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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韩晏如-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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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后面的王子被火力压制在一根柱子后面大喊:“boss!”并试图穿过封锁到我身边来。
  赵小龙大喊:“别过来。”
  对方利用火力压制包围过来,赵小龙看着周围不下十个人影:“别动,在这里等我。”
  我双手抱头,尽量缩小身体被弹面积。
  我听见小林躲在车里,打电话的声音“钟氏大厦地下车库,有人持枪袭击我们总裁,马上过来。”
  声音颤抖,强忍疼痛,显然已经受伤。
  车库枪声暂歇,赵小龙和王子以一敌十,拳拳到肉,听见骨头断掉的声音,击打在内脏上的沉闷的撞击声,有人摔在地上的声音。
  突然,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指在我头上,心脏突的一跳:“慢慢跟我走。”
  我站起来,现场群殴,一片混乱,小林已经钻进车底去了,打电话叫人。
  赵小龙矫健的身姿,不亏是老爸选择的人,一把以色列匕首耍的刀刀致命,无人可以靠近他半分。
  王子那边稍弱,处处受制,这两拨人,围困住了我的保镖,还有两个人专门来控制我的。
  赵小龙的眼睛余光瞥到我被人用抢指着头,急叫:“晏如!”
  王子大骂:“你们这些畜生,有本事来单挑啊。”
  就像打游戏,人家是人民币玩家的装备,纵然我们功夫再好,装备比不上人家啊,
  赵小龙已经红了眼睛,不要命的打法,迅速给他制造出一个缺口,我身边的人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一枪。
  我毫不犹豫,连想都没想,腿就踢他手腕上了,枪口偏了下,子弹忽的就入了房顶。
  赵小龙已经向我奔过来,我身后的人,用力勒紧我脖子,快速往场外奔。
  另一个人这次瞄的很准,赵小龙应声而倒,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他胸口的血液如喷泉激射而出。
  “赵小龙。”嗓子被勒得气管塌陷。
  踉跄着被推上车,吉普迅速逃离现场。
  我看到一个随时待命的司机,车上还有人接应。
  还没打量清楚,很快就被蒙上眼罩,双手被反折背后用透明胶带捆住。
  摁倒在后车座上,因为失去视觉,心底顿时升起陌生的恐惧,只能竭尽全力保持镇定。
  我脑海里出现解救吴先生里面的场景。
  确定,我被绑架了。
  赵小龙生死不明。
  王子和小林不同程度受伤。
  心脏剧烈的跳动,给自己心理暗示,淡定淡定!
  身边的人逐渐安静下来,车里开始有人吸烟:“抽颗烟,歇歇。”
  有人打电话:“老板,行动成功。兄弟都已经撤离。”
  车子左拐,右拐,我被烟熏的难受极了:“能不能不要吸烟?我现在很难受。”
  有人命令“把烟灭了。”
  不情不愿的开车窗,狠吸了两口,扔烟头:“还是个爷们吗?吸口烟都受不了?”
  “闭嘴!”
  感觉车子上了一个坡,随即停车,但是还能听见发动机的声音,也能感觉车子行驶中的震动。
  难道开进了一个集装箱式的货车?
  闭着眼睛感觉车行驶的方向,一开始,还能记住,后来就记不住了。
  车上的人下去,随即换了车牌,又换了另一人进来。“我去交货。你们在家等消息。”
  我们这是去哪儿?
  谁让你们绑架我的?
  你们最终目的是什么?
