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睡是病治不了-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眉头还是皱着,摸了摸我的手,没有再责备,末了只叹口气:“早知如此,就应该早点带你来做闭瘘手术,还差点闹出人命来。”
我十分愧疚,别过脸不敢看他。
冯深把我摘掉的戒指还了给我,我戴回去,胳膊还是痛得厉害,完全动不了。
他又拿起两个黑色的硅胶圈来问我:“这什么东西?”
十分眼熟。
我一阵脸红,低下头小声道:“束、束精环啊……”
这也不能怪我,我当时急着找东西勒紧止血,一顺手就拿起来用了。让我去找外甥女的发绳可比找那个麻烦多了。
“真是服了你们。”他把那玩意扔给俞衡,“没事赶紧回家去吧,过几天再来拆线,记得保持伤口清洁,千万别感染。我也要走了。”
我本来想把那东西扔了就算了,毕竟都沾过了我的血,结果俞衡还真的接了,揣进兜里。我问他,他说:拿着吧,留个纪念。
……我就知道又是这句话。
能不能不要总拿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当纪念?
俞衡扶着我出了医院,我看到那辆车门大开的车还在门口停着。也是,里面全是血,估计也没人敢动。
妹夫正站在车边,看了我一眼:“没事了?”
我摇摇头。
“我把这车开去洗了吧,现在不洗以后更难洗,你们开我车回去。”
俞衡没推拒,开车带我回了家。
好累啊……
我一进家门,就感到浑身虚脱了似的,差一点跪倒。
俞衡忙把我扶回卧室,我喝了两口水,换掉沾满血的衣服,就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我感觉他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叹了口气。
“对不起。”我道。
他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这样也好,和过去彻底划清干系吧,最好什么与过去有关的痕迹都不要留下。”
“俞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揉了揉我的头发,“睡觉吧。”
确实很困了。
精神紧绷了这么久,一放松下来就止不住地想要合眼。
以后真的真的再不能出这种事了……且不说俞衡,我自己都要被自己吓出心脏病了。
怎么就能够那么寸呢。
我这到底是运气,还是倒霉?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新生'Chapter 13
那天过后我就老实了很多,连厨房我都不敢进了,还因此好几个礼拜不敢吃甜瓜。
好在我的伤口没有感染,而且我觉得,过这么久了,我的抵抗力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
这两年多来我也基本没感过冒,偶尔流个鼻涕咳嗽两声啥的,过两天又自己好了。
他们那些个移植后的并发症,我一样都没沾,身体也从没感到过什么不适,就好像移植的肾根本就是我自己的似的。
我怀疑我根本就不排异这颗肾。
……还别说,真特么让我给猜中了。
年底的时候冯深突然劝我停掉抗排异药,我当时还很意外,虽说我药量已经低到不能再低,可也不至于停了吧?
结果他说,经过这段时间的实验观察,还有各种数据,已经基本可以判断我的身体出现了罕见的自发性免疫耐受。而且尽管我跟俞衡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但配型的相合率还是挺高的,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医院都不肯答应给我手术。
免疫耐……受?那还有免疫耐攻吗?
当时我说完这话,差点被冯深从办公室赶出去。
我不太搞得懂这个免疫耐受是个什么玩意,出现的机制好像也十分复杂,但我大概可以解释出来它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如果能出现这种自发性的免疫耐受,在耐受期间,身体会认可移植器官就是自己的一部分,不会再产生抗体去攻击它,也就不会对它产生排异。
但是这种情况非常的罕见,能够出现这种耐受的人,可以说是非常幸运。
难怪他这段时间,除了让我做常规的检查以外,还另外要我去搞一些奇奇怪怪的化验,又把我药量一减再减,原来是在折腾这个东西。
我还以为我怎么了呢。
冯深说医学界一直以来也在研究这种免疫耐受出现的机理,并试图利用它,对病人的免疫系统做出合理的诱导,使之形成并长期存在。这样的话,也许未来某一天,器官移植的排异反应将会被攻克,病人也就不需要终身服用抗排异药物了。
可惜的是现在这种技术还不成熟,最后的成果也不是很理想。
不过……这种学术的东西为什么要跟我讨论?
