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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干嘛躲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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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即若离,是一种介于情人与友人之间的状态,带着隐秘的禁欲感,方海粟那双眼则是其中一抹深沉而又鲜活的亮色。
  江遇之盯着照片看了会儿,“啧”了一声:“怪不得我妈说那样的话。”
  他又想起什么,扑到床上,身体有点儿热。昨晚在二十四点,抱到粟粟了,手感很好,明明分别了五年,他身上的味道却还是自己熟悉的。
  真想接他上班啊。江遇之放飞思想,把脑袋捂进被子,竟然脸红了。
  方海粟也趴在卧室的床上,拿着手机许久没动。他点开微信,先是在与江清风的聊天页面打字,然后又一一删掉。重复两次之后又去江遇之那个页面,上面还是他那天问早的消息,他输入几个字,删掉,又输入……
  手机嗡嗡震动,方海粟看到来电的那串数字,顿时有种心思全被人知道了的慌乱,不小心按了挂断。后知后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叹了声气,感觉很长一段时间,手机都没有再响。
  “嗡——嗡——”
  方海粟摸过手机,感受了几下震动,才故作淡定地接起电话。
  “粟粟,没睡觉吧?”
  “没有。”方海粟坐了起来,他还以为自己来回输入被发现了,主动解释道,“准备在微信上问你手有没有问题的,你就来电话了。”
  江遇之疑惑道:“什么手?”
  方海粟语塞。
  “哦,我想起来了,”江遇之道,“就一点点痛而已。”
  方海粟心揪紧了一下:“你上药了吗?”
  江遇之却没放在心上:“这个不用上药的吧?过两天就好了。”
  “要是落下病根,手废了怎么办?”方海粟说完后才发觉自己语气有点儿急,于是放慢速度,“你不应该挡的。”
  那边显然是没觉得,笑道:“我就算手废也总比你脑震荡好啊。”
  “……”方海粟觉得自己词穷了,他内心还是过意不去,“你把手发过来看看。”
  江遇之道:“等会儿发,我想跟你多说几句话。”
  方海粟沉默了,他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江遇之像是在等他应允,他听着耳边浅浅的呼吸声,道:“你发过来,如果严重,就去买药,买药的钱我转给你。”
  江遇之正要说什么,方海粟侧卧在床上,又道:“江遇之,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五年了,再亲密也都疏远了,这三个‘了’,都表示动作已完成,你懂吗?”
  江遇之心道他这好像是两人重逢后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他实在是不明白方海粟为什么这么抗拒与自己交流。想着便问出了口:“既然你说过去了,那怎么对着我就不能像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可以说可以笑?”
  方海粟没想到他会追问,无言了两秒。
  “为什么这么嫌弃我……”江遇之突转画风,前一刻还有理有据地逼问,下一秒竟装起可怜来。
  方海粟自愧不如,泄气道:“我就觉得没意义。”
  江遇之道:“照你这么说,人活一世,有意义的事有几件?”
  方海粟默了片刻,轻轻笑了一声:“是啊,没有几件。”
  江遇之觉得他的思想很危险,准备开启谈心模式,电话却被挂了。
  又失利了,诶,小目标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嘛?江遇之郁闷地看着手机,怀念起从前,那时候的方海粟多热情,恋爱的时候整天对着自己笑,“遇之遇之”喊得酥到骨头里。
  江遇之还是拍下了自己的手,发给了方海粟,他特意找了个角度,让伤处看起来十分严重。
  过了十分钟,方海粟发了一个五百块的红包过来,什么也没说。
  江遇之有点儿烦躁,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眼不见为净。
  第二天一早,他顶着乱发去上班,刚进办公室,就看见高宁站在他办公桌前打电话,眉梢眼角都是风骚。
  高宁朝他抬抬眉算是打过招呼,江遇之敷衍地扯了下嘴角坐到办公桌后。
  “啊,你还晨跑呀?我突然想起,我好像上了年纪,该锻炼锻炼了,要不以后我们一起?好,那就说定了,嗯,你去吧,注意安全啊,拜拜,嗯,拜拜。”高宁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高兴地亲了手机一口。
  江遇之看不下去,瞥了一眼立马把视线放到电脑上,道:“尾音不要这么荡漾,影响公司形象。”
  “啧,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多计较。”他拍拍手机,展示给江遇之看,“主唱,你高哥能耐吧?”