  一切都是未知答案,还记挂这赵小龙,可是,不能开口询问,因为,问了也是白问。
  “你能开窗吗?刚才有人吸烟。”
  那人不搭话,只是开车滑下集装箱,开了空调,调节空气质量。
  很快,车子的速度明显提高,我们上了高速公路。
  他们应该有两台一模一样的吉普车,混淆视听,只要换个牌子就可以摆脱追踪了。
  眼睛被蒙上的恐惧,周围的一切都变的未知,变的可怕。
  我用脚试探可以自由的范围,地板革的铺地,手摸到椅套是麂皮的。
  旅程似乎无休无止,我放弃了记录路线。
  车子下了高速又行驶了很久,貌似在山路上蜿蜒,小公路一直蹒跚到山顶。
  最后感觉眼前更黑了,驶进一个室内的空间。
  听见卷闸门关上的声音。
  被人拉下来,地上是不平的卵石路,空气中有些许潮湿的气息。
  走了一会儿,身边的人说:“老板,人给你带到了。”
  钟衡的声音响起:“好,这是你们的筹谢。”
  呵呵,还真没冤枉你;果然就是你。
  “谢谢,老板,替我谢谢卢卡斯,给介绍了这么一单,以后有事情再联系。”
  卢卡斯?钟衡的前前男友?这么说,他果然和嘿帮有极深的关系。
  最后,眼罩被拉掉了,我睁开眼,努力适应现在的环境。
  竟然是在一个巨大的洞穴里。
  周围全是□□的黝黑的岩石,从石缝里还有水滴落。
  此时正站着一个玻璃房的门前,正个玻璃房仿佛水晶宫般靓丽,其余的地方一片漆黑。
  钟衡站在门口,背后是一片温馨的灯火,映照这室内简约大方的家具。
  他带着笑容,端着酒杯:“宝贝儿,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我背着手笔直的站在台阶下,所有过于激烈的负面情绪,被长时间消耗了。
  “你有时真让我无语,幼稚!”真无话可说了。
  他依然笑着,心情很好:“我以为你会说我太凶残。”
  “我们生活在一个文明的社会,你还在用最原始的武力解决问题,不幼稚吗?”
  他拉我进了房间,把酒杯放在玻璃茶几上,拿起水果刀给我割开背后的胶带:
  “是你太幼稚。这个地球从未和平,就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球,还有人死于战乱。
  还有人使用武力这个原始的办法去解决政治无法解决的问题。
  所以,是你长时间被保护的太好,生活的太平静,没认清这个世界的真面目。
  世界就是这样的,简单粗暴,原始有效。
  武力是最原始的,也是最终的。”
  “你不怕当时,我被误杀吗?”我活动已经麻木的手,吓得当时我都要尿了好吗。
  “我说过,要我放手,除非我死了。
  就算你死了,只要我还活着,也无法停止对你的爱。”
  虚幻如海市蜃楼般美丽的情话,去骗那个十七岁的小孩吧,我不会再相信了。
  看着他执着到疯狂的眼神,你真是个疯子。
  “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是你自己的感受,因为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
  “尊重?我给谁求过婚?我给谁过戒指?我对谁认真过?我一颗真心,给了谁?
  我一直给你说,可是你从来都不相信!”
  我看着他瞪着通红的眼睛:“我要上厕所,借你卫生间用一下。”
  他恨不得翻白眼:“看看,你就是这样,我给你说真心话,你就顾左右而言他。卫生间直走,右拐,最里面。”
  这个玻璃房子,设计的好合理,全都是钢化玻璃建造的,墙壁,房顶,给排水系统,电力系统,照明采光通风系统,环保,天然,居住合宜。
  玻璃地板下借着市内的灯光,可以看到小溪的水流过去,里面有小鱼,小虾,和洞穴生物。
  厨房里摆着全套德国制造的炊具,卧室里宽大的床,极简的衣橱在墙边站着。
  圆形的采光最好的一个起居室,一排种植槽,还配着补光灯,里面一层层的新鲜蔬菜。
  油麦菜,鸡毛菜,豆芽,菊苣,靠墙的一排西红柿,黄瓜。
  在室内还能够养的这样好?
  头顶的通风口传来山中夜里清凉的空气,甘冽,清甜,夹杂着植物的气息。
  拐个弯,卧室的衣橱的背面是一副巨大的照片,在走廊上。
  一个青春的可以掐出水来的少年,正依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胸前,两个人前面是厨房的灶台和锅,里面正热油炸着菊花。
  两个人同时仰着头,看镜头,男人笑容满面,满足,甜蜜,无所求的幸福满溢。
  少年,漆黑的头发,倾世笑容,艳绝春花,足以融化整个世界的寒冰。
  就是隔了六年后的自己看着当时的少年,心里疼的抽抽。
  那个人已经死了。
  卫生间是磨砂玻璃的墙壁,在外面可以看到隐隐约约的人体。
  设计成这样的格局,难道这是个情侣酒店?还是钟衡的私宅?
  解决生理问题,洗手,洗脸,去弄饭吃。
  哼,钟衡,能怎么样?
  我现在身居敌营,反而沉住气了,大不了一死,就是一死,也要鱼死网破!
