩子?”
  钟衍听了他的话,差点没吐出来,喝口水,抬头看着他:“彧儿是我的孩子。和别人没关系。”
  萧朗低声说:“我是说,如果有人陷害你,我会帮你的。”
  “陷害?”
  “彧儿的生母。”萧朗点名。
  钟衍看着他,眼神里是对他的莫名其妙的关心的莫名其妙,强调:“彧儿是我的孩子,这事你不要再问了。我不也不会再说。”
  钟衍显然很不愿意提起这件事,饭也没吃几口,就起身告辞了。
  因为两个人前一段的来往,还算是个朋友,没闹翻,给萧朗留了面子,但是,钟衍很不高兴萧朗问这件事。
  就算是朋友,有些事也不应该问。
  萧朗忍不住,明知过度关心对方的私生活,这在西方是很不礼貌的,但是他忍不住。
  舍不得钟衍受到别人的欺骗和伤害,就想帮他。
  又几天,钟衍找到他:“你是不是在学校的部落格里发布了我是你男朋友了?”
  萧朗哈哈一笑:“是啊。我早就告诉你了。”看他气鼓鼓的小脸,真可耐啊。
  “你知不知道,这个社会还是对同性恋有歧视的?
  虽然我自己不排斥,但是我没答应和你交朋友。
  你这样擅自主张,很不尊重人,知道吗?
  你马上给我删掉。”
  钟衍真的生气了,他觉得好烦,“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我就是为了上一段情伤,才到国外来读书的。
  我的心,现在,”
  钟衍没有办法形容那种内心被疼痛腐蚀出一个大洞的空洞,太过的疼痛说不出。
  就算说出来,别人未必理解,还觉得你矫情。
  懂你的人,你不说,他也懂,不懂你的人,你说了他未必能理解,所以沉默。
  终于,千言万语难以描述的伤,独自咽下,他说:“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转身走掉。
  年轻的背影,绝望,孤独,苍凉,又坚定。
  萧朗第一次觉得心疼,这个刚成年独自在异域他乡带着孩子求学,一个人要面对多少压力?
  他第一次能体会钟衍吸烟时,那种魂游天外,不经意间显出的真实状态,绝望,孤独,苍凉
  平时伪装的像个正常人一样,礼貌,微笑,努力,背后呢?
  这孩子活的太难了。
  萧朗删了那个帖子。
  春天来了,米兰的春天格外美丽,钟衍别墅外的马路上,两边载种的紫色的花开了。
  整个街道弥漫着香甜的气息,人们沉浸在这动人的时节。
  钟衍难得高兴,推着彧儿去公园玩,晒太阳:“彧儿好厉害,很久都没去医院了呢。
  这样多好,我们可以出来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了。”
  公园里有推着孩子的家长,一圈人互相聊育儿经,赵小龙看着他们父子俩,嘴角也不由得上扬,这样多好,晏如能开开心心的生活,就是这世界上幸福的事情。
  也没有玩很晚,钟衍担心累着彧儿,下午就回来了,晚上,钟彧开始发烧,呼吸粗重,伴着咳嗽。
  半夜一群人开车去了急诊,医生诊断过敏性肺炎。
  每个人对敏物质的发病区不一样,有的人皮肤起疙瘩,瘙痒。
  有的人鼻子痒,打喷嚏。
  有人会哮喘,严重的会要命的!
  有的人是肺部里面起水泡,引发肺炎。显然彧儿就在最严重的这一部分人。
  钟衍几乎摔倒在地上,内疚自责心疼。
  钟彧又住院了,钟衍请假寸步不离的照顾他,看着小小的婴儿,被戴上呼吸机,小胸脯一起一伏,每次都用力呼吸,每次都好像在和死神抗争,每次都好像要死去了。
  这么小的孩子,身上这几个月好不容易长起的一点肉,都消耗下去了。
  虽然医生劝他,彧儿是年纪小,抵抗力弱,等以后长大些,就会好了。
  过敏原也查到了,就是春天里的公园里栽种的郁金香花粉过敏,这是可以改善的。
  以后注意就好了。
  钟衍眼睛都要哭烂了,整天肿着,看着小小的彧儿,心脏生生的被撕扯着。
  命运怎么可以这样折磨人?
  萧朗在学校几天没看到钟衍,问他的主课教授,说请假去医院了。
  萧朗立即想到,钟彧又住院了。
  在欧美这边,从孩子出生开始,所有的就诊都有完整详细的记录,就算打过感冒吃过什么药,打过什么针,很小的细节都被完整记录。
  彧儿还小,每次住院都是去同一家医院,找同一个医生,医生对这个病患的病情比较了解和熟悉,避免一些麻烦。
  萧朗知道钟彧住在哪里,马上赶到医院,看到钟衍站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
  春天的树,满树繁花招展,我就要开花,谁也拦不住,这是我的季节,我要怒放。
  人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与我何干?任性着,放纵着,恣意怒放着。
  钟衍手里夹着一只烟,纤细的手指,只剩下一层皮,像竹节一节一节的。
  一口接一口的猛吸,很快就吸完一只,随即又点上一支,这只吸的慢了,慢慢的进入恍惚的境界。
  阳光下,看着烟雾上升散去,仿佛灵魂也跟着走了。
  萧朗又一次看到第一次见到钟衍时的表情,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孤独,绝望,苍凉,还有无法掩饰的妩媚,妖娆,致命的吸引力。
  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无力伪装的真实面目。
  萧朗站在他面前,钟衍自顾自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看到他。
  萧朗的心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沦陷,因为他深深苛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心疼的无法自拔。
  萧朗看他在点第三只烟,开口叫:“钟衍。”
  钟衍抬眼看声音的来源,看到他,没反应过来,他是谁,眼神完全出卖了他,过了一会儿,
  才真正感觉到他在面前;“萧朗。”
  萧朗伸手抱住他:“钟衍,让我做你男朋友吧,我要照顾你。
  我没有办法看着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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