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和王子-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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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萌彤电话里的意思很简单,叫他去找她。沈玥谆才不想去找她,好不容易有点撇开,他可不想再沾上关系,中秋是中秋的事,他不会心上,等他和严思圩事业有成,他还何惧,成家立业,他要做给谁看。
沈玥谆当时就一口回绝,他怎会去找她,她来找他都不想见,电话里的话,听听也就听听,大家总归是一起长大的,这点感情还是在的。他和严思圩有会餐,哪能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纪萌彤的态度再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你还是来吧,我有话说,要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一定会后悔,他后悔什么,有什么可后悔,他细想,没有的事。
沈玥谆挂断电话,车速减慢,他是不甘心,她纪萌彤竟也来威胁他,他有什么把柄可被捏手上,他是守法的良民,想到此,他看了看时间,再次加速:时间还来得急。
当最后一个印敲下来,时间己过去一星期,展望公司正式成立。能这么快把手续办下来全靠走关系开后门。
这个时候,小订单己完成四分之一,小批量的发过一次货,客户反馈满意两字。于是,较大的订单正在拟中,据说近段时间内就会和他们签订合同。
夏警察也再次确定和严思圩他们会面,商谈攻下老林这个堡垒的事,时间就定在周四晚上,晚上人少,他们有什么动作,背后人会少关注到。
到的周四晚上,老莫在约定地点和严思圩,沈玥谆,夏警察面会合后把人带到老林家门口后很快溜走。
当一行三人敲开老林家屋门,里面站着的老妇人看着门口站着的三人,面无表情:“你们找谁?”老林家在老居民区,居民楼普遍低矮,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产物,一路棂梯,那破败的墙面让人很是惨不忍睹。
严思圩打前锋:“这是老林家吧,我们都是他公司同事,是代表同事们来慰问的。”这个理由,他们纯属编造,人是被抓牢里去的,不要说说出去,听到的人看他们的目光都会带几分鄙视,犯事儿了?
老妇人没有要挪动地方的迹向,听了严思圩的话后也没动容,这么站了会才说:“我们不需要。”起开身准备关门。
沈玥谆伸手挡住:“阿姨你别急,听我说,我们己经想好办法,想一起请愿,叫警方放人。”这又是编的哪门子理由。
严思圩和夏警察只能忍住笑,沈玥谆你也太会编了。
严思圩添油:“对对,老林是被冤枉的,我们同事这么多年,谁相信这种事,他们这是找人顶罪,以为我们小老百姓好欺负。这样,我们是不会答应的。”有了借口,下面的就好编多了。
老妇人这才缓下脸来,放门上的力气也减小了很多:“那进时来说吧。”
既进入到屋内,那还由得她说,严叫圩他们会反客为主。
好象房子里只老妇人一人,四人坐定后,夏警察先发制人:“是这样,你是老林的妻子吧,老林犯下的事大家心知肚明,我们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我们是警察,我们需要你们家属的配合,老林不肯招供,你们得劝他,早点把真相说出来,对他自己好,对别人都好,要是再这样顽固不化,最后吃苦的是你们自己,让谁如了意,你们心里清楚。”
老妇人看来也不是没见过世面:“警察同志,你在说笑话吧,我们老林有没有犯事,都得有证据才能定罪,你们说有证据,那老林就是犯了事我们也不会包屁他,要是没有,我相信你们也不会冤枉好人。”
夏警察说:“是这样,可事实也确凿。如果是老林把人害死,那我们直接把他交到法院公开审问就可以,问题是他受别人怂恿,他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太轻,他这样我们就无能为力,但他不能损害了他人的,他视别人的是什么?我们今天来就是希望你能劝劝你家老林,据实交代。”
“我们老林是多么老实,实在的一个人,不可能做下你说的事情,我己经说过,你们要是认为事实就是那样,那老林在你们手上,随你们怎么处理。”
严思圩和沈玥谆用眼色说话:看来,不是老林一个人的事,这话里话外,换随便这种年纪的妇女,能这么镇定,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会这样表现出来,换句话说,就算不是全知情,大概的也是知道的。
沈玥谆开口说:“要是老林真的做下这些事,你能眼睁睁看着他送死?”
