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情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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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岩发现安远停止了动作,他疑惑的低头,正对上安远的双眼,舒岩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已经很红了,可是安远的眼神依然让他觉得灼热。
“答应吧,宝贝。”安远说。
舒岩抿着嘴唇依旧没有开口。
安远轻轻笑了。
他双腿跪地俯下身,将头埋进了舒岩的双腿间。
当内裤被拉下的一刻,舒岩紧紧抓住安远的头发,他想把安远扯开。可是安远并没有因为疼痛而退缩,他一口咬住舒岩肉茎的头部,重重的吮吸,舒岩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声音里有吃惊也有甜腻。
安远两手扶着舒岩的两条腿尽量让它们敞开的幅度更大,他用舌头舔过舒岩肉棒的每一寸,凸起的青筋,龟头的边缘,顶部的小孔,都被舌尖招抚了一遍又一遍。舒岩抓着头发的手指渐渐使不上力气,他只能小声的说:“不要……安远,我不要这样……”
那你要什么……告诉我……安远慢慢的把阴茎含入嘴里吮吸了起来。
安远的手早已放开了舒岩的腿,他转而开始抚摸舒岩肉棒下的两个囊袋,轻轻的揉摸,用指尖描摹形状。
在一个深深的吞咽后,舒岩呻吟着把一只腿搭在了安远的肩膀上。他双手撑着椅子,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说不,不要。
安远闻言,慢慢吐出了舒岩的阴茎,他伸手抚摸着舒岩红肿的眼,他说:
“舒岩,要乖。”
舒岩的眼神已经有点涣散,他的腿还勾着安远的脖子,他的胸膛因为喘息不断起伏着,他说:“不要乖……”
安远笑了起来,他低下头,重新把舒岩的肉棒含在嘴里。
重重的几个吮吸之后,舒岩闷哼着射了出来,他本想让安远躲开,但是手却不用自主的牢牢按在安远的头。
安远尽数吞掉了舒岩的精液,只是在嘴角依然有一丝残留,安远用手指抹去白浊,看了看,然后伸手都抹在了舒岩的唇上。
他起身与舒岩接吻,舒岩乖乖的张开了嘴,任带着精液味道的舌头与自己纠缠在一起。
安远在接吻的间隙用鼻子蹭着舒岩的鼻子,他说:“宝贝,答应我吧,求你。”
————
舒岩能感觉到安远坚硬火热的部分紧紧贴着自己。他的手隔着安远的裤子在那个部位缓缓摩擦起来。
安远松开了舒岩的嘴,转而与他脸颊想贴,他说:
“宝贝……帮帮我……”
舒岩的手指探进安远的睡裤,他其实有点紧张也有点害怕,虽然电话里他们曾经相互调情模拟此刻千百次可是真到了这一刻,舒岩还是觉得羞耻无比。
指尖先摸到的是一片毛发,舒岩有一点迟疑,但是安远一直在他的耳边喊着宝贝,让舒岩的大脑变的模糊起来,他偏过头与安远接吻,指腹摩擦着一路向下。
他说:“安先生……”
吻再也没有温柔过。
安远下面的肉棒早已硬的要爆炸,舒岩摸上去已经是满手的滑腻,他凑近安远喃喃的说:“好硬啊……比你的头发还要硬……”
舒岩的手指圈住安远的阴茎,轻柔的套弄。
安远发出压抑的闷哼,他一下子按住舒岩的手:“宝贝,别折磨我。”
舒岩的眼睛亮亮的,带着一丝笑意,他用另一只手抚摸安远的脸颊,然后俯下身轻轻一吻。
“你说过,不乖的人,要有惩罚。”
安远松开按着的那只手,然后牵起舒岩的另一只手,他虔诚的亲吻着手背,他说:
“惩罚我吧。”
舒岩和安远并没有做到最后,他只是用手给安远纾解了欲望。
俩人一起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忍不住又相互抚摸了一番,不过到底也没敢突破底线。
洗好后,舒岩给安远了一条自己没拆封的内裤,但是衣服确实没有办法,舒岩比安远小一个号码,并没有合适他的。于是安远只能又披上了来的时候那件睡衣。
安远说想要开车回家,舒岩没同意,他说实在是太晚了,在这边凑合一夜吧,大不了明天早点起。
舒岩带安远进了卧室,他看了一眼许平川的床,决定还是让安远跟着自己睡。
安远倒也没推辞,二话不说就钻进了舒岩的被窝。
刚洗完澡的身体还有点凉,舒岩被安远抱在怀里。他们细细的说着话,谈着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偶尔安远还会再问一下能不能答应他让他爱自己,舒岩总是笑笑不说话,他享受此刻的感觉:两人相拥在一起耳鬓厮磨,不用再隔着手机,不用再隔着天涯。
舒岩在入睡前还在想:这不会是个梦吧。
许平川早上打开卧室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舒岩正在给身旁的人盖被子,那人睡的很熟,好像安远。
舒岩听见动静就对许平川挥挥手,那意思是让他赶紧出去。许平川翻了个白眼带上门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许平川就看舒岩从房间走了出来,他斜眼看着舒岩指指卧室的方向说:“不解释解释?”
