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男神之路-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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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惊地望着这个男人,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
“不……”他的拒绝还未出口,男人已经抱住了他,吻了上来。
那人一边吻他,一边喃喃着“爱他”,近乎痴狂,他的手腕被扣住,无法挣脱,男人的力气大得可怕,他从来没想到,柏长青口中“最好的朋友”,那个因为“惜才”而对自己无微不至,也被自己敬为挚友的男人,会突然做那样的事……
男人压在他身上,强硬地与他发生了关系,明明他才是被侵犯的那个人,可最后哭得却是施暴者……事后,官林运伏在他身上,一边流泪,一边重复地说着“对不起”三个字。
“对不起,骁川,我求你,不要轻生……”
而他,已经无暇去思考那些了,他只是觉得很累,很累,累得几乎要晕过去了。
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而这种情况在官林运强迫与他发生性关系后,变得越来越严重。
最终,官林运迫不得已地找来了心理医生,他想要治好他。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绝对不会允许……”
他很配合,如实回答医生的所有提问,包括自己和柏长青的相爱的经历,以及这段时间自己的想法。
但是,诊断的结果很糟糕,医生没有隐瞒他。
他患了重度抑郁症,随时有自裁的危险,医生建议他的家人对他实行严格的“保护”。
他忘了很多的细节,只依稀记得,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被关在一个房间里,除了看书,他什么都做不了,亦无法画画,因为画笔和刀片也可能成为伤害自己的工具。
有一次,他用书页划伤了自己的手指,官林运吓得把书册全部换成了软本,还好几天一寸不离地陪在他身边。
那段日子里,房事也是少不了的,那人极尽温柔地想让自己通过此事忘记一切烦恼,但他不知道,每一次事后,自己心中的罪恶感越发深重。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官林运,你让我走吧。”他不知多少次,这样语气平静地恳求他。
男人红了眼睛,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伤心的,他抱着自己,久久没有说话,但那之后没过多久,他又找来了一个人。
那人的眼眸深邃得仿佛能把人吸进去,自己与他对视了一眼,就本能地觉得危险。但他已生无所恋,也不在乎对方会将他如何。
官林运把他和那人留在了一个房间里,陌生人让他坐在椅子上,自我介绍说是一位精神科医生,接着又与他聊了许多,大多,是与“长青”有关的话题。
后来,他便记不得了,因为,他睡着了。
……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慌得很。
环顾四周,直到一个人映入眼帘—— “你去哪儿了?”他起身过去抓住他的手,不安地问。
男人似是一怔,接着恢复表情,握着手里的杯子道:“我给你倒了杯茶。”
他笑了笑,接过杯子,心里踏实了些:“我刚刚……”他顿住了。
“你刚刚怎么了?”男人问。
他摇摇头:“没什么……”他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男人温柔道:“饿不饿?这个点品盛坊的杏仁酥该出炉了,我去买些来给你吃,好么?”
他紧张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很快的,顶多半个钟。”
他说:“我想一起去。”
男人显得很惊讶:“你要出去?”
他说:“总觉得很久没出门了,浑身都僵得很,你开车去吗,我就坐在车里,看看窗外的街巷也好。”
男人喜不自胜,激动地手都抖了起来。
他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让对方感动成这样。
“你好了……”男人亲吻着他的额头,语无伦次地说,“太好了……以后,你再也不会想起那个人了……”
“你在说什么呢?”他奇怪地看着他,觉得有点好笑,“……长青?”
第147章他醒来了
男人的笑容刹那间僵在了脸上,眼眸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不是粗线条的人,见了对方的表情,心中立刻不安起来……他想知道,男人口中的“那个人”是谁,自己心中的“空荡”是否与“那人”有关。
但男人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艰难地动了动嘴角,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品盛坊……”
两人在外头吃了些点心,喝了些茶,他就乏了。男人送他回去,看他睡下……一切都是那么贴心周到。
可他入梦后,却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那人站在远处,身形既熟悉又陌生,他盯着那人的脸,移不开眼,但因距离限制看不太清。
他大声喊道:“你是谁?”
