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个同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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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住枕头一角,一脚踩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贺森凉。
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姿势显得略微妙。
从贺森凉的角度来看,季盛瑜的腿长的过分,一张脸这么看也是英俊逼人,帅出了新高度。就算他穿着土气昭然的运动服,也依旧帅瞎众人。他只要一扭头,就可以看见季盛瑜白皙劲瘦的脚踝,往上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季盛瑜肥大的裆部,他盯着裆部不知不觉的出了神。
季盛瑜垂眸看着双眼无神,神游在外的贺森凉,状若桃花,浅笑间似暧昧似勾人的眼睛,精致好看的脸,他知道贺森凉长得好,难得的是从小到大长的都好,没被岁月这把削骨刀给刮歪了。他用脚轻轻的踢了贺森凉的肩膀。
“喂,回神了。”
贺森凉双目焦距一定,落在了季盛瑜的唇瓣上,他双目一眯,“真想让我和你一起跑步?”
季盛瑜点头,好学生不该只拥有一个好用的头脑,更该有一个强壮的体魄。
“好啊,只要这三个月里,你每天都做饭给我吃,我就每天都和你一起跑步。”他没忘记姜女士的那句,盛瑜做饭超好吃,你要多学学。
季盛瑜略思忖,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必要时候必须付出某些劳动。他心里有了决定,“这样我岂不是吃亏了?这样,我每天给你做饭,你必须每天和我早起跑步,晚上和我一起写作业。”
“成交。”贺森凉干脆的应下了。他和季盛瑜目前的情况有点儿像被捆在了一起的难兄难弟,他依旧会为难季盛瑜,只不过,没有之前的苛刻。毕竟他也是要生活的。这三个月的时间,对他和季盛瑜来说,都是全新的挑战。
季盛瑜因为校长的委托,或者说,因为季盛瑜自己需要在市四中读书的缘故,答应了校长提出的,让他认真的对待考试,别再畏缩的压着自己的真实成绩。他略带嘲讽的勾唇,靠自己考出真正的成绩又能怎么样?
人有一张口,只管进不管出。
在什么样的地方说什么样的话,有时候取决于大脑,有时候取决于面对什么样的人。伏尔泰说,
人生而平等,却命运各异,无关出生,唯力量与功业所使。但在当今社会,相差甚远的人在感叹命运时,首先感叹的便是出生。
他会想:为什么我生来不是富二代?
他会想:为什么我生来不是官二代?
劳动不与所得成正比的人总爱把命运和出生钉在一起,仿佛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让人坚信不疑。
第13章 第十二章
贺森凉最后还是和季盛瑜一起出来跑步,两人出了小区往学校跑,季盛瑜呼吸平稳,神色似在散步,反观贺森凉,从下楼跑到小区外,总共也没有两千米,他已经感觉到呼吸不顺畅,还伴随着心跳加速,双腿灌铅的感觉,他边跑边偷偷摸摸的看了眼身旁游刃有余的季盛瑜。
程裴那天说的话估摸是真的,这人早上和他过的那两招,加上现在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搞不好真的是学校一霸,想到自己这弱鸡身体,他从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是不是累了?要休息休息吗?”即使是季盛瑜此时略带询问和关怀,听在贺森凉的耳朵里,还是带上了些许讽刺味道,他冷静又暗含赌气口吻的说,“不用。”
他加快速度从季盛瑜旁跑过去,眼含倔强,季盛瑜看着他的背影,挑眉一笑,年纪轻轻的经不起任何的质疑,无论是不是质疑,只要你这个人在他的眼里有了偏见,就算你做的是好事,在他眼里也还是别有用意。
季盛瑜可没和他整日横眉冷对的兴趣,他疾步赶上贺森凉,“哎,我没有别的意思,既然我们出来了,那早饭就一并解决了。”
贺森凉脚步一顿,斜睨了他一眼,轻笑道,“我不,我就要你亲自做。”
季盛瑜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他已经进了校门的身影,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贺森凉这是对他的报复吗?小少年的记仇心还挺强啊,他摇头,跟着进了学校。
贺森凉觉得这么早,学校的操场应该没有什么人。看见操场上默不作声各自跑步的人们时,他有些诧异,“假期还有这么多人来跑步?”
