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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觉得我们要分手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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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汤圆。所以后来我最擅长做的也是川菜,但我媳妇儿不太能吃辣,所以我做的川菜里很少放辣椒,不那么正宗了,但他很爱吃。
  那个人家里总是很乱,地上堆着很多盗版碟片和磁带。有一个VCD,一个二手CD机,和一个读带式录音机。
  我和她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碟,我那年纪平时也就看看《海贼王》和《龙珠》之类的动画片儿,她看的很多电影我都还看不太懂,也不感兴趣,所以经常看着看着就枕着她的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总能看到她眯着眼睛抽烟,电视调成了静音,一只手遮在我脸上,以免烟灰落下来把我烫破相。
  我问她不放声音看什么劲呢?
  她笑说看好多遍已经记住了。
  她最喜欢的两部片子是张曼玉的《花样年华》和张国荣的《纵横四海》,总是翻过来覆过去地看。我醒来的时候常是黄昏,唯一记得的只有看这两部电影的时候,她烟会抽得格外多一些。
  那时在她身边的我有点儿像在我身边时的媳妇儿。情绪敏感,会莫名为很多事儿感到难过,会因为看了杂志上几篇关于宇宙的科普而产生冥王星很悲伤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还问她“冥王星会不会觉得很孤独”之类没边没际的问题。
  她说不会的,宇宙有奥特曼,还有高达,还有超级赛亚人,大家一起在冥王星聚会打牌搓麻将很热闹的。
  于是我那些文艺的感伤顷刻被她无厘头的话搅得烟消云散,却又真实地感到被安慰。
  晚上有时候不看碟,我俩就躺在床上用录音机放歌听,关了灯,谁都不说话。她有很多磁带,家里跟小型租碟屋似得,我第一次听陈奕迅就是在她那儿。她喜欢玉置浩二,经常来回播放一张磁带上的一首歌听,我已经忘了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只记得旋律很悲伤,不想再听,所以也从来没去找过。
  她是个怪人,好像没有任何家人和朋友,至少我跟她在一起的那几年一个都没见过。学校也去得很随意,今天没什么事儿就去,明天喝多了就不去。我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她做饭很好吃和几部常看的电影,我甚至不知道她的真名。
  第一次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告诉我她叫雅典娜,也可以叫她智慧女神。要是她现在还活着,应该是个挺能带动网络流行用语的人。但我初三的那年她跳楼了,没什么预兆,又或者应该说早有预兆。我去找她的那天正好看到她被送上救护车,脸上盖着医院的白床单儿,楼下围着很多人。
  我当时没有特别震惊也没多难过,大概是早有预感吧。我不推崇厌世论那套,我只能说,我希望她好好活着,但如果有一天她选择离开这个世界我也不会觉得是她错了。
  每次黄昏枕在她腿上醒来,看到又是一地烟头,她眯着眼面无表情像是在发呆,又像在认真看没声音的电影,当时我不知道要用什么词形容那种气氛,很多年后才隐约明白那大概只能叫做绝望吧。
  有关她的故事我一概不知,她曾是什么样的人,交过什么样的朋友,为什么总是一个人,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跟我在一起,她从来不对我说,我也没有刨根问底。那些事如果我有意去打听必然打听的到,但我从来没打算去了解那些,当初是,现在也是。我只需要记得在我面前的那个她就够了,尽管我现在连她的脸都已经记不清。
  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和那个人在一起快三年,做所有情侣间会做的事儿,期间我也见过她若无其事的在楼下和另一个男人接吻。为了报复她我也当着她的面儿亲过别人,她抽着烟无所谓的笑,走过来拍了一下我的头说:“想看我吃醋啊?”
