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晏如-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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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爹地,我要吃。伸手吧嗒嘴,鲜香,哈喇子流出来,吸溜回去。
一只手,温柔的给我擦嘴。
温热,轻柔,仿佛碰触最娇嫩的花瓣,小心翼翼。
这感觉好真实,“小爹地。”我叫了一声,随即醒过来。
眼前是萧瑀英俊如希腊雕塑般的脸,眼神温柔,宠溺,专注,深情。
我看着他,一时没弄明白他怎么会在我家?
他微笑:“做梦吃什么好吃的了?还吧唧嘴,手脚还乱动,好像一只睡觉做梦的猫咪。”
啊?“我中午没吃饭,还吐了,饿的,做梦吃饭了。”
他的手□□我的头发,抚摸我的头顶:“想吃什么?我们去吃。”
我挣扎着坐起来看看表:“彧儿放学了,我们一起去吧。”
挠挠脖子,这一觉睡了一下午,扎撒着头发,坐着不动醒醒。
萧瑀起身去外面端了杯温水过来,赵小龙在问:“boss醒了?”
“醒了,等会儿,彧儿回来出去吃饭。”
给我喝了水,“这回醒了吗?”
我点头,起床洗漱换衣服。
收拾完毕,小芳姐已经把彧儿接回来了。
小芳姐年轻点,三十多岁,一些跑外,需要一点体力的活,都让她干。
李阿姨年纪大了,主要负责家里的内务。
彧儿穿着幼儿园里的夏季校服,短袖短裤,藏蓝色的小制服,很精神。
见我在家,惊讶的说:“小爹地?你怎么在家?”
“今天早下班,彧儿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彧儿高兴的跳起来;“好呀,好呀,去吃开封菜。”
被白光带的爱上垃圾食品。
我无奈,“可是小爹地不喜欢吃开封菜,中午小爹地也没吃饭,还吐了,所以,要去吃健康的好消化的菜。”
彧儿“哦”了一声,“你吐了?我们幼儿园的小月月也在幼儿园吐过,因为她老哭。就吐了。”
“那彧儿跟我一起去吃健康的饭菜?”
彧儿点头,我给他收好书包,也没换衣服,就穿着校服和萧瑀赵小龙出门。
萧瑀看我又拿一个妈咪包,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拎过去。
只要是和彧儿出门,总要带一个特别能装东西的大包,里面装着彧儿的水杯,擦手的湿巾,手纸,小食品,备用小衣服,为了防止他哭闹,还准备了小故事图书和手偶玩具。
选了一家澳门火锅,提前打电话过去订了位,赵小龙开了导航,顺利到了那家店。
我和彧儿坐一排,萧瑀坐对面,赵小龙坐外侧。
等待主菜上来的时候,萧瑀点了时鲜 的水果,车厘子,西瓜,草莓,蓝莓,黄桃的拼盘。
一样给彧儿捡了一颗放在他盘子里,他自己拿着吃。
总觉得国内的水果没味道,全是大棚里种的,全似后妈养的,一点都不甜。忍不住吐槽。
想念在米兰吃的好吃到爆的甜点,只应天上有,地上无的口感,只是现在已惘然。
萧瑀拿起一颗草莓咬了一口,“这颗真甜。”伸手就递到我嘴边。
我看着咬了一半的草莓,他直接摁到嘴里,“怎么样?甜吧?”
慢慢品尝着舌尖一股浓香的牛奶和草莓的甜美化在嘴里,点头;“这颗有草莓味。”
赵小龙稳如泰山的坐着,眼睛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猪骨,老母鸡,各色萝卜调的汤,里面煮着鸡爪,猪软骨,汤色洁白,鸡脚富含胶原蛋白,
配了切片的象拔蚌,澳洲鲍鱼,卸开的帝王蟹。
很养生,喝下去,舒服。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彧儿一看外面已经黑天就翻身要我抱。
“彧儿不是已经很久不用小爹地抱了吗?”
