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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熄-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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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报了个地址,然后头一歪,吐了一车。
  这个动作稍微缓解了他的醉意,赵润天勉强打起精神,摆了摆手:“没事你先开……”
  驾驶证上空无一人。
  赵润天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猛的朝后座看过去——
  不远处夜总会的聚光灯正好转到这个方向,黑暗中的罪恶瞬间无处遁形——男人身上被刺了十几刀,血迹已经干涸,在座椅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窗外,死不瞑目。
  赵润天脑袋嗡的一声,酒全都醒了。他打了个哆嗦,直接滚下了出租车。
  ……
  “我去江局总算批假了——”苏澄涵兴冲冲地拿着文件,还没进办公室就吼了一嗓子,“放、假、了!”
  刑侦队一干人正聚在这里面安排过年期间的工作,听到消息后,不知道错过多少假期的倒霉蛋们纷纷热泪盈眶。
  “我已经三年没放过年假了!老婆都受不了整天跟我闹离婚!”
  “五一加班十一加班中秋加班……妈耶江局终于良心发现了吗?”
  “来之不易啊,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撮一顿,好好庆祝庆祝?”
  “谁请客?”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苏澄涵。
  苏澄涵:“……”
  她顶着无数道灼热的视线,把手里文件一摔,怒道:“你们不能就知道剥削我!我早晚得让你们吃穷!赚钱很不容易懂不懂……”
  盛景缓缓合上电脑,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说:“赚钱辛苦,还是加班辛苦?”
  苏澄涵生怕被扣下来值班,立马说:“当然是加班!得应付各种乱七八糟的事还没有双倍的加班费……”
  “禹王区分局今天临晨才接了个案子,现在还在加班呢,”盛景一推椅子,站了起来,“不比你辛苦?”
  苏澄涵:“……”
  不知道谁带的头,围观群众稀稀拉拉地鼓了个掌。
  “现在还有案子?”孙昭宇问。
  “可不是,犯罪分子谁管你过不过年,越是过节他们就越想干票大的。”盛景抽出一根烟,也不点燃,就那么放在嘴里,“昨天晚上有个出租车司机死在了自己车里,今早才被人发现,那个报案的还是我们市局的老熟人——赵润天,还记得吗?”
  提起他王瑞川就来气:“就上回那个满嘴脏话的小混混?”
  “对就他,这回他可摇身一变成目击者了,不过好像嫌疑还没有洗清,分局那边还在查……管他呢,”盛景摆摆手,“只要不是太过恶劣,不涉枪不涉毒,死不过三个一般上不了市局。这案子离我们又远,压根没我们的事——来,安排一下春节值班。”
  刚刚还在鼓掌的几位立马有多远窜多远。
  盛景:“……不是,你们跑什么啊?”
  “谁不知道你,”王瑞川凉飕飕地说,“你以前不都是谁脱单了让谁值班吗?大家都知道你小心眼……”
  盛景拿起值班表:“那好,你都这么说了,恭敬不如从命,谁脱单了,给我自觉点站出来——王瑞川和小刘你俩别躲!还有那个谁,你以为我不知道?”
  “那个谁”苦着脸站出来:“老大你高抬贵手!我国庆才跟女朋友吵过架……”
  盛景大笔一挥:“剩下的,轮流值班吧。”
  单身狗们:“……?”
  苏澄涵最先反应过来:“老大你不一向都是我们一边的吗?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不爱我们了?”
  “去去去,说得好像我爱过你们这群单身狗一样,”盛景一脸嫌弃,“哥有对象,早就弃暗投明了谢谢。”
  一直假装透明人的沈沛终于有了动作——
  他扶了扶额,努力忽视周围不怀好意的目光。
  我不认识他,他面无表情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六有个远足活动,估计没时间更文了……徒步走七十华里什么的,想想就有点绝望(更绝望的是下周考试,考试范围还是一年之前学的东西QAQ)

  ☆、赌徒(九)

  苏澄涵最终还是在L市最大的酒店里订了包间——苏家产业,不用付钱。
  “今年我们队可是不少忙啊,又是翻旧案又是粉碎邪教组织的,盛队当真辛苦,来来来我敬盛队一杯!”