“平时有更多,这几天大概有些选择出行了吧。”在他身后走进来的季盛瑜说道,“健康的经营自己的身体,才能有更多的资本去奋斗。”
“别再给我灌输这些放了超量鸡精的心灵鸡汤了。”贺森凉对季盛瑜的目的一目了然,他胸有沟壑,自己想要什么,想知道什么一清二楚,并不需要别人过多的在旁干涉他,更别提季盛瑜这人是校长弄过来的,就算持有他爸妈给的尚方宝剑,他不想配合还是会甩摊子走人。
季盛瑜没有过多干涉贺森凉选择的意思,虽说他答应校长尽力把这人引上正道,但如果贺森凉本人对这件事抵触太多,他也不会强迫别人,凡事讲究缘分嘛。他觉得自己和贺森凉的缘分颇深,毕竟医院在东,学校在西,相隔那么远都能再次遇见,肯定不能说两人只有浅薄的一面之缘。
“不然咱们摊开说?”季盛瑜问,他也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你想怎么样?”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想怎么样?”
两个人的性格都是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贺森凉问完这话眼瞅着和季盛瑜对上了目光,从对方的目光里看到了同样的意思。两人同时想:就喜欢这样的爽快人。
“你想让我考试不再隐藏自己的成绩?”贺森凉问。
“不是我想,而是校长想。”季盛瑜答。
“现在让我别藏着掖着的人是你。”贺森凉肯定的说。
季盛瑜:“……”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贺森凉说的对,他答应了帮校长的忙,直接说是他让贺森凉靠自己考出真正的成绩来,也无可厚非。
“有什么问题吗?”贺森凉问,“没什么问题我们继续说。”也不给季盛瑜反驳的机会,他头脑清醒,思路严谨的说,“而,我最想做的,一直都没变过——把你从我同桌的位置上踢走。”
“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执着于自己一个人坐两个人的座位,你可以为我解答下吗?”贺森凉说到了这个问题,季盛瑜趁此机会把自己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他又接着问,“如果说,你不能把我从同桌这个位置上赶走的话,你会怎么样?自己重新去别的地方开辟新天地吗?”
“你问的这些问题,等月考成绩出来,你把我同桌位置让出后,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答案。”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季盛瑜真心不想给他浇冷水,相信等成绩出来后,他会目瞪口呆宛如智障的失语。
“其实不用,你现在告诉我也一样。”季盛瑜说。
“怎么会一样?”贺森凉奇怪的问,那时候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向他解释,现在,贺森凉把目光从操场的塑胶跑道上挪到季盛瑜的脸上,“那时候肯定不一样。”
“哦,也是,肯定不一样。”季盛瑜赞同的说,可惜贺森凉没从他的语气里品出那么一丝丝的不同寻常,贺森凉的想法肯定和季盛瑜的不同,但又是相同的。两人心里想的都是:那时候自己俨然是胜利者的姿态,而对方是以一种不甘又迫于赌约的限制必须听之任之。场面太美,一时间想象力都没能完整的发挥出那副画面。
“没有其他问题,我们先跑起来?”季盛瑜说,贺森凉没意见,一路从小区跑到学校操场,也算是热身了,这时候接着跑他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出门被季盛瑜接二连三的催,连手机都落在了房间里,索性他也没有一定要跑步听歌的习惯,跟着自己的呼吸慢慢的调整着步伐。
“早饭想吃什么?”就在贺森凉认真思考如果把季盛瑜从他旁边踢走,他还要不要履行和季盛瑜的三月之约时,旁边紧跟慢跟被他想着各种法子要踢走的人说话了。
季盛瑜显得自己很民主似的询问着,虽然他心中已经对早餐有了安排。
“一时没想好,要不你把你会做的全部做一份?”贺森凉神色认真的说。
季盛瑜:“……”
“那我拿主意了。”
“你都有主意了还问我?”贺森凉问。
“好歹询问下客人,显得我比较有礼貌。”季盛瑜说。
“我这客人说的建议你视而不见,问和不问有什么区别?”
