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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追随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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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刚到那里的时候,连盘子都不会洗,差点被赶出去。后来他们手把手地教我学。”
  “这是第一年的时候,我已经学会怎么做菜了,可以给客人准备一些简单的家常菜,这点你肯定想不到吧?”
  “这是最近一次,Mark叔叔的生日,我和他们一起准备蛋糕。”
  穆权平静地看着这些照片,表情没有特别大的波兰,等穆淇说完后,只是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哥,你彻查了我过去三年所做的一切,去验证我所说的真假,我完全能理解,毕竟我们是兄弟,我和你走得很近,如果我被老蛇利用了,你还有整个帮派会很危险。”穆淇把照片收好,露出苦笑,“那我想问,你有没有调查过另一个和你走得很近的人?”
  “什么意思。”穆权眼底微起波澜。
  “你那个学弟,我听刘伯说他消失了近两年,这期间谁也不知道他去了那,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
  “你想说什么。”
  “穆权,我是你亲弟弟!”穆淇吼出来,脸色胀得发红,“我想回来帮你,你这么怀疑我就算了,却……却相信一个外人?你不知道他有多可疑吗?!”
  说着他双手发抖地从信封里掏出一张纸甩在桌上,“你看看这些……我一回来就觉得他不太对,你以为真的像他所说的,这几年只是去旅行散心?”
  穆权拿起这张纸,只见上面是一张巨大的表格。最第一栏是姓名,第二栏是地址和电话,第三栏是时间,少则两三年、长则五六年,再往后面一栏,写的是“原因”,一眼扫下来有三种:遗传、血液、性`交。最后一栏是价钱,少则30万,多则300万。
  这个字迹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李司靳的。对方喜欢用深蓝色的水性笔,连喜欢打点的书写习惯,都一模一样。
  “这是从哪来的。”穆权问。
  “他的房间。”穆淇低下头,“有一次我趁刘伯不注意进去的……哥,你不觉得这张东西很可疑吗?上面这些人,是AIDS患者吧?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有告诉过你他在做这些事吗?!”
  “小淇,谢谢你的操心,但这与你无关。“穆权把纸折好,“你先回去吧,好好准备学校的申请,我会处理好的。”
  *
  穆权推开李司靳的房门时,对方正背对着他在书桌上写什么,听见声音背影一僵,把本子合了出来。
  穆权余光看见书桌上的东西,是一本深蓝色封壳的笔记本,很眼熟,似乎和他很久以前看到的那本差不多。
  “学长怎么突然就进来了,吓我一跳。“李司靳站起来,脸映着温暖的灯光,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休息了吗?”穆权问。
  “还没有呢,我打算记点日记再睡,这习惯已经改不掉了,”李司靳笑道,“怎么,学长今天需要我过去吗?”
  “不用,”穆权在对方的床上坐下,“在这里就好。”
  李司靳一愣,“好,那我去准备一……”
  还没说完,穆权就抓着他的手扯下来,李司靳整个人跌在床上,随后身体就被从后面罩住,臀`部被紧紧卡在穆权的胯间。
  “嗯……”
  穆权的亲吻在对方脖颈处游走,一手在李司靳的胸膛来回抚摸,后者闭上眼,战栗地享受着,试图去牵穆权另一只手,但总是够不着。
  他上半身的衣服被扯得皱皱巴巴,瘦削的肩膀完全暴露在穆权眼前,原本苍白的肤色因为渐渐镀上一层淡粉,延伸到耳垂那便是最深的红色,这是李司靳兴奋的表现。
  穆权的手慢慢游移到对方的下半身,李司靳已经把屁股撅起来等着他用力扒下然后狠狠进入了。两人这么多次交‘合下来,对方已经完全放得开、玩得浪,在床上也懒得跟他矜持。
  “学长,进来……”李司靳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那双眼睛里仿佛燃着火。
  但这次,回应他的是一把抵在后‘穴的冰冷的手枪。
