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和王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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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
吃过年夜饭己是晚上十点多,严思圩己经历过两次年夜饭,因为去年是他新进公司,年夜饭给他的感觉是新鲜,听传说。这个同事说公司年年会在这个时间举行年夜饭,那个同事说,年夜饭会请外面酒店的厨师过来做菜,又一个同事说到时董事长会来敬酒,还有各部门的经理们,部长们也会来敬酒,然后狂欢,至于什么时候结束,随机,反正第二天是正式春节放假的开始。
寒风从领口灌进来,严思圩打了个激灵,他是乘机逃出来的,明天一大早他得乘车回家,所以他不能狂欢到天亮,是的,据以往的记录,年夜饭后的狂欢会到天亮。
只要看看刚才小王,小顾被王婵她们指挥着扯着他的架式,他就知道,要是他不乘机跑,真的会被逮到狂欢到天亮。
当然,留下来狂欢的都是单身汪,有家室的,谁不是年夜饭后再坐一会就回家去,严思圩就是乘这个时机溜走的。
公司附近就有地铁口,严思圩拉了拉衣领,斗志昂扬的向地铁口走去。
是的,他和尹浩帆,阮智昊租住在一起,地点就在前方地铁两站外,离三人的公司正好差不多距离,老旧的二居室,五十多平米,在六楼,客厅被改成一个小卧室和小客厅,三人住刚刚好,租金三人分摊开来各七百,在W市,算得上物廉价美。
严思圩又拉了拉领子,天气最冷的季节啊,接近后半夜,这西北风好象要和他作对一样,一阵紧似一阵,平时五六分钟的路程现在好象不会到了。
街道上少有的冷冷清清,在十字路口,严思圩等绿灯,想想也是,过年了,出来打工的都陆续回了家,放假了再不用上班,加班,早早躲暖被窝里,不要太舒服。
严思圩收回思絮,看向红绿灯,还有十五秒,他搓了几下手,准备等时间到就甩开膀子,一鼓劲作气,冲进地铁。是的,地铁就在过了红绿灯的左拐处。
还剩七秒,六秒,五秒。。。
虽说路灯随处可见,到处泛着白光,可是,毕竟是黑天夜,和白天太阳给人的感觉到底不一样,这不,一辆颜色不明的车子停在了他面前,车窗无声打开,一个清冷的声音:“上车。”
严思圩的思想全在红绿灯上,他想不到会有车停下来,请他上车,说实在话他懵了,这时红绿灯己转为绿灯。
这个十字路口严思圩经过多少次,他己记不清,但他很清楚的是,绿灯会在六十秒后转换成红灯,到时,他想过马路又得等六十秒。
思考一秒间,严思圩漠然的看了眼车窗,车窗内的脸给他的感觉是有点眼熟,不过,他确定他不认识此人,犹豫了一下严思圩己甩开步子踏上了斑马线。
入地铁口,换通行票,等地铁的到来,等到严思圩坐上地铁享受呼啸的速度,如履在平地的感觉时,才发现车厢内冷冷清清,早己没有了白天的拥挤。严思圩就近找了个座位,思绪却己飘远。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严思圩发现自己不喜欢女生,从青春期的朦胧感觉,到上大学后的确定无疑,他惊慌,从白天黑夜整天想着这件事,到慢慢的淡定,从容期间经过几年挣扎。
严思圩最后还是认知了自己是个同,可是这是除了他自己知道再无人知道的秘密,但是令人好笑的是,大一某天,他和同宿舍的乘公交去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玩,车上人挤人还是有人不断上车。
那时的严思圩和同宿舍们差点被挤成人棍,透不过气来。
突然严思圩觉得屁股处不对劲,有硬物顶着,严思圩艰难的扭头看去,*,他就是想骂人,难道自己的脑门上顶着同字样?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往同宿舍的挤去,同宿舍的开始骂骂咧咧:去,还挤,哥己经被挤的不会动了,你还,还挤,让不让人喘气?
严思圩瞪着眼:“咱俩换个位子?”
同宿舍的被成功说笑:“我勒个去,我们有位子?”
好在严思圩他们很快到站了,此时的严思圩己经是忍耐到极限,下车之前,他飞起一脚踹在那个猥琐男肚子上:“滚!”跳下车。
同宿舍们不理解了,问他:“怎么啦,你又不是女生,有人对你咸猪手?”
