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近你者甜 >

第49章

近你者甜-第49章

小说: 近你者甜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抱歉,我要回去,我想您认错人了。”白乐言转身要走。

……

冷游坐在后座,看着坐在副驾上的白妍:“阿姨,你是知道白乐言会被带走吗?”

白妍转头,看向冷游的目光之中有了一丝探究,可她怎么可能去承认这件事,只是转回去,说道:“怎么可能呢?”

对方不承认也没有关系,这并不是目前的重点。

“我们现在去哪里?”冷游问道,“是谁带走了白乐言?”

“啊……小朋友,别炸毛啊。”白洲开着车,“我们要去闯龙潭虎穴哦,姐,你说我们会挨枪子儿吃吗?”

“……”冷游疑惑,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知道东星宾馆吗?”白妍今日心情不错,并没有怎么样发脾气,而是真真与冷游交流。

“有点耳熟?”但是冷游并记不得这个地方是何方神圣所居,但他确实是对这个地方有所耳闻。

正当冷游艰难回忆时,白妍好心给出了提示:“你们开学有举行过什么爱国教育之类的吗?”

“有……但这和东星宾馆有什么关系?”这个疑问一说出口,冷游却是突然顿住了,他记起来了,东星宾馆,那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才能居住的地方啊!

“那白乐言,他会有危险吗?”冷游问道。

“不一定哦……”

“不会……”

白妍与白洲同时开口。白妍见白洲与她唱反调,没忍住又对着对方胳膊拍了一巴掌:“谁让你说话了!”

“姐,我在开车……”白洲无奈了,“我长了一张嘴,就是用来说话的啊。”

“呵。”白妍往后拢拢头发,嗤笑道,“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只会吃呢。”

“有人在呢,姐你悠着点。”白洲明明说着劝诫的话,语气却是显得极其吊儿郎当,似乎有没有人需不需要注意其实是件无关紧要的事儿。

冷游搞不懂也并不打算搞懂这两人的暗示,他只是单刀直入地问:“等会我们能进去吗?”

“天哪,当然不能啦,你在想什么?”白妍笑得声音有些尖利,只是比指甲刮在黑板上的刺耳声音稍稍好了一些,“那可是重点保护的地方哎!”

“那我们等会怎么进去?”冷游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怎么进去,怎么见到白乐言,又怎样带他出来,这些,他都要知道的。

“安啦安啦。”白妍不怎么在意的安慰他,“别这么紧张啦,对方可是白乐言的便宜亲爹哎,白白捡了一个亲生儿子,还是现在唯一一个亲生儿子,可不得捧在手心好好供着?别说是生命安全的保障了,就是白乐言现在要天上月亮,恐怕都能摘下来。”

“啊?”冷游瞪大眼睛,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幕消息,“你说,绑架白乐言的,是……”

“是他的便宜爹啦。”白妍似乎对冷游如此之震惊的神色感到额外有趣,反正坐车无聊,索性就去逗冷游玩乐,“他那便宜爹,可不想我这样开明,如果他知道你和他唯一儿子搞对象搞得不亦乐乎,你猜猜看,你会挨枪子儿吗?”

冷游瞪大眼睛,一时间在校医室随便固定起来的脱了臼的胳膊也不疼了。

白妍没有转过头,不过倒是可以从后视镜里看到冷游的震惊神情,她哈哈大笑,张扬之至:“你害怕了吗?可以否认啦,只要你否认了,我就当你俩没有关系哦。阿姨是不是超级贴心?”

冷游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说道:“我们是在,搞对象来着。”

65 【第六十五章】离开,再次离开

搞对象这个词语,说出来带着浓重的漫不经心的意味,就像是醉酒者眩晕时伸手扶住的路灯杆儿,就像是吞云吐雾者无意中吹出的烟圈。

冷游跟着白妍的说辞说出口时就有些不舒服,那一点点的不舒服,在经过几秒沉默之后呈指数倍的放大,他感到难受,他的心脏被丢进了黄连水里,苦涩一层一层地透过细胞灌满心室心房,苦的他觉得眼前都模糊了。

不行,这样是不行的。

冷游偏过头使劲眨了眨眼睛,方才眼前的雾气本就生的浅薄,这样动作,让薄雾似的水珠儿布满眼球之上,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这种说辞本身就是一种自欺欺人,用来安慰自己、麻痹自己,期望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可以缓解自己心脏传来的痉挛。

怎么可能呢?