彧儿扎撒着胳膊,坚持要我抱:“小爹地我怕鬼。”
我皱眉:“谁给你说鬼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我倒是真希望有鬼呢,那样可以和小爹地还有老爸继续生活了。
“小月月说,天黑了,鬼就会出来了,她奶奶就不让她出门了。”
彧儿抱着我的腿,仰着小脸害怕的说。
“那是大人骗小孩的。”
萧瑀见我有些不耐烦,伸手抱起彧儿;“来,我抱抱。”
彧儿伸手拽着我的衣服,坐在萧瑀怀里一行人上车回家。
萧瑀到了小街,把彧儿还给我,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自己开车走了。
看他离去开车门的背影,恍惚觉得他瘦了?
临睡前,两个人换了柔软舒适的纯棉的睡衣,我搂着彧儿给他讲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都是大人想出来,吓唬小孩的。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亲近,踏实,轻松:“彧儿,给我说说,为什么怕鬼?”
“我见过鬼。”
我一惊。“在哪儿见过?什么时候见的?”
“我放学的时候,在大厅里等着家里人来接。
就有一个穿黑衣服,戴黑口罩,黑帽子的男人,站在栅栏外面一直盯着我看。
我躲到老师后面,偷偷的看他,他还在看我。”
“多久了?”
“嗯,有好几回了。”
“彧儿听好了,如果不是家里的人来接你,不管别人说什么,什么小爹地的同事啊,朋友啊。
或者说小芳阿姨生病不能来,李奶奶不能来,只要是不认识的人,你都不要跟人家走。
知道吗?”
“知道了。”
“彧儿好乖,小爹地最喜欢了。”吻他一下。
彧儿眼睛弯弯的笑了,两个人搂着脖子睡着了。
第二天彧儿下午放学的时间,我和赵小龙提前换了一台车,在彧儿的国际双语幼儿园对面的人行道上,暗中观察来往行人。
直到小芳姐开车过来,接了彧儿上车,都没有异常。
赵小龙说:“boss再等等。”
一直没有异常。
又跟了几天,一直没有异常情况发生。
这周就结束了。
难道是我判断错误,没有人要谋害彧儿,晚上装作无意的问彧儿:“哪个穿黑衣服的人又见过吗?”
彧儿玩着水里的小鸭子,回答:“没有。”
我疑惑,犹豫周一还要不要去蹲点?
每天都有新的难题,新的任务等我去闯关。
周一上班,我的玻璃门外站着钟衡的助理和保镖,赵小龙看了他们一眼,又看看我。
钟衡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头上包着纱布。
助理正焦急的劝说:“对不起,方先生,这里是总裁的办公室,请去会客室等候。”
见我进去,助理担心又焦急的看我,我对助理说:“你先去忙吧。”
助理急忙撤退。
我摘了包收好,自己开了电脑,倒了咖啡。
钟衡站起来,走到我的办公桌前,说;“沈冰去找我了,他说,如果我一再坚持自己的立场的话,咱们俩永远不会握手言和。
总要有一方让步,显然,你不会。
所以,还是我让一步,显示我的诚意。”
我抬眼看他,穿着一条黑色西裤,一件黑色真丝衬衫。
“晏如,在你办公室里,我正经给你谈事情,是认真的。
我手上的股票可以给你,有两种途径。
一,以当天股价加价50%购买。”
你够狠!如果不狠,你也不是钟衡了!
看我不言语,他继续:“二,回来我身边。
别说这12%的股份,就是千树雪也可以给你,还有我的美国的产业,还有我名下的集团。
通通归你。只要你愿意。”
这次我没拿东西砸他,这几天我也在一直思考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怎么样才能有个了解,武力肯定不是解决的办法。
我不想把事情真的搞到无可救药。
“方卓先生,我希望你能拾起你的自尊,在办公室里,正经谈工作。
不要把公事和私事搅合在一起来谈。”
“和你在一起,是我余生的唯一目标,余下的都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的衍生价值。”
一个人渣,说起情话来,如此深情,款款动人。
比萧瑀更容易打动人心。
一个人渣,往往长的很帅,很有能力,很有钱,可能是这些条件更容易吸引别人,久而久之更让人容易成为人渣。
“我曾经认识一个人,他叫钟衡,他曾经是我的唯一,现在,我只觉得好笑。
因为我从来不是他的唯一。
因为他我老爸中风,离开他最爱的钟表。
因为他我小爹地客死他乡。
因为他,我不得不少年继承家业,放弃我自己的理想 。
我和他之间,不是单纯的恋人关系,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这等杀父大仇,我怎么能放得下?