老妇人一口咬定说不可能,老林不会做下这种事,要是真做下,法理难容,他们作为家人,也没办法。
三个人再次交换眼色:这么说下去,不会有效果,老妇人的嘴不易撬开,难道真的要施计,照他们商量好的行事?
沈玥谆对夏警察使眼色,夏警察会意,他站起身,从口袋掏出一包烟问老妇人:“可以抽烟吧?”
老妇人是一脸镇定,但,她的这种镇定只怕是早己做下心里准备的原因。她没有那个闲心再顾及其他,夏警察的话她惘若未闻。
夏警察对严思圩他们再次使眼色,然后自言自语道:“我还是到屋外去抽。”
严思圩在听到关门声后开口:“是不是有人指使老林这样做,如果是,我觉得不划算,你作为老林的妻子,难道眼睁睁看着老林去死,我想,你是不愿的吧。”
沈玥谆:“我们说的没错吧。让我来猜猜,老林愿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抓手上,还是他的家人,有事犯人手上,还是,你们家收了别人的好处,被人拿住了把柄。事犯手上,我想,不太可能。”是不太可能,从房子到屋内的装饰,从中可以看出,林家是最普通的老百姓,谁有那个胆子,做下犯法的事,小老百姓而己。那么只能是背后人许了他们家好处,比如工作,钱等等,如果有人愿用自己的命换取一家人从今往后过上好的生活,那这种牺牲,对于不能理解的人来说,有可能认为不值得,但对生活在这种水平下的人来说,也许是值得的。
老妇人没说话。
沈玥谆继续说:“你听着,要是觉得我说的可行,你说一声,要是不行我们再商量,我说下面的话的前提是皆大欢喜,老林不用拿生命作代价,而我们也能得到老林的帮助。”
老妇人略抬头,用心在听。。
“老林那个人是为了家人吧,让我猜猜,有人许了你们工作要不给了你们钱。要是工作的话,我们也可以,若是钱,那更容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对你明说吧,就因为老林助人把烟给不相干的人抽,害那人掉水里淹死了,这只是那人做下的一个案子,后面还有,还有一起落水至死,一起车祸,一起工伤,都是今年发生的事件,三死一伤,这么说吧,我们怀疑前几年发生的类似意外致死事件也是有人指使人做下的,那么重点来了,那个人指使一个人做下这种事,害死另一个人,一个事件必有两起死亡,这是最直接的,若算上间接的,那得有多少人牵连在内,也就等于是,一下子会害死多少人,有人会因此改变命运,有人会家破人亡,从中渔利的,也不过是赔偿到钱,可是,失去亲人的痛,外人怎么能理解。若是老林能说出指使他的人,我刚才许下的一定会做到,而老林作为自首,也不用赔命,还能减轻刑罚,你觉得可好?”
严思圩和沈玥谆等老妇人的反应。老妇人却没有反应。他们只能再等。
好一会儿,都没人开口说话,时间如静止。
严思圩先开口:“阿姨,你表个态,要是觉得不满意,你可以提出来,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事。”
沈玥谆也说:“对,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开门声,夏警察进来,和严思圩他们交换了下眼色,会意。他说:“我们说的话一定能做到,你要相信我们。这样,要是你同意我们说的,和家人商量一下,我们可以为老林请律师,老林那边,你们做他的思想。要是不同意,老林,白送了命,我们也没办法。我想,你们不想老林丢命吧?”