舒岩想了想说:“就你看到的那样。”
许平川觉得脑神经一抽一抽的,他说:“哪样啊?你昨天还一副被情所困生无可恋的样儿呢,这才几个小时你就这么满脸春情的站在这跟我说就那样?”
舒岩用手指点着嘴唇示意许平川小点声,随后舒岩压低声音说:“我可以和你解释…”
随后舒岩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细细的和许平川讲了一遍。许平川听的啧啧称奇,他说怪不得你和安远总是看起来像认识很久一样…原来他就是你那个神秘的电话情人。
“那你准备答应他吗?”许平川问。
舒岩犹豫了。
“你不喜欢他了?”
“喜欢的”舒岩说,“可是我觉得就这样答应他,会不会显得自己太卑微…”
舒岩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无论是电话里还是现实中都喜欢上同一个人。”
许平川笑着摇头,他说你知道吗舒岩,这世界有七十多亿人,而只有两个人才能相爱,他们要做彼此的七十亿分之一,有很多时候我们可能搞错了,以为找到了却不知早已错失,更有的人穷其一生在寻找,而你,舒岩,是最幸运的一个,你喜欢他的时候他也恰巧喜欢你,不论何种形式何种方式。
舒岩说许平川你怎么了,你这么正经,我不习惯。
许平川说我没什么啊,我只是…羡慕你,我可能单身太久了。
“不过现在这样很好,舒岩,你也算是有人要了,我很欣慰。本来我还很担心你…现在看来不用了。”
许平川踟蹰了一下,还是缓缓说:
“舒岩,我想离开江州。”
————
如果说在舒岩的心里,安远是永不会被击倒的存在,那么许平川就是无所不能的代表。
大学时代的许平川为人潇洒待人大度,喜欢就去追求,不喜欢就抽身而去,想做的事情都会付诸于行动,成功的时候占绝大多数,偶有失败却不痛不痒,可以说许平川是上天眷顾的极少数人里的一个,舒岩羡慕却不嫉妒。
因为这么多年来,许平川算是对他最好的一个人,像朋友,像老师,有时候也会像亲人。
许平川把话说的云淡风轻,他说舒岩啊我想离开江州了。
舒岩问为什么?
许平川笑着说:“因为我腻了啊,觉得没意思。”
舒岩凑近许平川闻了闻说:“你是不是喝多了?所以在这里说胡话?”
许平川推开舒岩,自己抬起衣袖闻了闻,然后皱着眉头说:“是有点浓…但是我没喝多。”
舒岩的表情很复杂,他看着许平川的眼神里有不解,也有怜悯。
许平川深深的看了舒岩一眼,然后叹口气,开始脱衣服。
许平川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然后人也倒了下去,他头枕着手臂,眼睛盯着天花板,他说:“舒岩,你愿意和我回老家吗?”
“算了,你别回答我了,当我没有说过。”
许平川用外套盖住脸,只露了一点额头出来。
舒岩走过去蹲在沙发旁,手摸上许平川的额头试了试温度,他说:”你到底怎么了?是家里逼你回去吗?”