  李司靳回过神来后身体僵硬起来,他稍微动一下,枪口便顶得更紧——这是穆权最爱的一把手枪,他还亲自给穆权擦拭过无数次。
  全身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李司靳慢慢回过头,对上穆权那双深如海的眼睛,此时平静而冰冷。
  “解释一下你的这张表格吧,阿靳。”


第二十七章 
  那张泛黄的纸被赤裸裸地摊开在枕头上,李司靳的眼睛睁大,死死地看着自己的字迹。
  “这个是夹在我书本里的,学长怎么会……”
  “我怎么拿到的不重要,”穆权把手枪往前顶了顶,“我要听你的解释。”
  李司靳僵硬的身体因为那把枪的移动战栗了一下,隔着单薄的内裤布料可以看到那个穴因为刺激收缩了起来。
  “这个是我刚离开澳门的时候做的,那时候……”李司靳刚说了几句,便觉得难以启齿,“”那时候是想……想……啊……”
  正当他努力地组织措辞时,穆权那把枪已经撑开穴`口插了进来,坚硬冰冷的枪口劈开甬道,才进到一半就被紧紧咬住了。
  “想什么?”穆权轻轻把枪往回拉了拉,然后又用力顶了进去。
  这把枪口径较小,即使没有润滑那个部位也能完全容纳,不到一会就适应了。
  “不、不要……学长,求求你……”李司靳显然陷入了手枪随时会走火的惊恐中,浑身发抖地想要脱离这把危险的凶器。
  “别动。”穆权皱了皱眉,只用两个字就成功让李司靳放弃了反抗,“继续讲。”
  “那时我想、想找老蛇报仇……嗯……”李司靳努力稳住呼吸,”之前就听说他那方面的需求很强、他手下经常会给他到处物色床伴……所以就想在这方面做手脚、让他生不如死……啊啊……”
  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把枪,那个部位正一吞一吐地享受着这种羞辱的抽`插,发出刺耳的肌肤摩擦声。
  “然后呢,”穆权声音冷下来,“别告诉我你一个人就想打入他们内部。”
  李司靳浑身发软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收集了一堆患者的信息,但这个计划最后搁浅了,这也是我、嗯、我没告诉你的原因……一个是因为难度的确太大……还有就是……啊……”
  他前端在毫无爱‘抚的情况下高高翘起,透明的液体从马眼隐约流了出来,因为摩擦渗进了白色的床单。
  可能是学医缘故,李司靳除了工作上的必须外,有种接近强迫症的洁癖,床单、被罩和枕头一律是纯白色的,就连有时看到穆权西装上的一小粒棉絮,也忍不住去拍掉。就像高中的时候练三分球,只要球没有进到篮筐里,就会不停地练习,直到可以流畅地投进去为止。
  “后来我才知道,呃……”李司靳揪紧床单,快感和理智交错的碰撞折磨着他身体不停地扭动着,额头布满汗水,“老蛇是……恋童癖,他手下给他找的都是十一二岁的孩子……我、我没有办法找到这么小的患者,即使找不到,我也不可能让他们……”
  穆权的手枪停止了动作,他抽出来,沉默地看着背对着自己趴在床上的李司靳。对方深深地喘息着,下面勃‘起的部位也尴尬地晾在原地,快感似乎也被终止了。
  “那为什么保留着这张纸。”
  “因为我总幻想着,或许有一天老蛇变了胃口呢?再或者,有机会让他在失控的情况下做‘爱呢?如果有机会……说不定学长你会同意我这个计划呢,虽然它很卑鄙、很恶心,可能你根本不屑……”
  “有什么证据让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
  李司靳沉默了,那脑袋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似乎在绞尽脑汁思考着他的问题,“学长想要什么证据?照片?人证?还是录音?我没有这些东西,因为也不能留下什么证据让老蛇的手下发现,学长要是不相信我的话……”
  他想起身,突然感觉到手枪就在他脑袋上,便又僵硬地回到原位。
  “……那就杀了我吧。”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在发抖。
  穆权不是没有处置过叛徒。
  站在他这个位置,信任是绝对珍贵的易碎品。
  那时帮派里有人走漏了消息,害得一次交易血本无归,死伤无数,后来叛徒被穆权抓出来,当众拖到了穆谨面前。
  ' 杀了他。'
  在父亲的命令下,穆权踌躇了片刻,那是他第一次动手处决别人。
  ' 你在犹豫什么?他害死了我们十几个人,如果不是发现及时,他可能连我们都要杀。' 穆谨冷酷地道,' 你死我活,这么简单的道理,不需要我再重复了吧?'
