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个同桌-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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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他爸爸?”高以问。
季盛瑜摇头。
“那?”高以有点着急,既然不认识,还谈什么解救办法?
“凉凉的爸爸,贺先生认识,而且两人是忘年交。”季盛瑜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他找过贺先生帮忙,贺先生自然帮他引见了这位手腕铁血,脑袋精明的潘老爷子。
“哦。”高以着急的劲过去了,一屁股坐在季盛瑜的对面,“你不去劝劝贺森凉?”
“我为什么要去劝他?”季盛瑜问,“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一点胆量都没有,怎么做成大事,怎么成为我的男朋友?”
听到最后一句话,高以受不了的站起来,转身出去了,懒得再看这时不时找机会戳人一刀子的狗玩意。
贺森凉把高以说的关于潘绍对他另有所图的事情和程裴说了,程裴听完哈哈大笑,直呼世界太小,总能转弯就遇见一个弯成螺丝纹的人,直笑的贺森凉想跑到B市去挖出程裴一直保护的那个人。
“我堂堂S市的小霸王还能被一个外地物种欺负了?”贺森凉气哼哼的把腿架在沙发扶手上,“他敢约我,我就让他后悔生在这世上。”
“贺贺,这件事你要想好了。”程裴比贺森凉想的多的多,“你给他一场教训,他可能给你带来的是无尽麻烦。”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贺森凉问。
“高以的法子也不能用,你总装不知道,万一人家亲自打电话约你,你怎么说?所以啊,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贺森凉放下架在沙发扶手上的腿,坐正了。“我倒是想要个一劳永逸,对生意也不会产生影响的办法,关键是有吗?”
“有。”程裴说,“见人的时候,你带着季盛瑜一起去。”
贺森凉忽然没了声音,程裴听着电话那端悠远的呼吸声,半天贺森凉幽幽的说,“带他干什么?”
“别问,你带着他去,就知道了,一切就会迎刃而解。”程裴信誓旦旦的说。
贺森凉对程裴的胸有成竹深表怀疑,然而他并不十分想采用暴力对付那个对他有非分之想的登徒子,如果有选择,他还是愿意采用体面点的法子。
现在,体面点的法子被程裴奉送来了,他却犹豫了。
他撑着自己的额头,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张开手试着抓从打开着窗户跑进来的一束阳光,抓了几次,那束阳光依旧不屈不挠的存在着,延续着之前的照射路线。贺森凉张开手截断了那束阳光,他低声询问自己,“贺森凉,你在怕什么呢?早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人送到眼前,还矫情的往外推,作不作啊?现成的机会,此时不行动,等待何时?”
他笑了,许久没有过的开怀大笑,张开手抓着阳光,抓不到又张开手遮住阳光,他想,我连阳光都能阻断,还有什么能阻止我得到一直等着的人呢?更何况,那个人现在心甘情愿的投我怀抱。
程裴和高以都对潘绍预估过高。此人连半下午都没捱过去就亲自给贺森凉来了电话。贺森凉任由电话嗷嗷叫到自我挂断,一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和刚才一个号码,可见打电话的人坚持不懈。
贺森凉清了清嗓子,接了电话,“喂?哪位?”
“你好,我是X宝的潘绍,早上研讨会的潘绍,记得吗?”
“记得。”贺森凉没说什么是记得研讨会还是记得潘绍,这话听在潘绍耳里,自然而然的觉得贺森凉记得的是他潘绍,而不是什么研讨会。
电话那端的潘绍遮不住喜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关于合同的有些部分我想给你解释解释,散会后你走的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给你细说,要不,咱们约个地方,边吃边谈?”
然后边在床上边谈?贺森凉在心里把这句话补全。
面上冷淡,声音像携带着拂人脸面的春风似的说,“那,时间地点您定?我配合您的行程。”
电话那端的人明显的更高兴了,声音的高兴压都压不住的要冲出来似的让潘绍激动地说,“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足以证明潘绍的兴奋,“时间地点马上发到你的手机上,到时候见面细细说?”