  “老陈你可别太抬举我,”盛景碰碰杯哦,谦虚道,“不过是我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
  他仰起头,一饮而尽。
  “——好!”老陈紧跟着他,又倒了一杯,“运气总不能当饭吃,一次可能是运气,但总不会这么多次都是吧?原来江局提拔你当队长,我心里还挺不服气……”
  盛景随口接道:“最后还不是被我的帅气折服了,我就知道……”
  “嘁——老大你又瞎吹!”苏澄涵听不下去了,“还不是你到处找茬!人家不服气你就给人家穿小鞋……”
  “那叫锻炼懂不懂?你自己去问问老陈……”
  沈沛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心思却始终没有真正融入其中。
  好像有一道透明的屏障,生生把他同热闹的场景分离开。没有人肯接纳他,他也不愿意主动试着融入,只能一个人游离在人群之外,或喜或悲,或忧或怨,都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猛然间一只手把他拽回了现实:“老陈你不能光说我,沈顾问也出了不少力呢……我跟你讲,这位我们得好好供着,很多事都是他帮的忙,包括那个安全门的密码……”
  沈沛稍稍回过神,只见盛景一手拽他袖子,一手乱七八糟地比划着:“说真的没有沈顾问我们连陈怀礼都抓不到……唔,沈沛你怎么不吃饭?”
  沈沛无奈道:“你喝多了。”
  “哪、哪有喝多?”盛景的反应和一般醉鬼别无二致,“我这才喝了半瓶呢我……”
  “光是敬酒你就喝了八杯,这又是五十多度的茅台,你还想怎么样?”沈沛说,“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都说了我没醉……”
  老陈生怕这两人闹起来,赶快倒了一杯酒:“来沈顾问别理他了,我敬你一杯!”
  “我不喝酒,误事。”
  老陈显然也被酒精冲昏了头:“哎大男人怎么跟个姑娘家一样,喝一杯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说了,”沈沛盯着他手里的酒杯,没有去接,“我不喝酒。”
  气氛陡然间僵硬起来,老陈脸上不免有些挂不住:“沈沛你什么意思?”
  偌大的包间里,基本上一半的人都醉倒了,剩下那一半也没好到哪去,注意力被吸引到这边,脑子却慢了半拍,迟迟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
  “……嗨这什么事,”最后打破沉默的是盛景,他接过酒杯,眼中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他这个人就这样,我们一个办公室的都知道,老陈你可别放在心上——这杯酒,我替他喝了。”
  “我出去散散心。”沈沛突然丢下一句,然后掉头就走。
  ……
  酒店贵自然有贵的道理,就比如苏氏集团的这一家,临着澜湖公园,是名副其实的湖景房。
  已经过了十点,又是寒冷的冬天,公园里跳广场舞的大妈们早早撤了,湖边只剩下些稀稀拉拉的游客,基本上都是附近的居民或者是酒店里的租客。霓虹灯映在湖面上,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涟漪一荡,霓虹灯的影子也跟着摇晃起来。
  沈沛迎着风,快步走在湖边。
  他上次来这里还是在盛夏,那时候除了盛景以外所有人都出去吃饭了,哪想到盛景一个电话打过来勒令大家到这里集合,唯一没喝酒的沈沛便自然而然地充当了司机。
  一晃已经过了大半年,他再次来到这里,却是物是人非。
  赵梓晨死了,徐祎死了,林晓婧也死了……
  沈沛缓缓蹲下来,艰难地把头埋到胳膊里。他外面只套了件夹克,在开足暖气的包间里不觉得,一旦走出来,他就感受到了料峭的冬风,一下下割在身上,寒冷彻骨。
  ——我不喝酒,误事。
  他突然想起来盛景提过的林卓城,用自己的死换来了他和林晓婧的生。他当时说对林卓城恨不起来,也感激不起来,可实际上呢?
  对不起。
  你辛辛苦苦想要保护的林晓婧,还是死了。
  他说周瑾盲目自信,自己又何尝不是?
  自信地以为已经看透了人心,自信地以为他可以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自信地以为他可以毫无芥蒂地放下过去,以新的身份活下去……
  他也问过自己,不就是那点破事吗?你他妈怎么就是走不出去?