我还没问,他就跟我坦白: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你配合我们做点研究,也不用你怎样,你停药以后,让你做什么检查你就做什么检查就好了。毕竟这种例子太少了嘛,我们医院建院到现在,肾移植能出现这种自发耐受的病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正巧你这个让我赶上了,我这以后的前途就全靠你了啊。”
……日。
我怎么又不知不觉变成了研究用的小白鼠?!
我到底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
可冯深特么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恳求我,我也不太好拒绝吧?
然而俞衡对我停药的事貌似并不是很赞成。
我也知道为什么,他是担心我出事。毕竟这种事情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自发耐受的不确定性很高,现在看着是没事,可一旦耐受因某种原因而终止,就可能又会重现出现排异反应。万一再严重了,我移植的这个肾或许会因此而报废。
但是抗排异药的副作用也确实不小,除了免疫力差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我不想因为吃这个药再引起什么别的病症,又要吃别的药。因此我想在我的身体出现其他病症之前,就把抗排异药戒掉。
而且俞衡自己就是个学医的,对医学界做出点贡献什么的,他肯定也很难拒绝。
我觉得他真的是非常矛盾。
但最后他还是妥协了,他说一切都听我的,于是我答应了冯深,开始了停药尝试。
结果刚一开始我特么就后悔了。
因为俞衡这个人实在是太担心过度了!!
最初的一个星期,他可以说非常紧张,几乎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我有没有哪里难受,甚至半夜睡觉还要定个震动闹钟起来看看我有没有发烧,结果好几次都把我震醒。每天给我量血压又称体重,还要检查我排尿是否正常,哪怕我脸上长一个痘痘他也要给冯深打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
我差点被他折腾死。
就算我真的那么倒霉,一停药就耐受终止,也不可能有那么快啊!
他到底在担心个什么劲?!
一个星期到了以后,我马不停蹄地滚去医院复查,结果一查根本屁大点事没有,指标反而比以前还要好了。
于是冯深神色怪异地看着我,找了个借口,把俞衡支出去,关上门对我说:“他是不是担心得太过分了?这一个星期他给我打了二十多次电话,我烦都快要烦死了!”
我一阵无语,只捂住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冯深在我病例上随便写了两笔,让我一个月之内都一周来复查一次,如果依然没事,就两周来复查一次,再过一个月,就变为一月复查。
他把病例甩给我,道:“行了啊,赶紧回家去吧,你一点事没有,该干嘛干嘛,想那啥也别忍着。适量运动,多出门走走,晒晒太阳,看看你这一天比一天白净,皮肤细得跟个女人似的,一看就是个0。我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还不这样,你就不能朝俞衡那方面发展一点?”
……这特么也怪我?
我也不想啊,我今年都三十二了,结果谁见了我都说我像二十八。
“快走快走,我这还预约了别的病人。哦对了,让俞衡少给我打电话,一通接一通搞得我头都大了。”他开始轰我。
我连忙拉着俞衡滚出了医院。
如果说一周复查一次我还能忍,那么还有一件事是我绝对忍不了的。
自从我开始停药,俞衡就不肯跟我做‘爱了。
我实在不能理解停药和做‘爱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不管我怎么软磨硬泡,他的态度都强硬得跟块铁似的。我只好自己拿震动棒和肛塞玩,结果被他发现,全给我没收了,我没有钥匙,也打不开抽屉。
他一个月没有碰我,我只感觉我的整个人生都灰暗了。一个月去复查的时候,冯深看我满脸愁容,还以为我怎么了。他一问我就全坦白,找他哭诉,结果他差点又把我给赶出去。最后他象征性地劝了劝俞衡,俞衡才稍微妥协了一点。
然后他答应我,每周可以跟我做一次,一次一回,绝不内射。而且什么道具都不准用,包括肛塞。
我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wtf?!这跟用逗猫棒逗猫有什么区别?!
逗猫猫还能爽了呢,我呢?我呢?!
那段时间家里几乎天天能听见我的哀嚎,最后把我逼得没辙了,我就只好去找老爷子下象棋,上午下下午下,连续下了半个多月,连老爷子都不理我了。
我又开始去妹夫公司转悠,给俞微买化妆品,接外甥女上下学。整个家都以为我要变性了,被我搞得神经兮兮的。
直到两个月的那次复查结束,我的指标还是好好的没有一点问题,俞衡才开始跟我恢复正常的性生活。
他再不跟我恢复我真的要崩溃了。
第三个月复查的时候,我问了问冯深,说我这有了耐受,是不是能够活得比一般的移植病人长?
