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个同桌-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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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裴为了还人情,又考虑到他是真的喜欢季盛瑜,才勉强答应帮忙。
贺森凉自己顺着程裴给的理由,顺势而下。
这一场季盛瑜算计程裴,程裴见缝插针的把季盛瑜作为解决方法送给贺森凉,贺森凉出于不违背自己的内心,选择了和季盛瑜一起解决掉潘绍,结果季盛瑜一个人就把潘绍吓得屁滚尿流。
并不能确切的说到底是谁赢了这场。
“之前没有一个好的领导人。”程裴十分献媚的说,情况允许,只怕程裴此时已经在给贺森凉捏肩捶背了。
高以:“……”
好大好能见风使舵又能言善辩的马屁精。
“以后你知道怎么做了?”贺森凉这句话并不单单说给程裴听,后座上的高以汗毛根根立了起来,抬头看向车载后视镜,和驾驶座贺森凉的眼睛对上了,渐渐地在贺森凉的注视下,高以缓缓的点头。
贺森凉这才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开车往定好的酒店走。
“你回来先到我那住两天?”贺森凉说,“跳蚤和鸡鸭鹅很想你。”
程裴:“……我又不是牲口,他们怎么会想我?”
“你这人真无情。”贺森凉喷程裴,“小动物也是有感情的。对吧,高以?”
原本隔岸观火的高以,只好点头,“跳蚤是条重感情的狗。”
程裴:“……哦。”
三个大老爷们吃饭,席间偶尔说句话,气氛不尴不尬,也并不热络,吃过午饭,高以找借口先撤了。贺森凉载着程裴往家走。
“你和高以怎么回事?”
程裴垂头丧气的长长叹了口气,“和他吃顿饭,结果引发了醋坛子呗。”
“你们,貌似,只是单纯的前室友关系。”贺森凉吐槽。
“别说这个了,你和季盛瑜?”程裴问。
“人人都有本难渡的爱情史。”贺森凉说,“烂绳牵猪——慢慢来。”
程裴:“……”
“行吧,你两的事情你两自行解决吧,别作过头,这是我给你的唯一建议。”程裴语重心长的说。
“作为前辈赠送给后辈的良心忠告?”贺森凉斜了程裴一眼。
程裴:“呵呵。那你努力啊。”
“会的,争取把前辈拍死在山崖上,我不是你,季盛瑜也不是那谁,我要是你,两人处了四五年,早把人拐到手了。”贺森凉心满意足的怼完被戳中痛点的程裴,心情愉悦的回到了家。
高以把跳蚤照顾的很好,秋老虎常让人汗流不止,遂高以把跳蚤的毛剃了。剃就剃了,还东留一戳,西留一撮,十分不伦不类。贺森凉的嫌弃透过空气都已经传达给了跳蚤,跳蚤在他进门后,没像往常一样,往他身上贴。
跳蚤难得乖巧的坐在玄关,眼泪汪汪的看着贺森凉,时不时的呜咽一声,听的人心生不忍。程裴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上,被跳蚤呜咽了半小时,呜咽的心焦不耐烦,皱着脸踢了一脚坐在旁边玩游戏的贺森凉。
贺森凉扭头看程裴,“你一脚把僵尸踢进了我的房子里。”
程裴怒火直升,“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玩植物大战僵尸。多少年了,小情侣都没你能挺,人家好歹还有个七年之痒,你连痒都没有。你看看你家狗。”
“它怎么了?”贺森凉对跳蚤的声音自动屏蔽,“你当听不见。”
“开什么玩笑?”程裴瞪眼,“叫那么多声,叫的声音那么大。不能因为它剃毛了,你就嫌弃它。”
“我不是因为它剃毛嫌弃它。”
程裴莫名其妙了,疑惑不解了。“那因为什么?”
“因为剃了毛,还是那么丑。”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跳蚤大概是要成为史上第一个羞愤要跳进泳池里自杀的中华田园犬了,如果它听得懂贺森凉的话,作为一条把自尊和下限踩在肉垫下的狗,跳蚤充楞装傻的跳到了程裴腿边,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凝视着低头的程裴,仿佛此人是它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
程裴自一脚踏入植物界,对所有的小动物都充满了疼爱,平日没少在实验室里对那些不长大的植物碎碎念,深谙和动物打交道,旁边的贺森凉失明般的对这一幕看不见,程裴摸着跳蚤坑坑洼洼的脑瓜子,不禁脱口而出。
“这脑瓜子剃的的确不怎么好,摸起来的手感都差了不少。”
贺森凉:“这下好了,又添了个理由,手感没有以前好,明天我要让高以把它领回去,什么时候毛长齐了,什么时候再领回来。”
程裴狂摸狗头,被这坑坑洼洼的手感迷的停不下来,“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把跳蚤弄成这样?”