“有,问了显得我有礼貌。”
贺森凉:“……”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这句话上,他十分嫌弃的看季盛瑜一眼,再次自己一个人先跑了。季盛瑜盘算着家里冰箱还剩下哪些菜,上次买菜还是高以来的那天,他装模作样的去超市买了一堆菜,结果一次厨房也没进。
这都差不多一个星期了,那些菜大约是不能吃了。他琢磨着晨跑结束后,去菜市场走一趟,就是不知道前面奔跑的大少爷愿不愿意去人口嘈杂的地方了。
晨跑到尾声,贺森凉明显有点脱力,常年不运动的后遗症在此刻暴露无遗,双腿发软,两股战战,几乎就要瘫坐在跑道上了,拉着他跑步的人轻轻松松的样子让他十分眼红加嫉妒。
“你是不是故意的?”
季盛瑜一脸无辜的看他,“我故意什么了?”
贺森凉恨恨的看他,谁会带一个常年不运动的人猛然跑步一小时啊,任何事情都应该有个过程,包括运动。这人连个过渡段都不给他,直接上升到了平均值了。
“现在可以回去了吧?”晨跑结束,该回去吃早饭了,看吧,他要怎么为难这位别人家的好孩子。
“还不行。”季盛瑜摇头。
“还有什么事?”贺森凉瞬间就炸了,难道除了晨跑,他还安排了其他的运动?哪怕季盛瑜嘲笑他,他也不动了,浑身脱力,要不是有着不服输的那口气撑着他,他早塌了。
“你不是要吃我亲手做的早餐吗?家里没食材,要去买。”
贺森凉瞪眼,这个理由充分的他都没法反驳,他难得低声下气一回,“那我,能先回去吗?”
季盛瑜没发觉他的变化,“不用,回家的路上经过菜市场,到时候我去买菜,你在路边等我。”季盛瑜也知道今天这晨跑怕是让这位少爷吃了苦,刚跑完只觉得乏力疲惫,等缓过来,还有这位少爷好受的。他完全出自怕贺森凉适应不了混乱嘈杂的菜市场的考虑才不让人跟着一起去的。
但这话到了贺森凉的耳里,显得别有深意,从他和季盛瑜不对盘到现在,季盛瑜一直好脾气的让着他,哦,早上喊他起床那会儿除外。现在季盛瑜考虑到他已经很累了,让他在路边休息等着,体贴的小心思让他倍感受用。甚至可以说,他对季盛瑜略有改观,这人完全不像是和季氏有瓜葛的人。
“嗯。”贺森凉轻声应下。
回去路上途径一个小花园,季盛瑜让贺森凉在小花园的公共椅等他,自己脚步轻快的去了菜市场。贺森凉费力的把自己的左腿抬放到右腿上,一手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捏着酸胀的小腿。
季盛瑜买菜没有花很多时间,贺森凉刚捏完两条小腿的肌肉,他就回来了。手里提的东西看上去格外的多,贺森凉一个从没和厨房打过交道的大少爷,看见他大袋小袋的东西,一时有些怔然,傻傻的指着那些袋子问,“做一顿早饭要那么多的食材?”
季盛瑜顺着他的手看见了自己手里提着的袋子,闻言他笑了起来,“这是三顿的菜,趁早上菜新鲜,我就多买了点。”贺森凉充分展示了他是少爷的一面,不用季盛瑜多说,他也知道自己刚才那个问题有多傻了。
“还能走吗?”季盛瑜问,晨跑的运动量对他毫无压力,对贺森凉就不好说了,从贺森凉跑到最后脚步拖沓来看,这人是真的缺乏运动。
“不能走你要背我回去吗?”贺森凉没好气的问,“谁家教练都不会一上来就给加这么重的运动量。”
“背也可以,但你要拎着这些袋子。”季盛瑜举起手里的袋子,袋子里顿时一阵哗啦作响,贺森凉惊恐的瞪着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的袋子,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袋子里,放了什么?”
“活鱼,你怎么连鱼都怕?”季盛瑜再次掀开了隐秘森林中的一角,“你平时不吃鱼?”
贺森凉连连摇头,他的确不吃鱼,“你买菜怎么不先问问我?”
“鱼汤也不喝?”季盛瑜心灵福至的秒想到,“你很挑食?”
关于贺森凉挑食这点,姜女士对季盛瑜只字未提。要不是双手都提着东西,他很想扶额,“算我错了,买菜前应该问问你。”
“什么叫算你错了,就是你错了。”贺森凉纠正道,“早饭你好歹还装腔作势的问了我,买菜压根就不问了。你自己想装出来所谓的礼貌呢?”
“我说,你够了啊。”季盛瑜耐着性子说,“明天买菜带你一起去,行了吧?”