梦里的那人只是微笑,一语不发。
他朝那个人走一步,对方就退一寸,两人怎么都无法靠近,他的步子越来越快,渐渐奔跑起来……那人见状,却索性转过身,背对着他走了。
他心中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不要走,不要走……!”他一边追一边喊,一个名字哽在喉间,可怎么都出不了口!
……他陡然惊醒,心脏一阵狂跳。
扑棱在外的双手被一阵温暖包裹,坐在床沿的男人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问:“做恶梦了?”
他一愣,喘息道:“林运,怎么是你,长青呢?”
官林运:“……”
他反握住官林运的手问:“长青去哪儿了?”
官林运似是怔了怔,说:“他,走了。”
“走了?”他撑起身体,四处找衣服穿,“他什么时候走的?走到哪里去了?”
“别找了,躺下吧……”官林运拉住他的手臂,眉头紧紧地拧起,许久才道,“骁川,长青已经走了好几年了。”
他震惊地看着官林运,喃喃:“走了好几年?怎么会呢!我刚刚还跟他在一起,我们一起吃点心,一起喝茶……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官林运忍到极致,一把把对方拥在怀里,声音哽咽:“骁川……”
他紧张地推着那人:“你……”
官林运:“不要躲,骁川,你告诉我,我在你眼里到底是谁!”
他手足无措:“你……林运,是长青出了什么事吗?你不要瞒着我,快些告诉我好不好?”
官林运收紧手臂,呻吟地在他耳边说道:“长青已经死了,你忘了他吧!”
他被官林运的话吓得晃了神,也不再挣扎,呆坐在那里。
官林运松开他,双手转到他的肩膀上,满眼痛楚:“你现在只有我,懂么?”
他的嘴唇轻颤,“不……”他发出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官林运:“你在骗我……”
男人的手掌向上,一寸寸地抚摸着对方的脖颈、耳鬓、额角……
“我没有骗你,陪你吃点心,陪你喝茶,陪你入睡的,都是我,”他掌着他的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继而沉声宣布,“我是官林运。”
“不……”他摇着头,他用力推开他,穿着单衣下床,喊道,“长青,长青——!”
刚才陪着自己的那个人,明明就是长青,怎么一觉醒来,他就变成了官林运?官林运一定是在骗他,没错,不是自己的问题……是的,是官林运在开玩笑……
他挣开官林运的拉扯,也不及趿鞋,赤脚疾走在冰冷的地板上,从卧室跑到客厅,穿过长廊冲进画室……可他一抬眼,就见画室正中心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面上的人影犹如一道闪电劈在了他的心上——那是柏长青的背影!
“不……!”他像是瞬间被抽走了灵魂,软倒在地上。
柏长青走了,柏长青真的走了……
梦里的男人就是柏长青……不对!
他抬起双手,死死地盯着掌心……
他已经搞不清楚,到底方才的是梦境,还是现在的是梦境。
“呃啊……”大脑一阵剧痛,他抱着头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啊……啊——!”
身后追来的男人的声音,他已经听不见,也意识不到那人把他搂在怀里焦急地打电话、叫医生……他只觉得脑袋疼得像是要炸开一般……
***
花园酒吧的双人沙发位上,两具交叠的身体正因唇舌纠缠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被压在下方的那人面色酡红,微眯的眼眸如那夜醉酒了般魅惑人心,“唔……”随着一声难耐的呻吟,他抬起双手虚弱地抵住官鸿泽的胸膛,原本这样欲拒还迎的举动最是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望,而此刻,官鸿泽却不能放任自己继续——尽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他梦寐以求的。
不远处飘来了一句指示:“就到这儿吧。”
官鸿泽发热的头脑稍微冷却了些,起身让到一边。
芮北年放轻脚步走过来,给了官鸿泽一个赞许的眼神,接着在叶禹凡身边坐下,观察了一会儿对方的表情。
叶禹凡皱着眉头,显得不是很舒服。
这时,芮北年开口了:“能听到我说话吗?”那是一种官鸿泽从未听过的声线,慵懒中透着一丝磁性,好像有引力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凝神倾听。
叶禹凡的眼睛看着空中的某一点,眼神依旧茫然,却应了声:“嗯。”
芮北年:“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叶禹凡动了动唇,轻声道:“……官林运。”
官鸿泽:“……”
芮北年:“你还记得当年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到这个问题,边上的官鸿泽又是一怔,觉得有点莫名。
“嗯……”叶禹凡仿佛在犹豫该如何回答,“……记得一些。”
芮北年:“你的爱人,是柏长青吗?”