严思圩捋了下短发:“哥长的可人,你没长眼睛吗?”
同宿舍们爆笑:“去,我还娇艳呢?”
严思圩一边笑一边盯着车上的猥琐男,而车上的那个猥琐男竖着中指,流着口水也看着他,把严思圩弄得浑车恶寒:真他*的让人恶心。
同宿舍们己经喊着:出发出发,前方站闹市区。。。
严思圩的大学四年过的平平静静,静静平平,自从发生这个事件发生后,他意识到自己虽没标榜与一般人不同的性取向,但那种自然散发的气质还是会让嗅觉灵敏的人察觉,严思圩觉得自己再不能这样子,他不想犯人,可是也不想被人犯,经过一段时间的思索,他决定:若非遇到中意的,他宁愿独身一辈子,期间,他得尽量低调,当然这种低调和有钱人,有名人的低调是不同的,他只需少往人多的地方凑就可。
想想容易做做难,严思圩第一关得挡住家里两位大人,再就是同学间的攀比心理,这不是你无动于衷别人就一定会对你笑脸相迎,一加一等于二的事,好在严思圩的心理准备工作做的男较充足,任风打雨吹,他就是我于雪中傲然屹立。
这也是严思圩毕业后不想回D市发展的原因之一。
地铁很快开出一站,严思圩看了看手掌心,好象领奖时被挠有痕迹一样,他己经够低调了,进公司一年多,不是没有被女同事暗示过,他都一笑置之,实在没办法被人表白的时候,他就会说自己有女朋友了,就在外地上大学。他想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他又不是名人,人们老会记着他的事。
在快下车的时候,严思圩再一次看了看手掌在心里对自己说,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
☆、第三章
春节放假转眼就逝,严思圩在成品组,成品组的特别之处去年他己品尝到,不过郑主管说了,“小严哪,放心,该有的补贴不会少,我还会帮你再争取更多的。”
严思圩心想:拿人的手短,看来,他是上了郑主管的当。好在还有钱暖心。
盈美的仓储不算小,内中分为两个小组,材料和半成品还有成品,总计二十一人,成品七人,半成品五人,材料九人。
仓储的工作就是一年到头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要有人守着,就算车间不上班没人领物资也得留派人手防盗,所以说,盈美的仓储有两班制,大多数人是长白班,小部分人会轮着倒两班制。
二班制严思圩所在的成品组也不能辛免,好在,成品,一是收成品,二是发货,过年期间倒不用留派人员值班,但是得提前上班,那还不是因为盈美做的业务大多是外贸单,外国人和中国人不在一个时间过节,中间的空档太长会防碍到外国公司的生产进度,业务员采取折中的办法,节前多发货,节尾早发货。
严思圩也不能再在家里呆下去,他妈李可己经给他组了二十人的相亲大战,这是他回家第一天就知道的事,据说,这支队伍还在扩大,严思圩连连喊停,理由充份:“妈,我初五就得回W市,就算我天天出去相亲,今天到初四共计七天,一天三个,是不是我连晚上也不用回家?就算是,你也得尊重叔叔阿姨们,我们这又不是参加相亲大会,见面三分钟就打发人?”
李可埋怨:“要不是你自己不上心,我用得着这样吗?初五就走,这么早,亲戚也走不完?”
严思圩无奈的说:“没办法,公司的生意好啊?”
