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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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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相公,男子汉要鹏程万里,今乃大比之年,理当进京求取你功名才是。”
  这是是谭思麟在南京梨园唱的第一出戏,来的人不少,他一唱一吟间也没有怯场,给自己赚足了面子。
  刘清办事非常有效率,他跟梨园的班主谈了两次,就顺利地让谭思麟排进了这一群名角中当个临时工。然而吴明承今日有事要办,并不在台下欣赏,只叫了刘清来给他镇场子。
  他今天是和南京的名旦合作,金心从小学戏,无论是唱腔还是走步造诣都比他高。今天有这么多人来捧场,算是借了她的名气。
  不过要认真算,还是君安唱的旦要更好。谭思麟是他徒弟,虽然唱的是小生,但教得总不差。谭思麟这一出《红鸾禧》,算是给自己唱出了一个开门红。
  一曲终了,台下爆发出阵阵掌声和叫好声。谭思麟弯腰谢过,便跟着金心一齐回了后台。刘清早已等在那里,手里挂着他的衣服。
  谭思麟换下那身行头,收拾好了自己,便起身要走。
  “金小姐,告辞。”
  “谭先生今天这出戏唱得可真好,我站在上面都要忘了自己该接什么了。”金心请他留步,说道:“听说您师承君先生。”
  “是。”谭先生点点头。
  “难怪,师父和徒弟都这般出彩。”金心还未卸妆,那上挑眼角、点绛朱红让谭思麟看得都不禁赞叹是个美人,“按辈分说,他还是我师叔呢!”
  “我师父他……这两年有没有回到这里来唱戏?”
  “没有,听说他现在不唱了。不过他倒是经常来找我师父叙叙旧,喝喝茶。”金心指了指被她穿在身上的那身戏服,“这还是他两年前送给我的,我已经好久没看到师叔了,他去哪儿了?”
  谭思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而金心也没有多问,聊了几句便送他出门。
  其实君安现在在哪,他们全都不知道,就连吴明承也找不到一丁点儿消息。人在爱情的漩涡中挣扎时,脑子就会不够用,难怪吴明承提出要用他作鱼饵来钓君安现身。
  吴宅里灯火通明,大概是吴明承已经回来了。谭思麟一下车,管家李伯就拉开了大门请他进去。
  吴明承坐在沙发上,似乎喝了一点醉,整个人瘫在上边没有动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吴将军。”
  “嗯?你回来了。”吴明承被拉回思绪,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说道:“怎么样?今天这出戏唱的如何?”
  “不错。”
  “你说不错,就是不错了。”吴明承点头,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在他旁边坐下的谭思麟,“重庆来的。”
  重庆来的,不是余毅便是春娇!谭思麟着急地取出信纸,差点把信封都给撕裂了。纸上密密麻麻的两页,全是讲他如何思念自己,如果爱恋自己,还有……
  谭思麟越看越觉得臊得慌,这个余毅不愧是当土匪的,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他看了一半就把信折回去,准备等回房里再看。吴明承见他这副样子,便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从另一边的口袋里又拿了一封信给他。
  这下谭思麟明白了,原来信有两封。一封是余毅写的,有关于两个人之间的私密情话。另外一封也是余毅写的,却是重庆的现状,狂风寨的情况,和众人的生活。
  吴明承摇摇头走了,直说年轻人太多花样了,让谭思麟一顿气闷。
  余毅那封“情信”被压在枕头底下,谭思麟洗了澡,靠在床头仔细阅读另外一封。信上提到了重庆如今的局势,谭思麟才知道,那座城在以最快的速度发生着变化。
  尽管南京这边的大力干预,可是上头剿匪的命令并没有被停下,林金山真的在暗暗纠集兵力,准备将狂风寨那一窝土匪给一网打尽了。
  现在那位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何时不再坐高位了,何时就是吴明承他们烦恼的日子了。
  谭思麟在南京过得安逸,虽然常常思及重庆城的人与事,但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晃过去半个月,他也在梨园唱个十天的戏,君安有没有发现他,那就是他们一直在猜测的事情。
  这夜吴明承去听了谭思麟的戏回来,坐在大厅里和他讨论着重庆的事情。忽然李伯匆匆忙忙地从房里出来,手一伸就拉开了大门。
  吴明承刚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一抬头便怔住了。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你绑了我不够,现在还要绑我徒弟,我怎么能不回来?”
