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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近你者甜-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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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见白乐言半天不应声,冷游催促道。

“舒服……”白乐言真心实意承认道。

冷游并不止步于此,并不满意于一句舒服就简单了事:“是不是还会有很多次?”

“是……”白乐言觉得自己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刚才说什么“停”。

冷游满意了:“还停不停啦?”

“不了不了。”白乐言翻了个身子,将脸对着冷游,然而对视不到一秒就笑了场,双手捂了脸,“我去煮火锅,给你烧壶水你涮着吃吧。”

冷游蹭了蹭白乐言捂着脸的手背,说道:“欢迎回到人间。”

……

两盒自热小火锅都打了开来,火鸡面、辛拉面各一包,甚至那一包格格不入的香菇炖鸡面也被煮了。

冷游哭笑不得地看着平日里被各种书籍草稿所占据的书桌,如今堆叠着各种吃食:“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不多吧?”白乐言夹了腊肠,放在冷游面前盛了白开水的碗里,“一般年夜饭都是丰盛到吃不完的吧?咱们还算是挺简朴节俭了。”

“哎?是吗?”冷游完全不知年夜饭竟还有这样的一般情况,一时间想不来,傻兮兮问道:“那我们再拆点饼干薯片?争取做到吃不完?”

白乐言想起从前大院儿里的年夜饭,所有小朋友都得去帮忙,哪怕智力有些低下的,都会被安排去拿着捣蒜罐去将一瓣一瓣的大蒜捣成蒜泥。

只是,冷游的这种惊奇神色,就像是他从未吃过年夜饭一般。

想了想,白乐言还是将这个疑惑问出了口。

冷游愣了愣,低头夹起来已经涮去辣椒油的腊肠放在嘴中。哪怕是将它涮的时间再长久,还是会有一星儿辣意,不可能完全变成清汤煮腊肠,但是这种辣度已经是在可以的程度了。

就在白乐言以为冷游不会回答时,对方却是开了口。

“我就是没有过很正常的除夕啦……”冷游像是在边回忆边讲述,语速有些缓,“甜甜知道我的多少事呢?”

“大概是从辅导员那里听了一些。”白乐言小心说道。

“哎?辅导员?”这个冷游倒真是没有想到,“她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

白乐言拍了拍冷游的手,对方一激动,手都捏成了紧巴巴的拳头:“似乎你的初中老师是她的爸爸。”

“啊……这样啊。”冷游叹口气,“我都忘掉了,我好像什么都忘了,之前觉得这样挺好,可是现在我都记不起来帮助过我的人长什么样子了。”

白乐言起身摸了摸冷游的脑袋,问道:“放烟花吗?”

“哎?去哪里?”冷游站起身,“阳台可不行吧?”他并不想让楼下保安一个箭步冲上楼。

“这种是可以的吧?”白乐言从床底拿了好几盒的仙女棒出来。

冷游看得直笑得不停:“这就是烟花啊。”

白乐言“哼”了一声,强行要将指鹿为马这件事做到底。

阳台并不是封闭的,把玻璃门稍打开条缝隙,就听到寒风咆哮的极其大声往屋里钻,骇得冷游差点跳起来,急忙关严实过上了厚外套。

两个人都裹得像是冬眠时稍微清醒片刻去吃储备粮的熊,羽绒服的帽子将脑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双眼睛。

手掌缩在羽绒服的袖子里不想拿出来,索性隔着袖子拿着仙女棒。可是还是要用打火机点燃的,这个重任交付于白乐言。

阳台风大,白乐言打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打出火苗,冷游只得将身体挡在打火机前面,甚至贴心地伸出缩进袖子里的手,掬在打火机两侧。

当打火机中突然窜出一束暖黄色火苗时,那样温暖的光,让冷游突然想起卖火柴的小姑娘,对方只有在火柴的短暂火光中才能看到幸福。

而他,已然不需要借助火光。

冷游突然转头看向白乐言,对方的脸颊映衬在仙女棒四散的火花中:“之前不是说要去旅行?现在还去吗?”

“游儿想去哪儿?”

“嗯……”似乎做出这个决定很是艰难,但最终冷游还是开了口,“我带你回我从前住的地方吧?”