  完了假装生气说:“晚上不给你做饭了,站阳台喝西北风吧。”
  她没爱过我,这是显而易见的,我也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到底算什么。我只知道这个人对我的影响时至今日已然残留着。
  媳妇儿被辣到的时候给他点一碗酒酿汤圆,他为一些小事儿而难过的时候用无厘头的废话帮他转移注意力,被老电影影响心情时沉默的抽烟,做菜时听音乐的习惯等等。
  她和媳妇儿教会我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像是某种灵魂上的契合,而媳妇儿带给我的是一种无止境的欲望。
  和她在一起时我永远是被照顾的那个,和媳妇儿在一起时我表现的或许仍然不够成熟,但也算是两个小孩儿中稍微年长的那个。当然,和她在一起时我十三四岁,现在已是而立年。
  她选择解脱时我有种被抛下的孤独感,但想到她以后将不再那么痛苦便又觉得死也并非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同样的道理放在媳妇儿身上却完全不适用,即便深知每个人最终的结局都是死,我依然没法想象有一天他在我看到或看不到的地方失去温度这种事儿。就算有天他想解脱,也得有我陪着,大概是这种感觉。
  我上一次想起这个人大概已经是06年,那时候突然看到报道说冥王星最终被九大行星除名,降级为矮行星,忽然想起她说的冥王星不孤独,情绪有些泛滥。
  在九大行星之列时冥王星总是备受争议,现在暂时尘埃落定。而科学家相信在冥王星周围还有很多其他矮行星,随着科技的进步总有一天会被人类看见。我在想或许她是对的,冥王星不孤独。
  那时的我也已经遇到了媳妇儿,虽然还在看不到尽头的路上亦步亦趋的追着他走,但已然不再像当初那么孤独了。
  刚认识媳妇儿的时候我就隐约觉得他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里面有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我总是逗他企图让他看向我这里,因为我喜欢他看着我时的眼睛,那种表情是我在那个人脸上从来没见到过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看着自己非常喜欢的人时的眼睛,周围那么多人,他的眼里只有你。
  之前有朋友说我和媳妇儿是骨子里很像的人,那一定是因为他不知道在媳妇儿之前我还遇到过那个人。
  两个太像的人之间大概只有互相取暖的份,如果说当初上帝用一个人的肋骨造了另一个人,那她必然不是我的那根,打个比方吧,我和她都是丢了肋骨的人。
  现在想到那个人已经不会再像七、八年前彻底陷入情绪,但多少还是会影响心情。
  只是想起了一个关于冥王星的故事,Charon为Pluto渡亡灵。今天夜里无星。


第59章 冬至快乐
  好久不见,今天冬至,各位吃饺子了么。如果还没有晚上记得吃点儿,冬至馄饨夏至面,就算一个人懒得出门儿也买包速冻的煮煮,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最近没人让我唠叨,只好唠叨唠叨你们,哈哈,见谅。
  圣诞快到了,元旦也快到了,今天上了趟街,节日的气氛已经很浓了。我之前不太喜欢这些崇洋媚外的东西,今天却也有些被感染,确实是很温暖的氛围。
  大概是天冷的缘故,最近人变得特别懒,懒得吃饭,懒得抽烟,懒得省去了睡眠,懒到时常站在车流中突然懒得再往前走一步的那种懒,争无可争,麻痹而无甚所期。
  快到年根儿了都比较忙,中午和老张在公司加了会儿班,快到饭点儿的时候突然接了媳妇儿一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在公司,他说那成,来给我送点儿东西。我大概也知道他在折腾什么,可拗不过丫非要来,只能让他开车慢点儿。
  挂了电话老张问我:“和好了?”
  我说没,这不最近分家产呢。一会儿让你见识见识十万块装买菜的塑料袋儿里什么样。
  老张就晃着脚笑,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说你家内祖宗怎么这么有意思。
  也就半个钟头左右吧,我媳妇儿拎俩塑料袋牛轰轰的来了,绿的内个装一兜毛爷爷,红的装了一食盒。
  绿的我就随手放抽屉了,问他这红袋子是什么。
  他把里面儿的东西拿出来说是饺子,他自己包的。
  我挺惊讶,说:“自己包的?长本事了。”
  他问:“你们吃了么?”完了挺自然的招呼老张说:“没吃一起尝点儿,我做挺多的。”
  老张特狗腿凑过来说:“没吃没吃,呦这闻着挺香啊。”然后悄么声儿地给我使了个眼色,估计是想问你俩这演哪一出?
  我没搭理他。
  媳妇儿就带了两个小碟两双筷子,我问他吃了么?他说煮的时候早尝饱了。
  我还没坐下,老张已经开吃了,我骂他:“客气点儿行不行?”