“秋老虎太凶残,高以体贴的给它脱了件外套,换上马甲。”
“碰上你这样的主人,也是跳蚤被乌鸦叫了十八年积累的倒霉。”程裴万分怜惜的轻抚跳蚤的狗头,“瞧瞧你主人那对你嫌弃的眼神,再看看他那连打个电话问为什么给你剃毛的表情,你跟了他,那就是走上不归路。”
贺森凉成功的打下一关,俯身捏着跳蚤的耳朵,上下提溜看了半晌,皱着眉头发言,“耳朵为什么不剃?”
“你问我?又不是我剃的。”程裴站起身,“我带它去后花园转转,你的三只宝贝也在?”
“在,晚饭想吃什么?”贺森凉问,“你说,说好了我好让保姆去买。”
“就你一个人,还请保姆?”程裴惊讶的问,“没看出,现在的你奢侈又败坏,仗着钱多瞎乱来。”
贺森凉:“……”
一个人请保姆怎么了?!一个人也是要吃饭的好噶!
“你当我天天吃风喝雨?我修仙成功都能辟谷了是吗?”贺森凉觉得自己很冤枉,“要不回家吃?我爸妈好久没见你,念叨了好几次了。”
“算了吧,你当我不知道,去你家吃饭,肯定要问我,凉凉到现在不谈恋爱是怎么回事啊?”程裴把姜女士模仿的惟妙惟肖,“就算性取向区取众面偏小,那还是有的嘛,他不谈恋爱,是不是还是喜欢女孩子啊?”
话音一转,又模仿起了贺先生,“要不,你和我家森凉在一起吧?两家知根知底,无论把你当我们贺家人,还是把森凉当你们程家人,两家都是很乐意的。”
贺森凉:“……”
什么时候他爸还说过这种话?
“你不能污蔑长辈,这种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贺森凉言辞凿凿,可那副正气凛然又实打实护爸爸的面孔让程裴忍不住朝他丢了个鄙视乘以百倍的眼神。
“你不知道是因为当时你和姜阿姨端菜去了,这话是你爸去年和我说的,当时我那个尴尬啊,大概你爸想的是,我喜欢男人,你也喜欢男人,两家又是世家,凑在一起,总比你出去浪荡的好。”程裴提起这件事依旧内心无比奔腾,“你当初出柜就不该拿我打比方,惹得你爸动不动就劝我和你在一起。”
贺森凉瞅程裴,“我两不合适?”
程裴:“别说不合适,就是合适,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毕竟我是个心里有主的人,再说了,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棵草在我窝边长了二十多年,从翠□□滴的小嫩芽变成现在逐渐老态龙钟的枯草,我都没眼瞎想勾搭你。”
贺森凉:“我想今天还是回家吃饭吧,我想起保姆阿姨昨天和我说今天家里有事,哦,是家里未来半个月都有事,所以,这半个月,只能去家里吃,或者吃外面了。”
程裴:“……”
贺小霸王,你敢摸着你的心说,这不是报复吗?
“因为你之前的教育很有道理,一个人不应该奢侈到请保姆,同理可得,放着家里现成的饭不吃,吃外面花钱的饭菜,也是奢侈,所以,晚上回家吃。”
程裴木着脸,面对赤果果的报复,以及贺森凉道貌岸然的微笑面孔,一时间无言以对,唯有摸着跳蚤坑洼的脑瓜子聊以慰藉。跳蚤只当这位许久不见的小哥哥真心喜欢自己,吭唧唧的冲着程裴讨好的蹭手掌,恨不得将自己硕大的身躯缩小化,整只狗团进程裴的手心里。
当晚贺森凉履行话语,和程裴回了家。自从贺森凉要求休学后,姜奕就不再和贺先生四处奔走,常年留在家中,等候儿子的随时回归。
姜奕看见贺森凉回来,脸上见了笑,看见跟着下车的程裴,笑容更浓了,对程裴,姜奕是真的喜欢,知根知底,和贺森凉也登对,程裴是她看着长大的,如果两家真的能成为亲家,倒真是好事一桩。
“裴裴回来了?你妈妈昨天还念叨你上个大学上成了野孩子。”姜奕没管要揽她肩膀的贺森凉,热情罩满全身的拉住了刚绕到这边的程裴,程裴对贺森凉投去一个救命的眼神,贺森凉只看着完全将他丢弃的老妈,懵在了一边。
“偷偷提前回来两天,想和贺贺还有几个朋友疯狂的玩几天再回家,阿姨你别告诉我妈啊,不然她又要亲自抓我回家了,我都多大了,这个脸我可丢不起。”程裴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带上了委屈,表情跟的很到位,引得姜奕笑声连连。
“阿姨是那么多事的人吗?你和凉凉玩你们的,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做主,只要不玩的太过火。”姜奕快走到家门口才察觉少了个人,她转头看向还站在车旁的贺森凉,呵斥道,“凉凉,还不进来?在那等着我八抬大轿的请你啊?”