73 【第七十三章】返回从前


除夕之后的机票价格简直是在断崖似的下跌,哪怕是在相当好的时间点,机票也是十分便宜。

冷游订了第二日中午飞回去的机票,第四日傍晚时候返回,算来最多不过待两日光景。

但这短短两日,对冷游而言,却已是极限,他离开出生之地之时,已经收拾好一切,他可是抱着再也不会回去的念头的。

谁知只是半年,他就自愿回去了,甚至身旁还多了一人,一起去“参观”自己的从前。

回去——这一个念头是突然乍现的,可是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却是飞速的成型,继而列入计划,甚至以令冷游自己都吃惊的速度施行。

他们醒得早起床晚,赖在床上等着“到点再起床”。

这种时候,最适合闭着眼睛、晕晕乎乎地闲扯——比如新的一年是一年的真实写真,他们这一年可能都会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

冷游直觉得经此一事,白乐言的脸皮厚度是与日俱增,根本想象不到昨日青涩的少年,现在已然进化成老流氓。

再比如,白乐言终于说起最近几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在那一瞬间,你就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救了。”白乐言说道顿了顿,又笑了,“当然啊,这只是在那一瞬间的想法,现在早已经想明白了。”

他继续说道:“你突然想起来,自己从基因里面就已经所携带的劣根性,而这根本无法剔除完全。”

“你所有的与人为善,看起来都变成了自欺欺人的笑话。”

“那种真相就像是在你脖子上带了一个锁链,将你圈禁在一个深渊。”

冷游听着那些话,还是十分后怕,紧张地握住白乐言的手,企图通过这种方式供给能量。

“那**说,可以不用在你面前装作正常模样,突然之间,我觉得放松了,一旦放松,你会觉得出奇疲惫,那种疲惫感,是我从前从未想过的。”白乐言说道,“幸好你这样讲了,我觉得我的恢复速度变得快了许多。”

冷游想了想:“所以你睡了好久,睡了好沉的?”

“是……”白乐言笑了,“就像是跌到了一个很温暖的地方,也没有做梦,没有感知丧失,我知道我在睡觉,我知道我睡了很长时间,我也知道我还没有睡够,我还不想醒来。”

“嗯?”冷游睁开眼,凑上去咬了一口白乐言的下巴泄愤,毕竟这个家伙让他担心着急了好久,也等待了好久,不过,虚虚咬了一口之后,冷游又轻轻地蹭了蹭,问道:“那现在呢?”

“你果然是个小猫吧!”白乐言捞起冷游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冷小猫?”

冷游“哼”了一声,才不会去应这样一个称呼,追问道:“我问你现在怎么想啊?”

白乐言笑得胸膛起伏,冷游和他紧贴着,这样的颤动便也传到了冷游的身上:“你说呢?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

冷游拍了一把对方的胳膊,起身跪坐在白乐言的身上,居高临下地说道:“我觉得现在你该起床了!”

去机场有一辆直达公交车,并且他们学校门还是起始站,在这样一个日子里,想来是不会有太多人的,但是他们上车之后不久发现,经过了五六站,车上除了司机大哥,便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们还是坐得比较靠后,如果从后排还是计算,他们坐的位置便是倒数第三排的两座位。

冷游坐在靠窗的位置,白乐言坐在他的旁边。

车里空调开放着,车窗外冷风席卷着,如此车窗上便凝上了一层雾气,遮挡着外面的世界都模糊起来,也瞧不清楚外面的建筑物,一时之间除了听车厢广播播放站点之外,竟是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庆幸这辆车的起始站是他们学校,而终点站是在机场附近,不然路途之中摇摇晃晃近一个半小时,睡着了坐过站是可能性相当大的。

冷游现在怀疑白乐言是在骗他,出门之前还说什么自己已经睡饱了,说什么感觉已经把今年份的觉睡完了……

那谁能告诉他,现在在暖和的公交车厢中,睡得如此不省人事的家伙是谁?