哪怕是用了硝酸甘油松弛了血管平滑肌,减轻了心脏负荷,但是想来这种因为言语上的措辞造成的悔意也不会降低分毫。

药物都不管作用,一句话怎么可能起效?

“白阿姨,我们不是在搞对象。”冷游想,该用什么字句什么词眼去描述总结他与白乐言的关系呢?

搞对象,交朋友,谈恋爱。

这些词依次出现在冷游的脑海之中,可是都逐一被冷游否认了去。这些词,只是一种浮在面上的现象,是临近南极洲时飘在冰冷海水上的无根浮冰,迟早都会消失——边缘被海水冲击腐蚀,断裂时的突兀锋利边缘早已不见,光滑的似是经打磨千万次的冰雕。

没有一种关系能完整的说明。

白妍无所谓地笑了:“是不是都无所谓,自己觉得值得就行。”

“阿姨觉得值得吗?”冷游放弃纠结,隐晦地问出他第一次见到对方时就感到的违和——明明是有机会的,明明是可以早很多年找回被她丢弃的白乐言的,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反而现在突然跑来认回自己的孩子。

冷游突然想到如今白乐言的消失,对方甚至早就猜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甚至,有些十分乐见其成兴致勃勃的样子。

白妍听了这种问题,却是突然收了笑意,过了半晌才说话。回答的话语也并不针对具体事件,不针对她当年丢弃孩子时的决心,不针对这么多年的不闻不管,也不针对今时突然的相认。

突然之间,眼前午后的阳光经过车窗玻璃的滤过,变得脆弱,晕染成一团,继而那团模糊光晕,变成一座座高山,困住了他们。

恍惚间她看到每日受醉酒父亲打骂的自己与弟弟,胳膊护着头,被皮带抽出一缕一缕的红痕,那红痕中央的颜色最深,稍稍用手一挤,就能渗出一粒血珠。

弟弟胳膊腿儿更是瘦削,男孩子本来就是抽条儿长个子的时候,可是营养不良,经常晚上腿抽筋抽得大汗淋漓。

他们不能哭不能喊,如果吵醒了那个暴戾的男人,说不准下场会更惨。

日日夜夜都在想怎么样才能逃出这重重叠叠的深山,太阳落下去的山的那一边,是不是永远拥有璀璨的华灯。

直到那一日,有个秃顶大肚中年男人,千里迢迢跑来搞慈善,为自己的企业做社会责任宣传。

那人在看到白妍时就直了眼,在学校冠冕堂皇致了辞开了幕,私底下便找来白妍,问她愿不愿意跟了自己。

跟啊……

怎么不跟?

白妍带着弟弟,坐在车中,山路颠簸,他们偶尔还会从车座上弹起来,厉害的时候甚至头会撞到车顶上。

“系安全带啊?”助理开着车,载着胆怯的不知前路如何的姐弟俩。

“啊……”他们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安全带,更无从谈起去系上,只能喃喃“嗯嗯啊啊”,却不见有任何动静。

从深山走出来又能如何?

他们高中都还没有毕业,学校里读的书也读得浑浑噩噩。

白妍把白洲央着塞进学校,可是白洲也不学好,打架斗殴,夜不归宿。

有时候,深夜之中,白妍浑身赤裸地从床上爬起来,随意披了件衣服,坐在地板上,坐在窗前的月光之下。

她想:是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就永远脱离不了肮脏?

如今听到冷游问她值不值得……

“有很多遗憾,但是如果还能回到那时重新做选择,还是一样的,不会有改变的。”她还是会选择带着弟弟离开大山。

至于她辗转与众多男人之间,攒了钱正准备带弟弟离开时发现自己怀了孕,这个孩子是这样的讨厌,打乱了她接下来的所有人生安排。

她对这个孩子,真的是一点爱都没有分过去,甚至怨恨地想:要不就这样滚下楼好了,大不了一尸两命。

那时她怀着孕,还被诊断为抑郁症,抗抑郁药也不能吃,每天都在畅享自己怎么样去死。

现在的一切,都已经是她拼尽全力可以达到的最好走向。

……

“姐,快到了。”白洲减了车速。又回过头看了冷游一眼,吹声口哨,“打起精神哦,我们要去做大盗了。”

“我们要……”正当冷游想开口询问他们如何进去时,白妍就拎了手机出来拨了电话:“喂,阿伯哦?”

“好久不见啦,阿伯都听不出来我的声音啦?”白妍伸手冲白洲比了OK的手势,一边同电话里讲,“是我呀,是妍妍啦,阿伯你怎么把我忘掉了呢?”

