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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速度与基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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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沈昼点点头,“我先跟凛子他俩说一声,今天就不和他们一起了。”
  “你把他俩人带上也行,人多,热闹。”
  “不带。”沈昼摇摇头,“坚决不带。”
  就庄凛那嘴贱样儿,带去非把他老底扒了。
  方宪还好点,但是特别不会看人眼色。
  所以,这俩都不能带!
  放学俩人就搁门口把沈昼堵了个正着,一出门庄凛就扑了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昼哥,今天要跟谁一起共进午餐啊?”
  庄凛一边说话,还一边不住的瞄祁山,看得祁山一愣一愣的。
  “跟我。”祁山拉过沈昼说,“他要去我家吃饺子。”
  “我靠!山哥,你不厚道,这么好的事不叫上我!”庄凛松了沈昼,手刚想要搭上祁山的肩膀,就被沈昼一锤给捅得有点儿找不着北。
  “别动。”沈昼勾着祁山的脖子,往他那边儿扯,“他是我的人。”
  “得。”庄凛扯着方宪就要走,“走,咱哥儿俩去吃饭!海底捞!”
  “海底捞出事儿了,新闻都出来了,锅里有死老鼠。别吃了。”方宪推开他说,“我女神今天生日,您自己去吃饭吧。”
  庄凛表情木了一会儿,一瞬间好像老去了十岁。
  “凛子,我今天见肖俊了,并且还在他面前提起了你。”沈昼突然想起这茬。
  “那他怎么说的。”庄凛眼神一亮,突然想起那天肖俊让他放学别走,他好像给忘了。
  “本来压根儿没事,我一提你,唰唰给我扣了好几十分。”沈昼摇摇头,“你把他怎么得罪了?”
  “我靠!”庄凛仰天长啸,“完了,小心眼子,记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肖俊:我要把评论里所有说我坏话的人名字都记下来!


第37章 热风
  祁山带着沈昼回家,刚打开门宣宣就踢着棉拖出来了。
  棉拖上印着奥特曼; 看着超级无敌酷。
  几天没见宣宣瘦了一点; 看着挺没精神; 顶着光溜溜的脑门,仰着头叫祁山:“哥!”
  祁山从斜挎的书包里掏出来一串糖葫芦; 宣宣一看见糖葫芦就来了精神,想要跳着去够。
  “好吃的糖葫芦嗷嗷嗷~”祁山举着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喊。
  宣宣扒着他大腿; 用渴望的小眼神一直盯着糖葫芦:“哥!啊啊啊!给我,我要糖葫芦!”
  沈昼笑着跟在宣宣后面,他跑得太快; 棉拖掉了一只都没发现。
  “宣哥; 你鞋掉了。”沈昼捡起来用手指头勾着,“还要不要了?”
  “我鞋呢?”宣宣摇摇晃晃差点儿没摔,紧紧的搂着祁山的大腿不松手。
  沈昼弯腰把他腾空抱起来,夹在咯吱窝里给拎进了屋子里。
  “宣哥最近瘦了不少啊。”沈昼捏捏他的脸说; “哟; 手感都没以前好了。”
  宣宣手里拿着糖葫芦; 只顾着吃也没搭理他。
  小孩儿皮肤特别嫩; 阳光一照,甚至都能看见他脸上的毛细血管,像是薄脆的水蜜桃; 似乎能掐出水来。
  祁山看了沈昼一眼说:“想当年我的皮肤也是吹弹可破,我爷爷都不敢冲着我大声说话,怕空气中的气流把我娇嫩的脸蛋儿划破。”
  “这些年你经历了些什么; 变得这么糙。”沈昼轻挑的抬了一下他的下巴,被他打了手以后扭头看了一眼屋里说,“爷爷呢?去哪了?”
  “爷爷估计在邻居家下棋呢。”祁山站起来去厨房拿了两头蒜扔给沈昼,“你坐这儿扒蒜吧。”
  “扒蒜老妹儿。”沈昼笑了一声说,“我在你家就是这个级别的待遇。”
  “那你还想要什么待遇。”宣宣把糖葫芦递给沈昼说,“给你来一个。”
  一串糖葫芦有五个,这会儿还剩下仨。
  沈昼拿着宣宣的手,一张嘴把三个全捋下来了,鼓着腮帮子咽了两下就吃完了。
  宣宣楞楞的看着他,表情呆滞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哇的一声哭了,把手里的竹签子狠狠砸到了他身上。
  沈昼勾起唇角笑个没完:“这不是你让我吃的吗?”