白乐言真的是一秒入睡,完全没有感觉到困意这个中间过程,简直像是误食强效安眠药,不过清醒也相当神速,眼睛一睁就觉得自己只是眨了下眼睛而已,却不知他这一眨眼睛已经过了近一个小时。

他偏过头看向冷游。

冷游倒是没有睡着,此时也没有看他。

对方的视线停留在车窗之上。

车窗上凝起的雾气愈加浓重,甚至于汇集起来,承受不住地留下一条蜿蜒的水痕。

冷游看那条愈来愈往下滑的水痕看得入了迷,表现出十二分的兴趣,他甚至 于最后忍不住伸手,指尖按在了那条水痕的起点。

就在白乐言想出声叫叫冷游的时候,对方却是指尖移动了,向一旁拖去,上上下下,画出了一条起伏的波浪线。

“怎么啦?”白乐言小声问道。

冷游收回手指转过头,看起来比白乐言更像刚刚睡醒的模样,他揉了揉眼睛,便把自己的手塞给了白乐言:“冷……”

可不是冷吗?

车窗又不是严丝合缝的,从那些细细的车窗缝里面挤进来的风,也不是吹得手凉成这样吗?

更何况这个家伙还用手指去抹了一把凝成的雾气。

不冷才怪!

可是白乐言却也知道,冷游现在的心情大约复杂的可以。他能做的,只是将那只冷的像冰块似的手捂得暖和一些,然后等冷游下定决心后,告诉他全部的经历。

就像冷游之前做的那样。

——我等你告诉我。

——我等你准备好。

“像不像水?”冷游指着自己画出来的波浪问白乐言,短短时间之内,刚才被手指抹得透明、可以看到外面车辆驶过的一小块车窗,又是极快的被雾气所染,变得模糊起来,不过还是会其他区域有所区别。

“就是水吧?”白乐言想了想,“一般美术课就是这样教的吧?水就是一条直直的波浪线,云朵就是一条椭圆形的波浪线。”

“啊?”冷游被逗笑了,“这都什么美术课?”

白乐言坚持道:“我们的美术课就是这样子教的。”

冷游没忍住,笑了,追问道:“直直的波浪线是什么样子的,又直又弯的?椭圆形的波浪线是什么样子的,有长方形的波浪线吗?”

谁知白乐言相当严肃地对待了这一个问题:“直直的波浪线就是你画的这样子,椭圆形的波浪线就是这样子……”说着,白乐言就在冷游画的波浪线旁边画了一朵云。

冷游笑得停不下来,撺掇白乐言再来一个。

白乐言也就不客气了,继续画了,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就是长方形的波浪线。”

“哦!”冷游相当给白乐言面子,甚至鼓了鼓掌,“你真棒,你的美术老师也相当人才!”

“那是!”白乐言终于没忍住,和冷游一起笑了。

“终点站啊!”司机大哥这一趟路程之中,他的乘客只有从始发站就上车的两个人,他热心提醒道,“带好东西准备下车哈!”

“哎!谢谢师傅!”白乐言也跟着嚎了一嗓子作为回应,下车时还跟司机打招呼,“师傅新年快乐,今天辛苦啦!”

司机师傅隔着前面不停摆动雨刷的车窗,冲着他们挥挥手,随后掉了头离开了。

机场里面开了十足的暖气,出发层每个角落都暖得让人昏昏然,冷游想倒地就睡,更是觉得白乐言刚才睡了一觉的行为简直是十分具有先见之明,虽然他刚才还在心里吐槽这个人说话不算数,说什么昨日里已经睡够了全年的觉——但是仔细想想,那就是一个夸张句不是吗?

他们不需要办理托运手续,手机上也有电子登机牌,便直接过了安检前往登机口。

冷游看起来是一切正常的,可是正常,便是不正常。

在这一刻,白乐言却是突然明白为什么在那一天冷游给自己说,在他面前自己可以不用那么努力地去笑的,因为看着那样用力的笑容,心脏生疼。

“游儿?”

冷游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问道:“你在叫我?”

“嗯……”

“怎么啦?”冷游问道,白乐言的样子有些古怪。

“你还记不记得你那天说的话?”白乐言问道。

“哪天哦?”冷游笑了,“我说过的话可多了,吃了吗?吃什么呀?”

白乐言直接拉着冷游去登机口旁边的麦当劳了——这个人,饿了……

大约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登机时间,总体而言他们的时间把握得还是相当精准的。

冷游撒娇耍赖终于点了一只冰激凌,咬了第一口就开始笑:“这个香芋味的好甜啊……”

“就是那天。”白乐言突然开了口,接上了之前被冷游打断的话,“那天你说,在你面前,我可以不用笑的。”

“嗯……”冷游点点头。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你,你的不正常,你的不安,你的一切的一切,我都接受,我爱你。”

这也太犯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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