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借光 >

第10章

借光-第10章

小说: 借光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成南脸上终于见了点缓和之色,“你有把握?”
  岳拾钦一挑眉眼:“没有。”
  赵成南:……
  那你说个屁。
  岳拾钦:“在没找到实证性的突破口之前,就这心理战术的套路,先试试。”
  赵成南拍拍他的肩:“出警注意安全,这些文物贩子,都是亡命之徒。”
  岳拾钦点点头。
  赵成南似乎想起什么,在岳拾钦出门的时候叫住他:“你刚刚说什么?晚饭你也去奚家蹭饭?”
  “不啊,他请我的。三个月。”岳拾钦回头,笑说,“我拿着向伯的面子,搞定了莲花巷的民事纠纷。我是那种白吃的人么?”
  赵成南恨不得拿指头戳他脑门:“别整日去占奚家那孩子便宜,尤其是你那些不良嗜好,趁早别打他的主意。要是把奚老气出个好歹,我跟岳郎腿不打折你的。”
  岳拾钦摊手,苦笑了一下:“行了叔,我再不是东西,也知道分寸。”
  岳拾钦出门后叹了口气。
  临下班,奚树辞给他打电话,“爷爷今天回来了,你下班买点菌菇,玉米,火腿,他爱喝菌汤……”
  岳拾钦:……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行,我知道,我今天早点回去。”
  奚老每年清明前后要回来住一阵子,他是知道的。
  每年这时候,是他跟奚树辞距离最远的时候,他不敢当着奚老的面跟奚树辞耍流氓,甚至不敢没脸没皮的去蹭花蹭饭。
  下班回去,奚家的院子里来了不少邻居,都是古街上老一辈的人。院子里放着不少礼盒。
  岳拾钦提着菜,进门看见奚老坐在堂屋,笑说:“奚爷爷回来了。”
  奚老穿着中规中矩的中山服,坐在椅子上,也拎着拐杖,看着岳拾钦点头一笑,“岳家这孩子,这几年越来越正了。”
  奚老大约是听人说了古街莲花巷子里的事儿。他看人是不会错的。他说岳拾钦“正”,是说他骨子里的“正气”。
  岳拾钦给奚老鞠了个躬,笑说:“奚爷爷,您能把这话跟我爸说说么?或者您把这话写副大字给我,我裱起来挂我爸那屋里。”
  屋里的老人们笑起来,奚树辞正进屋,听着他的话,也笑了下:“就你能起哄架秧子。”
  岳拾钦提起放在屋角的菜,笑说:“哎,我把菜给你拿厨房去。”还不忘跟奚老卖个乖,“奚爷爷,买了您爱吃的茶树菇,晚上给您熬菌汤。还有奶奶爱吃的鱼片。”
  奚老看着岳拾钦出门去,不住地点头。
  奚树辞看在眼里,低头笑了下,坐在奶奶身边。听着老人们絮絮叨叨的唠嗑。
  奶奶低声跟他说话:“宝宝啊,我跟爷爷不在身边,你平日里一个人,顾得好自己没有啊。”
  奚树辞揭开一块陈皮糖,送到老人嘴边:“奶奶,我好着呢。”
  “有没有看上哪家姑娘,也不小了。我天天都盼着你……”
  奚树辞拍拍她的手,“奶奶,我现在不想结婚。”
  奶奶叹了口气,话里还有点委屈:“哎,你呀。”
  岳拾钦在厨房给奚树辞打帮手,问起:“奚老回来,没说什么吧。”
  奚树辞不咸不淡的说:“没,就是奶奶,今天催我结婚了。”
  岳拾钦手上一顿,“哦……那……”
  “我说我现在不想结婚。她也没说什么。”
  岳拾钦偷偷看了他一眼,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跟平时唠家常一样。
  现在不想,以后总有一天要结的吧。想到这儿,岳拾钦心里一下子就堵的跟心梗似得。
  他从来没敢正正经经问过奚树辞的感情,甚至是性取向。
  他不知道奚树辞喜不喜欢男的。不敢问,怕听他说出来,喜欢女的,要结婚。
  似乎不问,奚树辞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可实现的人生理想。可以抱着一种他真的能得到奚树辞的希望。
  一旦问了,连幻想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沉默。
  岳拾钦从没像今天这样,找不着话说。
  奚树辞把煎蛋倒出来,往炒锅里续了水,开始熬菌汤。
  “愣着干什么,把洗好的菌菇给我。”
  岳拾钦这才手忙脚乱的给他递东西。
  奚树辞做好菌汤,盖在砂锅里保温,开始熬鱼片粥。
  他不开口,奚树辞很少说话。平日里都是他不停的在奚树辞跟前找存在感。今天一冷下来,格外显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说不出的遥远。