李可若有所思:“可是,哎,算了算了,不过你给我听好了,好好相。”
严思圩只好说:“知道啦。”他当然会好好相,好好打发走人,那就可不用留下话柄。
用李可的话说,早相亲,早相中。她的这个儿子太叫她省心了,其他的不说就说感情上的事,人家父母左担心右担心儿女们会早恋,从小学开始就抓早恋,希望能把萌芽扼杀在摇篮中,抓早恋如抓小偷,不比抓小偷更甚,她们家呢,严思圩大学都毕业快两年了,女朋友的毛也没给她带一根回来,更别说性别为女的叫做女朋友的人影。
严思圩是乘凌晨的早班车到的W市,虽然上班迟到了,不过郑主管说了,新年上班第一天迟到没关系,集装箱车也不会这么早,人家也不愿来载货,要不是多年的老关系加年前就谈好的原因,哪家公司会这么早开始提货。
所以严思圩到达他们成品库所在办公室的时候差不多己九点,经过公司门口的时候货柜司机正在骂娘:第一天开工就吃闭门羹,干嘛不和他说定几点来提货,害他起早。
小顾小王,老陈老莫都在,正有气无力的坐着,磕着瓜子,说着话。
小顾看到严思圩喊了一声老大:“我们可以开始了吧?”外面装货码头集装箱车正在倒位置。
老莫哈哈一笑:“急什么,那家伙还没把箱单拿进来,三个车,六个柜,全部来的话是快,问题是现在才来一辆,不急。”老师父说的话就是含金量高。
小王往嘴里扔一颗瓜子:“老莫,其实你和老陈不来也可以,为什么来上班,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多挣钱。”
平时沉默寡言的老陈拿出烟盒:“我们俩个算不上全集团最辛苦的,也是最里面的那两个,去年最后一天,我们俩个还码了差不多一天的货,等到我们去礼堂的时候,这颁奖都快结束了,要不然你以为今天发的货谁码,你们叉什么?”
小顾嘿嘿笑道:“老陈,别这样说,我们知道,盈美公司不创伟集团全靠你们两个。”
老莫头一梗:“那还用说,全是我们两个码的货,公司的货都是从我们手上出去的。”
老陈掸了掸袖子:“一样,最后几天我们加班加点把这几天的事做了,这几天我们就坐等下班。”
严思圩头疼,这几人又斗上嘴了,平时也是这样,高兴了斗嘴,不高兴了也斗嘴,他从没见过嘴这么碎的人。
严思圩知道,年纪大的人爱斤斤计较,老陈,老莫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过,小顾小王也没落后他们一步,俩人听说过完年可早点上班,是算作加班的,公司会照二倍的工资算给他们的时候,都不甘落后的要来上班,并说,反正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玩,要说到玩,下班后也可玩,二倍的工资,那可不是天天牟挣到。
照郑主管的精神,如果老陈他们在年前把要发的货码好了的话,就用不着提前来上班,当严思圩把这个精神传达给老陈他们的时候,俩老头不高兴了:“凭什么有钱挣的时候不让他们上班?”
严思圩想想也对,就打了份报告给郑松涛,如此这般,一句话,成品组想上班的人都可来。小蓝和王婵当然不干啊,姑娘家家,本来就有说不完的话,逛不完的街,买不完的衣服,怎么也得等初八正式上班的时候再上班。
四人斗嘴正斗的白热化,货柜司机推门进来:“小严,怎么还不给装呀,早装早走人,我还能赶上走亲戚。”一米八的个头,挺着大肚腩。
严思圩接过装箱单:“不急,很快,十多分钟一个柜,两个柜最多半小时就能装完。你还走亲戚,你家不是不在这吗?”
大肚楠呵呵一笑:“家是不在这,可在这里老乡亲戚多呀,大家都没回去,这不就可走亲戚?”
严思圩说了声也是,对起箱单,打印出库单:“坐会儿!”
老莫拉了老陈对严思圩说:“小严,我们扫地去,不是没干活哦。”
严思圩瞟了眼点头说:“随便你们。”回头对小顾小王说:“你们,谁装?”
小顾吐掉瓜子壳:“我先装,下午小王,小王,怎么样?”
小王一声随便,嘴里又扔进一颗瓜子“呸”一声吐掉壳。
大肚楠伸手抓了把瓜子磕起来,另一只手接过严思圩打好的出库单:“签这?”
严思圩一笑,递给他一支笔:“你都老师傅了,不会是还没过完年就忘了怎么签字了吧?”
大肚楠鬼画符的签上自己的大名及车牌号:“怎么说呢,我日理万机,跑的又不是只你们一家公司,记不住啊?”
严思圩翻单子,撕出门证:“大过年,你生意不错嘛,说说,过年挣了多少?”
小王耳尖,嘴里含着瓜子壳:“说说,挣多少?”
大肚楠嘿嘿笑着:“不多,我春节都没回家,多挣点是应该的。哪张是我的?”指着严思圩正翻着的单子:“黑的,白的?”
小王噗一声把瓜子壳笑喷:“叔,你不会是眼花了吧?”出库单有六联,白红黄绿蓝灰白,他他,一个老师傅竟说出这种话?“你第一次拿单子?”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