当初有多爱,有多好,现在就有多恨,就有多恶心。
所以,回不去了。”
他越发冷峻,菱角分明的脸,此刻透着隐隐的绝望。
“晏如。。。。”
如果你要说,“对不起,”不用说了,如果我杀了你爹,几年后给你说对不起,你能答应吗?
太大的罪恶,指望用对不起来请求原谅是可耻的。
对不起三个字,轻飘飘的付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别欺负善良的人,把善良的人当傻瓜!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会筹集资金,购买你手上的股票的。给我点时间。”
他从我的眼睛里看到我的坚决,就如同多年前那个地铁站前漆黑的夜里,
“你真要这样吗?回到我身边就这么难?”
“我的话已经给你说的很明白了,请不要自取其辱。”
“那好,这段时间,我还是公司的股东,有自由出入公司的权力。”他说。
我看他,真是无语!“这么死皮赖脸的有意思吗?”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没意思?只要看着你,我就觉得幸福。”他竟然微笑了。
“我有男朋友了,你如果要看,我们滚床单,也不介意让你观战!”恶心不死你!
他果然收敛了笑:“晏如,你原来不这样。”
“比你差远了。”
“我们非得这样互相伤害吗?你不能不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
我承认原先是我做的不对,我不是来诚心诚意的给你道歉了吗?
你不接受,还冷嘲热讽。我给谁道过欠?”
我看着他,恼羞成怒了?忍不住了?下一句不就是经典渣男的台词:“别给你脸,不要脸!”
我不说话,看着他,平静的眼神,隐藏着无法描述的刻骨的怨恨,厌恶,他有点慌了,
我凭什么你道歉我就得接受啊?你从哪里来的高高在上的气势啊?
喜欢我,就得跟你在一起。
你不喜欢的人,就得分手,不分手,就弄成神经病。
你要道歉,对方就得接受。
你长大了吗?你还生活在你自己的世界了吗?你以为这个世界都是围绕着你转的?
我恨你是因为你把那么干净纯粹的我弄没了,现在的我多疑,凶狠,无赖,更因为,内心没有了往日的平静,每日生活在悔恨,懊恼,自责,怨恨里,当初那个内心温暖,相信世界,怀抱美好的人已经死了。
那些黑暗的恶魔在心里躲藏,时不时的抛出怨怼,仇恨,深夜梦魇,醒后是无尽的空虚悲凉。
最美的年华刚刚来到,心却苍老荒凉,再盛开不出鲜花。
坚强和微笑只是我的最起码的伪装,只是活下去必须的衣裳。
纵容朱颜玉貌,心已经老朽如耄耋,不会羞涩,心跳如兔,脸红到耳稍。
我平静的说:“关于你的伤,我道歉。那天是我太激动了。
关于你自由进出公司,只要你不掺和公司日常工作,不让我看到你就可以了。
关于股票,我会筹资买回来的。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
我要开始工作了。”
钟衡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有些过分,说:“如果你觉得股价太高,你可以还价。”
怎么还价?一个吻?一夜?还是一个月?
“我不想自取其辱。”
他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从来我们都不是一类人,精神上从来都不是一类人 。
当初能和他走在一起,也是因为他设计了东子,东子离开我,让我还没分清那是友情还是爱情的时候,断档的空隙和疼痛,才使我们两个有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摁铃叫秘书室:“请沈秘书过来一下。”
看他一眼,“慢走不送。”
沈冰和他迎个对面,点头,进来;“晏如,你们谈的怎么样?”
“当日成交价加价50%。”
“晏如,你真的想用这么大的代价买回来?”沈冰有些生气:“他还真是虎狼之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让会计部把我老爸的私产全部评估一下,看能凑多少钱?”
沈冰显然不愿意:“晏如,真的要卖了你爸的私产?”
“我老爸一心就想把钟氏集团的股份全部收回,私营化!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不管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