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个同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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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盛瑜轻挑眉头,等?等他?还是等什么?跟着他的几个人也不敢催他,眼瞅着大少爷吃完了早饭却没有要走的打算,又僵坐在板凳上。
贺森凉走出早点铺,四处看了一圈终于在离医院不远处看见了个公共电话亭。他从口袋里摸出了几个硬币。
窝在电话亭旁,等了半小时终于看见了几辆警车呼啸而来,一拥而上的进了早点铺,不出五分钟,刚才向他求救的少年和坐在他附近的几位大汉就被警察带了出来。
看到这里,贺森凉心情很好的扬唇,结果牵扯到了后槽牙神经,疼的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为民除害,人人有责。人贩子们,再见!
他哼着歌转身进了医院,作为一位翩翩少年,还是早点把智齿这个祸害给了解了。否则后患无穷。
季盛瑜等了半天,没等来那个少年,反而等来了一大票警察。生平第一次上警车,被抓捕原因:疑似人贩子。
跟在他身后的汉子怒骂一片,不期然想到了让他等的少年,原本他只是想借少年之手摆脱这几个小尾巴,现在好了,直接摆脱到警局了,他哭笑不得的想:这梁子结下后他连找这人报仇都不知道去哪找。
S市著名的高中并不是市一中,市一中在所有高中生眼里是一座只会培养书呆子的学校。所有的初升高学生,无论男女都想进市四中。
市四中流传着许许多多的传说,比较出名的当属于培养出多位市长,多届奥数国际大赛冠军,以及,多名黑社会人员。
市四中的独特之处正在于此,学生成绩有的好到顶尖,学生成绩有的差如渣泥,两极分化令人咋舌。经常出现学霸殴打学渣,学渣翻身打不过,气不过想在学习上超越学霸…即便是这样,依旧有无数莘莘学子挤破头的往四中里考。
市四中的门槛不比市一中低,甚至有高于市一中的趋势。
贺森凉进来的方法很简单,他爸塞了足够的钱。这年头,只要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情。
他进校的第一天就上了通告报,通告报也是市四中的一大特色,上面详细的列举了新生中哪些是真材实料,哪些是差到极致靠特色进来,最后哪种是家里花钱砸进来的。
能花钱砸进市四中的人,那可真是应了那句:我能用钱砸死你。
贺森凉的名字上了用钱砸的第一名,把第二名甩的一眼看不见。他走在校园里,看他的人双眼冒着毛爷爷,这人就是个行走中的金库。
他前天刚拔过牙,今天就被贺太太塞到车里送来上学,尽管他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要来上的,否则就不是在国内上高中了,按他爸的意思,这小子放国内读高中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丢国外自生自灭几年,说不定能磨练出点样子来。
可惜,被贺太太一巴掌打的消了声。
他叹了口气,扯了扯口罩,真烦。开学大半个月了,他的热度一直没下,走在校园里依旧有人盯着他看,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对这种目光视而不见,几步踏上楼梯,从后门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贺森凉不喜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所以他挑了倒数第二排坐。一直都是他一个人霸占两张桌子,今天他刚坐下就发现了不对劲,旁边桌肚里多了几本书和几支笔,他没什么表情的前后看了圈,他后面坐的是个很壮实的壮汉,此时壮汉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前面坐着个正认真在草稿纸上不停写划的好学生,好学生的同桌是个娇俏的女孩。
女孩子的名字贺森凉依稀记得,“李疏,我旁边来人了?”
正装模作样用小镜子照着自己实际上偷看贺森凉的李疏被他一嗓子喊的小镜子都丢飞了到了好学生的稿纸上,好学生刘修被李疏的小镜子一砸,鼻梁上的眼镜咻滑下了鼻梁,其轨迹让贺森凉分心的看了他的鼻梁一眼。
李疏含羞带怯的扭头看着贺森凉,看见他的脸哗又转了回去。速度快的贺森凉都为她的脖颈担忧。
“这还是你坐到我后面这么久,第一次和我说话呢。”李疏带着雀跃的说。
贺森凉无语了,他转头攻克刘修,“刘修,我旁边坐了人了?”