  岳拾钦帮着他做完菜,“我就不在你这儿吃饭了,奚老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
  奚树辞看着他一皱眉:“我做了你的份儿了,你不吃就要剩饭,我跟爷爷说过了,莲花巷的事儿,我管你三个月晚饭。爷爷说,应该的。”
  岳拾钦:……
  奚树辞一边摆饭桌,一边让岳拾钦去书房叫奚老吃饭。
  岳拾钦敲了敲门,推门进去,“奚爷爷,吃晚饭了。”
  奚老弯着腰拿着放大镜看书房里奚树辞平时的字画。
  听见岳拾钦来,才拎起拐杖出来。
  奚家家教严肃,奚树辞自小就被老人教“食不言”,一顿饭,吃的无声无息。饭后茶,才开始聊起来。
  奚老跟奚树辞说:“我刚看了你的帖,最近的字,颜体写的不好。把祭侄文稿拿出来再临。”
  奚树辞“嗯”了一声,说起工作:“马上市里的文化节了,馆里准备做一次瓷器专展,明馆长想请您一幅字做开馆标语。”
  奚老点点头:“海川打电话说了,我也应了。我想过了,得在东坡词里找,你也再读一读,看看写什么好。”
  “我记得了。”
  岳拾钦跟奚奶奶坐在门口的夕阳里玩儿剪纸。他不知道在奶奶跟前说了什么,老人家咯咯地笑个不停。
  奚树辞看着他和奶奶的背影,心里也觉得好笑,这人怎么这么能说,那嘴跟个瓢似得,泼舀随意,滴溜溜不费一点力气。上辈子怕是个说媒拉纤儿的吧。
  奚老回来这些日子,岳拾钦安生的早上晨跑都不敢兜圈来他门口晃悠了。晚上蹭饭,话也不敢多说。
  只是在奶奶跟前,像个上门的女婿,晨跑后经常跟老人“偶遇”,帮着砍价买菜提东西,晚上跟老人遛公园,拿美图秀秀拍了照,教着老人发朋友圈,哄得奶奶心花怒放。
  渐渐的,奶奶在他跟前常说:“拾钦啊,你看我们家宝宝,就不像你这么活泛,你以后可多照应着他。”
  岳拾钦笑了笑。
  照应一辈子都行。


第12章 第十二章
  韩约把邱泳的审讯笔录给岳拾钦,岳拾钦翻了几页,嗤笑:“狗嘴吐不出象牙。等这孙子从医院出来,多审他几遍,换人审,前后多对几遍笔录,抓住漏洞给我往死里整,囫囵个儿地出去也得让他精神上付出点代价。往后没事儿都去典当行逛逛,不算你们扰民。”
  又交待韩约:“你亲自审。专捡半夜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审。”
  林孟禾拍了拍胸口:“邱泳这千日做贼的,遇上你成了千日防贼的。岳队,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
  高砚非背对着岳拾钦冲林孟禾比了个拇指。
  岳拾钦撩起眼皮梭了一眼林孟禾,“你家串儿摊儿今年也防着我。”
  林孟禾“嗷”了一嗓子,恭恭敬敬的给这位“不要脸的”上了杯茶:“皇上,臣妾是无辜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臣妾吧……”
  岳拾钦扔了一盒木糖醇给她:“吃点什么占着嘴吧,别乱认老公。我没有你这臣妾。”
  林孟禾:……
  性向不符的玩笑都不开?这纯gay。
  真正的勇士敢于在血淋淋的道路上前仆后继,高砚非就是这样的勇士。
  “岳队,上次来局里那位,你的长期饭票,怎么样了?追上没?前几天蒋轩还问呢。他问你要没追上,他还有机会当回头草没?”
  岳拾钦滑出工位,转了下椅子,一脚踹在高砚非的椅背上,“别跟蒋轩瞎JB聊,别在局里说奚树辞。皮痒了你?周五想练一把了?”
  江尧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看了眼岳拾钦,总结了一句:“典型的情路坎坷,扎心的外在表现。”
  林孟禾高兴地搓搓手:“岳队,不在局里说,咱队里还是可以说的嘛,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大家开心开心。”
  江尧纠正林孟禾,并且不动声色的看似给岳队解围实则想套出点八卦:“大家开不开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帮你出谋划策。”
  韩约接道:“对对对。”
  岳拾钦:……
  “闲得你们了是不是?周末团建想爬西栾峰了?”
  西栾峰山形过于魔幻,定时爬一趟,比警队训练最难的负重过障碍还要难出来三颗星,全员禁声了。
  沈寄庭抛了个巧克力给江尧:“怂的那样,还不如哈士奇呢,还给人出谋划策?梁静茹给你的勇气么?”