  他说:“都一家人客气什么,是吧大期。”
  媳妇儿问他:“好吃吗。”
  他头也不抬的说:“好吃,香,快超过你嫂子了。”
  媳妇儿挺没成就感地摆摆手说:“反正给你吃什么你都说香。”
  老张说:“我这是美德,自己不做饭就不挑劳动人民的毛病,给什么吃什么。”
  我就听着他俩在那儿贫。
  调饺子醋的时候媳妇儿突然一把抢过去说:“我给你调吧,穿一白衬衫回头再溅身上。”然后急吼吼的催我赶紧尝尝。
  我饺子刚放嘴里,他就开始问我咸么?行么?熟了么?
  我说还没嚼呢。
  他心急火燎的一拍桌子说:“那你怎么不嚼啊?”
  我被他逗乐了,差点儿把饺子喷出去。
  催完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淡定了一下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你慢点儿吃……”
  我故意在他巴巴的注视下慢条斯理的吃了俩饺子,才说不咸,挺好吃的。
  他小孩儿似得嘿了一声,肘着下巴挺得意的说:“还好没听我妈的,剁饺馅儿的时候我打电话问她放多少盐,她让我多放点儿,煮成片儿汤了也有味儿……”
  我问他煮的时候倒了几锅片儿汤?
  他想了想说一锅。
  我夸他说:“那还成,挺有天赋。”
  他说:“我自己还喝了一锅。”
  我:“……”
  吃完饭老张有事先走了,我手头活儿也干的差不多,就和媳妇儿一起下楼。
  到楼下才知道他是打车过来的,车送去保养了。
  我问他下午准备干嘛,他说要去给他爸妈买两身衣服。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儿,就陪他一起去。
  我开着车,媳妇儿抱着食盒儿窝在副驾玩儿手机,跟着交通广播有一句没一句的哼着歌儿,看起来心情不错。
  时光突然变得很安稳,好像那些熟悉宁静的日子又回来了。
  他在我右边,小声唱:“刻意地制造一些些安稳,却成弄坏的雕刻。怎知道木偶有天变成人,学会怎么爱了。想回到原本的单纯,白色是自己弄脏的,下一场大雨掉一身灰尘,重新变透明了。非得等到自己开始讨厌自己了,才懂得怎么诚实面对自己想要的。是不该就这样被原谅了,说真的,谁都曾为自己做出自私的选择。爱我的人我还是舍不得,舍不得,看他痛着,即使被爱得疲倦了。我爱的人却变得爱不得,爱不得,要怎么说出我爱上你了……”
  我说:“呦,新歌儿啊,以前没听你唱过。”
  他摇头晃脑的哼了一声,很骄傲地说:“那是,我也是听新歌儿的,你别总觉得我跟个乡巴佬似得。”
  像个傻子。
  我俩逛街通常就在新天地,大概因为刚来北京的时候常去的就只有这儿,所以这么多年也没怎么换过地方。
  逛了小半个下午吧,给叔叔阿姨一人挑了两身儿衣服,我说:“你上次不说想买件儿羽绒服么,顺路一起挑了吧。”
  他说好,结果晃了半天,羽绒服一件没买着,篮球鞋买了两双。
  别人穿球鞋可能是为了打蓝球,我媳妇儿穿球鞋纯粹是为了往里面儿塞增高垫儿。虽然塞了我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但他自己说感觉整个人都自信了。
  丫个二货大冬天舔着个甜筒到处晃悠,把我气的半死,趁他试鞋的我把他剩下那半个甜筒全吃了。他一抬头看见了,又开始跟我急,说:“我刚买的时候问你吃不吃你不吃现在又抢我的!”
  我说你当我稀罕吃这甜不拉几的玩意儿,我是怕你吃多了又闹肚子。赶紧试你的鞋,您内羽绒服现在还没着落呢。
  逛到最后他羽绒服也没买着,还逛饿了,我说那就去吃饭吧。
  晚饭吃的馅儿饼和馄饨,他说:“中午不吃饺子了么?怎么又吃馄饨。”
  我说你中午不喝的片儿汤吗。
  他瞪着眼睛说:“你赶紧给我忘了内锅片儿汤!”
  我哈哈大笑。
  他小声骂我讨厌不讨厌……
  馄饨上桌以后我还是习惯性的帮他吹差不多了再给他,看他一口一个吃的很香,自己也觉得饱了。
  他问我怎么不吃,我说不饿。
  其实我想说我中午刚吃了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饺子,我怕它被别的味儿盖过去了。
  但一来想到媳妇儿听了必然又会夸张的抖下一地鸡皮疙瘩,二来自己也觉得矫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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