贺森凉脸上这才带了点笑意,“好啊,静候佳音。”
潘绍的短信来的很快,准备十分充分,贺森凉明白潘绍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着他说话答应了,挖好了坑等着傻子跳。贺森凉抵着下颚,手在手机旁边点了点,到底谁是傻子还不能随意定论呢,就看晚上这顿饭怎么吃了。
贺森凉到底是听了程裴支出来的建议,给季盛瑜打了个电话,号码是从高以那儿拿到的。大概不用他说什么,高以都已经把事情一股脑的都告诉季盛瑜了吧?偏偏电话接通,接电话的人装的一手狼外婆。
“凉凉?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是想我了吗?还是有什么项目和我合作的?”季盛瑜的声音如同往常,贺森凉不想和季盛瑜兜圈子说事情。
“潘绍约我晚上吃饭,时间地点已经发给我了,我就问一句,你陪不陪我去?”贺森凉的直接让季盛瑜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贺森凉眼瞅着立在客厅里的大摆钟,咯咯哒哒的走了三十秒,他再次出声。
“你要不愿意去,也说声,我找别人一起去。”
季盛瑜没有急着应下,“你知道他约你出去的真正目的吧?”
当然知道,贺森凉淡淡的应着,“嗯。”
“那你知道带我去是做什么的吗?”季盛瑜再问。
贺森凉只是听程裴的建议,程裴说季盛瑜有办法,他就信了,现在季盛瑜反过来问他知不知道一起去是做什么的,贺森凉还真的答不上来,他一点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即便是时隔了六年,打心里对一个人信任,无论别人给了个什么样的理由,还是会下意识的相信着那一个人。
类似于条件反射和惯性使然的存在,让人措手不及外加惊慌失措。
贺森凉在这个时候思考起高中和季盛瑜生活的那两个多月,对方究竟是怎么做到取得他的信任,又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他对对方的信任延续了六年之久。
“不知道,一起去,你做什么事,我都给你兜底。”贺森凉说。
“好,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过去找你再一起去。”季盛瑜说。
贺森凉没别的想说的,就要挂断电话之际,听见电话那端传来季盛瑜压低的,飘忽的声音,“陪着你,是我这辈子该做的最大的事业。”
他没说什么,也没什么可以说,遂装作没听见的把电话挂断了。
潘绍时间点卡在了八点,地点在S市出名的昂贵酒店,位置偏僻。这家酒店集楼顶吃饭观景,楼下五星级酒店于一体。潘绍其用意不用明言,稍动脑子皆可明白,贺森凉嗤笑的看着那个地址,这年头以为自己有点钱有点项目就能威胁别人的狗,穿上西装,挂上领结就觉得自己是个绅士了。
是个百里挑一能随意挑选别人玩弄别人的牲口了。
在等季盛瑜的空闲,他让周宓查了份潘绍的资料。看了两页就没兴趣了,全篇都是在介绍潘绍的风流史,至于他如何发家到现在的地位,只字不提。
季盛瑜来的比预定的时间要早,贺森凉眼瞅着季盛瑜像进自己家的自然进了他家,请人帮忙低下头颅,他懂,所以对于季盛瑜的自由出入他没有出声。
“走。”季盛瑜站在玄关,连鞋都没脱。胳膊上搭着西装外套,原本系在脖子上的领带也松开了,贺森凉没动,扭头问。
“去哪?”
季盛瑜忽然正经了起来,“你如果想一次性解决麻烦,就听我的,什么都别问。”
贺森凉是真的想解决掉那个麻烦,他站起来走到玄关处,在季盛瑜的注视下换上了鞋,转身听见季盛瑜小声的嘟囔,“换什么鞋,反正待会还要换的。”
贺森凉没问为什么待会还要换,扮演着听话不说的花瓶。
季盛瑜先带贺森凉去了造型店,这家造型店齐全,共有五层,鞋子,袖扣,领夹,领带,西装样样齐全,连发型师都同样的配有。
造型师在季盛瑜的述说下,精准的给两人搭了一身一百米开外看不清男女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是一对儿的服装,又给两人挑了一套的领带袖扣鞋子等等。
贺森凉抱着一堆的东西,呆站着试衣间门口。
季盛瑜走过来,看他还是傻愣愣惊呆了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贺森凉在笑声里回过神,坦然且真诚的说,“笑什么笑?没见过第一次穿情侣装的人?”