  ' 我知道了。'
  穆权当时回答,举起了手枪对准叛徒的太阳穴,快准狠地开出了那一枪。
  血溅出来,站在旁边的李司靳小腿抽动了一下。
  此时的李司靳安静地趴在原地,只有紧攥着床单的手能看出他内心的情绪,当听到扳指扣动的声音时,他五指倏然收紧,喉咙里发出细小的悲鸣。
  但依旧顺从地俯首,等待处决。
  穆权松开食指,寂静无声。枪里的子弹早在他进房间前就拿了出来,里面空无一物。他放下枪来,看着不可置信慢慢抬起头的李司靳。
  对方眼眶发红,满脸泪水。
  “知道这张纸我从哪里拿到的吗?小淇的手里。”穆权举起那张写满名字的纸,“即使是一个已经搁浅的行动,你的隐瞒也只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学长、对不起……”李司靳几乎是跌下床跪在了地上,也不管自己现在赤身裸`体的样子,“你可以搜查我所有的东西、所有的文件、火车票、还有各种消费的小票、还有药品……所有的一切……我没有背叛你……没有……”
  他语无伦次,泪水滴落在仿木地板上。
  “如果真要隐瞒这些都可以作假,我要你亲口说出来,我只相信我看到和听到的。”穆权低下头,对他道,“这三年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先回了一趟南中那边,看了那里所有的老师,然后打听了我父亲的下落,偷偷去看了他,他出狱后就一个人住,还是老样子,酗酒、招妓……我悄悄给他留了点钱,然后就走了,再之我就开始酝酿复仇计划,我通过网上的病友群慢慢打入这个群体,我不敢太莽撞,因为怕遇到那些心怀不轨想报复社会的极端患者……”
  李司靳全说了出来,他如何跑遍各个城市、如何试图通过地下舞厅对接上老蛇的下属,有几次被假冒的患者和舞厅老板骗了钱,有次差点落入一个贩卖器官的组织手里。
  他折腾了这么久,最后还是搁浅了,身上也没剩多少钱,便只能回到那个附近有樱花林的列车站旁,租最便宜的房子,在一个私人诊所里做医生过活。
  因为喜欢沿线的景色,所以还特意找了一个较远地方的诊所,每天坐列车出门,晚上再坐回来,也正是因为这个无聊的嗜好,那天两人才机缘巧合地重逢。
  “在诊所里都看哪些病。”
  “各种小病、一些简单的外伤,太大的手术也没有人来,所以医术都退步了,刚回来的时候不得不看一些教学视频……”
  “起来吧。”穆权突然起身,拿起床上衣服披在对方身上,“再有下次,是没有原谅机会的。”
  “谢谢、谢谢学长……”李司靳接过衣服迅速地穿好,拿纸巾把脸擦干,但脸上的忧虑还没有完全褪去,“我把那些车票、还有诊所执照都找出来,还有那个搁浅的计划,其实我还和其中几个患者保持联系,但可能找起来麻烦一些……”
  “不用了,”穆权打断道,“先休息吧,现在很晚了。”
  “学长还是不相信我吗?”李司靳绷着脸,那双眼睛死死看着他,“我要怎么做才可以?”
  “阿靳,我相信你,只是在这件事情上,你让我失望了。”
  他说完走出去,把门关好,然后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第二十八章 
  穆权回到房间后很久没有睡着,于是来到阳台上点了个烟。
  他看着那通红的烟头,隐约掉落的烟蒂,仔细回想和反思着刚才在房间里发生的一切,还有白天穆淇在书房里的表现。
  穆权很少抽烟,只有情绪不正常的时候才会来一根,好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觉得在这些情绪里,恐惧是其中之一。
  三年前整个穆氏产业的分崩离析,直接原因就是倒戈与背叛。
  穆谨离世后,穆权接手的是一个摇摇欲坠的庞大摊子,里面早就党派林立,相互勾心斗角。穆权这几年走得如履薄冰,把它一直维持到了老蛇的主动出击,才最终坍塌破灭。
  失败的原因太多了,原本的千疮百孔、老蛇的缓慢侵蚀、他过于相信羌良的支援……但最让他心寒的,是原本忠诚于穆家的人一个接一个叛变。
  穆家已经没有办法给予他们想要的财富和更多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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