他说理论上是,只要这种耐受可以一直稳定地保持下去,我就一辈子不用再吃药。如果那颗移植肾可以一直健康地成活,那我就可以活到自然死亡。
这算是……老天欺负了我那么长时间,对我的一种补偿?
====================
关于免疫耐受……大家看看就好,不要计较,我自己也不是很懂……
'新生'Chapter 14
一转眼,来到俞家已经三年多了,再过俩月就是我三十三岁的生日。这已经是我出车祸以来的第七个年头了吧,总感觉时间过得真快,楠楠都已经上小学了。
从我停药到现在也有差不多半年,我还是没什么感觉,对我来说貌似吃不吃药都一个样,再去复查指标也挺好的,没查出有什么异样。
在半年那次复查之前,我跟俞衡商量着,想做点什么来纪念我停药顺利。俞衡说给我换个钻戒,我说太俗。妹夫说给我找块石头刻个字,放家里立着,我说我还没死呢。妹妹说要不买个蛋糕让全家人给你庆祝一下,我说吃了就没了不能永久。老爷子说要送套象棋给我,我果断拒绝。楠楠……她估计还不知道我吃的是什么药,我都怕她爸爸为了报复我跟他女儿亲,跟她说我在吃治神经病的药。
最后他们全都不理我了,我苦恼了半天,最后终于决定——
去穿乳环。
当时他们都跟看神经病似的看我,我顶住威压坚持了下来。
我本来打算找个纹身店自己去穿环的,结果俞衡非要陪我。他一进店里,坐都没让我坐下,问了问人家怎么穿,买了一套器具,又跟我一起挑了两对中意的乳环,就拉着我出了店。
我一头雾水,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亲自给我穿啊,不过为什么要买两对?
他不肯回答,只看了看我,又开车带我去了家激光刻字的店,在那两对乳环内侧,各刻上“Y”和“H”。
因为乳环比戒指还要小,想刻汉字实在不是那么容易。
当时我就脸红了,拿着两对刻了字的乳环,心里居然像刚谈恋爱似的小鹿乱撞。
我们回到家,俞衡便倒腾东西准备给我穿环,他把乳环和工具都泡到医用酒精里消毒,然后拉着我洗了个澡,尤其是把乳‘头附近的地方仔细清洗。
我们洗出来消毒就已经好了,他让我坐在床上,先用手搓了搓我的乳‘头,让它们挺立起来。
我和俞衡乳‘头都比较大,尤其是我,具体为什么我就不说了。再加上要在内侧刻字,所以我们直接买的2mm的乳环,空心的穿环针也是2mm的。
他给自己的手和我的乳‘头都消了毒,从酒精里捞出工具,用穿刺钳夹住我的乳‘头,固定好位置,再用针从穿刺钳的圆孔中穿入。
他先给我穿的是右边。说实话我看着那2mm的针还是有点害怕的,针穿进去的时候也确实疼,不过对我来说还是完全可以忍受,甚至觉得有点爽。
……毕竟我是个抖M来着。
针已经完全穿进我的乳‘头,俞衡放开穿刺钳,我看见针在我肉里横着,再加上血液回流,顿时感到一跳一跳的疼痛。
他用纱布轻轻给我擦掉渗出的血,再拿起一个已经打开的乳环,就要给我入环。我却拦住他,看了看内侧刻的字,说:“不要这个,你拿刻我名字的。”
他有些疑惑,问道:“为什么?”
“我要把刻你名字的戴在左边,因为左边离心脏更近。”
他愣了愣,然后笑着把那个乳环重新放进酒精里,捞出一个“H”的。将它一端抵在针尾上,慢慢从我乳‘头里穿过。再收口,卡好珠子。
俞衡手很稳,虽然合口费一点力气,也没怎么扯痛我。就是孔打得比较大,血流得多了些。
他用纱布按着给我止血,我看着他道:“俞衡,其实我想去穿锁骨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