  君安站在玄关处,一身得体的黑西装,和两年前并没有什么两样。谭思麟一时坐着不敢动弹,这是久别重逢的欣喜,也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陌生。
  吴明承起身,慢慢地靠近他,问道:“如果他不在这里,你会回来吗?”
  厅里一阵静谧,谭思麟连喘口气都不敢,生怕惊到了这四目相对地两人。君安没有回答,但吴明承已经觉得不重要,他把人搂进自己怀里,不让他有一丝逃离的机会。
  “我说过,你只要再踏进这个门一步,这辈子就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他到底离开了多久,谭思麟不知道,也不会去问。对于他来说,能够再次见到他师父,便是再好不过了。
  李伯已经悄悄退下,谭思麟也不好意思多作停留,只能慢慢地回到楼上那间原本属于他师父的屋子。他尽量放慢脚步不要打扰到他们,却在踏上楼梯之前看见君安对他点了点头。
  楼下那对久别重逢的眷侣不知道还要再纠缠多久,谭思麟洗了澡,坐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君安的相片发呆。在记忆中,他的师父总是那样的清冷,不喜欢话多的人,久而久之,为了讨好君安,他也就不会再说太多的话了。
  “劝娘子休得要双泪落下。。。。。。”
  “错!”
  “我与你恩爱妻不肯离去。。。。。。”
  “错!”君安手里举着一根小小的竹子,往他手心里抽了一下,说道:“我说过多少次了,区区几个词一直搞错,为什么不用点心去记?”
  “我记了,可我就是记不住。”谭思麟抹抹眼泪,带着哭腔说道。他才十三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每天能静下心来记背这些唱词已是不易,何况他贪玩,有时候也忘了要向师父交代“功课”了。
  君安叹了一口气,放下了那打得这个小徒弟每次都哭爹喊娘的细竹片。谭思麟这个年纪刚刚懂事,但也是孩子心性,还不懂得为自己而努力。
  他唱旦,徒弟唱小生,本就难教,何况谭思麟有时候极其不听话,老是怪他太严格。就这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何时能成大器都不知道。
  “思麟,师父说过。既然是你决定的事情,便要努力去完成,一点都不能放弃。”
  “我没有放弃。”
  “我记得你当初跟我说过,说你要唱小生,不要跟师父一样唱旦。说一定会每天都背唱词,都吊嗓子,都唱给师父听。”君安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眼角再次垂下的泪珠拭去,“可是师叔说你把他房里的故事话本都给偷走了,还打烂了班主放在院里的花盆打碎了。你这么不听话,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师父,不要惩罚我,我会乖乖的。”谭思麟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抽抽噎噎地向他认错。今天的君安实在令他怕到了心里,面色冷冷地坐着,只要他唱错一个词,就打他一次。现在他的小手已经一片通红,这要换作平时,早就呼天抢地地指责师父不疼他了。
  “师父,我不懂。”
  “不懂什么?”
  “为什么要唱戏?”
  “为了活下去。”
  为了活下去,君安为了活下去,他也是。他们师徒两个,为了这个简单却不容易做到的追求放弃了太多,也坚持了太多。
  等谭思麟回过神来时,已到了深夜。门被轻轻敲响,谭思麟以为会是李伯或者小葵,便说了声进来,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着一身西式睡衣、头发略微凌乱的君安。
  他呆呆地望着,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坐在床上竟觉得全身僵硬不得动弹。
  君安管了门进来,他身上的清香随着脚步的临近飘至谭思麟鼻梢。他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小徒弟的头发,说道:“怎么?连师父都不认识了?”
  谭思麟慢慢抬手把他抱住,头埋在他的怀里狠狠吸着属于他师父的味道。“师父。。。。。。”
  “许久没见了,重庆怎么样?春娇怎么样?思宇该长大了吧。”
  “都好。”他细细望着君安的眉眼,两年多以来丝毫没有改变,他还是他记忆中的恩师。
  “你怎么来的?”