  “赔我。”宣宣一边哭一边拿拳头捶他,嗓子都哑了。
  “行了行了行了,宣哥。”沈昼架不住小孩儿哭,一哭他就心软,立马认错,“等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吃个够,把人糖葫芦摊子都买下来。”
  祁山把昨天就已经包好的饺子,用勺子一推,骨碌碌全下了锅。圆滚滚的饺子就像是一群小白鹅一样,在开水里上下翻滚。
  没一会儿就全熟了。
  “饺子下好了,我去叫二叔跟爷爷回来吃饭。”祁山看沈昼跟宣宣玩的还挺好,跟他俩招呼了一声,就出了门。
  车铺正在搞装修,二叔没去上班,在一旁监工,顺带着帮别人修修车。
  祁山看工人们挺忙的,准备等会儿端一盘饺子给他们也尝一下。
  他从小就在胡同长大,隔着一道墙的街坊邻里,但凡谁家做了个好吃的,都会拿出来跟别人分享,甭管多少,反正是个心意。
  “大山,等会儿我有事儿。今天下午你能不能晚点儿去学校?帮忙看着点。”二叔一见面就问他。
  “行啊,我们下午两点半上课。”祁山无意间问了一句,“你什么事儿?”
  “也没啥。”二叔低了头没做声。
  祁山也就没问。
  吃完饭,二叔就走了。
  祁山领着宣宣,带着沈昼去了车铺那儿。
  刚吃饱,宣宣一路上不停打嗝。祁山特别嫌弃打嗝,吓唬说要把他扔了。
  然后宣宣就特别克制的捂住嘴,鼓着腮帮子憋气。
  沈昼就用手指头戳他腮帮子,一个绷不住,宣宣就又打了一个嗝。
  俩人又开始闹起来。
  祁山看着宣宣出了一脑门子汗,心里有点欣慰,又有点不是滋味。
  在病房里待了一周,刚好转点他就把人接出来了。
  季医生也说过,最好不要让他一个人在医院里长时间住着,不然就算没毛病也憋出毛病来了。
  宣宣的事,一直是压在他心上的大石头。可是没办法,也就只能这么一直拖着。
  小医院查不明白,祁山决定过几天元旦节放假,带宣宣去一趟大医院。
  “车铺估计过几天就该弄好了。”沈昼跟祁山坐在屋里看电视,看外面的人正在忙活着搭棚子。
  “这块儿摆车子。”祁山比划了个长方形说,“然后这块儿弄一个临时搭起来的库房,放修理摩托车的工具,废料。屋里货架上放牛奶,酸奶。”
  “挺好的。”沈昼点点头,“能利用的空间全给用上了。”
  “我都已经想好了,你算是车铺投资人,有股份,赚了钱就分你红利。”祁山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橙子,用小刀划拉切开了,递给沈昼一半。
  临近圣诞节,班里全都在互送橙子。
  祁山昨天往位子上一坐,看见他抽屉里塞着好几个,都快堵满了,橙子全是用透明塑料纸包装好的,上面还系着个蝴蝶结。
  “这谁送你的?”沈昼咬了一口想要递给宣宣,却被他拒绝了。
  宣宣特别坚定的摇摇头:“我不能吃凉的。”
  “不知名人士。”祁山剥开皮,塞进了嘴里。
  “八成人是看上你了,偷偷摸摸的送,也不敢写名字。”
  “谁这么眼瞎会看上我。”
  祁山这话有点儿妄自菲薄,沈昼刚想反驳他一句,就听见他补了一句话。
  “我也没什么优点,除了学习成绩好,也就只剩下帅了。”
  沈昼乐了:“我更惨,除了帅,我一无所有。”
  “不。”祁山摇摇头,“你还有病。”
  “去你大爷的。”沈昼笑着打了他一下。
  “不过,昼哥。”祁山把橙子全吃了,擦了擦手,挺一本正经的说,“你确实帅。”
  “过奖过奖。”沈昼摇摇头,“我也就随便一长。”
  俩人正吹着逼,然后就听见门口一阵摩托车声响。
  听这摩托车的音浪还挺熟悉,德系的车,沈昼跟祁山俩人同时伸头往外看。
  邢雷身后跟着卫肆,站在门口叫了一声:“有人吗。”
  “没人。”祁山把橙子皮扔进垃圾桶里,拍了拍手说。
  “祁山,我进来了啊。”
  这俩人不请自来,一点也不客气,没等祁山应个声儿就已经到屋里了。
  卫肆看见祁山眼神儿直打飘,目光逡巡了一周后,有点儿尴尬的说:“有地儿坐吗。”
  屋里就一张沙发,被仨人占满了。
  沈昼压根没不想抬头看他:“没有。”
  邢雷往前走了一步冲祁山说:“之前跟你说的事儿,上级领导已经批准了。同意你跟沈昼,加入我们的车队。”
  祁山有点儿想拿烟,摸兜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宣宣在这儿呢,手指在膝盖上敲了两下,对于邢雷刚刚说的话就跟没听见一样。
  那天卫肆跟祁山比赛,邢雷也去了,就站在旁边看着。
  虽然说出意外不能怪谁,但是邢雷袖手旁观这一行为,让他觉得这人根本不行。
  合着这俩人就演一出戏给自己看呢,加入车队之前测试一下他人品?