  可他还真的就走不出去。
  归根结底,他也就是个倒霉的自大狂而已。
  盛景,沈沛迷迷糊糊地想,你怎么还不过来?
  你怎么还不过来找我?万一找不到了怎么办?
  ……你来了吗?你会来吗?
  恍惚间,他好像真的看到了那个身影疾步走来,一把拉起他,紧接着厚实的大衣扔到了他身上——
  “穿这么薄就跑出来,生怕自己不感冒是不是?”
  下一刻,一个带着酒气的吻落了下来。

  ☆、赌徒(十)

  沈沛已经有好几年没碰过酒了,对酒精的免疫力较常人低的多。因此当酒精的味道充斥了他的感官时,他大脑先是出现了片刻的空白,只是短短一瞬,却也足够盛景掌握节奏、长驱直入了。
  沈沛有些哭笑不得地推开他:“你喝醉了。”
  影影绰绰的灯光下,盛景一双眸子亮的吓人:“我没醉。”
  看他这么笃定,眼神又十分清明,沈沛差点就信了:“你就这么出来,和他们……”
  没等他说完,盛景就身子一歪,朝他的方向倒了过来。
  沈沛:“……”
  你是怎么做到说醉就醉的?
  他扶着盛景的肩,晃了几下,又试着去叫对方的名字,这才确定对方是真的醉了。
  沈沛认命般叹了口气,给苏澄涵那边发了条信息解释两人的不告而别,然后艰难地分出一大半大衣给盛景盖上,扶着他朝公园大门走去。
  盛景全程靠在他肩上,没有半点反抗,只是在他扯大衣时皱了皱眉。
  沈沛喊他:“喂,盛景!你给我醒醒!”
  盛景含糊不清地应了声,眼皮都懒得抬。
  ……是不是因为吹冷风加快了血液循环,所以才会醉的这么厉害?还是因为先前盛景替他挡酒时,已经把所剩无几的清醒都透支干净了?
  不管怎样,这能在醉和清醒之间自由切换的功夫,也真是绝了。
  “喂,盛景,”沈沛突然想到了什么,“等到过年我房租就到期了啊,你说怎么办?”
  出了公园就是大马路了,街道上的路灯比公园里的还要晃眼,打在光秃秃的沥青路面上,随着隐约的雾气一起酝酿开来。
  盛景没有应答。
  沈沛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白雾消散在空中:“我刚回市局时江局跟我说,要是不好租房可以直接搬到你家去,反正你也是光棍一条,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那时候还拒绝了,真的是……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依旧没有应答。
  沈沛却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心情颇好地挑起眉:“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盛景迷迷糊糊地:“嗯……”
  沈沛失笑:“你这样搞得我好像乘人之危一样。”
  ——虽然确实如此。
  “唔……”盛景费力地睁开眼,“现在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沈沛四下望了望,“这里出租车不好找,搞不好我们得走回去了。”
  说到这里,沈沛目光微微一顿,清楚地看见距离他们五十米左右,静静地停着一辆出租车。他调整了下姿势,好让盛景靠得更舒服一些,然后朝那辆出租车走去。
  不对——
  沈沛猛的停下了脚步。
  这么晚的时间还来澜湖公园的,大多是附近的住户和白天没玩尽兴的游客。澜湖公园所在地离市中心不算太远,居民七成以上都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剩下三成是来帮上班的儿女们照顾孙子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能不打车就不打车,更何况夜班出租本来就少;苏氏集团垄断力惊人,方圆一公里内酒店仅此一家,所以肯半夜来公园的游客们应该都住在那里,而酒店的位置就临着澜湖——那么这辆出租车究竟是在等谁?
  沈沛皱了皱眉,脑海中隐隐有个念头划过。
  他蓦的想起来了盛景今天早上说过的话。
  “禹王区分局今天凌晨才接了个案子,现在还在加班呢。”
  “昨天晚上有个出租车司机死在了自己车里,今早才被人发现,那个报案的还是我们市局的老熟人——”
  【过年的时候,我会送上一份大礼。】
  署名是阿历克赛,陀舍妥耶夫斯基笔下的赌徒。
  “醒醒,盛景,”沈沛推推他,“可能有大案子要来了。”
  盛景自带职业病,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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