  江遇之眼都没抬:“菜鸟的人生信条是不能得意忘形。”
  高宁贱笑:“一大早火气这么重,有过的就是不一样啊。”
  江遇之听懂了潜台词,忽而想起曾经的一次旅行。
  “喂喂喂,说你火气重你还来真的啊!”高宁一边喊一边扯了几张纸过去。
  江遇之摸了摸唇上位置,流鼻血了。
  高宁见他在鼻子里塞了两小团纸,笑道:“这造型挺酷的。”他去饮水机那儿接了杯水,“诶,你说我几天搞得定主唱?”
  江遇之抬眼看他:“你这么快?”
  高宁狂点头:“男人间的爱情,迅猛如虎啊。”
  对方显然是没接上自己的梗,江遇之不免慈悲地瞥了他一眼:“你在我办公室干嘛?”
  “哦,差点儿忘了,我妈给我寄了几箱土特产,你下班带两箱回去。”高宁吐槽,“你是有多可爱,她就见过你一次,还指名道姓要给你。”
  “也就那样吧,”江遇之适时谦虚道,“替我谢谢阿姨。”
  07重逢七
  自方海粟挂掉电话那天起,江遇之再打过去就从来没人接过,微信上一句很尬的“你知不知道我没收你红包啊”也像是石沉大海,一点回音也无。特别是高宁这段时间招摇得像只开屏的孔雀,总在他眼前晃悠,让他很是受挫。
  江遇之擦了擦嘴,看着还在吃的高宁,问道:“如果那个主唱拒绝见你,不接你电话,你要怎么办?”
  高宁饭还没咽下去就脱口道:“这怎么可能?”
  江遇之起身走动,道:“我是说如果,大哥你听不听得懂人话的?”
  高宁想了一会儿:“总得先弄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吧,然后对症下药,解决问题。”
  江遇之回头看他,随意问道:“你要怎么弄明白?”
  “吾日三省吾身?”他反应出不对来,“你不是谈过一次恋爱吗,这你还要问我这只菜鸟?”
  江遇之鄙夷道:“什么叫问你,我这是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打个预防针。”
  高宁撇了撇嘴,一边收拾外卖盒一边道:“得,俺谢谢您。”
  看他出去,江遇之在那琢磨许久,发了条朋友圈,屏蔽了高宁:一,长得丑;二,不够有钱;三,没爱心;四,可能有点懒;五,可能有点蠢;六,……九,允许你不充;十,请客观评价我,绝不提刀见。
  很快就有了第一条评论:“相信我,江哥,你绝对不丑,严肃脸!”
  江遇之看了,在心中默默划掉了第一条。
  江清风从卧室出来倒水喝,把手机丢给了江母:“妈,你看哥的朋友圈,是不是有猫腻?”
  江母放下手中的十字绣,看手机。
  江清风倒完水在她旁边坐下,江母把手机还了过去,道:“你跟他说,他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单身。”
  江清风“噗”地一笑,一边打字一边道:“妈,我哥和海粟哥现在到底是什么程度啊?”
  江母反问道:“你和海粟相亲的时候你哥不也在吗,你觉得这两个人关系如何?”
  江清风回忆了一下:“他们俩就很平淡地打了个招呼啊。”
  江母提示:“请回想细节。”
  江清风就把那天的情况如实说了,江母一脸平静地听完,微微一笑,道:“你没看出海粟他在避开与你哥有关的话题吗?”
  “哈?”江清风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是啊,我的妈。”
  江母换了一种颜色的线,低头穿针,道:“如果一件事情过去了,事后说起的反应该是心如止水,可海粟避而不谈,那就是十有八九没过去,知道吗?”
  江清风似懂非懂,点头“哦”了一声,江母接着道:“既然没过去,何不继续下去?反正你哥喜欢他,我也喜欢他。”
  江清风附和道:“我也是。”
  江母抬头看她:“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人生导师规划规划即将来临的大学四年?”
  江清风好像听懂了,目瞪口呆:“妈,你段位真高。”
  江母宠辱不惊,江清风又问:“那我具体说些什么?”
  “当然是问问他一个人在外求学的日子,从中吸取人生经验。”江母见江清风后知后觉地点头,好心地提醒道,“清宝,他们分开的这些年就是两人之间最大的沟壑,你懂?”