“对啦,阿伯,把手机给先生可以吗?”白妍左手拿着手机,伸出右手食指按在车窗上,看起来按得极其用力,距离指尖最近的指节都弯成了一个骇人弧度,让看到的人难免会觉得这只可怜手指,下一秒就会被折成两节。

冷游一只胳膊固定住吊在脖子上不能动弹,另一只手捏住前面座椅靠背,焦虑是可以通过很多途径传染的。

比如飞驰中的汽车,比如沉默过久趋近凝固的空气,再比如按在车窗上看起来可以把车窗戳出个破洞的力度。

焦虑通过耳蜗传染,通过触觉传染,通过视觉传染。

层层叠叠就像是冬雨,雨前有浓雾,雨后天色晚。

……

来接他们进去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听白妍叫他:“您就是阿旗吧?今日麻烦你了。”

那位名叫阿旗的男人,一个眼神也没有递给白妍,直直地走向驾驶位,敲了敲窗户,示意白洲下了车。

阿旗坐在驾驶位上,白洲坐在冷游旁边。

冷游死死盯着前方,透过车窗玻璃的隔离,看到了一小块的远方——那是两旁在冬日都葱郁茂盛的树,那是掩映在斑驳树影之下的小洋楼。

白乐言就在那里。

玫瑰被恶龙掳走,锁进了一个堆满珠光宝气的洞穴之中,急需等待王子提剑去拯救。

冷游收回目光,盯着破破烂烂的自己,手中并无锋利宝剑,甚至尚未战斗就残掉一只胳膊。

就这样的惨淡模样,可以战胜恶龙吗?

他只有一腔孤勇。

或者这样子说也会偏颇,冷游想:自己大概是被别人抢走了刚下的蛋的老母鸡,悲愤地咯咯哒地扑扇着翅膀满院子上跳下窜表达不满表达绝望,可就是这种神经病似的自残行为,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落得嘲笑:看,疯了。

他拿什么去战斗?

冷游想:与他同座一辆车的,并不是同一路的人。

或许只有那个被关进小洋楼情况不明的人,才是真真与他绑在一起的同伴。

突然出现的所谓亲人,更像是斤斤计较利益得失的看客,才不会在意你的喜怒哀乐,

——有很多遗憾,但是如果还能回到那时重新做选择,还是一样的,不会有改变的。

不会改变的。

说的再委婉、再动听,不过也只是将从前的遗弃遮掩起来,厚厚的缠了十层八层的泡沫纸,用胶带糊了个遍,最后用粗马克笔大力写上——就这样!

再来一遍还是会把他丢掉,只是一个累赘而已,哪有自己生活来得重要?

可是为什么又找过来了?

冷游突然在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古古怪怪的念头,这念头来的突然,但却有迹可循。

会不会同这位住在东星宾馆小洋楼的先生有关?毕竟白家姐弟前脚与白乐言相认,后脚白乐言的神秘亲爹就把人给掳了走。

阿旗把那辆白色沃尔沃停在停车场,原本光鲜亮丽可以在马路上耀武扬威去开屏的车,突然光泽黯淡下来,在周围真真的豪车之中失了颜色,只想鸵鸟埋头。

只有阿旗打开车门下了车,冷游刚起疑惑,又见着阿旗绕过车头,先打开副驾的门,请白妍出来,继而又开了后车门。

白妍冲他笑,一派纯良无辜,似乎极其感念于这种行为,她的声音很软很甜,带着一种天生的撒娇意味:“谢谢阿旗啦。”

这种似乎是已经印到骨子里刻在灵魂上的举动。对着任何人都能撒娇,都能用撒娇来获取自己的需求,或许是事,或许是物。她总有办法的。

可是,这种办法来的低声下气,来的自己都憎恶。

她不想这样,一直都不想的。

这次之后,就走吧。

再一次的,带着弟弟离开,过上不需要哑声哭泣不需要戴着微笑面具的生活。

66 【第六十六章】冷掉的食物(上)


事后,冷游在回忆起那幢小洋楼发生的营救事件时,只记得两件事,亦或只是两个场景。

其一是白乐言看到他时瞪大的眼睛,毕竟自己此刻应茫然地待在学校,而不是突然成为一个吊着胳膊的伤员。

其二便是对方塞进他手里的冷掉的食物——软趴趴的炸扁食,黏糊糊的香菇肉燕。

他原本以为他会十分没有出息的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