刘修把滑下的眼镜抵回最佳位置,点了点头,“转校生。”
“哦,谢了。”
刘修比李疏淡定多了,在他的眼里大概只有一个题目算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案才能让他大惊失色了。
贺森凉在旁边的桌肚里翻了几下,书里的字写的挺不错,他看了半天都没能认出一个,大概和医院的医生开的药单能认个兄弟。翻到后面是一本画本,他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挑开了第一页,这回他认出了名字。
“季盛瑜。”
他将这三个字在心里默念了几次,季?S市姓季的不多,可以说很少,季是一个象征着权利和金钱的姓氏。这个转校生,是不是真的和那个季有关系?
贺森凉没有多大的兴趣知道这个转校生是不是真的和那个季有关,他挑了几页看,都是些风景的速写,他意味阑珊的收回手,又带上了口罩,总有人频频假装路过教室外盯着他看。
季盛瑜刚踏进教室,就看见自己位置旁多了个人,他没多想就知道这是那位请假的同桌。坐到位置上,他的这位同桌还是埋着头,戴着耳机不知睡着还是醒着,他识趣的没去打扰别人。
在桌肚里找上课用的书,他敏锐地发现自己的书被人翻过了。
他神色不动的拿出自己上课需要的书,没大声张扬到底是谁动了自己的书,授课老师走进教师,他旁边的人依旧没有抬起头,埋着头睡得异常香甜,他低头在书本上勾勾画画,也不去注意台上老师到底在说什么。
上午的课程很好混,稍不注意,就到了中午。季盛瑜把课本丢进了桌肚里,书本与桌壁相撞的声音都没能吵醒一上午没换姿势的人,他扯了扯唇角,不知道这位到底是真的睡得熟,还是在闭目养神。他也无意和一个故意装睡的人过不去,双手插兜走出了教室。
季盛瑜前脚刚出教室,后脚贺森凉摸着脖子抬起了头,他眯了眯眼,人还没来得及看,但这脾气倒是着实大,他扯下一上午没开过音乐单纯挂在耳朵上的耳机,想坐在他旁边,得看有没有这本事了。他掏出手机,给程裴打了个电话。
程裴,名字文艺如诗,其人和名字恰恰相反,调皮捣乱出乱子,哪哪都少不了他。偏偏这家伙特别会装,人前好学生,人后一肚子坏水。贺森凉打小做遍坏事无敌手,七岁和这位双皮人相遇,你我颇有相见恨晚,英雄所见略同的味道。
“带上你的小工具包,快点,来我班里。”
程裴进门就看见贺森凉神色严肃的盯着书桌上的凳子瞧,他拎着书包,跟着凑过去盯着凳子瞧了半天,也没看出这凳子哪里值得人这么看,他把书包丢到桌子上。
“怎么?有新的整蛊对象了?”说着伸手在桌肚里摸来摸去,碰到一本外壳坚硬的书,他心下纳闷,这种壳子一般只有古典文学或者名著,亦或者是名贵画册才会用的。掏出来一看,他惊讶了,对着贺森凉摇着手里的画本。
“你什么时候还高雅起来了?整这么个玩意。”他翻开了画本,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字外加一个名字,他看了那行字半晌,饶是他书法了得,也没能认全那一段话,倒是下面那个名字,他认出来了——季盛瑜。
“你这,怎么有别人的东西?”
贺森凉正埋头在他带来的书包里翻腾着,不耐烦的说,“新来的同桌,一声招呼没打就坐我旁边了。”找到要用的组合锯子,他皱起的眉头才松了点,“班里的人就没告诉他,我旁边位置号称死神来了吗?”
程裴翻着画本,别说,这画画人的水平还真不错,速写的场景都像模像样的,他在这画本里看见几个熟悉的地方了,翻到后面,他看见了一张人像速写,这张人像速写,越看越眼熟,他抵着下颚,纸上这人戴着口罩,又垂着头,眉眼在额前头发间忽隐忽现,他一时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了。
贺森凉组装完锯子,已经在凳子的四条腿上动手了,程裴想了半天也想不起画稿上的人是谁,把画本放回桌肚里,他绕到贺森凉的身后,眼见他要锯完一条凳子腿了,忍不住问了句,“你这样就不怕给人家留下心理阴影?”
这句话成功的让贺森凉笑了,他笑的咳了两下,撩起眼皮子看了眼程裴,“裴裴,这话可不像你这种从小浑到大的人说的。”他成功的锯下了凳子腿,指着剩下的三条腿,“你说我再锯哪条好?”