老妇人还是那个样子坐着,似有闻,似未闻。
严思圩把写有沈玥谆手机号的纸放到老妇人面前的矮几上:“这是手机号,你们商量好了,觉得我们说的可行,请尽快打电话给我们,要是还有其他要求,也可以打电话打,这样说吧,今天我们先告辞,我们等你的消息。有一点请记住,这个案子分几个小案子,谁先说肯定能更多的减刑,请你们好好考虑一下。”
沈玥谆补充道:“我再强调,大家的机会是均等的,最先开口的人减的刑肯定最多。切记,切记。”
三人一起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严思圩和沈玥谆己走出屋外,夏警察走在最后,临出门前,他回头又说:“请尽快和家人商量了和我们联系,还有一点很重要的,人身安全方面,我们会做到保密,这个你们尽管放心。”
☆、第八十章
走出老小区,三人并排走在路边,就和老妇人说的话又分析了一遍,也没觉出老妇人会劝说老林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背后人真的拿钱收买了老林的话,虽然他们也提供了很好的条件,但是,当事人在局子里,情况就没那么好说了。
本来就是个难题,要不然,以为攻克了鲁建立以为能找出背后人,哪想背后人棋高一招,做事很隐蔽,就是不知道,和老林谈条件的会是背后人自己还是和鲁建立一样,由助手谈成。
讨论会儿,得出的结论只有等电话,转而说到车祸那事上,可惜的是,当时车祸人死后,家属拿了钱就跑,没有好好利用,现在要是追到死者家乡去,当事人己死,那个肇逸的人还没抓到,谁是有牵连的人,更找不出头绪,看来也只能放弃这条线索,剩下的只有医院里的童工。
严思圩的意思是,虽然夏警察己探过口风,那必竟只是探口风,是不是乘这个机会,三个人都在,一起去,大家诈一下,哄一下,骗一下,让那个小孩子把实情说出来,也许是不错的缺口?
沈玥谆看时间还早,时间当然早,老妇人不配合,他们把话说了只能离开,再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沈玥谆说:“我们去医院,一起去,现在,时间还早,这事儿老拖着,也不是个事。”
严思圩问夏警察:“夏警察?”
他们己到车边,路灯射过来,照在脸上,阴诲不明。
站了会,夏警察开口:“也好,上我的车吧。”
两人同声道:“好。”
到的医院,在夏警察的带领下,很快他们就进入住院部,住院部的人进进出出,看来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太长时间的话,大家还是知道一点,医院一般会限时间,到点不能留人在病房,除了陪房的人。
夏警察算得上熟人,现在他带着严思圩他们进入病房,引得病房中人的注目,特别是病床上那个工伤童工,人正一点点的往毛毯里缩。
中年妇女问:“小楼,怎么啦。”
小楼的眼睛盯着进门来的一干人,身子还在往被窝里缩。到的这个时候,中年妇女要是还没看出异样来,她怎么做别人的妈。
中年妇女转身正好看到严思圩他们三人站在床脚处。“你又来做什么,是不是你们看我们好欺负?”
夏警察并没所动,说“我们没想过要欺负谁,我们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我们人生地不熟,都被你们摆布着,现在己经这个样子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严思圩尽量做出平和的脸色来:“阿姨,你不要这么认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真的不会害人。”
沈玥谆也说:“我们只想帮人。”
双方己经开火,童工己躺在床上,身子己躲进被子里。
病房里不止一个病床,有三个,其他二床上也有人,现在房间里一下子多出三个大男人来,并且病人家属的情绪波动那么大,大家的眼睛都往这床看来。
中年妇女快要暴发,脸色己经很难看:“小楼你不用躲被子里,不要怕,有妈在,谁敢乱来?”
夏警察无奈的说:“我们不会乱来,我们也不会逼你们做什么,我们真的是来帮助小楼的。”
“小楼会变成这样,是谁害的,不要以为他年纪小就可以骗他。”
小楼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妈,妈,你别乱说,没有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出的事。”
严思圩和沈玥谆交换了眼神:果然。
中年妇女这么虎视眈眈的盯着,严思圩他们也不好做童工的思想工作,必竟他是当事人,他才是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个,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中年妇女对他们放下警诫呢?
沈玥谆小声问夏警察:“夏警察,上次你来,有没有出示工作证?”
夏警察有悟,从口袋里掏出本本:“我是警察,我们现在是在办案,请大家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