  对不起,他也有脾气。
  “祁山,我今天想跟你道个歉。”卫肆别扭的站在祁山面前说,“希望加入X…one以后我们能成为朋友。”
  听见这句,沈昼不屑先的冷笑了一声。切,假惺惺。
  祁山也抬头望着卫肆,语气淡淡:“朋友,不嫌膈应人么。咱俩不是一路人,永远都成不了朋友。”
  说完祁山抄着兜站了起来,拍了拍邢雷的肩膀:“邢队,我还没想好自己究竟喜不喜欢赛车,所以加入车队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靠。”卫肆冲着地上骂了一句,有点儿不甘心,但却忍住了。在心里暗自腹诽,玩儿呢,想加就加,不想加就不加。知道为了这事儿邢队费了多少劲吗?祁山你牛逼。
  邢雷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只是指了指沙发后面的货架上的金色奖杯说:“这个能给我看看吗?”
  祁山往后瞄了一眼:“您自己拿吧。”
  奖杯早就落满了灰,也没人擦过。祁山都快忘了,他们家还有这么一个东西。
  邢雷拿过来轻轻吹了一口气,灰尘有点儿呛鼻子。
  “你二叔跟你讲过这个奖杯是怎么来的吗?”
  祁山摇摇头,以前赛车的那些事儿,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邢大队长要打感情牌了,沈昼搂了搂宣宣,翘着二郎腿听他讲故事。
  “曼岛TT听说过吧。”邢雷咳嗽一声,“在那个比赛里能跑完全程的都是英雄。你二叔当年跟他朋友一块儿参加比赛,中途老友被人使绊子撞上了防护栏,摩托车当场爆炸,死了。你二叔赢了冠军,跪在终点抱着头盔失声痛哭。”
  祁山攥紧拳头,默默听着,脸上看似波澜不惊没有一点儿反应,实际心里已经开始汹涌。
  那些对二叔的不理解,渐渐淡去,被感慨万千的复杂心情所替代。
  “比完赛,他就去找那个害他兄弟的车手报仇了。”邢雷的声音醇厚低沉,把一波三折的故事讲的平静又淡然,“后来,就被人打断了腿。”
  听到这儿,祁山瞳孔突然放大,咬紧牙齿盯着邢雷看了一眼。
  他被瞒了这么多年,知道真相的时候,除了震惊,就只剩下心酸。
  邢雷无视他眼睛里复杂的情感,继续说着后续:“一个赛车手,比到最后,就只是为了赢了自己。人生这场比赛,你二叔输得彻彻底底,你也想就这么过一辈子吗?”
  “被感情牵绊住的人,压根成不了大事。”卫肆耸耸肩说,“现在什么社会了,利字摆中间,道义放两边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反正祁山挺烦卫肆这语气的,“有钱老子就是爷,为了钱什么事儿不能干”,他一听这话就够够的。
  “你们赛车讲究的是玩钱。”祁山说,“我们赛车,讲究玩命儿。”
  这话堵得卫肆没能说上来话。
  沈昼也没忍住看向了邢雷:“邢雷,亏我以前还挺喜欢您的。您这番话说的,就跟个微商打广告似的,一点儿档次都没有。”
  邢雷扫了他俩一眼,皱着眉,并没有说什么。
  “放下武器比拿起来更需要勇气。”沈昼嘲讽的笑了笑,“您也别乱戳别人伤口了,我们山哥,不吃这套。”
  沈昼侧过脸跟祁山对视一眼:“况且我们有自己的车队,压根不用加你那破车队。”
  “你们什么车队?”卫肆问。
  正午暖阳洒在沈昼脸上,光线亮得像是快要燃烧起来,给他侧脸镀上一道金边,他压根没带犹豫就脱口而出:“我们车队,名字叫热风。”
  邢雷跟卫肆讨了个没趣,讪讪离开了。
  宣宣一脸漠然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就跟啥事没发生一样,一句话都不问。
  “昼哥实力怼人啊。”祁山笑了笑,“把我说得都一愣一愣的。”
  “怼不死他。”沈昼摸了摸宣宣的头说,“来一个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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