  江尧:……
  整个市局,大约也只有拿解剖刀的沈法医敢说江尧怂。
  哈士奇江尧很好奇,沈法医这张嘴,是怎么活这么大的,上学的时候挨过揍没有。她现在就很想下班后找一胡同,堵住沈法医蒙头套麻袋暴揍他一顿。
  然而即便如此,江尧依然很没骨气的吃了沈法医抛过来的巧克力,甚至还想更没骨气的问一句“还有么”。
  江尧搓着巧克力纸,深沉地思考,人类的本质不是复读机,是哈士奇啊。
  岳拾钦晚上回去的时候,碰上马崇宁在古街安排治安队开始做文化节期间的巡防。
  马崇宁看见岳拾钦,跟看见慈善粥铺似的,“岳队,忙活一天了,管顿饭吧。”
  岳拾钦伸手搭着马崇宁的肩,跟街边烧饼摊儿伸了四个指头,“今年这么早安排?春秋笔墨那边几个店,重点关注一下,最好巡逻车就驻在店门口。”
  马崇宁“嘁”了一声:“你白天上班,晚上就在那家店里,跟兼职似的,还用得着我们?”
  岳拾钦接过摊主递过来的四个烧饼,塞到马崇宁怀里:“抱着烧饼走吧,没饭。”
  马崇宁:“我今天都亲自来古街盯场了,你就给我四个烧饼?不带这么干的啊。”
  岳拾钦拍了拍他的背:“改天请你,晚饭我都是去树丫子那儿蹭的,蹭饭的再带一蹭饭的,我不要脸的么?”
  “你还有脸?”马崇宁觉得需要帮助岳拾钦做一个自我认识。
  岳拾钦指着街上一家店铺的玻璃门,摸了下自己的脸,又拍了下马崇宁的脸:“看看,睁大你的眼,摸着良心说,谁白?谁俊?”
  马崇宁:……
  真是高估了这货的脸皮。以及,他为什么要跟这货讨论这种问题?
  江尧在对第二个跳楼死者舒静君的社会关系人进行摸排后,发现舒静君和李菁私生活差异很大,李菁像是被程卫林豢养起来的,而舒静君不是,舒静君常去的凯撒宫,本就是个娱乐场所。
  江尧去了几次凯撒宫,以普通人的身份,根本查不到任何端倪。
  岳拾钦接到沈寄庭的电话时,夜里将近十一点。岳拾钦赶到凯撒宫,江尧晕晕乎乎的倒在沈寄庭的肩上,画着烟熏妆,带着一头金黄色假发,岳拾钦看了看她的脸色,肯定是喝了酒,皱眉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让她出勤的时候,叫着高砚非么?”
  沈寄庭沉着脸指了指凯撒宫的大门:“这死丫头,追着线索到这儿,也不报备,就这么孤身犯险,我一连几个晚上在小区门口的小吃摊儿没见着她,今天打了电话才知道在这儿。找到人的时候,正在跟一帮老男人拼酒。”
  岳拾钦:……
  “先送她去医院做个体检,醒醒酒。这几个案子明天我就换人负责。”
  沈寄庭拉住他:“换人的事再说吧。还没摸清楚怎么回事。”
  岳拾钦指了指凯撒宫,“我进去遛一圈打听一下尧尧这几天在这儿的情况,你快送她回去。”
  沈寄庭走后,岳拾钦摸出手机,通讯录划拉到蒋轩的名字,犹豫了几分钟才拨了过去。
  那边接的倒快,声音有股黏腻和懒散:“喂。”
  岳拾钦还是愣了一愣,“问你点事儿。”
  蒋轩在电话那边低声一笑,“我还以为你找我谈私事。这位哥哥,大半夜的。”
  岳拾钦深呼吸一口气:“别闹,说正事儿呢。”
  蒋轩逗他两句,声音才放正:“什么事。”
  岳拾钦问他:“凯撒宫你熟不熟?”
  蒋轩拖着嗓音“嗯”了一声,“我不是很熟,但是有个朋友挺熟的。齐珩你认识么?”
  岳拾钦想了想,有点印象,蒋轩提醒他:“齐家老二。”
  岳拾钦才想起来,一个公子哥儿,“想起来了,回头你攒个局,认识一下。有个案子跟凯撒宫扯上了,想摸个底儿。”
  蒋轩笑了一声:“成。我问问。”
  江尧醒的时候,一时没想起来自己怎么躺医院病房来了。准备翻身下床,才觉得脑袋里有点沉沉的,捂着脑门“嘶”地一声。
  假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