许平川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说:“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舒岩有点难过,为了许平川的话。
他很想告诉许平川,如果他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话,那么自己就更不知道了。这些年来,自己走的每一步似乎都会有许平川的引导,他是自己的朋友,但是有时候,也会是自己的目标。
安远想成为宋知非。
舒岩觉得自己也许曾经幻想过,成为许平川吧。
卧室传来了细碎的声响,许平川也止住了话语,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望向门口,不一会儿就看见安远穿着睡衣从里面走出来。
舒岩饶是脸大也感觉此刻的情景有点诡异。他轻咳了一声,然后指着立在一边的许平川和安远说:“他回来了。”
安远点点头:“你在啊,许先生。”
许平川在安远出来的一刹那有一种捉奸在床的错觉,可是当安远坦然的开口,他便觉得自己成了被捉奸的人。
但是“奸夫”本人看起来还算淡定,舒岩只是脸很红。
安远走过来凑在舒岩耳边轻声说:“我准备回去了,到家我联系你好吗?”
舒岩有点想挽留,他舍不得安远走。潜意识里他总觉得天空还没有大亮的时候一切都有可能是个梦。他更怕发生过的这些都是真实的,但是安远回家以后突然反悔了,或者,或者怎么样的,就不再像现在这样对着自己充满浓情蜜意。
手被紧紧的握住。
舒岩从指间到手掌都感受到了一股暖流穿透皮肤窜进了血液里。
安远握住了舒岩的手。他温柔的在舒岩耳边说我到家就给你打电话好不好?一早我就接你去上班好不好?我来的时候给你带早饭好不好?你想吃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舒岩听的脸越来越红,他试图抽出手却被安远攥的太紧。一瞬间,舒岩紧张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因为他从指间传来的颤抖知晓:安远比自己还要害怕,害怕失去。
回握住安远的手,舒岩也低声说:“你别麻烦了,回去好好休息,我们再联系好了。”
安远笑着摇头:“你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就自己做主了,到时候我来找你,你赶快休息一下是真的。”
舒岩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一声“哗啦”一声,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许平川碰倒了杂志堆。许平川一边蹲在地上捡杂志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们俩人黏糊了,你们别管我,继续继续,那啥,要不我出去溜达一下?我看看表啊……现在是早上4点08分……我去给酒庄开门也差不多……”
“许先生,不好意思,我这就走。”安远抱歉的笑着,然后慢慢松开舒岩的手,他找到丢在地上的车钥匙,然后穿着睡衣走到门口。舒岩默默的跟在安远身后直到他拉开了门,舒岩突然抓住安远的手腕。
舒岩想说别走,可是他开不了口。
明明忍受了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明明之前站在他的面前都不敢多走一步,明明可以忍受孤独,可以承受分离,可以假装陌生人,笑着说你好……
可是现在,就在此刻,当真的意识到这个人也许属于自己的时候,却再也不能保持之前用自卑,懦弱,逃避来堆砌出来的假象。
不想分开,一秒也不想。
安远拍拍舒岩的书,俯下身子在和舒岩轻声说:“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请求,我随时等你给我答复。”
舒岩慢慢松开了手,看着安远挥手,转身离去。
他低头看了着自己的手掌,他知道他的手里有了一条看不见的绳子,只要他牵动自己这头,对方就会立刻回应。
舒岩合上手掌,他的不安在握紧绳索的时候稍稍有了一点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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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走后,许平川并没有和舒岩说发生了什么事,无论舒岩怎么问,他都说没有事情,只是一时感叹。
他说恭喜你了,这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舒岩脸红着不知道怎么回答。许平川笑了,他疲惫的躺在沙发里,闭着眼睛,他笑着说:“舒岩,你还在犹豫吗?说真的,你的恋爱,谈的真累。”
“是挺累的……”舒岩也笑了。
喜欢,不丢人,放弃,也不丢人,只有自己对自己说谎,才丢人。
舒岩直到现在才真的理解这句话。
喜欢他,真的喜欢他。
在打开门看见安远的一瞬间,舒岩所有的迷茫,痛苦,焦虑,都一下子被喜悦冲散掉了。
高兴,真的高兴。
即使有那么多的波折,那么多的辛苦,那么多那么多的不甘。
在这一刻,都不再是阻碍这场爱情长跑的拦路虎绊脚石。
舒岩知道自己赢了。
即使过程没有那样美好,可是他终究赢得了这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