  “吴将军带我来的。”谭思麟把他让到床上,俩人盖着同一张被子聊天。这半年来发生的事,他都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君安,包括他因为盗取机密被林金山下狱的事情。
  “重庆快要乱了。”君安摇摇头,说道:“我本想让你远离这些,政治的事情,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不要牵扯就不要牵扯,没想到你还是沾上了。”
  他们两个唱戏的,原本可以平平安安地过活,却没想到一个惹上了吴明承这个大将军,一个招上了余毅那个大土匪。
  现在要说乱,是他们想象不到的那种乱。表面看起来平静得很,其实内里早就波涛汹涌。接下来的日子,吴明承这个大将军并不会跟往常那样过得平静。说不好听,如果那位退了,新上任的不管是那个,吴家都是该除去的心头大患。
  “你去了哪里?吴将军找了你好久。”
  “不过是去帮吴老将军办一件事而已。”吴明承已经三十五岁了,早年间他还可以与他父亲耗,可是如今的局势,他那个老父觉得他耗不起了,也就挑明不管他们两个的事情。只是有一个要求,要君安去帮他办一件事。
  这件事情要办得好,时间是最重要的,可是又不能被吴明承知道,所以吴家上下除了吴老将军,就全都以为他君安不辞而别,要逃到天涯海角了。
  师徒两个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久,知道吴明承起夜发现枕边人又跑了,寻到谭思麟这里来敲门,才停下了未说完的话语。
  “睡吧。”君安摸了摸他的脸,在他右颊落下一吻。他心里从始至终都把谭思麟当做以前那个撒娇要糖吃、耍赖不吊嗓子的小孩,一直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徒弟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他这个做师父的保护了。
  “师父。”
  “嗯?”
  “别再离开吴将军,和我了。”
  君安轻轻地关上了门,只留下一个若有若无的叹息,“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有人说师父是个冷艳美的人儿,于是我硬是把师父卖萌归来的场景换成了这样的。。。。。。霸气?高冷?嗯。。。。。好吧师父是怎么一种美,我也不清楚(づ ̄ 3 ̄)づ

  ☆、师徒合作登台

  君安回来了,谭思麟也没必要再到梨园去唱戏。可是在南京他除了唱戏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可干,于是便去托吴明承暂时不要跟班主说他要离开。
  吴明承最近几日都待在家里,政府那边的事情也不管了,整天就看到他纠缠着君安,跟前跟后的黏人劲堪比余毅。
  “哐呛”一声脆响在厅里炸起,谭思麟在厨房里被吓了一跳,和小葵跑到前边来看。君安手扬在半空中,错愕地看着被他一个不留神扫落在地的花瓶瓷器,整个人在瞬间就不敢动弹了。
  小葵默默地拿了扫帚去收拾,仿佛这是多么稀疏平常的一件事。谭思麟顶着剑拔弩张的气氛把君安拉过来,看着他不要失脚踩伤了自己。
  吴明承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不知为何光着上身,只披了一件军装外套。他一动,那衣服就跟着滑下来。吴明承干脆把它拿在手里,谭思麟一瞥眼,就看到了横贯在他背后的鞭伤。
  这个大将军的身后背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衬上他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非常地有气势。谭思麟想起他师父后背也有一图刺青,不过他只在小时候看过两次,并不记得那纹的是什么。
  李伯这时候从里边出来,告诉众人他已经叫好了大夫,让吴明承先去房里休息。
  “师父,怎么了?”
  君安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问,他也就闭了嘴,让他跟在吴明承后面上楼。吴明承的伤不是件简单的事,不用多说也知道,这绝对不是吴老将军干的。
  吴家如今也没办法管吴明承这个儿子了,老将军只好退而求其次,要君安帮他办件事,而后便不再拆散他们。而现在吴明承带着一身不轻的伤回来,不是家里,就是政府了。
  “如果扛不住,就不要硬扛。”
  “我还是小孩子吗,要你怎么教训我?”吴明承笑着摇头,大夫帮他上了药,只是受伤的范围广,只能用纱布贴着,然后让他趴在床上休息。
  “重庆那边怎么样了?”
  “还行,内陆总比南京这边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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