  公司里,现在有萧瑀和沈冰经营管理肯定没问题。
  因为出事地点在自己公司地下车库,保全只是因为当时火力太猛没法靠近,肯定在第一时间就到达现场了。
  王子肯定生命没有危险。
  赵小龙,赵小龙,现在医学这么昌明,他身体一向棒极了,祈祷他没事。
  彧儿,Joe和家里的人能哄好他。
  那么我自己来解决钟衡就好了!
  厨房,开了双开门的大冰箱,满满的海陆空食材。
  钟衡已经关上了所有的窗帘,外面漆黑一片的洞穴消失不见,窗帘是温馨的米色和土黄色。
  安全,踏实,让人感觉是在一个很正常的居住环境里。就像楼上正在上厕所,楼下正在吵架一样正常。
  摘下挂在墙上的黑白色的围裙,系上,先拿锅子,洗刷一遍。
  淘米,不错,泰国香米糯稻,慢慢的熬上。
  另取一锅,洗净,坐上。
  正宗西冷牛排,一整条,好奢侈。
  陶瓷刀,切不到一公分厚的两片,微盐,微酱油,耗油,淀粉适量,一旁腌制。
  流理台边的陶罐里插着清鲜的莲花,随手揪了花瓣,裹了鸡蛋,面粉糖和的面糊,等会儿炸。
  钟衡依着门,端着酒杯慵懒的看着我动作,我看他一眼:“把豆芽端过来。”
  全是肉啊,油炸的菜,晚上吃太油腻不好,来个酸脆的豆芽。
  钟衡一会儿就端过来,放在水池边,我取出一把。
  他自去放回原处,我仔细的摘掉豆壳,切掉毛须须的根。
  四个灶,开了三个,一个小火熬粥,不用管,一个慢火煎牛排,只要抽空翻一下就好。
  另一个,热锅,慢油,炸荷花瓣。炸完荷花瓣,正好用锅底油,爆炒豆芽。
  同时关火。三菜一汤上桌,洗手吃饭。
  钟衡倒了红酒坐下,我说:“你要是吃,等会儿刷碗。”我不会又做饭,又刷碗吧。
  他点头:“当然。”
  我抬手看一下手表,晚上11点了。“吃完早点睡。”
  “这样的场景我等了六年。”
  我咽下酥脆酸甜的荷花瓣,“有些话不用全说出来,你有时候话太多。”
  “也就是对你,话多。”
  “食不言寝不语。”
  终于不再说话,安静的吃完一餐。
  “刷完碗,你睡客厅,我睡卧室。”
  去卧室拿换洗的衣服,既然他有计划的绑架,那么必然准备了我的用品。
  开了衣橱,白色软牛仔,白底粉色条纹真丝修身衬衫。
  泳裤,沙滩裤,短裤,花内裤。真下本钱啊,全是名牌。
  我抱着衣服去卫生间,路过养殖区,顺手摸摸已经熟透的西红柿,忍不住摘了一个。
  钟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含笑看着我手上的衣裤,那眼神:知道你是个闷骚。
  外表装的多正经,内里就有多骚,外面永远黑白配,里面却喜欢穿花内裤。
  一边洗澡,一边吃西红柿,里面的瓤都熟透了,滋味不错。
  环顾四周,卫生间干湿分离,有洗衣机,有晾衣服的衣裳架,铁制的。
  可是怎么弄断?要我铁杵磨成针?
  洗漱用品齐全,可是想找个尖锐的东西很难。
  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拿起手表,轻轻拽出一点,开启了全球定位系统的发射器。
  钟氏是制造腕表的老企业,给自己制造一款加了特殊佐料的腕表,不是什么难事。
  外观和正常款式没什么不同,只是在机芯的空隙处,增加了一个小小的芯片。
  看着手表,假装上发条,发现了表盘和表带链接的轴,好东西。
  碳纤维,高强度,比起针灸用的针虽然粗了一些,长度也短,不好用力,但是非常时期,不能讲究那么多了。
  回房休息,关灯,随即所有的灯都灭了。
  慢慢的我可以看到冒气洞外的夜空,竟然也有萤火虫从玻璃房顶飞过去。
  这时萧瑀应该已经得到我的定位了。
  最迟他会在明天找到我的。
  躲在被窝,用牙签往外拆表带的轴。
  牙签到是挺好用的,可是太脆,一碰就断了,还是用表带轴吧。
  好热,刚洗澡,就这么热。
  掀了夏凉被,弓着身子,摆弄,哎,出来了,这费劲,早知道有一天要用修表的技能救命,早就学会了。
  攥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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