程裴想也不想的说,“当然是另一条腿,人坐上去,承重力不够,直接朝后仰。”看贺森凉果然按照他说的开始锯对称的后腿,“不是,你还真锯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24W左右,大约40…50章。
分上下卷~校园和工作各占一卷~
更新时间改为中午十二点半~
第3章 第二章
贺森凉把锯子从左手换到右手,抬头看他,“你今天怎么那么多话啊?”
程裴:“我不是话多,你看清你同桌是谁了吗?”
贺森凉一鼓作气的锯下了凳子腿,用手背蹭了下额头的汗,丢下锯子,从书包里翻出胶水,翻了半天没找到要的东西,“还有油漆吗?”
程裴递给他一张纸,从书包的第一层里掏出和凳子颜色一致的棕色油漆给他,嘴上说着替人担心的话,手上却依旧帮着贺森凉作虎作猖。要说市四中的确是个传说,人家书桌凳子都是配套的浅黄木纹,这直接整了套棕色的书桌套装,据说,是校长这么要求的,耐脏。
他看着贺森凉手脚迅速的给断掉的凳子腿涂上胶水,黏在一起,盯着手表倒计时后,又给断裂处抹上同色油漆,贺森凉动作的娴熟程度,将来就算做不成生意,去做木匠,想必生意也不会太差,毕竟这熟练度已经点满。
“走,去吃点东西。”把凳子放回原处,贺森凉心情极其愉悦的吹了声口哨,“我先去洗个手。”
程裴把作案工具一一收拾整齐放回书包里,贺森凉的口罩又戴上了,程裴一抬脸,正对着他朝自己看来的眉眼,程裴神色一晃,这幅眉眼……他忽然知道那个画本里那张他总想不起来的熟悉眉眼属于谁的了。
“看傻了?第一次发现我长的如此英俊?”贺森凉说。
“不是,你等下。”程裴说。
他走到贺森凉的座位旁,从桌肚里再次拿出那本画本,翻到了那张人像速写,举起本子对着贺森凉,几乎要将画本贴到了贺森凉的脸上,大有你看,你睁大眼睛看啊!
贺森凉身体没动,头却微微昂起,他半阖着眼看着面前的画本,却因为画本距离太近看不清全面貌,他伸手将画本往后抵了抵,这下能看清了,等看清画本上的内容后,饶是他自己,也是微微吃惊。
他知道这个画本是他同桌的,早上他刚翻过。却没想到会在他同桌的画本里看见属于他的速写,
他和程裴的反射弧不同,程裴看了半天因为太熟悉,一时半会绕不过弯想不起是他,他却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他自己,画稿上对于人像周围的场景勾画潦草,他却通过那几笔潦草的线条搭建认出了那是他去医院看牙时遇见人贩子的早点铺。
程裴看他神色不明,忍不住问,“真的是你?”
贺森凉淡淡的嗯了一声,“是我。”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要让人出丑吧?”程裴问。
“我的心胸有那么狭隘吗?”贺森凉反问。
“恐怕是有,当年谁因为一个香蕉派狠狠整了我一星期啊。”程裴说。
被揭了老底的贺森凉依旧面不改色,他夺过画本,行云流水的翻了一遍,整个画本除了没画的空白页,前面十几页都是风景建筑速写,只有他那张低头垂眸戴口罩的人像速写鹤立鸡群着,十分显目。
他似乎又感觉到自己的牙抽风似的疼了下,从画稿的角度来看,画画的人在他的对面,而当时在早点铺里唯一在他对面的人只有那个和人贩子一伙的少年,想到这里,他牙更是上赶着给他找不痛快的疼了几下,人贩子的报复心都这么强?只见了一面,他连名字都没说,人就把他的学校班级给查清了。
“你知道这人什么来头吗?”贺森凉举着画本第一页龙飞凤舞的签名问。
“不知道,就听说来了个帅哥。”程裴说,“听说他的档案不在教导主任那,被校长收在了校长办公室。”
贺森凉把画本丢回桌肚里,档案不在教导主任那的学生,一般都是比较出格的。要么,学习成绩出格,要么,家庭背景出格。这位,季同学不知道是哪方面出格了,他忽然对这位季同学的档案起了非同小可的兴趣。
程裴看他眉梢瞬起扬意,眼里趣味盎然,心头有了不祥的预感。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