贺森凉抬脚跟上,嘴里耍宝的说,“你要八抬大轿我爸得把海天的醋全喝了,这么大的仇恨值我扛不起。”
姜奕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又转头和程裴说话,“裴裴,你还有多久毕业啊?”
“还有一年。”程裴说,“阿姨,小心台阶。”
“哎哟,裴裴心真细,毕业后想好做什么了吗?”姜奕笑语晏晏间给了贺森凉一个眼神,贺森凉莫名其妙的看着姜女士,刚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他顿在门口,总觉得今天这顿饭要出点事。
“想做和专业有关的事情,不排除留校做老师的可能性。”程裴坐落在姜奕旁边的沙发上,姜奕长吁短叹,“凉凉一个人办公司,老是不能按时吃饭睡觉,我想找个人帮他。”
程裴内心震惊,这是什么发展节奏?
站在门口的贺森凉面部表情失灵,接着他从门口一路疾步进了客厅,不顾姜女士挤出了皱纹的眼色,直接坐在了程裴左手边的沙发上,他要看看姜女士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贺森凉的不听劝阻没让姜女士有太大的表情波动,她面不改色的对程裴继续说,“裴裴,你答应阿姨,毕业后去帮凉凉好不好?”
程裴抽出被姜奕一直握着的手,“阿姨,这个我不能答应你,贺贺公司的专攻方向和我的专业不对口,我去了,那就等于是胡萝卜掉进了白萝卜的坑,两两都不合适。”
姜奕看了眼面色严峻的程裴,又看了眼坐在对面面无表情的贺森凉紧跟着垂下了眼帘,片刻后,她脸上初现多年没出现过的□□果断,“实话和你两说,昨天我和程太太聊过了,打算两家人一起吃顿饭,默认你两是夫夫的事情,情况允许的话,会让你两去国外结婚,也算是给你们两一纸婚书做保障。”
先不说坐在姜奕手边一脸空白的程裴,对面的贺森凉先作出了反应,他唰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口气很冷的说,“妈,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包办婚姻?再说,我和普通的男人也不一样,你不问问我的意见,也该问问裴裴的意见,就私自定下这件事,是不是太过分?”
姜奕面色平静,语气也像早就料到贺森凉反应似的柔和,“我这是为了你好,这么多年,你连个床伴都没找,因为什么?和你关系最亲近的人除了裴裴,还有个叫高以的,那孩子长得也不错,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和那个孩子只是朋友关系。”
“那你是怎么看出我和裴裴就是恋人关系?”贺森凉咄咄逼问,“还是说,你觉得我和他被迫定下后,会日久生情?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他认识了二十多年,要生情还用得着等你们逼?”
姜奕有了短暂的沉默,然而这并不能成为真正让她放弃贺森凉和程裴成为一对的想法,“总而言之,这件事两家人已经定下,现在只是通知你们。”
“抱歉阿姨,我不答应,您说两家人定下,我也是程家人,我不同意,这件事没法成。”程裴或许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理智和逻辑双在线,“您并不能因为我和贺贺都是偏小众的人,就把我们牵在一起。我和他各自有喜欢的人,您这么做,等于拆散了两对人,都说不愿意棒打鸳鸯,阿姨,您一直是个善良的人,我相信您和我妈做的这个决定,是在不知道我和贺贺的感情现状的情况下做出的。”
姜奕看向一气呵成的程裴,“如果我说,这是在知道你们两的感情现状下做出的决定呢?”
客厅里的气氛彻底凝固,如果说程裴之前还对把和贺森凉凑成一对的事情抱以理想的想法的话,现在的程裴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