官鸿泽瞠目结舌地看着芮北年,他在说什么?柏长青不是夏骁川的爱人么?
下一秒,官鸿泽猛然转头看向被催眠的叶禹凡……难道……
只听少年的喉中,又清晰地应了一声:“嗯。”
官鸿泽的脑中突然闪过许多之前不理解的片段:叶禹凡莫名其妙地调查一个与他毫无瓜葛的艺术家,叶禹凡魔怔般地叫柏长青的名字,叶禹凡说自己知道真相也不会信……答案呼之欲出!
芮北年:“你刚才说你看见官林运了,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叶禹凡看向空中的视线晃动起来,“他说,他想我,他在等我……我记得,他找医生替我看病……”
芮北年:“什么样的医生?”
叶禹凡:“心理医生。”
芮北年:“哦?你有过精神上的问题?”
叶禹凡:“嗯,那段时间,我觉得活着很痛苦,很煎熬。”
芮北年:“看过医生以后呢?”
叶禹凡:“我的大脑就混乱了。”
芮北年:“混乱?”
“我分不清真实和虚幻,有的时候,长青好像还在我身边,我觉得什么都没有变,可是一转眼,他就不见了,林运……林运他说,长青死了……”叶禹凡深皱眉头,眼神晃得越来越剧烈。
“你相信哪一个?” 芮北年不得不伸手覆上他的眼睛,遮住他的视线。
叶禹凡闭着眼睛,但眼球依然在眼睑下快速滑动着:“我不知道……”
芮北年想起叶禹凡之前说过的“移情别恋”,又问:“你后来,爱上官林运了吗?”
“我……”叶禹凡的额角沁出一层细汗,痛苦的神情显而易见。
芮北年:“你相信后一个,是吗?”
叶禹凡双肩颤动,仿佛不愿意去面对芮北年指出的事实,他身体颤抖着,汗如雨下,在一边旁观的官鸿泽不忍地动了动脚步,却被芮北年锐利的眼神挡了回去。
芮北年继续逼问:“你觉得柏长青抛弃了你,是吗?”
叶禹凡虚弱地呻吟了一声,芮北年只觉得掌心一热,松开一看,只见少年紧闭着的眼睛里泉涌似的流出泪来……
“舅舅……”室内屏风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声,场内清醒的二人心中同时一惊,一起看向声音的来源。
“唐真?!”芮北年又惊又怒,压低声线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唐真从屏风后走出来,定定地看着沙发上的人,眼角泛红:“求你别再继续了!”
芮北年起身,怒道:“你给我出去。”
唐真却丝毫不惧,指着叶禹凡质问芮北年:“你难道没发现他很痛苦吗?”
“你简直胡闹!”芮北年起身,用力拽着唐真的胳膊把他往外拉,“催眠过程中,你这样打断我,他会精神崩溃的!”
大小姐何曾承受过亲舅舅这般粗鲁的对待,一时也来了脾气:“你们刚才做的我都看见了,你肆意地侵入他的精神,还让阿泽轻薄他,逼他去想痛苦的事情……我不知道什么催眠,我只知道,叶禹凡现在快被你逼得崩溃了!”
芮北年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外甥女会跟他们到这个地方,还在一旁偷窥了这么久!
唐真声泪俱下地说:“我宁可他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