季盛瑜:“嗯,第一次见,怪稀奇的。”
贺森凉:“……”
别以为你笑着说,我就不会记仇了。
“要不要发型也来个情侣的啊?季总?”贺森凉斜着眼看季盛瑜,季盛瑜扭头看造型师,造型师疯狂点头,多少年没见过这么登对还长得标志的一对儿了。
贺森凉当然看见了造型师捣蒜的点头,看季盛瑜大有真想来一下的样子,他抱着衣服进了试衣间,锁上了门,开什么玩笑?情侣发型做出来能看吗?能看吗?
贺森凉的换衣速度比较快,他出来的时候,造型师都呆在了远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贺森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揽镜自照,觉得自己帅炸了,太帅了。等季盛瑜出来后,他又觉得自己不帅了,因为,季盛瑜穿那一身看起来才更像个男子汉。
因为他这张脸不够阳刚之气。
季盛瑜没第一时间看自己,出来的第一眼就看向了贺森凉,果然和想象中的样子差不了多少,没告诉贺森凉的是:这身衣服是他差点把设计师逼崩溃了才改出来的,世界上仅此两套。
“看不出来,身材还不错啊。”贺森凉走到季盛瑜身边,围着季盛瑜走了两圈,这背是背,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腿是腿的。哪都没少长,也没多长,恰到好处的比例,让贺森凉都忍不住要嫉妒了。
“想摸吗?”季盛瑜低声说。
贺森凉一抬眼,对上季盛瑜的眼神,随后他轻轻的一挑眼,抹出一弯最勾的笑,“想啊,给吗?”
“你想摸哪,都给摸。”
贺森凉勾出笑的眼睛仿佛瞬间带上了刀子,“信不信我让你哪都不能让人摸?”
季盛瑜笑了,不再出言,只冲旁边的造型师一点头,造型师立马小跑着带贺森凉下去做发型。
其实男人哪来那么多的发型要做?两人的皮囊都极好,造型师对两人的发型没什么可动的,稍稍将两人额前的头发用发胶打起定型,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
单身狗外加被虐的高喊不准虐狗,加上想剁手的节日,晚上七点半还有一更~
PS:昨晚临时给客服加了篇番外~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季盛瑜有心拖拖拉拉,对付潘绍那种色利熏心的人,需在打脸前给段时间,这段时间潘绍会经历无数种百爪挠心的感受,一分钟六十秒可以掰成一秒换两种理由的给贺森凉的迟到找借口。
时间早早过了八点,贺森凉还跟着季盛瑜在发型店里,看着季盛瑜不慌不忙甚至一点都看不出来今晚有约,单纯的只是出来试套造型的模样,贺森凉按耐不住的说,“注意时间,早去早解决。”
季盛瑜将手里的表递给造型师,一身形象和进来时已经迥然不同的贺森凉透着别样的味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季盛瑜当真不愿意带着贺森凉出去给别人看。然而,季盛瑜还记得当下的情况,不动声色的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走。”
转头对造型师说,“乔治,这块表送一对去我公司。”
乔治朝季盛瑜比了个OK手势。
出了造型店,季盛瑜亲自帮贺森凉打开车门,绅士气息扑人一脸,贺森凉挑眉看季盛瑜,没多做停顿,面不改色的上了副驾驶座。季盛瑜弯弯唇角,关上了车门。
“你有什么办法解决这次的事情,不费一毛一分。”路程不短,两人虽有六年未见,初次见面便大有拔刃张弩的趋势,后几次见面更是一次比一次惨烈,但终归现在两人是一条船上的人,贺森凉问清楚季盛瑜的计划,也好做配合。
岂料求爹爹告奶奶才被程裴塞到贺森凉面前,以帮忙妥善解决潘绍的季盛瑜面目表情短暂空白,故作高深的说,“到时候就知道了,就像看电影,我剧透后这戏还能好看吗?”
贺森凉看了季盛瑜一眼,犀利的问,“你不会是还没想好怎么办吧?”
凭着多年的开车经验和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让车子得以继续前进,甚至没让旁边的人看出一点破绽,季盛瑜用极短暂的时间稳住了自己的表情,“怎么会?到时候你只管坐着,一切事情都有我呢。”
贺森凉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低垂着眼睛,看着手出神。
楼顶餐厅里的潘绍,时不时的掀开袖口,已经八点十五了,人怎么还没到?半路上出事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