  “好像懂了,”江清风若有所思地喝了口水,脑袋上好像挂了条刺了奋斗二字的额带,随风飞扬,“了解海粟哥的过去,抓紧海粟哥的现在,期待海粟哥的未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哥!”
  “大体是这么个意思。”
  江遇之一下午工作都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朋友圈的事儿,一有空就点进微信看评论,瞧来瞧去也找不到一条有用的。
  下班的最后一刻,有了一条新评论:“你再这样就是不够爱我!!!”
  莫名其妙,江遇之却好像摸出了一点儿道理,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便回复了一句:“如果一个人时时刻刻不想见你怎么办?”
  前台小姑娘收到这条回复的时候实在是一脸懵逼,她来回看了两遍,惊呼看岔,评错人了,再给她一张脸她也不会这样对老板说话啊……可老板回复得这么快……她做出难办的表情,慢吞吞敲了几个字:“到那个人眼前多晃晃,让那个人习惯你?”
  “咦,终于有个聪明人了。”江遇之觉得这建议简直是说到了他心底,他去洗了把脸,一身清爽地下班了。
  江遇之只谈过一次恋爱,说不上多么刻苦铭心,就是和许多普通的小情侣一样,大部分时候都是甜的。
  他第一次见到方海粟,就背着人去了宿舍,平时他可能没这么好心,可那人抬头的一瞬间,大概就是不一样的。
  也许就是因为那次帮忙,方海粟对他格外亲一些。一般江遇之不去上课,他就帮忙答到,江遇之英语不行,他就帮忙抓四六级,江遇之考试前临时抱佛脚,他就帮忙划重点,甚至江遇之懒得不想晒被子,他也能帮人挂阳台上。
  一个开车的功夫就想到这么多琐碎的事情,江遇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心底有点虚,总觉得过去接受方海粟这么多帮助,有些过于心安理得了。可他又不妥协地想,还是以前好。
  自重逢那天起,他这大半个月一门心思都扑在方海粟身上,思来想去,目的早就明了,说到底就是想复合。五年之内,见过的人和风景也不少,可总掀不起波澜,恐怕也是因为曾经的太好,每遇一个,对比一下,落差明显,不愿将就。那种好,哪怕只是偶尔想起,都能感叹个天气真他妈合心意。
  人嘛,总是失去后才知道自己到底拥有过什么。
  包厢中飘着淡淡的香味,方海粟点完菜,服务员便拿着菜单出去了。
  方母看了一眼四周,道:“在哪儿吃不是吃,我还想给你多做一餐饭呢。”
  方海粟眯了眯眼,笑了下,把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不辛苦妈了,这里环境好,离机场也近,到时候吃完饭我直接送你们过去。”
  方父喝了口茶,放下杯子,一看便是个寡言的人,他终究没将沉默进行到底,道:“自己在外,注意身体。”
  “嗯。”方海粟笑笑没多说,方母面上无所现,心里却是叹了声气。
  七点半的飞机,延了一个多小时,等方海粟送走父母回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
  开门黑漆漆一片,只窗户处透了点稀疏月光进来,方海粟瞧着地板上那丁点儿月光顿了下,没开灯,换了鞋就慢吞吞过去直接趴在了沙发上。
  江遇之的电话就是这时打过来的,震了好一会儿,方海粟才反应过来,他不想动,脑袋埋在靠枕上,闭眼就接上了电话。
  江遇之没听到那边有声音,疑惑地“喂”了好几声。
  “粟粟?在吗?怎么不说话?粟粟?”
  方海粟眼皮动了动,耳边只有这声音。
  江遇之拿远了点手机:“奇怪,通了呀,我听筒坏了?”他自言自语了小半会儿,还拍了拍手机,“粟粟,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手机没坏吧?”
  方海粟听他嘀咕了半晌,下意识扯了扯嘴角,最终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诶!终于连上信号了,”江遇之声音突然鲜活起来,“刚才怎么回事儿?”
  方海粟懒得理他:“有事?”
  江遇之:“你怎么声音闷闷的?感冒了?”
  方海粟动了动身体,侧躺在沙发上:“有事?”声音清亮了许多。
  江遇之没把他的冷淡放在心上:“家里有没有感冒药?咳不咳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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